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 沈煦川一嗓子就把他从思绪里拽出来。 他不用回头,就能感知到身后的状况。 沈煦川一脚踏进门,脚下健步如飞,掀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冷香,撩的人心里发痒。很快就像只小狮子找妈妈要东西吃那样扑在许青沉的背部,顺势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你在干嘛..”沈煦川程序化地笑了一下。 许青沉低头看着戒指,心情很好地回道:“你戴上试试。” 沈煦川随着他的角度往下看,眼眸立刻绽放光彩:“好特殊的戒指。”然后五指伸开移到许青沉的眼前,示意他帮自己戴上。 许青沉执起戒指,慢悠悠地把戒指套在了那修长洁净的手指上。 沈煦川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恍神时清亮的瞳仁有些散,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 “尺寸刚刚好,”他灵活地翻转手指,欣赏着只属于他的婚戒,“你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就是记忆力不太好。” 许青沉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有些头疼地叹口气。 从起床开始,沈煦川就在他耳边唠叨昨晚的事,有关昨晚的记忆他是混乱的,甚至记不得沈煦川找到他以后发生了什么,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 ,又是怎么洗的澡。 他只记得沈煦川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说“你是我的”这种肉麻的话。 沈煦川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摘下来,放回到戒枕里,嘴巴故意噘的老高:“喂!许仙儿,想起来没。” 许青沉玩味地盯住他两三秒:“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放屁!”沈煦川拧过男人的下颌,恨不得张嘴咬人泄愤,“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故意隐瞒我。“ 许青沉面色不改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快点调查清楚,给我一个交代。” 沈煦川忍无可忍,先是用头去撞许青沉的额头,然后一口咬住对方的鼻梁,这一嘴没怎么收力,等他退开时,许青沉的脸上多了几个明晃晃的牙印。 很好,结婚的日子就要挂彩。 许青沉摸了一下鼻子,喉咙泛起痒意,下意识地捏住嗓子,那里已经被他捏的变成了淡紫色。 沈煦川瞅着就来气,扒拉开他的手腕,不允许他去碰:“你在欲盖弥彰,想销毁证据是不是。“ “.......”许青沉无力辩解。 无语了片刻,他低声咳嗽着说:“安稳的结个婚不好吗?” 安稳是不可能安稳的! 沈煦川的两只胳臂摆成交叉的拒绝动作放在胸前,眼里闪过惯有的调皮之色:“咱俩的婚礼少了点激情,这件事正好是导火索,燃烧吧!我的生活!” 这番话仿佛点醒了许青沉。 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沈煦川对这场婚礼原本的期待,一个喜爱热闹的人,终究是压抑不住活跃的细胞。他忽然理解了爱人的心情,不禁笑起来,笑容中带着鲜明的溺宠。 “我支持你,时间还来得及,”他指向墙上的挂钟,“几点出发,走之前你能不能破案。” “保证能。”沈煦川拿出百分百的信心。 两个男人都相信海丝特的办事效率。 随后,许青沉扯过沈煦川的胳膊,他们的脸如胶似漆,双唇贴在一起。 “少爷,结婚而已,紧张什么呢?” “谁说我紧张了..” -- 婚礼现场并不在庄园附近,沈煦川挑选了一个神秘的地点,乘车需要将近两个小时。 沈煦川不允许许青沉和海丝特插手,独自打点好一切,来接‘新娘’的婚车已经停在别墅门口,虽然只有一辆车,但是沈煦川为了许青沉装扮好多白玫瑰,寓意着坚贞不渝和浪漫之情。 婚车很引人瞩目,许青沉在取戒指回来时就看见了满是白玫瑰的车,感觉还挺新鲜。 下午举行仪式,按照计划他们要提前三个小时出发。 不过案情尚未侦破,沈煦川咽不下这口气,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他先把‘新娘’送上车,自己则是在车边徘徊不定。 许青沉被他强硬地塞进婚车里,好像他是他的压寨夫人。 “少爷,”许青沉按下车窗,探出头说话,“要不就算了,回来再调查,我在等你一起结婚。” 沈煦川不甘心地咬唇,瞪着别墅的某闪窗户,带有威胁性地说:“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敏感,一直在犯病的边缘游走,你最好少说两句。” 许青沉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确实病得不轻。” 沈煦川扯了下唇,却不像在笑:“你少阴阳怪气,今晚你最好睁着一只眼睡觉,不然会错过我半夜磨刀。” 许青沉不再跟他斗嘴,开始放松身体,闭目养神。 又等了一小会儿,沈煦川久等的电话终于响起。 他赶忙接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听到海丝特的声音。 海丝特不负众望,第一句就是:“我看到监控了。” “是谁!”沈煦川一下子站直身体进入备战状态,“海丝特,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我要打断他的腿!” 电话那头的海丝特眯着眼睛,紧盯屏幕上有些模糊的画面,说:“确实有一个人带劳伦斯回房间,这个人是...哦!原来是威廉先生的小儿子,就是昨晚跟你聊天...” 沈煦川蓦地截住话头:“你说的是小背头?我记得他带了女朋友来..玛德!渣男,我要替他女朋友教训他。” “他们有说有笑的往回走,进了大厅。”