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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刘希笑骂一声，“啥便宜你都要占尽啊？” 没过一会儿外卖到了，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刘希初心不忘，瞟了楚言一眼后清咳一声，“说说呗。” 楚言送了抽了张纸擦擦嘴角，这会儿脸色基本已经恢复如常，又挂着平时那副无所谓的模样，“说什么？” “说什么你心里不门儿清吗？”刘希嘻嘻笑了两声，“人挺帅呢。” 碗里的粥还在冒着热气，楚言吞下一口，暖意顺着肺腑而下。 “你戏别那么多，他是我，”楚言顿了一下，“隔层上司。” “我去！”刘希挪着凳子往楚言身边去，“办公室恋情啊！你别告诉我这是潜规则，谁潜谁啊？” 楚言斜睨了刘希一眼，嫌弃地把他往远推，“你那脑子赶紧放洗衣机里好好洗洗吧。” 刘希磨了楚言大半宿，什么也没听着，晚上甚至还被绝情地赶往了客房，楚言给的理由是：“我要洁身自好。” 刘希当即呛了回去：“你都失恋了还有啥好洁的啊？不如珍惜当下。” 楚言关门前甩给他一句：“血亏的事情我不做。” 门被关上，刘希连同他的据理力争都被隔绝在外。 楚言躺在床上眨眼看着天花板，现在十分清醒，会所的事情再次浮现。 今天对顾宸真是毫不客气，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把它拽住扯回来，顾宸那么记仇一人，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收到辞退通知？ 唉，当时的确是出了口恶气，这会儿开始心下惴惴了，担忧了大半晚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刚五点多，楚言就被出口气扒门的声音吵醒，他迷迷蒙蒙地蹬着拖鞋去开门，出口气正贴在门边看着他，低低地“喵”了几声。 楚言蹲下把它抱在怀里，往外望了一眼后，闭着眼睛低头问它：“吃的喝的都还有，你叫什么啊？” 出口气在他怀里使劲蹭了两下就乖乖不动了，楚言起身抱着它往床上去，“再睡会儿，太早了。” 这一会儿就直接到了八点半。 还是刘希推门说了一声：“你今天不上班啊？” 楚言抬手摸了摸怀里翻身的出口气，瓮声瓮气地问他：“几点了？” “八点半。” “几点？”楚言支起脖子看着刘希，头顶的发丝胡乱飞舞着。 刘希朝他晃晃手里的手机，“八，点，半。” 楚言跟被雷劈了似的，翻身坐起，扯过衣服就往浴室冲。 刘希站在后面埋怨：“我还没上厕所呢。” 罪魁祸首出口气，闭眼朝他们的方向抬了下脖子，不过一秒，便继续缩进暖和的被子里睡着了。 九点四十，楚言冲进电梯，疯狂按关门键，眼看马上就要关上的门，被突然伸出的手给挡住。 楚言皱眉侧头，进来的人是顾宸。 “顾总。”楚言缩回放在按键上的手，心虚地移过眼神，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工牌。 顾宸看他一眼，“迟到了？” 事实就在眼前，楚言也没办法狡辩，只好认命地点头。 本以为顾宸又要冷嘲热讽一番，楚言都做好准备了，谁知那人却来了一句，“下不为例。” 语气听着还是平稳冷静，却好像少了几分刻意地厌恶。 楚言没忍住侧头看了看顾宸，这人今天该不会在憋什么大招吧？ 想归想，话还是说得乖巧，“谢谢顾总，没有下次了。” 楚言现在只希望顾宸能失忆，把昨晚自己对他说的那些慷慨陈词全都忘光。 察觉到楚言的视线，顾宸不自在地眨了下眼，没有回应。 好在是早上没什么紧急事件，大家各自处理手上的事，楚言迟到这一个多小时，也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上午按照昨天列好的进程处理工作，午饭时间楚言本来想去外面吃的，网上都说皓宇附近的美食非常多，楚言早就想去尝尝了。 正要准备起身，陈秘书过来了。 “楚言，走，一起吃饭去。”陈秘书朝楚言的工位走。
第22章 忤逆上级？不敢。 “吃什么？”楚言起身把椅子往里推。 陈秘书带着楚言往外走，“食堂呗。” “啊？”楚言的嫌弃毫不掩饰，“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陈秘书抓住楚言往外挣的手臂，语重心长道：“小楚啊，这都什么时代了？不要带着那些腐朽的偏见，人食堂怎么你了？你这么嫌弃，先去尝尝再说。” 陈秘书看起来真就一个年轻小男生，比楚言大不了多少，跟他这慢言慢语的样子很不搭。 楚言笑笑也就妥协了，被他带着走，“你这样说话你们顾总受得了啊？” “我一大活人，不知道变通吗？”陈秘书拿工牌刷电梯，“我要是这么和顾总说话不是上赶着找死？” “是吗？”楚言觉得有意思，“你们顾总这么凶呢？” “哎，”陈秘书侧头看着他，“你这一声声‘你们顾总’说得真是顺口，感情他不是你顾总啊？” 楚言和他一起进电梯，闻言笑了笑，话锋一转，“怎么的？不纠结那杯咖啡了？” 陈秘书推了推眼镜，“暂时没发现异常，”说完朝楼层显示处看了一眼，靠近楚言两步低声道：“应该是昨晚的单子成了。” 