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多他就会嗓子发痒,习惯性地去捏喉咙。 他这个举动似乎冒犯了沈煦川,对方蛮力地把他的手打掉,朝着他耳朵吼:“别去碰那里了,越捏越红,你难道在回味吗? “.......”许青沉彻底听不懂沈煦川在嘟哝什么鬼话,干脆把眼睛一合,用胳膊挡住脸,迅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沈煦川对他又掐又捶,他不给任何反应。 “好你个许青沉,每次喝醉都跟死了一样,早知道给你准备一锅壮阳汤,只有这样你才会清醒,呵..跟我装无辜是吧!你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沈煦川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手还胸,居高临下地俯视醉鬼。 末了,补充道:“还有那个家伙,你俩一起死!” -- 太阳悬挂在地平线底下,天光微弱,这种光质仿佛时间停滞了。 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是两个男人结婚的日子,整个庄园都陷入一种浪漫与典雅相互融合的默默的祝福中,没有人大声喧哗,也没有人窃窃私语,空气里飘荡着“尊重”的气息。 新婚夫夫的房间很安静,住在隔壁的海丝特却早起看日出。 度过了一天中最美的时刻后,海丝特坐下来开始品尝美味的咖啡。 她的房间很奢华,挑高也非常震撼,客厅左侧是开放式的办公室,她坐在窗前欣赏房子外面的景色,心里感慨着富豪每天的奢侈生活。 “哎..” 一声轻微的叹息突兀地传到左耳朵里。 海丝特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滑走,她转过头,发现沈煦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身边。 男人那精致姣好的容颜尽在咫尺,明明是精神焕发,却偏偏叹气。 “喝咖啡吗?”海丝特问,暗暗打量着今天的新郎。 沈煦川摇头:“不想喝。” “婚礼筹备的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不,我已经搞定了,”提起这方面沈煦川眼里的光彩回来了,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的计划,“你知道许青沉那个人,他不喜欢凑热闹,我决定按照他的喜好来办,只有我们两个人。” 海丝特有些惊讶:“不打算邀请朋友吗?” 难怪没有收到请帖这类的东西。 “只有我们两个人,”沈煦川郑重地强调一遍,“海丝特,希望你理解,等回到C市,我会补办一场宴会请朋友们喝酒,但这次我决定站在老许这一边,他喜欢安静,我支持他。” “你稍等。” 海丝特对他做出优雅的手势,随后站起身走进卧室,没一会儿便踅回来。 她手里多了一个礼盒,以及一瓶上等的龙舌兰。 “在你和劳伦斯逃离喧哗世界之前,我们先喝一杯。”海丝特冲沈煦川举了举手里的酒瓶,笑容纯真而美丽,宛若绽放光彩的流星。 沈煦川心里一阵感动,不自觉地站起身。 与此同时,一个男仆走进来,送来两只水晶杯,为他们开启红酒。 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轻薄的水晶杯碰撞后发出的声音清脆好听,在偌大的房间里像一缕青烟那样飘荡。 海丝特说:“祝福你和劳伦斯。”然后她把自己的礼物递过去,“希望你喜欢,新婚快乐。” “谢谢你,我太喜欢了。”沈煦川把礼物捧在手里,眼底早就被感动和欣喜填满,“海丝特,我现在能打开看吗?” 海丝特笑道:“当然可以。” 沈煦川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精巧的盒子里闪出一抹亮光,是一款别致的男士胸针,精巧的设计和做工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并且可以断定是绝无仅有。 “不同种类的胸针代表着不同的含义,翡翠和钻石代表高贵和永恒,”海丝特解释胸针上面的结构,“礼物并不贵重,希望你和劳伦斯获得永恒的爱情,你改变了他,是你让他享受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情。” “谢谢你,我们会的。”沈煦川将礼物放在胸口的位置,就像骑士在表示感谢时那样行礼,“我太感动了,我不仅得到了许青沉,我还收获了你这样一个漂亮的朋友。” 海丝特举起酒杯,“我也一样。” 沈煦川把礼物收起来,眸子亮晶晶的:“今天下午的婚礼,我会带着它和许青沉宣誓,带着你的祝福。” “恭喜。” “干杯!” 沈煦川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倒满了半杯酒,一仰脖就全部喝下去。 海丝特掩嘴轻笑:“我为什么只看到你,劳伦斯被你藏起来了吗?就像中国传统的新娘,婚礼举行完毕才能见人?” “才不是,”沈煦川一摆手,“他去取戒指了。” 海丝特露出恍然的表情:“我竟然忘记了,我该陪他去的。” 沈煦川怄气道:“不用管他,丢了更好。” “你看上去有点不开心?”海丝特察觉到他的异样,生出几分好奇心。 想起那件事沈煦川就觉得一肚子闷火! 他的脸刷地垮了下来:“见鬼了,昨晚我找到许青沉的时候,发现他脖子多了一颗草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种的。” 海丝特先是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笑出声:“哦,原来是这个意思,确定不是因为你吗?” “当然不是,”沈煦川一拍桌子,“他喝醉了,我又没醉,如果是我做的,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他生气拍桌的样子幼稚又可爱,若是别的男人做出这种举动可能会招来白眼,但他做起来毫无违和感。 海丝特笑得更欢,故意逗弄他:“没关系啦,按照你的形容,只是被啃了一口,有什么好在意呢。” 沈煦川忍了又忍,才把平日里那些浑话压了下去:“真不是我小肚鸡肠,啃哪不好,非要啃他的喉结,我最喜欢他的喉结了!我经常...呃..反正我喜欢那个部位。” 正所谓旁观者清,海丝特的反应相当理智,当即了断的凭直觉做出判断:“是他自己这样...”