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和裴叙谈恋爱之后,李颂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废柴,是比以前要努力不少的。 勤工俭学岗位的时薪统一都是每小时12元,李颂特意选了晚上的时间段,算准差不多是裴叙会路过的时间。 报刊亭除了给同学打印复印以外,还摆了货架。一面墙卖文具,还有一面墙就卖些饮料和雪糕。 当然李颂觉得这完全是因为外面的广场上有庞大的消费群体——荷花广场舞社团。 为了每天和裴叙的短暂相遇,李颂今天第一天上岗,但似乎效果不太理想。 裴叙隔着玻璃门看到李颂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外面的舞群。裴叙几乎能够断定李颂那个角度投射的范围,那个角度是男生没错。 裴叙抿着唇推门。 “嗨,师兄。”李颂的目光很快被吸引转投向他。 “嗯。”裴叙心情不太愉悦,将U盘递给机器旁边的同学说明打印要求。 “你来勤工俭学?”裴叙问李颂。 “嗯!”李颂很轻快地应答,很骄傲的样子。 “为什么?”裴叙追问。 李颂不太明白这个问题,也没能给出回答,想了想指着外面的广场舞社团说。 “我来继承你的广场舞社团。” 裴叙似乎不太买账,抱着胸斜睨了一眼外面凑热闹的一群男生,又松开动作,手腕撑着桌角问:“你觉得我们之间用继承这个词合适吗?” “不,不合适吗?”李颂脖子往后缩了一缩,很没有底气。觉得裴叙有点排外,又怕自己越池。 但很快李颂又在内心唾弃自己,自己之前追人的时候那股气势哪里去了?不能怂。 李颂咳了两下,拽着裴叙的身子往下,吞吐纸张的声音盖住两人的交谈:“法律上,不是有个夫妻共同财产吗?”说完松开人的袖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给人掸掸袖口上自己捏出来的褶皱。 “你是不是还想说配偶是第一顺序的继承人?”裴叙问他。 李颂郑重其事地点头。 裴叙伸出指头在李颂的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气得发笑,“你知道继承的前提是什么吗?继承是在被继承人死亡的第一时间开始的。” “你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医患纠纷不可调解,还是你觉得你年纪轻轻就想守寡?” 李颂小声狡辩:“我也没说要给你守活寡啊。” 裴叙想到李颂刚刚“如狼似虎”般的目光,对他的回答持保留意见。 他将李颂坐着的转椅转了一个方向,脸面向他,咬牙冷冷说:“是么,但我觉得我一定会设置你不能再嫁的条件才能让你顺利继承。” 裴叙卡着李颂的下巴,飞快地在人嘴上啄了一下,压着嗓子问他,“你是想继承社团啊,还是想继承里面的人?” 李颂睁着一水汪亮的大眼睛,问裴叙:“你不也是继承范围吗?” 答非所问。 李颂时薪12元,工作三小时。每次裴叙来的时候都会递上一杯35元的咖啡。每日净赚1元。 李颂本来打算含蓄点,不和裴叙自己来这兼职其实是为了看他的。毕竟,他的智囊团告诉他,这种事情要让男人自己在不经意间发现才有效果,不然说出来就只能是自我感动。 可李颂似乎觉得裴叙恋爱以后反而变笨了。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因为李颂的小把戏而感情升温。 到后面事态的发展变化就完全出乎李颂的预料了。裴叙那个项目没多久就厘清了,李颂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辞掉兼职时,裴叙搬着小板凳成了报刊亭的常驻嘉宾。 这幅画面成为后来好几届学生的笑点,甚至在若干年后,裴院长作为荣誉校友回来宣讲时这幅古老画面也依旧没逃过被拉出来鞭尸的命运。 别人都说医学院的高岭之花是个醋缸子、妻管严。后面的名头甚至有段时间盖过裴叙身上的其他标签。 李颂对搬着板凳坐在自己一旁敲电脑的裴叙一头雾水,“你干吗?” “监工。”裴叙缓缓吐出两个字。 李颂轻笑,觉得裴叙简直无理取闹,“有工资吗?” 裴叙从机械敲击的键盘音中抬头,“有的,每天1元。” 李颂感觉被内涵,裴叙又说:“你每天在这里工作三小时,给我买一杯咖啡后就剩下1块钱。我不觉得有什么能让你在这里长久坚持下去的。” 他不明说,但明明就是吃醋的意思。 “有啊,不是有帅哥可以看?”李颂给打印的男生计算金额,完了冲人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刷卡的男生不敢回应,因为他背后有一双冰凉的眼神正在注视他。 李颂给人推过去新点的口味,香草椰奶味的咖啡。 他把裴叙刚刚单手折断的铅笔给捡起来,重新放回人手中。 “我说这位天才,你要不要想想我每天都是给谁点的咖啡啊?” “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成了我们体育院有名的哀怨小媳妇了。” “帅哥是我?”裴叙问。 “不,”李颂说,看到裴叙微微皱眉,又不急不缓地补了一句,“对象是你。”
