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那是个不能逆的顺序,他的狗狗要先爱他,才能得到他的爱。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在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拦住他当众表白时,叶棠落荒而逃。他不敢听,也不敢看。 但他想主人过得好一点。 第二次去没见到人,他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拿到了齐微的住址,偷偷地在门口放了零食和花。 在知道很多人给他寄约炮卡片和上门骚扰后,叶棠小心翼翼地加入他们,每个月给齐微寄几张半裸没有脸的照片,托人在他门口放花和蛋糕。 第三次是圣诞节,齐微搬家了。 他雇的私家侦探尽职尽责,为他提供了偶遇的装备和方案,他们在热闹的大街上擦肩而过,齐微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回头。 他路过他,孤独得像与人群失联,像路过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 他甚至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突然在马路上情绪崩溃痛哭失声的人投以异样的目光,他在交错的下一秒,就皱着眉毫不留情地离去。 他带着伤来,又带着伤回。 他像个脆弱的小动物,一次次鼓起勇气,比上一次进步一点。 要再靠近一点。 第四次来的时候,他吃的药起了作用,胸部软绵绵的,像十三四岁的贫瘠少女,只要当天加大剂量,很容易出乳。 他大着胆子给齐微发了照片和定位,羞耻地说了自己的特殊之处,在酒店等了一晚上,并没有人来,他的所有接触都石沉大海。 他后知后觉感到自己的下贱和低廉。 也意识到,也许主人早就不需要他,只是他不肯相信,总是抱有侥幸。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第五次。 ---- 宝贝支棱起来~
第51章 51 === 齐微是跟上一届一起答辩,排在最后,他的导师是个蓝眼睛的欧洲人,老式的绅士,在他念完致辞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这个东方的少年对他的研究生名额不屑一顾,坚持要走。 他还是太年少,把功成名就的分量掂得太轻。这一路上花团锦簇,却终究是过眼烟云,能留下名字的绝非软弱之人。 齐微是第二天晚上回国的机票,一出学校就被人拦住,相处得不错的同学,合作过的伙伴,还有一些放得开的小夜莺,齐微无法推拒,他们强制把人拉进了其他年级的毕业舞会。 玩得嗨了,一个鼻子上有几颗雀斑的小美人跟旁边的男生说话,迷迷糊糊中,不小心把悄悄话说得众人皆知。 “齐来的时候,我们就打赌……三年了,没一个人睡到他,失败啊……” 齐微假装没听到,拿了杯酒慢吞吞喝着,不知是谁带来的威士忌,一股浓郁的泥煤味,没有调,喝下去烧喉咙,一点一点沁到他的胃里,让他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朦胧感。 他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他生日吧,一群朋友大张旗鼓地围坐着等他的男朋友,结果电话都没有打通,被夏凡带的头,一人灌了他一瓶酒。 等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他才敢偷偷溜,一上车不知道去哪儿。司机都怀疑他是不是喝傻了,要给他拉医院,还好旁边路过一个穿他们校服的学生,齐微指着人家看。 不上课又是暴雨天,学校压根没什么人,齐微下了车仿佛突然就找到了方向,朝着附近的一个老式小区狂奔。那是他第一次那样不顾体面,在街上迎着风雨乱跑。也是那一次种下了一个习惯,灌了越多的酒,就越想见到那个人。 那是药啊。他的解酒药。 舞会结束后一部分人准备转场,齐微借故回去收拾东西,但他刚到公寓就接到了电话,那个小雀斑和她朋友去错了地方,得罪了人,醉醺醺的不知道找谁,就把电话打到他这儿来了。 齐微皱着眉,眼前的地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暗灰色的砖块涂鸦墙,两侧悬挂着手铐和皮革用具,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这是什么地方。他今天下午还跟别人推荐过这个俱乐部。 但今晚是俱乐部的主题狂欢日,几乎每个客人都戴上了面具,狼牵着兔子,鹰骑在狐狸背上,一些没有面具的大概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或者特别玩得开的同好,因为今晚的主题是“狩猎”。 弱肉强食,动物界的生存本能。 没戴面具的人类或太弱小的动物会自然而然成为大家共同的猎物。 齐微拿了个老虎的面具戴上,根据电话里的信息去救那两个没戴面具的朋友。 他知道普通人闯到这种地方来肯定会不适应,但他没想到的是,小雀斑不甘心三年都没睡过他,给他设了个套。反正齐微明天就走了,睡到就是赚到。 一推门进入房间就被迷倒了,手铐和绳子都是墙上现场的,取下来就能用,在这种地方绑一个人去床上,简直是理所应当。 齐微被路过的一个背影迷住了眼,小雀斑和她的朋友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把这个冷了他们三年多的美人弄上了床。 “太棒了,这张脸简直是上帝的杰作。”小雀斑伸手去摸齐微的脸,她的朋友是个矮个子卷发青年,表情泄露出几分猥琐,伸手往下面摸。 “这个才是,我猜他一定有二十五……” “你不是1吗?”小雀斑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可是我就是想让他……” 两人为谁先骑上去的问题争执不休,没注意到齐微的手在动,而此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第52章 52 === “你们也太菜了!” 