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悠明吞了个哑炮,半晌,反驳道:“不是,我以追求者的立场呢?” “追求者的立场啊……那更简单了,”郁琛笑着看他,那眼神令骆悠明非常陌生,“如你所见,我们复合了,请回吧。” 语毕推开他往前走,没走几步,骆悠明却突然拽着他往写字楼背荫的小路拐。郁琛踉跄一下,稳住身体跟着他来到一块空调鼓风机隆隆作响的无人角落。 “我喜欢你,郁琛。”骆悠明狼狈地松手,目光在发小脸上留恋地逡巡一周,最终望向他的眼睛,“我不会再回避问题了,我情商低醒悟得晚,浪费了很多时间,还总给你找不痛快,我不是要逼你答应,只是如果……如果刚刚那些是气话……” “你觉得我在骗你?”郁琛嗤笑。 这一声让骆悠明情感充沛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试探道:“……不是吗?” 郁琛靠在墙上,抱臂看着已然突破安全距离的人,骆悠明的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他看到他嘴唇上干裂的唇纹,还有吐气间颤抖的眼睫,那双眼中有着极少出现的不自信,此刻却明明白白地暴露在了自己面前。 不过,那家伙很快调整过来,居然反问道:“如果是真的,那上次在山上,你为什么回应我?你不是有人了吗,为什么不推开我啊!!” 他突然红着眼大吼,怒火和失望一声声砸向融融白烟,又被鼓风机搅碎。他们额头相抵,胸膛剧烈起伏,像两头愤怒的兽,谁也不甘示弱。 终于,骆悠明退开一点,垂眼看着郁琛的鼻尖,神色中酝酿着复杂和侥幸地问:“这个……可以回答我吗?” “对不起,”郁琛突兀地道歉,而后抬眼直视对方亮起来的眼睛,“不过,这句‘对不起’不是对你,是对我‘前男友’。” 他无波无澜地说:“非要这样的话,那么这段关系,其实不止他一个人背叛。” ---- 早上有条长评提醒了我,到此为止都是郁主动,骆则是既得利益者,即便没有追上也能享受温存。今天才算骆真正破防。第一次是意识到喜欢,这次是发现真的即将失去。感觉怎样? 并没有写出真正的反舔,是我太磨蹭了!我只能说,骆确实自私,郁也不会无休止放任他不清不楚地黏在身边。 总之,这文应该不适合攻控受控任何控,本来是个调剂,不料越写越狗血。后面还有些剧情,不一定能写得如大家意,如果看得不爽了,赶紧止损!夏天要清火败毒,吃个冰再走🍧🍨
第二十一章 落跑了
五天前,画社。 “是不是意大利‘容艺’集团的Francesco团队?”同事拍了下巴掌,“巧了,那也是我的前前前东家!” 食堂的壁式电视正好在播放文娱新闻,第36届国际家装壁画评级赛,现场人潮涌动。俊美的西方男人面前戳着四五根话筒,他却从容面对镜头,笑得灿烂迷人。 “没想到他现在做家装设计去了,”郁琛也有些惊讶,更没想到会和现同事认识同一个圈内前辈,还都在人手下做过事,“不过我干的时间不长。” 语毕皱了下眉,不愿多说似地打住。 那同事毫无所觉地接茬道:“老师是一个很耐心的人,尤其对晚辈,而且经常组织聚会。哦对,听说你项目做得好,他的奖励也会很阔绰,手表啊、皮包啊,甚至是自己市值几万的作品说送就送!” “我贿赂领导都来不及呢,还能反过来?” “‘听说’?那你肯定没轮上吧,哈哈!” “昂,那又怎样!小郁呢小郁,你收到过Francesco先生的奖励吗?” “嗯?”突然被点名,郁琛下意识伸手搭在左腕上,匆忙抬头:“怎么会……我那时只是个实习菜鸟。” “哎,看来传言有待证实啊!”同事感慨。 边上,不知第几次充当下午茶跑腿的骆悠明注意到了郁琛的小动作,凑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没。”郁琛摇摇头。 - “怎么会没有?!” 骆悠明强忍着揪住眼前人衣领给他一拳的冲动吼道,出众的五官因为焦躁而拧巴着。 “他昨天下班后就没说过话,早上出门的时候也心事重重的样子。”男人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叫他几声都隔了好一会儿才应,更别提告诉我行踪了。” “可他现在失踪了,我联系不上他!你、你不是他……”骆悠明艰难地挤出那个亲密称呼,力气一瞬间泄了大半,“如果是你的话,他看到消息至少会报平安吧……” 郁凌风耸耸肩示意没有用,同时反问道:“你找他什么事?很急?” 骆悠明一哽。 急吗?其实不过23小时没见到人而已,一个夜晚加一个白天,甚至够不上两人“失联时间记录”的零头。 什么事?当然是找人把话说清楚。 然后呢? 郁琛昨天匆匆甩下的“真相”彻底打碎了他的侥幸——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感情破坏者。在他频频示好后,在郁琛对他表露出亲近和放任之后,居然被告知那只是对多年死党“稍稍逾距”的纵容。 说话时,那一度带笑的眼睛变成了深潭水,把骆悠明内心筑起的理所当然一点点泡软、泡烂。 他从未如此真切地体会到,郁琛存放在他身上的喜欢很可能已经流失殆尽,无论明恋暗恋都成了齑粉似的过去时。 用力闭上眼,再睁开,重重靠在墙上,勾起苦笑。 没有隔夜仇?可这么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时他们才多大。他又凭什么默认十多年后,郁琛依然会无私迁就他的人生轨迹? 