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为什么不对我说爱我了。 …… 司越珩看完怔住半天都没动,不停转着手指上的戒指,他想给穆从白打电话,问他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太了解穆从白了,如果穆从白愿意告诉他,早在他们第一次见就全说了。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终于找出顾辑的电话,打过去却已经停机,顾辑原来的社交号也停用了。 考虑了一下,他决定下次见到穆从白,拿到他的手机把顾辑的电话记下来。 可是,接下来公司忙着收购的交接,他一个月都没有空下来,也没有拿到顾辑的号码。 这一个月,他和穆从白的关系变成了一种奇妙的状态,穆从白偶尔会给他发短信,说自己在做什么,隔上三五天会突然跑到他家给他送饭,现在他餐桌上已经放了五个穆从白的餐盒了。 穆从白的手机他倒是拿到了,但是上面没有了顾辑的号码。 上次之后穆从白也察觉了他的怀疑,猜到了他会去问顾辑,所以删了顾辑的号码。 到了11月中旬,收购的交接终于完成,他总算空闲下来。 他本来想着换个地方问顾辑的电话,老家顾辑爷爷奶奶还在那里,总有他的号码。 只是在他去问前,宁屿杰先来找他了。 他下班刚刚到家,就接到了宁屿杰的电话。 “你现在有空吗?” 听到宁屿杰开口,他就猜到了宁屿杰想和他说什么,上次在烤鱼店后,宁屿杰约了他很多次,他都拒绝了。和宁屿杰也算是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有周骏这个老同学的在这里,无论如何起码要把话说得体面一些。 穆从白昨天才来给他送过饭,今天应该不会来了,他答应道:“有空,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附近,你吃饭了吗?我顺路带了点吃的,给你送上来?” “行,你上来吧。” 司越珩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宁屿杰就来了,见到他先是挠了挠头,虽然这几年宁屿杰变得会说话了很多,但有时候还是有些腼腆。 “进来吧。” 他把门打开,宁屿杰捏紧了手里的袋子,向他瞟了一眼,有些紧张地进门。 他跟进去时有意没有锁门,只是掩过去,有种要证明他们没有什么不能被人看见的意思。 宁屿杰没有注意门锁没锁,他到了餐厅把袋子放下去,里面是他打包来的菜,底下还有一瓶酒,全都拿出来了袋还是鼓的。 司越珩走过去,看见袋子问:“里面还有什么?” 宁屿杰又看了看他,紧张地拿出了最后的盒子,向他递过来。 “这是什么?” 司越珩看到精致的盒子,下意识没有接。 宁屿杰的手僵在那里,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越珩,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我、我其实、一直、一直很!喜欢!你!” “对不起。” 司越珩想也没想就开口,看向了宁屿杰认真地回答:“我不能接受,你很好,也帮过我很多忙。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宁屿杰终于把盒子收回去,深深地吸起了一口气,平静下情绪才问:“是因为穆从白吗?” “我现在不想谈感情,和谁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 宁屿杰像是尘埃落定般把刚吸起的气吐出来,“其实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想有一天能够有资格说出来,但是我们的距离却没有缩短,你还是那么耀眼。” “你、别妄自菲薄,我也没什么和你不同的地方。” 司越珩说完,宁屿杰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这个你收下吧,就当你拒绝我的礼物。” 拒绝礼物?司越珩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东西,“是什么?” “巧克力,周念唯帮我选的,我也不吃,拿回去给她,被她爸看到会骂她。” 其实他也不吃,但还是点头,“那谢谢了,我明天拿去公司分给同事。” 宁屿杰没有反对,最后犹豫地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司越珩对着宁屿杰的视线,过了这么多年,宁屿杰其实也没怎么变,还是那个只会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他微微一笑,主动地伸出手,但还没碰到宁屿杰,大门就被踢得一声响,他下意识收住手转头看去。 穆从白捧着新的餐盒走进来,每一步都仿佛在地砖踩出了一层冰霜,眼神冷得吓人,向宁屿杰盯去。 “你来做什么?” 司越珩这一瞬间想的是刚刚该把门锁上的,穆从白走到了他跟前,将他往后面一拽,隔挡在了宁屿杰和他中间。 宁屿杰没有生气,视线越过穆从白看向了他,“越珩,我先走了。” “好,慢走。” 司越珩回话,穆从白一只手把桌上的盒子扫下去,“把你的东西带走!” 精致的盒子落在地上被砸开,里面的巧克力滚出来两颗,也摔碎成了好几块。 “穆从白!” 司越珩喊出来,“你干什么?” “你又不吃,没有必要收他的东西!” 宁屿杰苦笑了一下还是没有生气,蹲下去把巧克力捡起来,“没事,我先走了。” “宁哥!” 司越珩想追去道歉,却被穆从白抓住了手,宁屿杰径直地出了门,还帮他把门锁上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终于甩开了穆从白的手,“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 “不知道。” 