有力的手指加重握住那脆弱的脖颈,肉体撞击激烈没有休止,程嘉余像一只瘦弱被凌虐的白色小猫,垂落着发抖的耳朵和尾巴,却只是无声地哭噎。 “说啊。”程砚重重撞进程嘉余的身体,被高热紧致的甬道绞得喘息,长时间的高度兴奋已经令他的神经进入某种异常的模式,他专注于身下这个温热柔软的身体,没有一分一毫的偏移和分神。 他无法分神。 “说喜欢哥哥。”程砚粗喘着提起程嘉余的上半身勒在怀里,逐渐粗暴地舔吻弟弟的喉咙和下颚,“给我说。程嘉余。” 可怀里的人却只是紧紧闭着眼睛,抿进嘴唇。那双脆弱的眼角明明已经被情欲浸得透红,额角满是香腻的汗水,一脸被做爱蹂躏得快扭曲的表情,却不听他的话。 明明对他说过无数次那四个字,追着说,缠着说。这次却看都不愿意看他。 “程嘉余。”程砚扼住程嘉余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唇,同时下身用力抽顶,撞得程嘉余腿离了床,终于发出沙哑的呻吟。 他又叫了一遍程嘉余的名字,说,“你乖乖听话。” 他陷入怪异的圈。身体急切叫嚣着吞噬来满足欲望深渊,要一遍一遍索取获得愉悦。脑子却在野兽般的疯狂中死死钉住一个点,一定要听程嘉余亲口说,说那几个字,深渊才能封顶。 程嘉余睁开眼睛,一滴泪从他的眼中滑落。 那双明亮的眼睛含着欲望和绝望,悲伤和恨意,蒸成一团雾,笼向程砚。 “你把我当……玩具。”程嘉余的声音疲惫低哑,却依旧清软,清晰传进程砚的耳朵,“我这辈子再也不喜欢你。” 雪白的身体摔进床,程砚抓起程嘉余的腿直直捅进穴里。程嘉余崩溃痛叫,程砚却更深地压在他身上,阴茎高高抽出,连根撞进,不留一丝温柔的余地。他们再没有一句话一个字,只有铁链狠狠撞在床头的声音,被彻底撞散的破碎音节和起伏的水声。 精液灌满红肿不堪的穴口,汩汩往外溢。失去意识的程嘉余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柔嫩的皮肤被揉得绯红透亮,散发出致命的香。 程砚跪在床上,面前躺着他蜷曲可怜的白色小猫。 极致的兴奋和快感从山巅渐渐回落后,一种更深的情绪从黑暗海底攀爬涌出,重新占据程砚的大脑。那是啃噬灵魂的虫,挟裹特定的记忆片段回到他的面前,窸窸窣窣钻进他的耳朵嗡鸣咒语。 那咒语就是他的弟弟。
第20章 程嘉余从黑暗中睁开眼睛。 他感到窒闷,眩晕。过了很久才渐渐清醒。房间安静,没有声音。 程嘉余坐起身。指尖本能在战栗,手腕上的镣铐不见了。床被滑落,他顺着锁骨摸到侧颈凌乱的咬痕,深深印进皮肤。 脚落地的感受充满不真实。程嘉余摸索着穿上衣服,慢慢起身。地毯温暖厚实,他像暗夜中一捧透明的幽灵游荡,沿着墙移动无声拉开房门。 没有灯光倾泻,家中无人。程嘉余打开灯,看见自己苍白的手指,低头看见苍白的脚背。地板冰凉的触感令恍惚的神智渐渐贴合地面,程嘉余望向玄关的大门。 他想往自己的房间走,走出一步后停下,转身向玄关去。他从鞋柜翻出自己的鞋,动作之间身体异样疼痛,但程嘉余恍若未觉穿好鞋,抱起外套抬手按下门把手,推开门。 一道缓然的阴影落下。程砚站在门外,一手提着超市袋,还保持着准备开门的动作。他们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看见对方的眼睛。 程嘉余的手指再次颤抖起来。沉重的心跳令身体尽力想要地吸取氧气,但他像也忘了呼吸,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体和大门之间的缝隙,手指紧紧握住门把。 一只大手覆上他冰凉的手背。程砚几乎温柔握住程嘉余的手,一脚踏进家门,随之按着程嘉余的手收回胳膊,大门“咔哒”一声,重新关上。 他们面对面站立。程砚低头看到程嘉余脚上的鞋,温声说,“在家里穿鞋做什么。” 他自然地放下钥匙,弯腰要去替程嘉余脱鞋。程嘉余被他的动作猛然从僵硬状态脱出,应激般用力推开他的肩膀,自己却站不稳踉跄跌在地上。 程砚动作一顿,接着躬身将人抱起。程嘉余双手握紧抵在他的肩上,浑身绷直,被程砚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冷吗。” 程砚半跪在程嘉余面前,握着他冰凉的手。他看起来温柔,体贴,彬彬有礼,暖热的手指穿入程嘉余的指间,抚上脉搏,声音低缓好听,“盖上被子好吗?” 他牵起被单一角,想要扶程嘉余躺下去,就听弟弟忽然说:“你还要关我多久?” 程嘉余抬起眼帘,清透的琥珀眼珠定定看着程砚,“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玩偶,可以一辈子都关起来?” “那周杨呢。” “你为什么不这么对他?” 程嘉余的声音因多日不见光而透出虚弱,依旧低软,却不再有甜味。他盯着程砚不知是什么情绪,“你爱他,只有他是人,我不是?” 