指甲抠进墙缝,根部迸出辣痛。到底是谁在一味幼稚地用“过去”捆绑彼此,却同时期待着关系向前发展? 郁凌风一直在观察他。 直到对面人敛下无光眼神,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时,才适时扬声:“他要是回来了,我第一个通知你吧!” 那身形果真一顿,然后狼狈地加快了脚步。 - 写字楼的前台小妹显然对这个挺拔帅气的家伙熟悉极了,可不同以往的是,今天他的状态似乎格外糟糕。 她咽下了差点冲出口的“郁先生今天没来”,随后好奇地等人主动开口。 只见对方磨到跟前,才慢吞吞伸出双手,拘谨地搭在桌沿。酝酿半天,终于蹦出一句不确定的:“……郁琛在吗?” 五分钟后,骆悠明回到大街上。林立的高楼遮蔽阳光,使他所在的背光面尤其阴冷。 有端着咖啡,脖子里挂着工牌的的人从对面楼栋里出来,没几步又拐进了另一幢楼。鞋底哒哒敲击石地,等人影消失,骆悠明甚至没看清她穿的是套裙还是中裤。 这就是郁琛工作的剪影。去掉热闹的部分,剩下的是每个选项中无法剔除的现实,冷清麻木,仓促不仁。 刚才不死心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几个员工惊呼“冠军团队导师前日因猥亵实习生被捕”的声音。骆悠明惊讶之余,总感觉自己漏了点什么。 他按住太阳穴,一些零星的对话跟关键词开始在脑中晃荡。 「好巧,那也是我的前前前东家!」 「你收到过Francesco先生的奖励吗?」「怎么会?我那时只是个实习菜鸟。」 「咦,这是你新买的表吗?」脑海里出现了自己的声音,以及郁琛不自然的回答,「嗯,一个前辈送的。」 「……人活着微不足道,死亡也没那么重要。」 还有糊着咧咧风声的「你能陪我喝酒吗?」 …… 「你的声音怎么了?大半夜睡不着哭鼻子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一天,几乎快要淡忘的记忆,也被打上“反常”标签一股脑翻滚而出——当时自己这样问尚在国外的发小,隐约记得那晚没有得到答案。而后来也没再追问。 然后郁琛就搬来了他家。 一个月后,又以谈恋爱为由再度离开。 骆悠明突然急促地大喘一口气,揪住胸前的衣服,想要竭力抓住什么一般,向前跑了两步又匆匆停下。 无力掌控的陌生感骤然使他感到一阵阵心慌。 不想,却被来电音打断。 他迟钝地摸到口袋,手忙脚乱接起。听见一个温婉的女声说:“悠明吗,我是阿姨呀。” “……”慢吞吞走到上街沿边的石凳,捏着手机看也不看就坐下,“阿姨好,是我。” “你好你好,好孩子,好久不联系了啊,小琛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他,”骆悠明张了张嘴,正常的字眼听在耳中居然变得暧昧异常。此刻面对从小就认识的郁琛母亲,则愈发加深了他的羞愧,遂低头坦言,“他不在。” 原来是亲妈也没打通郁琛电话,转念一想就找到了他这儿。 事情不大不小,过年时儿子带回去的肩颈按摩器很好用,她特来道谢顺便给别人推荐。那次回家,也恰好成为亲情的破冰口,母亲始终关心孩子近况,无论明面还是心底,总不会有例外。 “昨天还见过面,放心吧,我晚点转告他,漏一赔三,让他打回来至少唠个十块钱的。” 年长女性的笑声矜持而温暖,最后不免追忆似地说:“转眼你们毕业都大半年了,刚开始这孩子从不主动联系我们,通常是早上发消息,他晚上甚至隔天才回。也不知道半年下来,跟同事相处得融不融洽……” 骆悠明猛地站起来,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的实在不比阿姨多多少。 硬要说的话,他发现郁琛家里并不知道他出了国又换工作的事,只以为儿子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异省。显然,他们也不会知道那些分分合合的情感波折。 在父母辈的认知里,他俩依然还是最亲近的同伴,是有事儿可以一个电话找来帮忙的挚友。手机里的絮叨还在继续,骆悠明却捂着嘴,弯下腰,盯着砖缝里的一棵小草,眼睛一阵阵地发酸。 怪自己关心少反应慢,也怪发小不把他当朋友……朋友吗? 脑子费劲转几个弯,应当是只把他当“朋友”,有些话才不能尽言。 可他现在已然完全无法满足于这个毫无专属性的阶段了。 骆悠明撮了把脸,被不甘和担心两种情绪来回冲撞,最后还是担心占了上风。人不在,什么都是假的。 郁琛搬走前给他留了许多线索,用便签一张张贴在床头。直至现在,他才发现已经用完了最后一张。 他醒悟了,彻彻底底,也迷茫了,真真切切。 如果隐瞒也算半个欺骗的话,那他确实被郁琛给骗了。还不止一次。 ---- 概括:自己精神失常的傻狗还在担心老婆精神状态
第二十二章 事业心
「恭喜您的作品入围“朗曼国际艺术展”,我们荣幸地邀请您参加为期6个月的中英联合视觉设计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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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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