海丝特一时无法用中文形容,做了一个捏嗓子的手势,满脸怀疑的神色,“应该是他自己搞成这样的,你知道,他最近的状况有多遭。” “他有本事亲到自己的喉结?”沈煦川没有理解海丝特的手势,抿了口酒,被辛辣味刺激得情绪高涨,“他的舌头有那么长吗?我就是怀疑有人故意恶心我,平时啃两口也就算了,可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好端端的脖子上多了一块痕迹,想想就膈应人。” 海丝特试图打消他的怒气,用一种宽容又无所谓的语气说:“你太小题大做了,就算真的是吻痕,也只是一个吻而已。” “不一样,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入土之前都会想起来的美好回忆,我不想有沙子进入眼睛里,”沈煦川的情绪似乎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陷在里面绕不出来了,越说脸越阴沉,“如果是你男朋友被人啃,你会怎么样?” “随便怎么啃。”海丝特赶苍蝇似的一挥手,摆出老娘不在乎的姿态。 沈煦川:“.......” 他毕竟不是海丝特,他本身就爱吃醋,何况是在这样的日子发生这样诡异的事件,他没办法轻易抹去这块疙瘩。 “我在乎..”他咬着后槽牙说,“我必须把那个混蛋揪出来揍一顿。” 海丝特坚持己见:”我觉得是误会,庄园里的人不太可能,劳伦斯不是第一次来做客,他跟威廉先生是老朋友了,昨晚参加聚会的人也都是威廉先生身边的熟人,你仔细想想,昨晚的那些人你都见过,有谁让你觉得可疑?“ “这个...” 沈煦川稍稍低垂了脸,开始细数昨晚见过的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在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觉得男人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庄园里的女人全部已婚,可他那经验老道的小雷达并没有探测到同类,他在许青沉身上也没有闻到陌生的GAY的气味。 海丝特认为这很简单,直言道:“问问劳伦斯不就行了吗?” “指望他?”沈煦川沉沉地嗤一声,“他长心了吗?一问三不知,今天早上还跟我装失忆,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关于自己的脖子毫无印象,我要是多说一句,他还要怪我无理取闹。” 海丝特含有关心地问:“他的嗓子还痛吗?” “还那样,有点干咳,”沈煦川心不在焉地回忆许青沉这两天的表现,“给他吃点止咳药,感觉好很多,就是伤寒后遗症,你不用担心。” 海丝特还想在说些什么,偏偏这时候,走廊里响起一串缓慢有节奏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听出是许青沉的步伐。 沈煦川的身子往前凑,用手掩住嘴,将声音压到最低:“海丝特,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你去帮我查查昨晚的监控,我要知道是谁送许青沉回的房间。” 海丝特沉默地眨眼两下,忍不住说出心里话:“我觉得,真的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查监控是不是有点...” 沈煦川的脸开始发烫,眼神闪躲,有些尴尬地说:“就是因为丢人,所以我才拜托你。” “.......”海丝特心想,她就不丢人吗? 沈煦川拿出撒娇大法,扯住海丝特的袖子轻轻地拽两下,拖长语调:“拜托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混蛋是谁,今天可是我结婚,我严重怀疑那个混蛋是故意的,不然我来这里好几天怎么没发现端倪呢,我的小雷达是非常准的,是不是GAY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这次确实失算了。” “兴许是恶作剧。” “这个恶作剧我可不接受,别人不能碰许仙儿!” 海丝特的面容在刹那间变得认真起来,她盯住沈煦川的眼睛看,仿佛在探索一个禁地。 沈煦川被她看得有点慌,摸摸自己的脸。 海丝特的目光开始柔和,像长辈那样笑道:“奔奔,你表现的这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吧,今天是你的婚礼,你很紧张,对吗?” 只有紧张才会用愤怒和繁忙来掩盖。 沈煦川那发烫的脸颊更红,眼底显出几分喜意:“结婚的人都是这样的,我连着好几天都没睡觉。” 海丝特表示理解的点头:“我明白,既然你这么执着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我尽力为你破案。” “谢谢!我等你的消息!” 沈煦川敬个军礼,随即拿起装胸针的盒子,像阵风一样冲出房间。 海丝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笑着摇头:“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 另一边,许青沉在客房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沈煦川的身影。 于是他坐在桌子前,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缓缓打开后,两枚特别定制的婚戒映入眼帘。 他取来放大镜,像一位专业的珠宝专家那样进行详细的鉴定。 戒指的构造与图纸上大致相同,只是在某些细节上差强人意,不过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决定等仪式举行完再做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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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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