程砚默然保持半跪的姿势,程嘉余已经抽回手,他却一动不动,面容隐没昏暗。 “还是说 ,”程嘉余开口,“周杨愿意把自己绑起来,跪在你面前舔你的鞋,被你用脚踩,用鞭子抽,所以才可以不被你关起来?” 程砚抬起头,看向程嘉余。程嘉余意识到自己一时昏然冲动,他垂下眼,手指在袖子里微微发着抖。 黑影拉长笼罩他,哥哥站起身,像梦魇里如影随形的影子。 清冷的声音落下,“谁告诉你的。” 大门被急促砸响,一声一声如催命符。动静持续很久,门才从里面被拽开,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周都喘着气站在楼道口,看着门里的周杨。 他哥像是变了一个人,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瘦得几乎脱了形,头发凌乱,眼圈青乌,嘴唇苍白干裂,宽大领口松垮堆在肩上,露出锁骨上漆黑的纹身。 周都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杵在门口不肯走,低声说,“哥,求你帮我。” 周杨死气沉沉盯着他。周都咽咽口水,手指用力攥成拳,走进门里,“我们一起去找程砚哥吧,哥,我自己去没有用,只有你能帮我。” 周杨指着门,“滚出去。” 两人僵持。周都深呼吸几次,最终坦白,“哥,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报过警了,但是警察帮不了我,我没有证据。如果你也不肯帮我,我只能去找嘉嘉的父母……” “砰!”的一声,周都被猛地砸在门上,猝不及防剧烈咳嗽起来。周杨忽然疯了般扑上来勒住他的衣领,“谁让你报警的?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小心我废了你的舌头!” 周都满脸通红喘不上气,面对失控的兄长有一瞬间恐惧摄住他的大脑,但他奋力摆脱掉周杨的手,“哥!程嘉余已经失联一个多月了!” “你以为这怪谁?还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带他乱跑!要你不是脑子有病喜欢那个病秧子废物!”周样失了往日一切精美温柔的表象,不稳定的神经病症爆发令他目眦欲裂如红眼的鬼,“我一开始怎么告诉你的?让你看着他,盯着他,不许碰他,不许对他有任何想法!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带他走?!”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周杨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白色的药片,劈里啪啦掉落一地,他把药片甩到弟弟脸上,“看到这些药了吗?我天天吃,天天吃!程砚不要我了,吃药有什么用?啊?你说啊?!” 周杨几乎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指甲在周都手臂上留下深深的抓痕。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短短几分钟陷入精神异常。周都被他骇得心头发寒,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在胸口,他手足无措想扶,却不知从何下手。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空荡荡的空间里音乐飘忽起伏,周杨却在几秒的怔顿后眼睛一亮,像忽然活过来。 他跌跌撞撞从沙发角落翻出自己的手机,跪在茶几边捧着手机接起来,凑到手机屏幕前面温声开口:“砚?” 他的声音温柔虔诚,面容像沉浸在真诚爱意中的恋人,却令一旁的周都无端感到汗毛倒立,心生寒颤。 电话那头安静,冰冷,像一根线从耳朵穿入大脑,吊起神经。 男人低缓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来找我。” 他说:“现在。” 一天一夜未眠,疲惫还是令程嘉余睡去。梦里也疲惫,睁眼闭眼都没有光,除了咒语般熟悉的低喃无时无刻环绕他,没有别的声音。 长时间的囚禁令他偶尔出现幻听,记忆混乱和身体疲倦的状态。不安和焦虑常令他做噩梦,梦里是无尽后退的黑色森林,疾速奔走的人影,高低起伏的尖叫,甚至有泥土的腥味蔓延,真实到仿佛曾经亲身经历。 程嘉余在梦靥里小声哭着,直到一只手搂过他的肩膀,带点低温的吻落上他的耳畔,梦才渐渐散去。 “嘉嘉。” 