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那请问咱们组合有自己的歌吗?” “倒是没有。”陆清又把这一步挪了回去。 “写一首难度很大吗?”徐远川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一个学音乐的。” 陈风:“我是学表演的。” 徐远川:“我明天给你家钢琴砸了。” 陈风:“写一下也不是不行。” “认真的吗?”陆清说着瞥一眼徐远川,“那我俩能干点儿什么?” 徐远川说:“你写词儿,不是自称文艺博主?” “过气的。” “刚好翻红。” 陆清改了句台词,“那你能干点儿什么?” 徐远川面无表情,“能画海报、设计封面、市场调研、数据分析、提供MV拍摄团队、服装道具、后期制作、多语言翻译、网络宣传…” “可以了,队长,谢谢您。”陆清打断他,“上台。” 舞台的位置并没有正对吧台,于是沈光霁离开座位,直接站在了台下,这让徐远川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好在前几句是陆清唱,他稍微能有个调整呼吸的时间。而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只做了一次深呼吸--沈光霁对他笑了,这比路星池见到陆清弯起一双月牙似的眼睛还要难得。 陈风在舞台靠左侧的位置弹吉他--跟着郑贤礼学了几年,一有机会他就想试试。事实证明郑贤礼教得很认真,没给自己留一手,陈风从指法到节奏都游刃有余。 徐远川唱歌的时候把目光挪到手机屏幕上了,因为这是冥王星的歌,他会唱,但不记得词,要想正常发挥,就顾不上看沈光霁。眼角余光瞥见沈光霁也举起手机,像在给他拍照,也可能是录视频,他有点佩服自己竟然气息稳定。 陆清在关键时刻不太靠谱,唱完开头那两句就开始满场跑,跟谁都能互动,徐远川心里连宋朝闻都想一并问候了,但脸上风平浪静,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因为确实不记得歌词。 唱完一首歌徐远川就下去了,麦克风丢给陆清,从舞台边缘直接跳进沈光霁怀抱里。沈光霁比他个子高,他落地站稳后很突然地被摸了摸头,这导致后来陈风和陆清唱了什么他都不记得,只感觉舞台上的灯光有点刺眼,他干脆只侧头看身边的人。 他们在Pluto一直待到凌晨十二点多洒完红白气氛纸,陆清以前在这工作的时候最喜欢这个环节,他建议过路星池在一些特定的日子把气氛纸换成花瓣,例如情人节,路星池当时说“你出钱的话完全没问题”,于是这话他没说过第二次。今天刚好底气足,想跟路星池说“需要大量玫瑰的话找我可算找对人了”,环顾四周却不见路星池人影,计划只得无限期延迟。 徐远川多少喝了点酒,回去的路上就换成沈光霁开车,陆清这会儿才发现手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动关机了,“难怪,我说怎么一晚上都没振动。” 陈风揶揄道:“也没见你拿出来看一眼,看来并没有多期待宋叔给你打电话嘛。” 陆清不甘示弱,“你们家郑哥好像也比想象中忙哈?” 陈风:“诶?我可是一有空就在回消息,只是Pluto太吵了才没打电话而已。” 时间太晚了,陆清又住得太偏,沈光霁送他到家再回去的话得开车开到后半夜,恰好郑贤礼出差,陆清就说今晚去蹭陈风家的客房。 陈风已经困得睁眼都费劲,一进屋就先拿衣服冲澡。陆清从房间里找到充电器,坐在插座旁边等充一会儿之后开机。 开机了立即给宋朝闻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睡着。宋朝闻显然没睡,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陆清回电话,问他:“出去玩儿了?” “嗯。”陆清在宋朝闻问更多之前主动交代:“和陈风徐远川,下午在咱们家打牌,晚上去Pluto了,还多一个徐远川的沈老师。” 宋朝闻说:“我给你打电话了。” 陆清说:“打了就好。” 没听过陆清这样回答,还挺新鲜的,宋朝闻失笑道:“好吧,刚到家?” “没有,今晚在陈小雨家里,不然太晚了,他哥正好出差。”陆清也有点困了,坐在地毯上,额头靠着床,“晚上我们在台上唱歌儿,没喝多少酒,一会儿洗个澡就睡觉了。” “好。”知道陆清不会撒谎,也不是一个人在家,宋朝闻想更担心一点都没什么理由,“玩儿得开心就好。” “嗯,开心。”陆清借着那一点根本不算事的酒意撒了个娇,“就是有点儿想你。” 宋朝闻当时就想把语音切成视频,但陆清说他肯定得早起做妆造,怎么都不继续聊了,单方面道了声晚安,早早挂了电话。然而等洗完澡拿了手机躺上客房的床后,看见宋朝闻发了条朋友圈。照片是酒店房间暖色调的床头灯,配字是电话里没来得及说的那句“晚安”。 ---- 只是一则关于北院三个崽(ling)的简单番外
