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穆从白出去把门关上,他才感觉到胸口闷得难受,深深吸起一口从桌上下来。 坐到椅子上才发现穆从白的那页户口,也留在了桌上,他拿过来看了半晌,趴到了桌上抱住了头。 他太了解穆从白了,不肯解释的,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可是穆从白都这样了也不肯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打听。 于是,他们就这样僵住了,穆从白还是会给他发信息,汇报自己做了什么,也会没事就来给他送饭。 但每次都只挂了门上,等他开门人已经不见了。 司越珩很无语,觉得穆从白有时候真的幼稚得不行。又一次开了门后,只看到餐盒,没见到穆从白,他对着走廊喊:“你要是再不出来,下次别来了。” 等了片刻,逃生通道的门响了一声,接着一脸委屈的穆大总裁走出来。他一时间又心疼又想笑,穆从白还磨蹭着与他隔了老远,他无奈地说:“我不问你,你不想告诉我就不说,行了吗?” 穆从白藏了一个星期,终于笑了,那一瞬间司越珩觉得走廊里苍白的灯,都仿佛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接着,穆从白几大步走到了门前,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扑过来抱住他,亲在他耳朵上说:“我爱你,司越珩。” “行了,你吃饭了吗?” 司越珩任他又咬又舔,痒得缩起了脖子,还带起了久违的感官冲动。 不过穆从白把他耳朵弄红了,就放过了他,转过来看着他又一脸委屈,“没有。” “你做了什么?” “你喜欢的。” 司越珩瞥了他一眼,拉起他进屋。 门锁一声轻响,他们走进了餐厅,司越珩把餐盒打开,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本来只是够一个人的分量,两个人有点不够吃。 不过他们都心不在焉,吃完就忘了想有没有吃饱,司越珩叫穆从白去洗了餐盒,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拿着手机,视线却一直瞄穆从白。 等到穆从白过来,他又假装看手机,穆从白挤到他的旁边,对着他的手机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 司越珩终于注意到了手机里的内容,一个肌肉猛男在科普增加怀孕概率的姿势,他一通乱点,也不知道怎么就点到了这种内容。 穆从白把他的手机摘走,向他贴过来问:“你看这个干什么?” “我——” 司越珩没找出理由解释,干脆说:“不关你事。” 穆从白被哄着吃了一顿饭的心情,瞬间又跌下去,他用重量把司越珩砸进沙发里,严丝合缝地抱过去,“你还想生孩子!” “白痴,我和谁生啊!” 穆从白不确信地盯了他半晌,“真的不是?” “是什么是,滚开!” “我不滚。” 穆从白赖也耍得一本正经,手贴着司越珩的手臂往下滑,脸凑在他唇边说:“你要生也只能跟我生。” 司越珩被他的浑话逗笑了,抓住摸进他衣摆里的手,“跟你生什么?你能生出来什么?” “你想不想试试。” 穆从白的表情是真的正经,可是贴着司越珩的身体,就如同春天草原上的雄兽,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诱惑的信息素。 他下意识地想躲,可是身上的人太重,他蹬了半天没有蹬出去,反而被穆从白的腿圈紧了,他脱口就回了一句。 “你要试什么?” 穆从白被抓着的手,反过来握住了他,然后带着往他们中间的间隙伸去。他瞬间被自己烫到,穆从白咬在了他耳边说:“把我的孩子灌进去,哥哥就能生出来了。” “穆从白!你跟谁学的这种……下、流的话?” “跟哥哥学的。” 司越珩感觉穆从白不像是在胡说,“你还有哪个哥哥?” 穆从白不回答他,吮在他耳朵下面,他不由地一颤,压着声音说:“别,那里太明显了。” 穆从白难得听话地松了口,贴过来抵着他的唇问:“那这里可以吗?” “小混蛋,该问的时候,你怎么不先问我可不可以?” “那可以吗?” “不——” 司越珩要说不可以,结果穆从白又不听他的意见了,深深地钻进最深处,要吸干他肺里的空气一样,一只手紧紧地扣着他的后脑勺,把喘息全灌在了他嘴里。 “穆从白、让我喘——” 他好不容易有了开口的间隙,可是话没说完穆从白又堵进来,这回终于不像刚那样要吸走他所有氧气,变得温柔下来,还抽空照顾一下他的耳朵和脖子,又重新回来,咬着他的唇问:“你喜欢吗?” 他的手还在下面,咬着牙没有回答出来。穆从白就又沿着他的脖子往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露出里面长年没有在光下暴露过的皮肤,又湿又热的触感一寸一寸移下去,直到他腰迹突然停住。 “别!” 他下意识制止,穆从白却还是吻了上去。他腰侧有道手指长的疤,不是以前车祸留下的,是后来新添的。 穆从白的舌尖卷在伤痕上,他一瞬间仿佛被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不自觉地微微一缩,支起脖子望下去,穆从白正好抬起眼来望着他。 他抓到了穆从白的头发,压着嗓音说:“你不问我怎么来的吗?” 穆从白不说话,温柔地吮在了上面,他瞬间明白了穆从白都知道,胸口里像是被什么勒住,他撑起身向穆从白凑去,对他说:“我在我们约好的地方等你,可是你没来,来的是几个绑匪。他们说我是你的情人,要你来赎我,可是你还是没来。我逃出来,却看到你要结婚了,全世界都在宣传你的婚礼。” “对不起。” 穆从白蹭上去,捧着司越珩的脸,又压着他躺下去,却不敢去看司越珩的眼睛,他藏在了司越珩的颈窝里说:“你怪我吗?” 