抱怨的男声出现在房间里,乐乐乐刚活动开筋骨,还没打尽兴这两人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很没意思。 “谢谢……”叶棠低头,避过床上那道如芒在背的灼灼目光,轻声朝人道谢。 如一场荒唐的闹剧,关上门,房间里很快恢复平静,叶棠大着胆子去解齐微身上的绳子。他们脸上的面具,为他们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 “对不起。”叶棠解绳子的时候手忙脚乱,把齐微的手勒出几条鲜明的红印,他匆匆扭头,因此错过了被指甲掐出的满掌心鲜血。 齐微紧盯着他,眼神喑哑带着烧干了的火星,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外面走。 他就这样路过他,又一次,要擦着他的肩离开。 叶棠突然哽咽,难以自制地抓住齐微的衣摆,他比迷药喷过的齐微更虚弱,脚一弯就跪在了地上,他不敢抬头,怕看到厌恶或者仇恨的眼光,也怕看到受伤或者遗忘的表情。 他像一个懦夫,不敢接受命运对他的惩处。 “先生,可不可以,拜托您……调教我一晚上?” 他低声挽留,哀求里带着不明显的哭腔。 齐微顿住,半分钟后,加快脚步扬长而去。 叶棠的手还弯曲扬在半空,似乎还抓着那截衣料,他咬破了唇才控制住没有哭出声来,他记得,齐微不喜欢他的眼泪。 他也记得,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永远不会抛弃他的少年,如今连眼神都不屑再给他。 “对不起……”他道歉,向着空荡荡的门口。 半个小时后,他像是终于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人去而复返,把他抱在怀里温柔的亲吻和抚摸。而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不能怪任何人。叶棠悲戚地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外面走。 “喂,你怎么啦?” 叶棠茫然地看着拦住他的男人,不认识,他摇摇头,侧过身体继续往前走。他其实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一直走下去。 “你长得很好看,可以让我来安慰你一晚吗?”那人拦住他。 叶棠摸了摸脸上,才发觉面具掉了。他现在如入狼窝的一只小羔羊,美味又孱弱,散发着无尽的香味,很快就吸引了一群贪婪的目光。 “我,我有主人的。”他脱口而出。脑子里一下回到几年前,他也是这样,站在俱乐部里被众人围观,弱弱地强调自己是有主人的。 主人,您在哪里? “哦?在哪里?叫出来让我们看看。”那人笑着摸了他的肩膀。 叶棠推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他被几个不认识的人包围了。 “小美人,你连面具都没有,怎么会有主人呢?不过,你可以在我们这挑一个主人,大家都是一起玩的哈哈……” “别碰我!混蛋——” 叶棠挣扎不过,被人压在地上,他恨恨地盯着这些人,眼神凶狠如绝境的羚羊,一时之间,竟让人心生畏惧。 但食草动物身上的血腥气太弱,不过几秒钟,那些人就变本加厉地扯烂了他的衣服。 “婊子!” 有人骂着朝他肚子上踢了一脚,叶棠抱着他的脚咬上去,牙齿快崩坏了,不死不休般要咬块肉下来。 他宁愿被打死,也不要背叛齐微。 “烂货!装什么贞洁!” 他的脸被狠狠扇了,耳朵混着杂音嗡嗡作响,脸颊麻木地肿起来,他吐出不知道是谁的血,拼命向一旁的墙壁撞去。 主人,对不起。 “喂喂喂——”叶棠被一只有力的手拉过去,他红着眼狼狈地抬头,是乐乐乐。 他心里好像缺了一个角。并不因为获救而庆幸。 “你,他们人太多……”话未说完,叶棠就闭了嘴,原因无他,乐乐的身手太好,还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劲儿,打起来很能唬人。 “爽了。”乐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威胁般朝那几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挥了挥拳头,“快滚。” “谢谢你。”叶棠真诚地道谢。两次了,他今晚帮了他两次。 “不用不用,各取所需。”乐乐笑着摇头,“替我保密……额,爸爸,我刚刚在见义勇为,多亏您教得好!”说到一半,他敏锐地回头,果然,沈时洲拧着眉表情不虞地睨着他。 沈时洲检查了一下,发现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他给这事下定义为欠揍。家丑不可外扬,打孩子也不能当着外人面,他暂且忍下,只是死死扣住乐乐乐的手腕,不让他有半步乱跑的机会。 狗东西糊弄他说玩狩猎游戏,重温年少初遇时光,结果他人还没找到,架倒是打了不少。乐乐乐表情丰富地吐舌头,其实这也算重温了他的年少时光。 沈时洲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乐乐乐立马认怂,讨好地挠了挠两人交握的掌心,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 “嗨,需要帮你叫小齐同学回来吗?” 叶棠轻轻摇头,再次郑重地道谢。 乐乐乐看着他的脸和衣服,不怎么理解,他眨巴着眼看他爹,沈时洲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揉了揉他的头。 傻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么勇敢。 “是我做错了事,我会努力获得他的原谅。拜托你们,不要跟他提今晚的事……” 爱情之外,有理想,也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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