第44章 重回夏日。 === 半个月之后取景地换到南城,场地需要调整,演员都给了半天假,宋朝闻立即回了趟家,抱着陆清睡了个充实的午觉。 陆清昨晚熬夜看漫画,看到后半夜才犯困,接着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刚起床没多久,宋朝闻就回家了,没提前告诉陆清,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午饭是一起吃的,阿姨也不知道宋朝闻今天回来,买的都是陆清爱吃的菜--宋朝闻倒是不挑食,但桌上有一盘看起来就十分上火的凉拌土豆,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要把辣椒末当主菜,土豆只是香料。 陆清还算懂得察言观色,一顿饭下来连一根土豆里的香菜都没碰,可怜巴巴的眼神把宋朝闻看乐了,叹了口气说“吃吧吃吧”,被陆清撑起半个身子凑近亲了一下。 饭后宋朝闻陪陆清聊了一会儿,问他这半个月都在做什么,聊到一半就被陆清拉去房间躺着,一沾枕头就睡沉了。陆清毫无困意,太久没见宋朝闻,捧着他的脸又亲又啃,鼻尖蹭鼻尖,越亲近越来劲。 宋朝闻最近太缺觉,陆清怎么折腾都没醒,胸口起伏明显,呼吸也比以往要重。精神抖擞的陆清犹豫了一会儿,就着宋朝闻累得要死还不忘伸过来给他当枕头的胳膊安安分分躺下了,埋进宋朝闻怀里,把心跳声当催眠曲。 一觉睡到宋朝闻的闹钟响。 宋朝闻兜兜转转又换回了曾经的助理,陆清对小杨印象挺好,下午四点小杨来接宋朝闻去片场时偷摘了一枝玫瑰他都没生气。 “扎疼了吧?哈哈哈。”但是这么来了一句。 宋朝闻失笑,倚在客厅那个快赶上床大的沙发里,半眯着一双困倦迟迟不消退的眼睛,问小杨今晚是不是会下雨。 “对。”小杨翻看24小时天气预报,“凌晨两点左右,雷阵雨。” 陆清嚎了一声:“我的花!” 宋朝闻并不担心花的问题,拍拍身边的空位让陆清过来坐,问他:“自己在家住会害怕吗?” 新家毕竟太大了,没请住家阿姨,空空荡荡。位置又在城郊,周边安静得连条流浪狗都难见到,到了三更半夜,多少有点让人发毛--宋朝闻以为这会是陆清在陈风家里一连住好几天的主要原因。 “还好。”然而陆清说:“有一种说法是开着灯的地方以及被窝里永远是安全的,我也那么认为,所以我每天开着灯躺被窝里,安全加倍。” “需要用这些方式来抵抗恐惧,就说明你确实恐惧。”宋朝闻额头抵着陆清的肩膀,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他在东城的大半个月南城都是大晴天,一有空他就给陆清打电话,尤其是晚上睡前,经常挂着语音一整夜,有时他先睡着,有时陆清先睡着。他知道陆清这些天作息混乱,没有好好睡觉,本来想着回来一定给不听话的小孩儿教训一顿,结果自己倒是先累得只想拥抱了。 “那我今天陪你去片场?”陆清揉揉宋朝闻的头发,像宋朝闻往常会对他做的那样。发丝柔软顺滑,陆清的发质也像他。 宋朝闻应了声“嗯”。 没能休息太久,晚上的戏七点开拍,宋朝闻干脆带陆清去剧组吃饭。 宋朝闻是吃惯了剧组盒饭的,也知道陆清其实并不那么娇气,但宋朝闻还是让小杨给陆清单独订了一份,一小碟青菜,加一份鸡汤小馄饨。小馄饨是特意给商家备注过的,煮得很软,入口即化,汤汁也浓稠,小杨十分怀疑宋朝闻还在把陆清当婴儿养,这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心里逼逼两句,嘴上没有异议。 饭后宋朝闻在化妆间做妆造,造型师把他的刘海夹起来,方便修那对浓密但不太锋利的眉。陆清一边偷笑一边偷拍,宋朝闻闭着眼睛都能知道陆清什么表情,这瞌睡没打下去,跟着嘴角上扬笑得开心。 七点之后,陆清坚持不回酒店休息,固执地跟一众工作人员守在镜头外旁观。 这里大多是各位艺人的助理和私人化妆师,手里拿着水杯和小电扇。小杨给陆清坐了宋朝闻的折叠椅,一把看起来完全不高贵的普通椅子,跟徐远川以前在院子里画画时坐的一样。 其他艺人的助理也有带折叠椅,陆清想不明白的是,他们自家艺人现在又坐不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让椅子保持折叠的状态就那么放着,大不了艺人过来再起身嘛--这个疑问最初是小杨提出来的,他入行接触的第一个人就是宋朝闻。宋朝闻在拍戏的时候椅子通常是小杨坐,甚至有几次小杨胳膊托腮睡着了,宋朝闻还得自己走过来找水喝,也不把助理叫醒,遮阳伞下站一会儿,等着下一场戏开拍。 现在换成陆清疑问了,因为这群人里只有他一个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个小杨给他打蚊子。 晚上的戏在室外拍。破旧的山间小屋,宋朝闻坐在屋外发呆,微微仰头,背贴着墙根。陆清的视角看不清宋朝闻的表情,只觉得他身影落寞,不自觉拧起了眉。 宋朝闻这次的角色是一位来深山支教的老师,出生于温馨家庭,快满三十岁,至今一帆风顺。原本是个阳光开朗的年轻人,在山里待了两个月,眼里的最后一点神采也溺毙了,淹没他的大风大浪正是他来之前的那满腔热血。 并不是所有山里的村民都热情淳朴,他恰好登上一座光照不到的山。他对这山里的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没有好印象,于是把希望都寄托到他的学生身上,试图扭转他们的是非善恶观。 结果毫无收获,一败涂地。 陆清这次仍然没看剧本,以前会当话本看看,或者听宋朝闻给他当故事讲,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想了解宋朝闻的工作内容了,以防宋朝闻出不了戏还得陪他演上一出--陆清想通了,宋朝闻要再出不了戏,他也不着急,一抱二亲三做爱,他不信几段虚拟剧情能比他这个人还有吸引力。配合演戏是不可能的了,宋朝闻一好起来他就好不起来,大病初愈,配合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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