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的学校离这儿不远,明明他只要打个电话去找江晃就能拿到足够的零花钱,但他不乐意,以前还不懂事儿的时候,他好意思拿着江晃的钱买这买那,但是现在要脸了之后,他就不愿意再用江晃的钱了,尤其是现在他跟江晃还是预备情侣关系。 下午所有人都去食堂吃饭了,他拿着笔在草稿本儿上写写画画,这才星期四,今天明天就只有这五块钱,这可怎么过啊? 正当他还在思考怎么饱肚子的时候,陈望提着两个汉堡,站在窗户偷偷摸摸地喊:“祁鹤楼,祁鹤楼。” 听到声音之后,祁鹤楼迈开腿走出教室,道:“你偷偷摸摸地在这儿做什么?滕悬月呢?” 陈望把手里的汉堡递给他,道:“她跟朋友在操场玩儿。” 祁鹤楼看着汉堡笑了一声,道:“你给我汉堡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追你的滕同学改追我了啊?” “放屁。”陈望粗鲁地把汉堡塞到祁鹤楼手里,道:“赶紧吃吧,你像个菩萨一样,中午不吃下午也不吃,你要修仙啊?” “……”祁鹤楼接过汉堡,不着调道:“哎,周末你家店里还要人帮忙吗?要的话就让我过去吧,我挺熟练的。” 陈望:“你上课还想什么帮忙的事儿,缺钱了?” 没想到陈望这人还挺犀利,一开口就抓住重点儿了,祁鹤楼咬了一大口汉堡,挑起眉看他,一把将他的脖子勾过来,道:“能挣就挣点儿呗,谁会嫌钱挣得多?你就说需不需要吧?” “我不知道哇,我也得回去问问我爸妈才知道。”陈望道:“不过我知道有个帮人发传单的活儿,一天的话,估计能有个百来块钱。” “行,等周六你把联系方式发给我,我去试试。” “你怎么挣钱这么积极,你干爹不给你钱花啊?”上回在丹顶山上,陈望是见过江晃的,看他那样对祁鹤楼挺好的呀,不至于不给人零花钱用吧。 陈望疑惑道:“哎,不对啊,你干爹不是对你挺好的吗?你摔到坡底下,他就跑下去找你了,中间没站稳是滚下去的,现在想想我都害怕。” 祁鹤楼皱紧眉头,道:“滚下去的?” “对啊,当时开个摩托车就到山上来了,你干爹是真的命硬,那天这么滑的地,摔一下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当时祁鹤楼人都被摔麻了,都没去细想那些事情,现在听陈望这么一说,这事儿还真挺危险,要是江晃出点儿什么事的话……他立马摇了摇头,根本就不敢去假设江晃出事的这种状况。 从周四的晚自习开始,祁鹤楼就一直在想江晃,但是他不敢打电话给江晃,生怕耽误了他的学习。 一直到星期五下午放学,祁鹤楼拽起书包就往教室门口冲,滕悬月和陈望跟平时一样,在他们班教室门口等他,等半天了人都没出来。 陈望:“祁鹤楼怎么这么磨蹭?” 滕悬月这才问了他们班上打扫卫生的女同学,那同学说:“他一下课就跑了。” “跑了?”滕悬月嘟起嘴巴,不满道:“怎么跑这么快啊?害我们等这么久,还等着他请我吃冰淇淋呢。” 陈望笑了笑,道:“没事儿,我请你。” “好。” 高中滕悬月和陈望是被分到一个班的,两人老是在一起,关系也比初中的时候好了很多,每次陈望在学校见到张苏,都跟见到路边的流氓似的,把滕悬月护在自己身后。 要不是陈望这小子,张苏对滕悬月还真有点儿那样的心思,以前有祁鹤楼挡着,现在又有陈望挡着,真他妈的窝火,张苏直勾勾地看了滕悬月一眼,道:“滕悬月,好久不见。” 滕悬月嫌弃道:“谁要跟你好久不见啊?” 张苏哼笑了一声,道:“真没意思,好歹也是老同学了,真冷漠啊。” 陈望板着脸道:“小月,别跟他说话。”说完陈望就拽着滕悬月走了。 祁鹤楼一路跑回去,十几公里的路他都不带停一下的,在学校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归心似箭的心情尤为迫切,等跑到楼底下的时候,他的双腿都已经酸软得打颤,他太想见到江晃了。 打开门之后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小白也不在,估计是江民德带着小白去遛弯了。 祁鹤楼气喘吁吁地倒了一杯水来喝,躺在沙发上险些睡着了。 江晃如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来,在楼下把车锁好就上楼去了,开门看到玄关的鞋子他就知道是他儿子回来了。 自从祁鹤楼上了高中,两人是半个月就只有两天的相处时间,虽说江晃对他没什么恋爱那方面的想法,但毕竟以前天天待在一起,现在不天天在一起了,说不想念肯定是假的。 祁鹤楼听到动静之后一下就醒了,转头看到江晃的时候,他瞬间就来精神了。 他大步快走到玄关处,想也没想就把江晃抵在防盗门上亲,江晃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很快就被祁鹤楼攻城略地,整个口腔都被祁鹤楼强势而粗暴地扫过。 好一会儿祁鹤楼才松开他,与他额头相抵,江晃还没缓过劲儿来,被亲缺氧了,良久,他问:“怎么了你这是?敢调戏老子了?” 祁鹤楼用低沉的气声道:“我太想你了,江晃。” 说完祁鹤楼双手捧住他的脑袋,继续亲他,他手上的劲儿特别大,根本不容抗拒。 很快小白的叫唤声就传来了,防盗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一听到小白的叫声江晃就心慌了,待会儿要是他爷爷进门看到这个景象可不得了。 但是祁鹤楼不管不顾的,依旧搂着江晃亲,江晃好不容易才推开他,祁鹤楼作势又要凑上来亲。 江晃不知道这人是吃错什么药了,今天这么亢奋,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的手捂着祁鹤楼的嘴巴不让他亲,道:“先进去,晚上回到房间再给你亲。” 祁鹤楼笑了一声,飞快地用舌尖舔了一下江晃的手心,道:“这可是你说的,晚上挨着我睡。” 江晃触电般地把手缩回来,低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被他骂的那个混账东西则是神清气爽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了,看上去他心情特别好,除了嘴角上扬之外,连眉梢都是上扬的。
