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战争有这么快吗? 几分钟的工夫就结束了,属实有点没劲。 海丝特震惊而疑惑地盯住朝她走来的人。 沈煦川捂着一只眼睛,像雨中的狮子。 “海丝特,我真是丢大脸了,”沈煦川边说边挪开手,露出乌眼青,“你看,这是我冲动的代价,我去找小背头算账,没想到碰见他跟他女朋友在....那个,我靠!我什么都没看见,还没来得及说话呢。” 海丝特强忍住笑,识相地露出同情的目光:“奔奔,这件事是误会,他没有亲吻劳伦斯,这一切的一切都怪你的老许。” 沈煦川已经不在乎这茬了,现在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故。他指着自己乌青的眼睛,差点哭出来:“海丝特,怎么办啊,我这样还能去结婚吗?” 海丝特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带着他往私家车的方向走,“没关系,还是那样的帅气,我带你去见老许。” 沈煦川不情不愿地跟着走,哭唧唧道:“我要拍照片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11 00:14:31~2023-10-17 00:20: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鲤鱼非鱼 20瓶;迟来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一场没有宾客的婚礼” 为了两个人的感情能有归属感而举行的婚礼, 有一种充盈的感觉。 所有环节都不需要许青沉动手,但每个环节似乎都可以在他的画作上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换好定制的礼服, 手捧鲜花坐进婚车, 眼睁睁看着新郎去跟别人约架, 他不能阻拦,也不想阻拦,倒是很好说话,沈煦川怎么要求他就怎么做。 婚车招摇过市,驶过繁华的街区,路过米兰大教堂, 继续往前行驶, 路上的行人开始减少,随之代替的是山明水秀的风景。 车子进入了瓦伦纳。 地点位于科莫湖的东岸, 这里是古香古色的传统渔村,每一个想远离大城市喧哗的人必来之地。 许青沉曾经和威廉先生来过科莫湖游玩, 上次是去贝拉吉奥 , 机缘巧合之下这次来瓦伦纳举行婚礼。 自罗马时代以来, 科莫湖就是贵族和富人的度假胜地,著名的音乐家流连驻足于湖边, 谱写出动人的乐曲, 作为画家的许青沉也曾为这里的风景留下几笔墨彩, 只不过他的偏好并不在此, 唯有寥寥几幅作品。 风光无限好, 配得上它的名声, 湖光山色会激发每个人的艺术灵感。 许青沉毫无意外的来了兴致。 婚车停在环绕湖畔的步道上, 有一朵玫瑰花被风拂去几片花瓣, 正好落在了后车窗的下方,许青沉看着那片花瓣落地,心里想的人是沈煦川。 司机是一个年轻人,穿西装打领带,戴着一副白手套,停好车后他回过头,非常绅士地对后座的新郎颔首微笑,即便新郎的鼻子上有几个明显而滑稽的牙印,但依旧不影响这个人的整体气质。 美丽的湖泊配上著名的画家,画面是格外的赏心悦目。 许青沉属于这里,属于沈煦川,只有沈煦川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 此时此刻的一切都让他倍感舒适,这是梦中的婚礼,按照他的喜好策划的仪式。 “先生,我们到了。”司机说完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站在一边为他开车门。 许青沉微一侧身,一只脚先落地,露出亮洁的黑色皮鞋。 他捧着白玫瑰站直身体,感受微风拂面,看着蔚蓝的海水和盘旋的山脉时,仿佛时间静止了。 司机言辞规矩客气道:“先生,我们该去做准备了。” 独特的地理位置拥有异常广阔的视角,不远的草坪上,有一处设计精美的花园,可以看见用来装扮婚礼的白纱在优雅地舞动。 那里的人不多,零星几个在忙碌,看不出是不是认识的人。 不过这都无关紧要,许青沉现在有了新的想法,他转过脸看司机,没有寒暄的兴致,直抒己见的提出要求:“我需要一块画板,Gamsol,精细化处理过的猪鬃毛,我喜欢漂白后的画笔,你去搞定。” “现..现在?”司机怔愣,简直不可思议。 许青沉平静地说:“现在。” 司机张了张嘴:“可是...您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 “听不懂?”许青沉不太满意的蹙眉,那股子不讲理的劲又上来了,“去问海丝特或者奔奔,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 司机心想这是什么人啊,刚刚还在心里夸他气质出众呢,原来脑回路也如此出众。 结婚的大喜日子竟然要画画。 司机没有立刻去找那些画画用的工具,先给沈煦川打电话告状。 沈煦川正在赶来的路上,火烧屁股呢,听了司机简要的形容后,说起话来热情的过分:“辛苦!我马上就到,什么?猪鬃毛?这算什么事儿,我就知道他可能灵感大发,我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你去找Barry,满足他!” 此言一出,司机唏嘘不已。 别太爱了。 要不怎么说是沈煦川能和许青沉结婚呢,他简直是许仙儿的神仙伴侣,画家需要的那些东西他早已备好。 选择婚礼地点的那天,沈煦川环顾四周的风景,心中为这美景赞叹时就已经预料到许青沉看见后的反应。 “什么?会耽误时间?”沈煦川今天高兴,误会解除加结婚,宰相肚子里能跑船,对于司机的提醒很是无所谓,“没关系,让他去画,画到天黑我也愿意等!” 司机彻底没了下言,挂断电话后立马着手办事。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许青沉就心满意足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兴致盎然的坐在湖畔边开始即兴创作。 