海丝特一边看监控一边汇报情况。 沈煦川捂住脆弱的心脏,瞪圆眼睛问:“上手了吗?” “确实上手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劳伦斯咳嗽的很厉害,真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笑得倒是很开心,只是他的病还没有彻底的康复。” 上手了,上手了... 沈煦川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脸色差的像吃坏了东西。他对小背头有点印象,昨晚他还很热心地跟对方探讨赛车的话题,想不到是个深藏不露的小流氓。 海丝特依旧专注监控画面,“接下来他们靠在一起,应该是扶着劳伦斯,不过是他要求....” “我现在就去找小背头算账!” “等等,他是在帮..” 后面的话沈煦川已经不想听了。 他果断地挂断电话,气愤地撸起袖子,回身就看见许青沉把脑子露出窗外,还在揉着发痛的鼻子,脸上的表情天真又疑惑。 沈煦川把两手撑在车顶,低头与其对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许青沉看一眼时间,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破案了?” 沈煦川攥紧拳头捏的咯咯响,“管家,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许青沉竟然点了一下头:“婚礼不要迟到。” “放心,我会赶在仪式之前到达,不会耽误正事,你等我。” 说罢,沈煦川在许青沉的额头上匆匆留下一吻。 许青沉不忘嘱咐他:“小心宝宝。” 沈煦川敲了一下驾驶位的车窗,示意司机开车,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别墅走去。 车子保持均速前行,一路上要比想象中的惬意。 许青沉静默地坐在车子里,手里还捧着一小束白玫瑰,是气昏头的沈煦川匆忙塞进他怀里的。 他轻抚着洁白的花瓣,心里开始向往那种庄重的仪式。打开车窗,风吹在脸上是软的,是孩子们作文里所写的和煦微风,他抬眼往上看,薄云像流动的和玉,在广阔的蓝天自由变换着。 直到这一刻,许青沉依旧被一种类似梦境的幸福包围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结婚,以前觉得这种事无聊头顶,但这这种想法不知何时在他的胸口消散了。 当车辆驶出庄园时,他的手机开始振动,消息弹出时屏幕亮起。 是海丝特打来的电话。 “许画家,你的好记性带给你无数的惊喜。”海丝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许青沉心情很好地嗅着白玫瑰的香味,轻咳了一声,慢悠悠道:“怎么了,案情进展的怎么样。” 海丝特朝天翻个大白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沈煦川去找小少爷算账了,他误以为你被人耍流氓,你快点打电话解释清楚。” “小少爷是谁?” “当然是威廉家的小少爷,昨天送你们红酒的那个孩子。” “哦...”许青沉恢复了一点记忆,“原来是他,这么说我的脖子是拜他所赐?” “确实是拜他所赐,”海丝特被这个乌龙闹得哭笑不得,“是你主动伸着脖子让人家帮你揪住喉咙,这点小事要喊打喊杀,你和沈煦川都不太正常,婚礼让你们失去理智,天哪!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许青沉还在想着婚礼的事,不太走心,“我明白,我嗓子不舒服嘛。” “那你还不打电话拦着沈煦川?” “为什么要拦,我觉得那个小孩打不过奔奔,森*晚*整*理随他去吧。”许青沉舒服地吸口气,思绪飘向未来,“我和奔奔之间的婚礼少了点激情,在举行仪式之前,让他放纵一次。” “你竟然有心思煽风点火。”海丝特警告道,“我告诉你,小少爷身边可是有私人保镖。” 许青沉眼神沉了几分,心中估摸着沈煦川能有多少胜算,“奔奔也是我的少爷,你去告诉他们,奔奔的保镖是我。” “你在放任他犯错误。”海丝特头疼地捏眉心,“想不到你是个恋爱脑..” 许青沉无所谓道:“那又怎么了,他需要发泄,你的任务是阻止他们报警,我可不想结婚当天新郎被警察带走。” 他的语气很平静,勾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纵容。 海丝特为他和沈煦川的感情为之动容,也为接下来自己要收拾的烂摊子感到无奈,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轻微的抱怨:“我都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很高兴。”许青沉发自内心地说:“你知道,我要结婚了。” “所以就可以纵容新郎去教训别人,或者被人反教训?” 许青沉碰了碰鼻梁的牙印,那里被咬的发烫,他坏心眼地说:“有什么不好,我的脸挂彩了,谁让他咬我,不能只让我一个人丢脸。” 海丝特笑了:“好吧,那我就再等等,等到你的新郎和私人保镖大战三个回合以后我再去捞人。” 许青沉那边没了声音。 海丝特以为他不高兴,叹口气道:“我开玩笑,你放心,我会让人完完整整的去找你。” “我的意思是..”许青沉在电话里的声线性感而慵懒,“咱俩还能多聊一会儿。” “.......” “怪不得你生病,报应!自己的新郎都捉弄。” 说完,海丝特异常用力地把电话截断。 她深呼吸一口气,脑子里在想拉架的措辞的同时,身体已经开始行动。她拿起外套走出安保室,当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沈煦川已经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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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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