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抗拒朕?” 她咯微挣扎了下想测试看看他的钳制有多牢,事实证明,坚固如铁。 “朕?在外面自称‘我’,宫里就自称‘朕’?你究竟拥有的是什么身份?在我面前又想扮演何种身份?”一想起他是帝王之尊的身份,她肚子里的怒火就狂烈地燃烧。 绕且初眷恋地抚过元缃颊边那层粉绛色,水嫩的触感让他腹中的欲火熊熊燃起。 两造火势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 元缃想别过脸去,但绕且初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念头,扳正她的脸颊,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封住长久以来他最想一亲芳泽的娇艳唇瓣。 吮吻咬噬,想将她揉进心坎里的念头越发坚定,他爱她爱得心都疼了,她却仍旧一味躲避、抗拒。 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完全了解他的心? “两种称谓,两种身份,对你来说都是同一个人。” “不一样,‘朕’是皇帝的自称,对我称‘朕’,那我在你心中又算是什么?众多妃子中的其中一个吗?‘我’是个体称呼,是平民、平凡人的自称。”元缃低头喃道:“或许称‘我’,对我来说才不会是个负担。” 他抬高她的下颚,她的茁水双瞳隐隐含带泪光。 “如果在你面前以平民百姓的方式称呼自己,是你最能接受的方式,‘我’可以答应你,从此私底下不再以‘朕’称呼自己。” 天知道,这已是他登基以来对自己身份上最大的让步了,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她,仅为了她一人而已。 元缃微敛美目,眼角泪光闪着耀眼夺目的光束,小巧鼻尖也蒙上一层粉红色,饱满唇瓣因哭泣而更显酡红。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一再忍让?” “难道你还不懂吗?我的心早就被你捉住了。” 那惊蛰时,雷鸣动,蛰虫震起而出的日子,香火鼎盛的庙宇间、许愿池畔,纤细翠绿的身影,浅浅爱怜地微笑…… “把这身衣服换下,我不喜欢你这样穿。”绕且初一想起她这身白缎衣服是穿来做什么的,心中就不好受。 “你也会介意?那日在绣房里,不是才想做两件来穿穿的吗?”元缃戏谑道。 “我可从没说过,是你硬要塞两匹白缎给我的。”绕且初默默动手解开元缃胸前盘扣。“如果你不想亲自动手,我可以代劳。” “别……” 他封住她的唇,手却始终没停过,快速熟练地解下一颗颗盘扣,直到里头翠绿抹胸映入眼帘,他克制腹中的欲望别太快泛滥,但太过快速的呼吸声却泄漏了他想掩盖的一切。 那件白缎衣裳缓缓地离开了主人温热的身体,就像一朵由天而降的雪花,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取而代之的是刚冒芽的翠绿生物,艳翠地生长着。 抚着光裸无瑕的美背,那柔细光滑的触感点燃他心中渴望的火焰,他的大掌不停来回抚弄。 他开始以舌轻舔、咬啮她的耳垂,明显感受她微微抽搐、全身战栗,置于他胸前抗拒的小手紧紧握拳。 他恶意地往她的耳里吹气,发现她的颤抖更明显,当他探出舌尖沿着耳壳巡礼时,她的呼吸不只变得急促,而且更加沉重。 “不……”他的挑弄不只令她感到难受,更有来自肌肤接触冷空气时的战栗。 元缃揪紧绕且初胸前的衣料,迷醉地躲在他怀中低泣。她不是这么放荡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有阵快感朝着心窝席卷而来? 灵舌与唇瓣沿着颈侧向下滑移,俊指轻轻一扯,脆弱的衣带子便应声而断。 “啊!”她吃惊地掩着胸前那片春光,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将你自己交给我。”他魅惑的嗓音清清淡淡地在她耳边扬起,而一手则伸过她腰身,拉扯罗裙带子。 带子缓缓松开,她的心跳益发快速。 “不要!”她攫住他的手。 “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一个月不见,如今见了你,才知道自己是这么想念你。” 他稍稍一个使力,罗裙带子便松了开来,整件雪白色的裙子成圆形摊在地板上,里头与抹胸同色的亵裤是她唯一仅剩的屏障,她脆弱得有如泥做的娃娃儿,稍一用力便揉烂。 他置于她臀部的手用力地将她压向自己亢奋的欲望,让她感受它如此的充满活力、蠢蠢欲动。 “绕且初!”她惊愕地喊叫,脸色难堪且满红潮。 他抱起她,一同躺在炕上。 “且初,元缃。”他的手指采进亵裤之中,扶着她浑圆的臀部揉捏。 他尽情地吻着她,咬噬吮啜,恣意品尝饱满的红唇。狂烈的吮吻移至饱满高耸的胸脯,小巧欲滴的樱桃花在他的唇舌中绽放,变得挺立如珠。 他恶意地拨动,以齿轻轻咬噬珠蕊,吸吮弹动,美丽的花之蕾因而含苞待放,肿胀得令人难以忍受。 “不……不要……”她弓起身子抗拒,没想到这样的动作让他有更多的摸索余地。 沿着柳腰而下,他扯下了她最后的屏障。 她难过地摆动身子逃避,但他反压住她的腿,恣意妄为地扳开,以热切的眼神占有她。 