第55章 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吃晚饭的时候,江民德一直在问祁鹤楼学习上的事儿,祁鹤楼全都说好,就算真有什么过不去他也不会不懂事到搬上饭桌来和老爷子抱怨。 都说狗是最通人性的动物还真是这样,原先祁鹤楼天天都在家里的时候,小白对他是爱搭不理的,现在祁鹤楼住校了,一个星期才能见上那么两天,于是小白就老是围着祁鹤楼转悠,粘人得紧。 祁鹤楼弯腰把小白抱到怀里,道:“以前不是这么嫌弃我吗?现在知道围着我转了。” 江民德笑了笑,道:“小白也是有情义的,你稀奇它啊,它就稀奇你。” 祁鹤楼也跟着笑了一声,把这小家伙举到眼前,左看看,又看看,随即又把他放下来,小白躺在他腿上,把肚子袒露出来让他摸。 祁鹤楼用指尖去戳它,道:“住个校,连家里的狗都知道想我了。” 江晃刚洗完澡,就只穿了一条内裤就出来了,道:“还不止呢,它天天跑到你床上去窝着,有天晚上还哭了,诓半天才给诓好,累死老子了。” “真的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狗是我男朋友呢。”祁鹤楼不着调地说了一句。 小白赖在祁鹤楼身上不愿意下去,祁鹤楼觉得这狗越看越顺眼了,便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撒野。 江晃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祁鹤楼找了身衣服也去洗澡了,小白本来还想跟到厕所去。 祁鹤楼无奈了,这狗不粘人的时候小嘴叭叭的就知道叫来叫去的气人,现在粘人了他又有点吃不消,于是就拎着狗脖子把他拽到了老爷子那儿去,道“爷,你看着小白,别让它跑厕所来了。” 江民德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抱着小白,道:“去吧,我看着呢。” 洗完澡之后祁鹤楼一边擦头发一边回房间去了,此时江晃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内裤,他双腿搭在书桌上,一边背单词一边抽烟,他抽的依旧是黄鹤楼,没换牌子。 祁鹤楼看着江晃的脊背,差点就移不开视线,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走,集中汇集到了同一个地方,涨得发硬,他突然心跳得飞快。 江晃仍在背单词,偶尔抬手去掸烟灰,祁鹤楼飞快地把门带上,然后走过去,俯身从背后抱住了江晃。 江晃吐了口烟雾,把单词儿往桌上一扔,道:“上个星期怎么不问我要钱?” 祁鹤楼用下巴去蹭江晃的脖子,道:“我问你要什么钱?我自己又不是没有。”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你的钱你留着自己用,我给你的钱,是当爹的该给的,我给你你收着就是了。” 祁鹤楼喘着粗气去嗅江晃脖子的气味,道:“等我以后赚钱了,每月的工资都交给你,就当是……” 江晃抢先一步说:“就当是儿子孝敬爹的?” 祁鹤楼:“才不是什么孝敬?是上交给媳妇儿管账的。” “放屁。”江晃一把推开了他,道:“少跟我在这儿嬉皮笑脸的。” 江晃站起身来,祁鹤楼居然已经长这么高了,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来,而且还壮实了不少,那身材像个运动员似的。 祁鹤楼:“刚才不是说,晚上给我亲吗?现在还给不给亲?” 江晃蹙起眉头,有点儿难为情道:“你怎么成天就想着这档子事儿?” 祁鹤楼走过去把灯关掉,只余了一盏暖黄色的台灯照明,他这个举动是耍了心机的,他心里清楚房间昏暗的气氛特别适合调情,就连平时神经大条的人,也能在这样的氛围中变得柔情似水。 比如江晃,平时说话可硬气了,就没放低姿态跟谁服过软,但是这样温情的暖色灯中,就能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心中的防线,这是这么多年祁鹤楼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 祁鹤楼缓缓地凑到江晃耳边,道:“我可以亲你吗?江晃,干爹——”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目的就是为了要达到勾引的最大成效,江晃咽了咽口水,他明明是抗拒和祁鹤楼接吻的,但是处在这样情调拉满的氛围里面,他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祁鹤楼双手环在江晃的腰上,不停地用气声绅士般道:“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江晃无奈地叹了口气,真的被他给打败了,道:“亲吧亲吧。” 得到允许之后,祁鹤楼一改刚才绅士礼貌的样子,急切的亲吻江晃,撬开他的嘴唇,尝过江晃口腔的每一处角落。 祁鹤楼手掌上的劲儿特别大,把江晃整个搂紧怀里,不知不觉就将他带到了床上。 床上摆放着两个枕头,祁鹤楼笑了一声,道:“另外一个枕头,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一直就在那儿,就动过。” 祁鹤楼看着江晃,一时没忍住又低头去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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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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