穆从白逼近司越珩,再次抓到了他的手腕,将他推到餐桌边困住,直视着他问:“你刚刚准备做什么?他是不是来向你表白的?你接受他了?” “别闹了,他已经走了,让开。” “你接受他了吗?” 穆从白不让,抓着司越珩的手还越捏越紧,司越珩突然生气地反问他,“你认为我能接受他吗?” 对着司越珩的眼睛,他瞬间心里一疼,他倏地心里一疼,松开司越珩的手搂着腰抱过去,贴到司越珩的颈窝里说:“对不起,我看到你要去抱他,以为你接受他了……你拒绝他了对不对?” 司越珩不回答,穆从白就咬他脖子,他不自觉一抖,咬变了吮,他抓到穆从白的手臂往外推。 “别这样!穆从白,松开!” 穆从白完全不听他的,沿着他的脖子留下一条水痕吮到了他唇边。 他启着唇,穆从白的呼吸灌进了他嘴里,他说:“我们不——” 话没有说完,他的声音全被堵回了喉咙,穆从白的舌尖灵活地绕过来,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喉咙里不由地泄出了声意,下一刻就被堵进了更深的地方,水渍声粘腻在一起,从他们的唇缝里挤出来,沾在了嘴角,又被舔回去。 司越珩不只怎么被被穆从白弄到了桌上坐着,穆从白抓着他的双手押在他身后,肆无忌惮地又吻过来。 “穆——” 话又被堵回去,他生气地扭开了穆从白的手,终于用力把人推开,怒瞪着眼看过去。 穆从白舔了舔唇上的水渍,直直地伫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穆从白,你是希望我们真的成为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穆从白不回答,眼睛里满是委屈,他看着最后自己没了脾气,对穆从白问:“你结婚了,你要我做你出轨的对象吗?” “你愿意吗?” 穆从白问出来,司越珩胸口一疼,呼吸不由沉重起来,他的道德修养都不愿意。 可是他沉默了半晌,伸手抓到了穆从白戴着戒指的手,摸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你希望我愿意吗?” “司越珩!” 穆从白终于明白了司越珩的意思,眼睛一眨,眼泪掉下来,他反握住司越珩的手,“我说希望你就会答应吗?” 他无法回答出来,只是桌下的脚勾住了穆从白的腿,把穆从白带进过来与他贴在一起。 穆从白脱口而出,“司越珩,我没有结婚。” 司越珩眉头一抖,他慌张地保证,“我真的没有结婚,那都是假的。” 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页纸,打开给司越珩看,“你看,我真的没有结婚,这里是未婚。” 司越珩看去,竟然是穆从白的户口,从户口本上撕下来的,瞬间他僵在那里没了反应。
第130章 药盒 # 130 沉默在餐厅的灯光下流淌了半天, 穆从白把那一页户口塞到司越珩手里,等他审判一样望着他。 司越珩没有想到穆从白竟然随身带着户口,盯着手中的一张纸哭笑不得, 轻笑了一声说出来, “你才刚到法定年龄,没有登记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 穆从白急切地解释,“你相信我!和这没有关系, 是穆戎霆办了一场假的婚礼,就是要让你相信, 让你离开我。” 司越珩把户口还给了他, 又沉默了许久才说:“既然婚礼是假的, 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穆从白又不回答了,他接着循循善诱地问:“是你没有收到我的信息?还是找不到我?” “对不起。” 司越珩忽然觉得那些天的事,没有那么难以提起了,他告诉穆从白,“我等了你半个月, 可是却等到了你的婚礼——” “对不起!” 穆从白打断了司越珩, 又伸手抱过去,把司越珩紧紧地勒进了怀里,可是除这一句,他又再解释不出别的。 司越珩脖子里被烫人的眼泪灼得发疼,他把穆从白的手摘下来, 推开了,对他说:“算了,你让我冷静一下。” “你真的不要了吗?” 穆从白慌了, 他一直没有告诉司越珩他没有结婚, 就好像是抓着最后的底牌, 他害怕即使司越珩知道他没结婚,仍然还是不肯原谅他,所以一遍一遍的试探。 他抓着司越珩的手不管不顾地又抱回去,向司越珩确认,“叔叔,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对不对?” “穆从白!” 司越珩再一次推开穆从白,看过去就见他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泪掉下来。 他有时候觉得周嘉盛说得很对,他是真的没出息,只要穆从白一哭,哪怕他那时真的差点就死了,他还是长不了记性。 “别哭了。”他忍不住去擦掉了落在穆从白脸颊上的眼泪,“你先回去,让我想想好不好?” 穆从白不肯,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定在那里。 他不禁又问:“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穆从白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突然贴过来扣着他的后颈吻下来,像是要从他嘴里带走什么一样,到处刮了一遍,松开他说:“记得吃饭。” 他怔坐在桌上没动,看着穆从白把宁屿杰带来的外卖全拿了,留下他带的餐盒,不舍地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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