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灭顶的快感来临之前,陆奕卿凭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艰难的提出:“再...再给我一个宝宝”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使坏的夹紧了对方。 但是靳衡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全身而退。 陆奕卿想气都气不起来,洗完澡重新被塞回被窝后,硬是忍着腰痛挪到了床边去,抱怨道:“你不爱我了。”声音有点沙哑。 靳衡知道他在闹别扭,用手把人拦腰捞到怀里好言好语的哄:“不要宝宝只要你。” 陆奕卿不吃这套:“我们小云太可怜了,连个玩伴都没有。” 靳衡说:“那要不,给他买只宠物来玩,小狗或者小猫。他这几天抱着睡的那只玩偶是个什么来着?” “......”陆奕卿心想宠物好歹也算是个玩伴,便退了一步道:“好像是只柴犬吧。” “那我明天托人抱一只回来养。”靳衡说。 “嗯。要打好疫苗。” “知道”靳衡把陆奕卿抱过来与他面对面,手还在替他按揉着腰部:“腰还疼不疼?” 陆奕卿靠在他手臂上摇摇头,但他有点累,终于有了点困意,靳衡的按摩技术太好,他的腰被按得软绵绵的,很快就舒服得睡着了。 第二天,靳衡的手下便把狗抱上门了。 陆奕卿开门看见大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怀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小奶犬。大春憨厚的笑笑,喊了一声:“嫂子,过年好。”陆奕卿连忙也道了一声过年好,同时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大过年的还要劳烦人家跑一趟。 靳初云原本在看电视,听到门口的动静跑过来一看,他惊喜的大叫了一声,跑过去摸那只小奶狗,原先抱在怀里的玩偶被扔在沙发上无人问津。 大春半弯下腰将小狗交到靳小少爷的手上,还细心教他要怎么抱。 这只小柴犬才三个月大,棕黄色的毛又短又软,小耳朵耷拉着,似乎有点怕生。 小靳把他捧在怀里,用手给狗狗顺毛。 靳衡在一旁看着也喜欢,对小靳说:“这只狗以后就住我们家了,给它起个名字吧。” 小靳想了想,脱口而出:“叫‘蛋黄’!” “噗哈哈”陆奕卿没忍住笑出来,问他:“为什么要叫蛋黄?怎么不叫蛋白?” “因为它是黄色的!而且我喜欢吃蛋黄!”小靳得意的说:“而且妈咪,是你和说的,蛋黄的营养价值高!” “嗯...”陆奕卿赞同道:“有理有据。” 靳衡难得看见儿子有这么高的兴致,便知道这只狗养得对,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小云平时不爱说话的原因之一也许真的只是缺了个玩伴。 陆奕卿把大春请进家门喝了杯茶才让人走。 新的一年,靳家迎来了一个新成员。 小靳现在天天就围着蛋黄转,连动画片都不爱看了。陆奕卿怕儿子玩物丧志,总是提醒他别忘了要做寒假作业。 相比起来,靳衡对儿子管得就松多了,他休假在家,没事就陪着儿子一起逗狗玩。 还专门挑了一下午的时间去宠物商城挑了小狗的玩具和狗窝,提了好几袋各种口味的狗粮,让蛋黄挑着吃。小蛋黄吃得太好,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肠胃闹了一场小病,它还小,也不知道不能随地大小便,最开始那会儿,一不留神就能在角落里发现一滩不明排泄物,味道不算好闻。 小靳原本怕靳衡会责怪小狗,但靳衡看到了也不生气,还任劳任怨的把地板清理干净了。 不知道的人以为靳衡真的把一只狗当儿子养,但其实不是,他们不知道这之间的利益关系,把小狗伺候好了,小靳就会高兴,小靳高兴了陆奕卿就会高兴,靳衡只是想看到陆奕卿高兴。 这样一比,蛋黄还是在食物链底端,而被捧在食物链顶端的陆奕卿对此一无所知,他以为靳衡真的喜欢小狗。 小狗的到来暂时缓解了主要矛盾,陆奕卿对二宝的执念也暂时消停了一会儿。 家里人少,有了小狗倒也热闹了几分,但过年的氛围并不浓,陆奕卿便寻思着回小镇看看,靳衡把陆奕卿接回来后,每年也总会带着人回去住上小个把月,那里环境好,是放松身心的好地方。此番提起,便欣然答应了。 小靳在镇上住了三年,也有许多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朋友,能回去看看当然也很开心,他甚至想把小蛋黄也抱回去给朋友们看看。 计划敲定后,陆奕卿开始收拾行李和衣服,并列了一份礼物清单打发靳衡去超市跑一趟,小靳在花园遛狗玩。 陆奕卿将靳衡和儿子的衣服叠得四平八整后放进行李箱,在寻思还有没有忘带的东西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漫不经心的接起来。 “哪位?” “奕卿。” “哥?!”陆奕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着急地又求证了一遍:“哥哥?” “是我。” 陆奕卿险些连电话到拿不稳了,十三年过去了,这是陆奕川,又或者说,是陆家人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最开始,陆奕卿给哥哥或者母亲打电话都是直接被挂断的下场,很快就再打不通了,他后知后觉的意识他们可能都换了号码,他以前存在手机里的联系方式,只有陆家老宅那一个是十多年来都可以打通的,但打通了也没用,不会有人接的。 他被家人遗弃了十三年,今天却意外的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也不知道怎么了,鼻子就酸了。 陆奕川问:“你现在还和靳衡在一起?” “嗯”陆奕卿低低的应了一声。 陆奕川没有像以前一样指责他,只是轻叹了口气,与他说: “爸爸病重了,医生说可能也就这两天的事情,监狱那边刚通过申请,人已经转到中心医院的病房里,他这几天神智昏沉,但偶尔还会念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回来看看,这最后一面你见不见,自己考量。”
