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也不再搭理他,连忙推搡着自己儿子回了屋,祁鹤楼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去看老头儿,道:“这次又多亏你了老头儿,要不然我肯定还得被打。” “你这小子,被打了还不服输,你越这样她就会越看不惯你。”江民德拽着他往楼上走。 祁鹤楼也没顾虑这么多,脱口而出了一句:“等我以后长大了,他他们怎么打我的,我就怎么打回去。” 虽然祁鹤楼只是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子,但是这脾气也太倔了,不管好的坏的,什么都想着要还。 江民德只当他人小,说起话来不知轻重,只笑呵呵地带着他上楼去。 打开门的时候,室内传来了迪迦奥特曼变身的音乐,祁鹤楼耳朵尖,一下就听到了。 祁鹤楼没什么了不起的爱好,就是喜欢看奥特曼,一听到这振奋人心的音乐,立马就跑进去了,鞋都没来得及换。 “爷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快九点过了。”客厅传来一个小男孩儿的声音。 祁鹤楼被吓了一跳,走到一半就停下来,疑惑得转过头看着江民德,江民德往他脑袋上揉了一把,道:“进去吧。” 祁鹤楼:“里面有人。” “哈哈。”江民德笑了两声,道:“那是我孙子,不是坏人,不能欺负你的。” 听到对话声之后,江晃偏过头往那边看,道:“爷爷,你带朋友来了?” 江晃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没一会儿江民德就带着祁鹤楼走过来了。 江晃一看到他就想起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儿,他胳膊上的牙印都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一看到祁鹤楼就觉得胳膊疼了似的,越想越不舒坦。 不光江晃不乐意,江晃怀里的小白也不乐意,嗷嗷地冲着祁鹤楼叫唤。 江民德:“小白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江晃此刻的表情犹如见了鬼似的,这人还挺阴魂不散,大晚上都能上门儿来讨人嫌。 江民德:“小子,要吃零食吗?” “要。”祁鹤楼是一点儿也没客气,那是相当的想吃啊,就差口水流出来了。 江民德随手就从茶几上拿了一包薯片,江晃哪里了乐意他动自己的东西。 江晃:“把我的零食放下,我让你动了吗?” 江民德:“不就是一包小零食嘛,小晃,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我不管,我就是不乐意给他吃。” 见江晃不乐意,祁鹤楼委屈巴巴地把零食放回原位,江民德又拿起薯片塞到祁鹤楼怀里。 “是我拿给他的,你的零食爷爷也不能吃了吗?” 祁鹤楼抱着包装袋胀鼓鼓的薯片,看到江晃那副吃了哑巴亏的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等江民德转身去了厨房之后,江晃恶狠狠地对着祁鹤楼竖了一个中指。 祁鹤楼刚才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立马就不见了,露出一副狡猾的笑,牙齿都没换完就这么多心眼儿。 江晃气的牙痒痒,偏偏自家爷爷居然护着这个混蛋。
第17章 梁子结下了 见江晃起得咬牙切齿,祁鹤楼随口说了一句:“你和你养的狗,都一样垃圾。” 江晃气愤地用手拍了一下玻璃茶几,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没一会儿江民德就端着一盘儿西瓜从厨房过来了,听到这两人拌嘴后,没忍得住笑了一声,道:“还在吵架呢?” “还给你。”祁鹤楼把薯片重新递给江民德,又换成一副可怜小猫咪的模样,道:“这个哥哥说我敢吃的话,他就要打死我。” 江晃皱紧了眉头:“我……” 江民德的神情立马就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冷了几分,道:“一包薯片而已,你给他吃了又能怎么样?他还比你小两岁,你平时不是挺大方吗?今天怎么一包薯片也不给了。” “我没有。”江晃解释道。 但是江民德已经转过头去吃西瓜了,很显然不想听他孙子的辩解。 在江民德视线察觉不到的视线死角,祁鹤楼又开始露出了那副讨打的表情,挑衅地看向江晃。 江晃用口型小声道:“坏东西,我跟你没完。” 祁鹤楼也同样用缺了好几颗牙的嘴巴朝他做口型,道:“有种你来打我啊。” 江晃不再搭理他,继续看电视,祁鹤楼也规矩了些,一旁的狗恶狠狠地对着他叫唤。 江民德撕了一截火腿肠在狗跟前,道:“小白,边儿上玩儿去。” 平时这狗一看见火腿肠就不叫唤了,今天却不乐意了,明显是对祁鹤楼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不满。 江晃摸了摸狗毛茸茸的脑袋,道:“小白,去咬他。” 这狗像是能听得懂人说话似的,一听了江晃的话就冲着祁鹤不吼大叫。 祁鹤楼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只狗,在心里盘算了好几种收拾这只狗的方法,他心道:“欺软怕硬的臭狗,等哪天落单了,老子迟早把你宰来炖了。” 此时小狗还不知道祁鹤楼这些小心思,不间断地朝着他叫唤,越叫越起劲。 祁鹤楼被它叫得心烦了,恨不得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死它,但是这个臭老头儿对他还挺好的,虽然他这个孙子和这条破狗讨人厌了些,但是看在老头儿的面子上,祁鹤楼一忍再忍。 突然祁鹤楼灵机一动,脑子里面立马就有一个招,他装作害怕地往江民德身后躲了躲,道:“它为什么要叫?” “它就是叫得凶了点儿,不咬人,用不着怕它。” 江民德点了一燃了烟杆里面的烟草,很快室内都是一股浓烈的烟草味,熏的人头晕脑胀的,祁鹤楼越发地觉得头疼,一混着这条惹人厌的狗时轻时重的叫唤声,他就更不耐烦了。 “老头儿,你把这狗弄走行吗?我害怕。”祁鹤楼伪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话。 