其实沈煦川也是有私心,他被人打了个乌眼青,跑的太快导致礼服扣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模样实在有些狼狈,他需要一点时间重新捯饬仪表。 时间就像一片落叶,飘忽着落地,有时快的让人以为是光速,有时慢的让人以为是蜗牛在掌控时间。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流失了。 当沈煦川换了身黑色礼服出现在许青沉身后时,许青沉还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沈煦川用快活而朦胧的眼光瞧着男人的背影,安静地守在他的身边。 周围只有大自然发出的声音。 “奔奔。”海丝特又低又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没有招来许青沉的注意力,但影响了身边的男人。 沈煦川转过脸来,乌青的眼眶是那么的突兀,随着时间的流逝眼尾逐渐泛肿,看上去真是可怜可爱又可笑。 海丝特点了点腕表,提醒他时间到了。 他的视线落回到许青沉的背影上,做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再等等,我们不要打扰他。” “好吧。” 海丝特莞尔,跟沈煦川站成一排,从后面的角度观赏许青沉画画的过程。 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婚礼现场,既然来了,海丝特当然要吃完瓜再走。 多么奇葩有新意的婚礼,两个新郎都不正常,一个肿眼睛,一个塌鼻梁,完美的一对。 沈煦川惯着许青沉,海丝特也能容忍摇钱树,但其他人可就没这么有耐心。 干巴巴等了两个小时后,要被晒迷糊的老神父托人来喊话,问他们还要不要宣誓。 沈煦川激动地举手:“要要要!神父别急嘛,我们马上就来。” 海丝特提醒道:“老神父年纪大了,禁不住你们这样折腾,要不换一个牧师?” “那怎么行,”沈煦川当即拒绝,“我就要这个老神父,他是我在大教堂抓来的,他很有威望,换人是不可能换人!” 话音落,沈煦川一个箭步走近许青沉,扬起手照着男人的背部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许青沉缓慢地转过头往上看,看见一个眼眶乌青凶巴巴的新郎官。 “别画了,起来结婚!” -- 这是一场没有宾客的婚礼。 迷人的鹅卵石小径的两边,洒满了洁白的玫瑰花瓣。 小径的尽头是临时搭建的仪式亭,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穿着常服站在那里,是这场婚礼的证婚人,他的眼睛很亮,是矢车菊那种讨人喜欢的浅蓝色。 另一头,身穿黑色礼服的两个男人从左右两侧缓慢地走到一起,一个收敛了平时不正经的做派,另一个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柔。他们相视而笑,手牵手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他们走向婚姻的殿堂,走向神圣的誓言。 只有十几步的路程,在这期间,活泼好动的沈煦川依旧调皮,一边走一边往许青沉的肩膀上撞,看着前面的神父说悄悄话。 “喂,我今天帅吗?” 许青沉笑道:“你不照镜子?” 沈煦川想起自己的眼睛,龇牙咧嘴了一下,抱怨道:“都怪你..” “是你自己多疑,莫名吃飞醋,挨揍了吧。”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脖子出现一块暧/昧的红色,你会怎么想。” “我会想,除了我以外竟然还有人愿意要你。” “我靠..你这混蛋..” “这种时候还骂人?” “那又怎么了,神父听不懂。” “可是我能听懂。” “好吧好吧,等婚礼结束我给你揪嗓子止痒,看我能给你揪成什么颜色。” ... 当他们在神父面前驻足时,开开合合的嘴唇也终于合上。 神父和蔼地打量他们,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因为他们脸上的彩蛋而露出异常的神色。 接下来,真正的惊喜降临。 证婚人说:“祝福你们,请出这世界上最纯真的小傧相为你们送上戒指。” 随着神父尾音的消失,沈煦川和许青沉把视线转向同一个位置。 在他们惊喜又期待的目光中,穿着白色羊毛小裙子的九斤意外登场。 小九斤许久未见到爸爸,开心的原地蹦两下,嘴里咕咕哝哝说着什么,笑容从嘴角的小漩涡溢了出来,漾及满脸。她头戴小花环,提着鲜花装饰的花篮,直到海丝特提醒她要往前走,她才顺着小径朝爸爸们走过来,还不忘把篮子里的花瓣洒在周围。 “小九斤!”沈煦川亲切地叫一声。 小九斤笑着挥挥手,不停地撒花瓣,撒完还转一圈,好像她才是主角。 许青沉诧异地看向沈煦川,说:“是你把孩子接来的?” 沈煦川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对啊,我们的婚礼怎么可能少了九斤 ,我让Barry快马加鞭把孩子给我送过来。” 惊讶的神色在许青沉眼底褪去,逐渐转变成纯粹的笑容。 小九斤一点也不输五六岁的小花童,安安稳稳地来到爸爸们的身边,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后就把花篮里的戒枕翻出来,举得高高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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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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