第16章 靳衡去完超市回来,将两大袋的东西放在桌上,他今天路过广场的时候看见有手艺人在卖糖丝糖葫芦,就顺便带了两根回来。一根给了儿子,另一根他悄悄放在背后,跑上楼打算给弈卿一个小惊喜。 可是他进门便看见陆弈卿坐在地板上,头埋在双手之间,整个身体都垮了,只靠着屈起的双腿支撑。 靳衡被他的反常吓了一跳,忙过去问他怎么了,担忧他身体出了状况。他把带着包装的糖葫芦放到桌上,然后用手去探陆弈卿的手心温度,扶着人的肩膀让对方把头抬起来。 陆弈卿像丢了魂一样抬眼看着靳衡,他的眼睛已经红肿了,满脸未干的泪痕,靳衡不知道他出去的这短短一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焦急又小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他抓着陆弈卿微颤的右手,担心极了。 陆弈卿的右手,当初伤得太重,又治得太晚,到后期不管是西医中医,用尽各种手段也没能完全根治,虽然努力至今日,已经不妨碍日常生活,但他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是会复发旧疾。因此靳衡平常都不舍得让陆弈卿做一点事情,那怕是端个碗都要提心吊胆。这样精细的护理下,右手已经很少出现状况了,今天却突然变得这样严重。 “我爸爸...他不太好...”陆弈卿哽咽着说:“我想回去看看他...我得回去看看他。” 靳衡现在明白陆弈卿在为谁伤心了,他擦了陆弈卿眼角下滑的泪道:“好,我们现在就回去。我现在就让人订机票飞B市。” “阿衡...你...” “我跟你一起回去,把初云也带回去。” “...谢谢” 靳衡哭笑不得,他用手点点陆弈卿的额头道:“不许跟我说这种生疏的话。” “嗯。”陆弈卿这样答应着,但他心里清楚,即使他和靳衡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在那一件事上,他该对他说“谢谢”,甚至还要和他说“对不起”。 回小镇的行程取消了,飞机定在了下午4点。 小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因为许久不见的医生伯伯又上门了。 他抱着小柴犬在门外偷看,那个长相和蔼的许伯伯正拿着一根又一根细长的银针往爸爸的手上扎。 很快,爸爸的右手就变成了刺猬手了。这个场景他以前经常会看到,刚搬进这个家时,爸爸每天都要喝三碗那种看着就超级苦的药,医生还总是要往他身上扎针,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爸爸倒好像是习以为常,到后来边扎着针还能边和许伯伯探讨药理,反而是在一旁围观的靳衡面目狰狞的可怕,不知道的还以为针是扎在他身上。 后来他在电视上看见了某个偶像剧桥段,男主对受伤的女主含情脉脉的说:“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他用这句话来解释靳衡的行为,虽然有点肉麻,但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他也知道,许伯伯每次上门都是来给爸爸治病的,今天爸爸的脸色确实很不好,他有点担心,但是有不敢跑进去耽误医生伯伯治病,只能在门外等着。 他刚懂事的时候,爸爸与他说过,他曾经是个医生。 靳初云不明白爸爸现在为什么不当医生了,他现在总是在充当着病人的角色。 靳初云很想亲眼看一看爸爸穿白大褂的样子,一定非常帅,他在照片上瞄过几眼,爸爸年轻时可好看了! 当然现在也很好看! 胡思乱想的这会儿功夫,医生已经给陆弈卿做完了针灸,陆弈卿试着动了一下右手,原先的酸痛感已经抑制住了,也没有再发抖了。靳衡与许医生聊了几句后,便派人又把医生送回去了。 初云趁着这会儿功夫跑到爸爸身边,小蛋黄跟在他腿边摇尾巴。 他抱着陆弈卿的胳膊,问他怎么了。 陆弈卿看着儿子道没事。 “疼不疼?”小靳问。 陆弈卿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说:“不疼,习惯了就不会疼。”他摸摸儿子的头说:“爸爸今天带你去见外公外婆还是大伯” 靳初云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是他以前听爸爸提起过,但却从未见过面的三个人。 赶到B市时已经很晚了,天还下着朦朦胧胧的小雨。靳衡早早安排好了车来机场接人,小靳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有些累,一上车就趴在陆奕卿怀里睡着了。陆奕卿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小靳当小毛毯盖在身上,靳衡见状便解下了自己的围巾给陆奕卿重新围上,陆奕卿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靳衡抓着他的手给他呼热气取暖,与他说:“万事有我在。” 中心医院的五楼戒严,电梯和病房门口都有两个兵在把守着,不知情的人以为这层住了什么大人物,其实他们的存在并非为了保护某人,而是为了看守,看守某个病危的重刑犯。 人没死,就一刻也不能放松。 陆奕卿看到病房外的这副阵势,眉目间的神色又黯然了许多,小靳好奇盯着兵哥哥手上握着的枪,要不是被靳衡拉着,他是很想去摸一摸,然后问这些大哥哥这些是真枪还是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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