江晃可不吃他这一套,今天中午这小子可不是这么表现的,当时他那个架势,分明就是想砸死小白,这会儿装成这个样子又是给谁看?当自己是在演戏吗? 江民德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道:“小晃,带狗儿去它窝里睡。” “它这么闹腾怎么可能睡得着。”江晃皱紧眉头,不满道:“爷爷,你把楼下的小孩儿带回来做什么?弄得这么麻烦。” 江民德:“有什么麻烦的?就过来歇一晚上而已。” “什么?歇一晚上?” 听到他爷爷这话,江晃立马就急的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心里头千万个不愿意,这算什么事儿,这混账玩意儿这么小就这么会演戏,心机这么多,要是晚上睡觉,他都怕这混蛋会冷不丁儿地给他一下。 江民德:“对啊,歇一晚上。” 江晃:“不行,我可不愿意挨着他睡。” “有什么不行的?你的床这么大,这小子就这么小点儿,能占你多少位置?” “占多少位置我也不和他一起睡。” “你怎么回事小晃?”江民德疑惑道:“平时关家那小子来的时候,你俩不是经常一起睡的吗?怎么跟这小子就不能睡了?” 江晃觉得他爷爷肯定是糊涂了?这能一样吗?关然是和他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留宿谁家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个臭小子,看他那样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和他睡在一起了,就是和他多说两句话江晃都觉得嫌弃。 “我又不认识他,和他睡什么睡?” “都是邻居,他住一楼我们住四楼,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都得认识。” 祁鹤楼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爷孙两你一句我一句的,要不是他藏得深,这会儿怕都要笑出来了。 如果此刻再来一把瓜子的话就更好了,就更像是个看戏的人,不过薯片也还将就啦。 眼看着这爷孙二人越说越来劲,祁鹤楼找了个恰当的时机插话,又是熟练的装成一副无助小猫咪的样子博取同情,道:“算了吧,哥哥实在不想和我睡一起,我也可以睡在门口。” 江民德把烟灭了,伸了个懒腰,道:“睡门口怎么行?半夜可是有吃小孩儿的坏蛋,专门吃不在床上睡觉的小孩儿。” 这话对祁鹤楼来说丝毫没有威胁,这都是他平时用来吓唬别人的话。 但是心里想的归心里想的,祁鹤楼表现出来的又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仍旧是装成委屈巴巴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属于小孩儿恐惧之后特有的喑哑,道:“可是......哥哥不愿意和我一起睡,我害怕。” 江民德看向江晃,语气加重了许多,道:“我说你能睡你就能睡,待会儿洗了澡就好好睡觉,这样明天才能早起有活力。” 江晃的一张脸都皱成了一个囧字,自家爷爷平时挺讲道理的一个人,不知道这混蛋给他爷爷下什么迷魂药了,一个劲地站在他那边。 祁鹤楼似笑非笑地看向江晃,口头却是楚楚可怜的语调,道:“可是,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江晃气得要死,这人摆明了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但偏偏自家爷爷老眼昏花,看不清这小子面目可憎的嘴脸,这才上了这小子的当。 江民德眼睛半眯,道:“这多大事儿啊?小晃,你找身儿衣服给他穿就行了。” 江晃气手里的拳头都握紧了,祁鹤楼还不忘在老虎身上拔毛,道:“谢谢哥哥。” 谢个狗屁,尽管心里不痛快,但是江晃也不愿意让他讨到好,道:“你应该谢谢你爸,谢谢你妈,谢谢他们把你教成这样,谢我做什么?” 江晃只是想表达祁鹤楼的家教差,为人也差,没想到自己这番话不偏不倚,刚刚好就碰到了他的逆鳞。 祁鹤楼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原先还充满挑衅与玩味的表情立马就变得阴沉可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狮,恨的牙痒痒,只可惜年纪小掀不起什么大波澜,要是他再长大一点儿,江晃觉得他肯定会原地暴跳起来反击。 他这狠戾的眼神只能吓住一下同龄的软脚虾,江晃是丝毫没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心眼儿的恶劣儿童,道:“看着我做什么?去洗澡啊,还等着要人帮你洗吗?” 祁鹤楼恶狠狠地瞪着江晃,好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来,牙关咬的死紧,好一会儿才阴沉着脸去了浴室。 江晃冷哼了一声,还以为这小子有多大骨气,真受气了还不得往肚子里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软柿子”,只会干跳脚。 之后两人是躺在一张床上睡的,江晃一挨着枕头呼吸声就稳了,雷打不动似的。 祁鹤楼以为他睡着了,鬼鬼祟祟地站起身,走到房间的书桌上,拿起笔盒里面的圆规,他想用有银针的那一头插进江晃的喉咙管里面。 当他转头的时候,魂儿都被吓没了,此时江晃正坐在床头看着他的举动。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怎么?想趁我睡觉就害我啊?” 祁鹤楼连忙把手藏到身后,把圆规悄悄地放回桌上,道:“我就是睡不着,起来呼吸新鲜空气。” “小王八蛋,你心眼儿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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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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