司越珩又笑了一声,“我在婚礼过后,又等了你半个月,你还是没有来。” 他说完,听到了穆从白抽泣的声音,还是心软了,抬起手抱过去,“我没有怪你,那时候我想得最多的,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直到看到你去度蜜月的消息,我才相信是你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的。” 穆从白倏地把脸抬起来,对着他说:“都是假的,穆戎霆他骗我,他骗我——” “他骗你什么?” 穆从白耳边又响起了穆戎霆的声音,眼前出现了无数次在他面前重复的画面。 “司越珩已经死了!” “被你害死的,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颤着手去摸司越珩的脸,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人是真的,可脑子里仍有无数个声音在对他说。 ——司越珩已经死了! 他倏地翻下沙发,冲进卫生间里,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司越珩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穆从白这样明显不正常,他胸口甚至还有穆从白滴下来的冷汗。 他坐起来盯着卫生间的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了许久他还是起身。 卫生间的门有些坏,太用力反而锁不上,司越珩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他推开就看到穆从白撑在洗手台上,冷汗沿着脸颊滴下去,池子里躺着一个半指长的药盒。 药盒是换装的,没有名字。 穆从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慌张地向他看来,然后意识到了药盒,连忙捡起来捏进手心。 司越珩走过去,握住了他捏药盒的手问:“这是什么药?”
第131章 热烈 # 131 房子只有司越珩一个人住, 外面的卫生间几乎没有用过,灯不知道房东多少年没有换过,昏得有些看不清。 司越珩想把药盒从穆从白手里扣出来, 却被穆从白一下推到了马桶上, 他没有看清药盒被穆从白放去了哪里,穆从白就压着他的坐下来。 “穆从白,你吃的什——” 穆从白的拇指扎进司越珩嘴里, 止住了他的声音,等到司越珩放弃再问他, 才终于取出来, 将水渍抹在了司越珩唇上, 舔上去说:“你说了不问我的。” 司越珩瞬间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穆从白接着刚刚没有结束的事,吻在了他唇上,小心试探一样一点点深入,弄得他没了力气坐稳, 穆从白忽然抱起他, 与他换了方向。 他成了坐在穆从白腿上的姿势,穆从白仰起脸问他,“司越珩,可以吗?” 司越珩好半晌都没有回答,理智在穆从白灼人的目光里烧没了, 他像个不能自主思考的人偶,被穆从白拉着他的手,又摸到了腹下他的名字上。 穆从白说:“我是你的所有物,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只要你爱我。” 他感觉穆从白此刻的皮肤格外烫人, 突起伤痕与他的掌心贴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发颤。他的另一只手勾在穆从白脖子上,小声地说:“回卧室好吗?” 穆从白就这样直接将他抱起来,瞬间身体悬空,他下意识搂紧了穆从白,羞于面对他们这样的姿势,感觉克制不住颤动的感官,脸靠在了穆从白肩膀上说:“你能不能下次、不要这样抱了。” 他被放在了床上,穆从白从上压下来才望着他回答:“我抱得动。”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问题!” “那就没有问题了。” 穆从白一本正经的模样,司越珩对着他不自觉地笑了,捏到了他的下巴说:“你是我的所有物,是不该听我的话?” “嗯。” 穆从白仿佛背后摇着尾巴一样点头,他说:“那我说下次不许了。” “不要。我喜欢。” 穆从白的话是挑着听,这会儿恃宠而骄地把司越珩扣在身下,要造反一样地说:“你也喜欢。” 司越珩的双手被抓着压到了头顶,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用眼睛盛满了柔情望上去,然后说:“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怎么样?” 穆从白溺在了司越珩的眼睛,贴下去把胸中的热气全喘在司越珩唇上。 司越珩红着眼尾回答他,“我怎么知道……就、就只有过那一次。” “司越珩,你是在邀请我吗?” 听到穆从白的问话,司越珩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抿着唇不回答,穆从白也没有再问他,扯了他刚才已经掉一半的西裤,压折下他的膝盖,往后缩去。 他脑子里仿佛烧着一团火,变得什么也考虑不清楚,只能迷陷在穆从白给的感官里,微微抓紧了穆从白的头发,用力地喘气。 “司越珩。”穆从白终于蹭上来,撑在他上方望着他说:“可以了吗?” “都这样了你还问!” 司越珩瞥开了视线,又被穆从白贴着脸扳回来,穆从白直直地对着他的双眼,第二次到达了他们最近的距离。他跟着穆从白的喘声,压着嗓子漏出呜声,双手下意识往穆从白背后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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