程嘉余在细微的抽泣中醒来,脸颊上的泪水被程砚俯首吻去,大手从后托住他的脖颈,令他微微仰起头,看到哥哥在黑暗中隐没的眉眼和黑发,像他在美术馆见过的白膏雕像,线条恍若神迹,美丽不可方物。 吻滑入颈窝,大手抚进衣料下的皮肤抚摸轻揉,指腹揉过胸口一点微微挺立的乳头,程嘉余敏感抵住程砚的手臂,偏过头想要挣扎。程砚自然移开手臂,低头温柔亲吻他的乳头,手按进紧紧夹住的大腿缝隙,摸上那片柔软的肉缝。程嘉余无法抑制喘息,他对程砚又是推又是打,不断反抗,“不要,呜……我不要!” 身体的热度却不断攀升,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程砚把程嘉余压进床里,掐着他的腰在他细白的脖颈和胸口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手指用力按压抚摸腿间的穴,很快揉出水声。程嘉余的身体不随他的意志,在挑逗中轻易变得敏感淫荡,女穴被挤开阴唇来回抚摸,入口窄窄的一条缝被揉得开开合合,收缩不止。程嘉余受不了地抓紧哥哥的手臂夹紧大腿,身体在快感的刺激下细细发着抖,声音含着哭腔,“我不要做……我不要和你做……” 手指用力插进穴口,溅起水声。程嘉余叫着抬高腰,程砚毫不留情捣湿他的穴,手指连根埋进抽出,面上却依旧温柔,说,“嘉嘉,你只能和我做。” 程嘉余很快夹不紧腿。女穴里的手指频频顶上敏感点,他控制不住发抖,呻吟,张开大腿,被酥麻的快感冲软四肢。穴壁的肉蠕动着去咬程砚的手指,分泌粘液往外溢,被来回抽插的异物溅到大腿根和股缝,落进床单。 “啊……啊……”程嘉余双手抓住程砚的手腕,力气小得不知是要往外推还是往里更深地拉。他在颠簸疾速的情欲中难受摇头,小幅挣扎,却抵抗不住体内肆虐的手指。哥哥几乎柔情地抚摸他的小腿和脚腕,逗弄般揉他发抖蜷紧的脚趾,把它们抻开,摩挲,放进嘴里含弄。 程嘉余本能地高高抬起腰。温热的唇舌裹住他的脚尖,身体里的手指猛然全数插进深处,穴壁在双重刺激下剧烈抽搐着收缩流水,程嘉余抓紧程砚的手腕发着抖高潮,女穴死死咬着手指颤动,在脚趾被含住舔弄的快感延续下抽动了很久才渐渐平息。 程嘉余累得眼前晕眩,后背浸出薄薄一层细汗。他陷在被子里喘息不止,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听到呼吸声。 程嘉余怔愣很久,意识到这个声音既不是他的,也不是哥哥的,一声接着一声,短促陌生,就在这个房间的角落。他的背上陡然爬满冷汗,本能往程砚怀里躲,抓着程砚的衣服循着声音的来向看过去,只看到四周都是黑暗。 “有声音……”程嘉余吓得蜷缩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声音的方向,“有、有人在那?” 程砚却像全不在乎。他只是专心地亲吻弟弟的脸颊,细细抚摸他湿润的腿根,直到程嘉余害怕地叫了他一声,才稍微撑起身体,垂眸看着弟弟。 他们的呼吸潮热,互相交缠。程砚很近地挨着程嘉余,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想看吗?” 卧室的灯倏然亮起。程嘉余一瞬间闭上眼睛,等适应骤然的光亮后,才慢慢睁开。 他看到周杨。坐在墙边,正对他们。衣冠整齐,妆容精致,双手却被反绑在椅子后面,嘴被胶布封紧,一双漂亮妖冶的双眼同样也看着他,看着他们。 那双眼睛像是呆滞没有情绪,又像充满了疯狂和扭曲,只有粗重的呼吸昭示他还不是一个面容恐怖的死人。 程嘉余几乎要尖叫起来。他扭过头想要下床,被程砚抓住手腕拖回来按进床里,双腿被分开,粗长硬烫的阴茎下一刻挤开女穴的肉缝,程砚抵着他的腿根往下压,阴茎摩擦出粘腻绵长的水声,在程嘉余崩溃的大哭里插进最深的地方。 “求你!求你!”程嘉余快要神智错乱,他几乎以为自己再次被拖进梦魇,否则现实一定不会这样荒诞疯狂。他一眼也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去,再多看一眼就要让他羞耻恐惧到死。他只能徒劳乞求,哭泣,一次又一次地崩溃,“停下,哥哥!求求你!” 偾张的性器在他的哭求中胀得愈发硬烫,野兽般粗暴地贯穿柔嫩的穴,插得水声大起床垫摇晃。程嘉余拼命抵着他的肩往外,张嘴尽是破碎的喘息和吟叫,他的双腿被压向两侧,腿根在猛烈的拍击中通红颤抖,交媾之间带出的水液飞溅,穴里反复抽搐紧缩,被阴茎压迫张开,强制送上失控的高潮。 程砚俯身吻住哭泣的程嘉余,舌尖深深卷入他的口腔吸吮舔咬,止住了弟弟的哭声。他堵着程嘉余的嘴唇深深抽顶,听弟弟被干得短促呜咽,从胸腔被挤压出的声音柔软沙哑,饱含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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