电梯打开，两人一起迈步出去，餐厅员工很多，两人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出乎楚言意料的是，陈秘书说得没错，皓宇食堂的味道确实很不错，吃到美食的楚言连带着下午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下午贾昀有个会，楚言在场做会议记录，会议结束，待大家都走得差不多时，楚言起身准备回工位。 “哎，楚言。”贾昀叫住了他。 “贾总。” “今晚和我一起去吃个饭。”贾昀没抬头，收拾着手边的文件。 楚言垂下眼皮想了想，问他，“贾总是想让我给您预定餐厅？” “不是，”贾昀抬头看他，“晚上的饭局，你跟着一起去。” 这不是变相加班吗？ 楚言当场就要拒绝，“贾总，我跟去应该也没什么作用，就不去添麻烦……” “怎么？这才入职第二天，就要忤逆上级啊？”贾昀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对楚言说话的时候，平常脸上挂着的笑意总会收起来。 楚言捏了捏手上的文件夹，想着吃个饭也没多久，他人微言轻的，插不上话找个时间先走应该也没人知道。 “贾总说笑了，我记着了。” 下班时间到，楚言关掉电脑等着贾昀，可他左等右等都不见那人出来，心里有点急躁。 时间这么白白耗费，还不如早点回去陪出口气。 楚言拿起手机准备打开监控看看小猫在干嘛，贾昀在这时出来了，拿着西装外套遥遥对楚言道：“走吧。” 楚言只好收起手机起身跟着往外走，一边拿工牌刷门禁，一边询问：“贾总，需要带什么资料吗？” 贾昀淡淡觑他一眼，抬手理理衬衫领口，“不用。” 两人上车，楚言开车照着导航走，两人皆不言语。 到地方之后，他俩也是沉默着进去，一个跟着一个，一言不发。 直到楚言敲门，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他才看到座椅上坐着的不正是昨晚的李总吗？ 楚言当即停住脚步皱起了眉。 “走啊。”贾昀在身后催促。 楚言挪脚进去，心里自我安慰，这一定是上天对我的考验。 忍住啊小楚。 他本想找个边角随便坐着，奈何从他一进门，那李总就两眼放光地盯着他，在楚言走过他对面的位置时出声道：“诶，楚助理就坐这，就这就这。” 贾昀看了眼李总手指着的位置，侧头对楚言说：“坐吧。” 楚言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头，屈腿坐下。 大概两分钟后，门又被打开，顾宸进来了。 楚言心思活泛，心下盘算，这该不会就是顾宸憋的大招吧？ “顾总。”贾昀赶紧起身，楚言也后知后觉地起身叫了一声。 “哎哟，顾总这大忙人，可真是难等呢。”李总在一边阴阳怪气。 顾宸没理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楚言就坐下了。 现在这个场面挺滑稽—— 楚言一个小助理坐在公司一把手和自己顶头上司中间，对面坐的是单子的甲方。 如果洗掉甲方那周身油腻的气息，真有点众星捧月的意思。 只不过这月自己也不怎么乐意，这搁谁能笑得出来？ 贾昀寒暄两句便开始和李总谈合同，楚言挑了挑眉，陈秘书不是说单子成了吗？ 他拿起手机开始打字，跟上课偷玩儿手机的乖学生似的，【昨晚和李总没签合同吗？】 陈秘书：【没呢，基本上都定了，只差签个名字上去了，咋啦？】 楚言回了句：【没事。】 他攥着手机抬头时，才发现顾宸面无表情地朝他这边微微侧了侧眼神，楚言当即尴尬地无声轻咳两声，赶紧把手机收起来。 他的小动作落到对面的李总眼中，在跟贾昀说话的间隙，眼神都一直在楚言身上打转。 “李总，这次能和您达成合作，皓宇非常……”贾昀笑着对李总的话语被打断，“不不不，这次的合作完全是看在楚助理的面子上。” 楚言听到这话眉头皱得很紧。 可他得忍者，可不能再以身犯险了。 贾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哽住，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不过好像也没人在意他，李总拿起酒杯对楚言道：“楚助理，来喝一杯？” 楚言抿抿唇还是移过视线和他对视上，端起酒杯递了过去，“李总抬高了，合作的事还是要和贾总和顾总谈的。” 说完朝李总淡淡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他脸上的淡笑和吞咽的声音都发生在顾宸身边，顾宸小幅度仰了下脖子。 李总干笑两声，朝顾宸看了两眼，“咱们两家合作，于情于理都是双赢嘛，国内的技术水平，有谁敢和我们竞争啊？” 贾昀连连应是，楚言也保持着脸上的假笑，只是顾宸仍旧没什么表情。 李总吹得上了头，拿起酒瓶越过方桌就要给楚言倒酒，楚言本想拒绝，还是生生忍住了。 他单手虚扶着杯壁，李总在撤手的时候，明目张胆地在楚言手上摸了一把。
第23章 他喜欢我！ 楚言脸上的假笑当场就要绷不住，蜷起手指握成了拳。 这些全都发生在顾宸眼皮底下，在李总手摸上来的时候，顾宸的眼底就冻住了。 对面李总仍旧在劝酒，楚言咬了咬牙，带上笑意抬头对李总道：“李总，这杯干了咱们就先把合同签了吧，这样也能喝得尽兴。” “没问题啊，楚助理真是痛快人啊，来来来。”李总端着酒杯冲着楚言笑得心思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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