她全身颤抖,连呼吸都快停止,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朵被握在手心中的花蕊,只要有心揉烂,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就如同现在…… “守宫砂。”他满意地漾起一抹笑,指尖轻轻刮划着她左手臂上粉红色的点砂。 “我……我不是来取悦你的,你……你不能……” 她快被他手指刮划点砂的动作搞疯! “你知道我能,你一直清楚这点,否则为何此刻在下头的会是你而不是我?” 他快速地解开衣侧的结,将身上多余的衣物脱个精光,赤裸裸地与她相对,让她看清楚他这一身男性躯体,让她清楚记得这样的身体将与她相贴密合。 她侧头张嘴大力地咬了他手臂一口。 “你无耻!明明是你擅自下旨,说得好像是我巴着你不放!” 她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不希罕你,你后宫佳丽何止三千,多得是人想暖你的床,我才不希罕你!”管他的身份是平民还是皇帝,她才不希罕! “真的吗?你不希罕?”他有些动怒。 手支在她耳侧,他逸出邪淫的笑意,包含在这笑意里的几乎是怒涛。 “这样呢?”他倏然捏住她的丰润,轻捻慢捻…… “啊——”她弓身尖叫,身于不停抗拒地后退。“无耻!呃……”她又倒抽一口气。 绕且初很满意元缃的反应,加强了手上的力道。 她捶打着他。“不要!你走开!放开我!”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脸庞,他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咬了一口。 “放松,我不会吃了你的。”他细声安抚。 眼泪已经在她眼眶中泛滥,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紧紧握拳,抗拒这一波波袭向无助的她的狂涛巨浪。 “绕且初!” “且初。如果你再不改口,我就要你好看。”他笑着警告。 她呜呜咽咽地掉泪,未经人事的她哪能承受早已习惯在欲海中浮沉的绕且初这身伺候? “乖,听话,喊我一声。” 她摇头抗拒,身下奇异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恨不得死了算了! “真是不听话!” “且初!”她再也受不住了! 绕且初开怀地大笑。“你就是喜欢和我作对,在这龙床之上,你仍旧不愿接受我的真实身份。” 如果让她怀有龙子能够替他留下她,他绝对不会放过。 龙床! 元缃被这两字惊醒。 在他企图掩盖自己身份的阴谋下,她确实是忘却了他的身份,直到他无意间又让“皇帝”这身份撞进她耳膜,她才恍然惊醒。 “在你心中,我算是什么?妃子、妻子,哪一种?” 沉浸在欲望狂潮中的他,咕哝地说了几个字,她很清楚地听见那些字眼是什么。 妃子。 她怔忡住了,而他却浑然未觉,扶着自己亢奋的欲望一举攻陷她的身心。 “啊!”她疼痛地尖声喊叫。 失落的灵魂怎么找得回来?碎裂成细沙的心又哪是捡得回来的?! 她扶着他的肩头,在他的发泄中往前走,绝无回首的余地。是他丢给了她难堪,又要怎么让她视而不见? 她只能捡起那片难堪,像尊无神无魂的泥娃娃,让他爱捏成什么形就捏成什么形,因为他的地位、身份与天同级。 他狂野地抽送,她令他像发了狂般渴望掌握。 对于她,不是只有欲而已,他真正想征服的是她的心。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5:53 字数:7529 持续呼吸着空气,水融了泥娃儿,成了一摊烂泥水,挡住光线的阴影不只挡去了光线,也挡去了唯一的希望。 手臂上那朵清莲早已不见,还给了细致的肌肤无瑕的雪白。 元缃揪着丝被挡在身前,侧着身往床的角落躲。 她好想将自己扔进无底胡同,最好是找不到出路,永远绕死在那胡同里出不来! 一道温热轻抚,来回眷恋地在手臂上游移,从肩头朝她脸颊袭来的气味儿,早就已经包围住她,如今她全身上下都是这味道。 “元缃。” 她闭上眼假寐。她不想看到他,至少不是现在…… 绕且初探头见元缃闭眼睡着的模样,原本心头上的担忧至少减了一半。 他多怕她抗拒、否定他,多怕她固执的牛脾气再度泛滥。 或许他是不该以这种方式得到她,可是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方法了。 或许如她所言,后宫佳丽三千,多得是人愿意暖他的床,但她却不明白,何以他会舍那些佳丽而只想取她这一瓢饮。 “皇上。”进荣在门外小声叫唤。 绕且初皱眉起身套了件外衣,顺手捞高丝被,遮去元缃那身细嫩如缎的肌肤。 “进来。” 绕且初坐在桌边,径自倒了杯茶。 “皇上,要命人将元姑娘带到别的宫去吗?” 从他服侍皇上至今,还没哪个妃子能留宿锦绣宫。 绕且初朝床上那娇小背影望了一眼。 “不用了。” 进荣惊讶地瞠目。“皇上……” “还有什么事?”刚才与元缃进行一场征服拉锯战,此刻绕且初的心情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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