第25章 25.*-*-*-* C大校园最近盛传一个恐怖传说,因为裴叙名草有主伤害的波及面实在太广,以至于医务室的怨气太重化不开。每天傍晚时分都会传出一阵惨叫,此起彼伏。 裴叙压在李颂身上,对满头冒汗的李颂说:“再忍一下。” 李颂则扭着身子拒绝,但还是被就地正法。 等到李颂的长哮划破天际把树枝上的鸟儿都惊飞,落下一地翅羽时,裴叙从人身上翻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很多?”裴叙蹲在人的脚边,拉着李颂的手问。 李颂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勉强地点头,对裴叙化腐朽为神奇的按摩技艺表示赞同。 最近他们的集训开始,进阶的高强度训练后浑身肌肉都会痉挛,扭在一起。 他们的教练都是让他们互相帮忙拉伸,在体育馆的垫子上往往三四个配成一组。 一位“受刑”的同学通常得有两到三个同学在旁边按着,压着来防止挣扎。 但好巧不巧,李颂拉伸的时候正好赶上裴叙来接他。那个画面李颂自己也承认是很容易让人受到冲击。 毕竟看到自己男朋友被人压在身下多少心理不平衡。李颂觉得裴叙就是因为自己没压过,所以才会生闷气。 裴叙当时哄骗他说的话可好听了。含情脉脉的眼神,告诉他他是医学生。 说自己按摩拉伸手法一流。 又搬出自己想趁机复习一下专业课的知识。 最后又暗示医务室的环境更好,更安静。 李颂最后妥协了,因为他是这么想的,裴叙一个人必定压不住他,自己只要去一次,裴叙没办法自然也就束手无策。 直到他发现自己在裴叙身下别说挣扎,连翻身都难。李颂不知道裴叙这种看上去白净文弱的人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他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因为裴叙给他的压制力太强了。 李颂从医务室的床上下来,占据了裴叙平时坐着的那个皮椅,转着脖子跟人说:“手艺不错嘛,果然是有命定做我男朋友的天赋。” 裴叙听到李颂的话有点好笑,没想到自己大学几年的专业学习有一天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还是被冠以玄学之类的说法。 裴叙往医柜里摆放分类药盒,李颂有些无聊,转着脖子伸了个腰,从办公桌的置物架上随便抽出一份旧报纸。 医务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马上又是关门的点,偌大的空间里两人能听到彼此肢体动作时衣物的摩擦,以及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李颂展了一下报纸,报纸发出很干脆的响声,像是触底反弹的竹篾,甚至带着攻击的力度。 “报纸上说你们医生长时间坐诊、动手术,腰背颈椎磨损得厉害,这方面会容易生病哎。”李颂望着报纸上的一团排列开的黑云,转过身去对裴叙说。 “哦。”裴叙即为敷衍地回应,尽管内心正在为李颂同学对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医生这件事窃喜,毕竟担心这种情绪向来都是家属才有的。 裴叙现在脊背挺拓,联想到以后可能白衣大褂扶腰的画面,李颂朝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李颂回头望着报纸剩下的篇幅,没什么他感兴趣的版面了,刚刚也就是看到医生两个字眼想才了解了一下。 他把报纸重新折成四方的小块,随口安慰人家:“不过你腰不好也没什么。” 裴叙回过头来,看着李颂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叠报纸的样子像是小孩过家家。 “反正我腰好,知道的体位也多,实在不行你就躺着我自己来。” “你腰好?”裴叙气笑了,药盒已经全部上架了,他拎着空框子往这边走。 李颂听到裴叙发问,将叠好的方块报纸重新放回了原处,不以为意道:“昂,对啊。” “我怎么知道你腰好?”裴叙把空框扔在脚底,整个上身朝着李颂的方向倾过去。 李颂望着他的眼睛,狡黠地笑:“不是,体育生腰好不是默认的吗?” “是么。”裴叙也冲李颂笑,不过却让人发颤。如果说李颂的笑是小狐狸直勾勾盯着你的小心机,那裴叙的笑简直就是暴风雨窥见前平静的冰山一角,露出的狼尾巴和刚张开的獠牙。 裴叙蹲下来,在李颂的面前,李颂被迫成为高位上被仰视的人。他向下迎着裴叙的目光,却觉得这目光更加深沉,意味不明,隐有所指。他是高位上的傀儡,真正掌权的是台下的豺狼。 裴叙的手搭上李颂的膝盖,李颂的喉咙往下滚,口舌干燥。裴叙捞着李颂的膝弯连人带椅子拉向自己,李颂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就单调地撑在自己身体两侧,似乎下一刻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就要瘫在椅子上。 裴叙的手从和李颂的手交叠到渐渐按向他的小腹,李颂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后,变得又害怕又兴奋。医务室随时有人会来,但两张紧绷的弓已经蓄势待发,年轻因着刺激而血脉喷张,难得的被窥视的背德。 当李颂准备裴叙要干什么时,裴叙却只是将人的椅子转了一个方向,与办公桌拉开距离。然后李颂看着裴叙把那个空框子塞回桌下的空地,垒在一起。 裴叙朝门的方向走,李颂又羞又愤,在后面喊:“裴叙,你不行!” 裴叙迈开步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恢复。裴叙动手将门上挂面的牌子换了一个面,推上门反锁。然后背手一步步朝李颂走。 那一瞬间李颂直觉应该夺门而逃,而不是坐以待毙。 “实践出真知,你不是腰好?” 裴叙扯过李颂的手腕,将李颂整个人从座椅上带向他,两副男性躯体发出沉闷的一声碰撞。裴叙的手放在李颂的后腰上,摸了一会找到了一个极佳的施力点,李颂的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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