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转移,气氛烘托到位,清醒的、半醉的、已醉的人都举杯:“万事顺遂。” 两个小的也跟着凑热闹: 寒数:“邃邃。” 小布丁:“万岁。” …… 吃过晚饭,距离零点还有三个小时。 向北一在混沌里回旋,天地在他眼里颠倒。他坐在寒邃手边背对着壁炉,迷茫着脸看林洋和易书两进进出出收拾餐桌。因为春节不接客,除夕夜易书也没留员工。 “脑袋疼不疼。”寒邃抬手在向北一的太阳穴按着。 向北一醉酒模样可掬,他抓下寒邃的手把头偏开,回过身,在寒邃耳边悄悄地问了一句:“烟花呢?” 这是惦记着饭前易书提的那一嘴了。“等会就放。” 向北一闻言消化了会儿,然后很乖地点头,小声重复道:“等会就放。” 此时两小的在边上玩猫,背靠着向北一的腿,并没有注意到他俩这。而身后林洋三人也都去厨房那边了。寒邃盯着满脸酡红的人,没忍住扣上他后脑勺,往前吻了下去。 农家酿确实甜,混合着酒的香气,十分让人沉醉。寒邃一边注意两个小的,一边搜刮。 向北一被酒精侵袭得迷糊,思维动作都迟钝,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没有一丝力气,他甚至眼神都是软的,只能迷离地看着寒邃,呆呆地接受着这个温柔却又霸道的吻。 寒邃在身后传来脚步声时松开向北一,手在收回时拇指在他唇边带了一下,清理痕迹。 “寒数,十遇。”寒彻走了进来,易书和林洋随其后。“放烟花去了。” “这是醉了,小脸红的。”易书走近:“醒酒汤在熬着,等会给北一喝点。” “谢易哥。” 视线自然都落在向北一身上,而向北一却没看他们,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寒邃,脸红唇也红。 “嫂子一杯倒。”林洋乐呵呵地说着,边蹲下抢小孩的橘猫。易书和寒彻相视而笑,不理会林洋这二愣子。 …… 农庄依山,所以大的烟花选在农庄大门外放。寒邃腿脚不便,向北一醉得也有些厉害,两人没出去,在院里挑了个看烟花的好角度相依着。 而林洋玩性大,把大箱的烟花全都搬了出去,大有今夜不眠要彻夜赏烟花的趋势。两个小孩跟着他团团转地跑得不亦乐乎,一大两小的笑声把寂静的农庄都闹得火热。 搬出去的烟花不知道怎么还没放,小布丁跑得累了,喘呼呼地又来找向北一。 他抱着一把仙女棒,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烟花,身后跟着追来的寒数。就当他要前脚跨进赏梅廊道的入口时,顿住了。 北一哥哥怎么在亲寒邃叔叔? “呃——”身后寒数跑得急,不小心撞在小布丁的后背上。 小布丁往后转身,寒数便也看见了远处的那一幕,他处变不惊地拉上惊讶不解的小布丁,果断地就掉头往外走。“我们去放烟花。” 小布丁呆楞地跟着往外走,都忘了自己是要来给向北一送小烟花的了。 就在这时候,农庄上方的天空炸响了第一声。 “砰——”烟花绽放,五彩缤纷,璀璨的星河落入人间,美丽而绚烂。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道诉说着新年,欢声笑语交织着喜悦。 赏梅廊的尽头里,向北一靠在寒邃倾斜过来的左肩,在一道道不断绽放开的烟花里痴痴地感叹:“好美阿。” 一人赏花火,人赏人。寒邃偏头看着怀里的人,眸光柔和。向北一抬头望着天空中不断炸开的绚烂,弯着唇笑,眼里闪烁着烟火划下的光,星星点点如夜空。 “小北。”与此同时,烟花炸响。寒邃垂眸,在向北一额头上落了一吻。 向北一在烟花彻底暂放开的那一瞬间回头,寒邃的吻便往下,落在他唇上。 烟花响,夜不静,吻不断。 生疏的回吻,青涩的试探,在一声声的烟花里诞生,都那般美妙,那般绚烂多彩。 烟花声响短暂地停止,吻也落了间隙。耳边只有外院的嬉笑童声和不匀的呼吸声,额间相抵,鼻尖触碰。 而后寒邃听到一道很小的,带着醉意的声音说:“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吻你。 “砰——砰——”烟花再一次绽放,与心脏同频,震动着浑身的血脉。 世界喧闹不息,寒邃声音便小,有些小心翼翼,怕碎了什么一般,他问:“喜欢什么?” “喜欢……”醉酒的人揭开自我束缚的膜,迷糊但直白:“喜欢……寒邃。” 新换的烟花更大更绚烂,像星河落入漫山遍野,给万物施了魔法,让人在绮丽之中,看见所爱之人承认爱,也回应了爱。 ---- 我啃着棒棒糖写的
第84章 三年后 三年后。 “呃……” 用力攥紧床单的那只手骨节泛白。被糙着的人已经承受不住,一手往后用力去推。 但动作着的人却丝毫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握着手里的细窈不断顶僮。 “寒邃——”向北一喊出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 往前爬又被拖回去,往后推又推不动,手还被抓住成为了借力点。他感觉自己要被僮散架了。 “马上就好。”身后的人这么说着,但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这么回答了。 向北一崩溃地把脸埋进枕头,眼尾滑落的眼泪滴进枕头里,浸湿了一片。 春季已经到来,春日明媚的光从窗外泄进来,落了满室。早春鸟儿鸣啼,与撞击的回响交织,演奏出细碎的哭声。 “小北,说爱我。” 向北一被僮的声音都破碎,嗓子干哑,胸口堵着气不理会寒邃这每次都必提的要求。 但寒邃不停地磨他,用暗哑到极致的声音一声声地叫他,“小北……小北……” 终于,在换了个角度,换了个滋事,换了个必云桃,换了瓶润画游之后,向北一受不住了,他像濒临窒息的鱼,挣扎不动苟延残喘。 “寒邃……呃……爱你,我爱你,呜呜呜——我爱你,不做了。”向北一在寒邃停下加油的间隙,逃也似地从床尾爬到了床头,反手护着皮鼓,泪眼汪汪忙不迭地说。 寒邃拿着打开盖的瓶子,喉结滚动着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两小时,小家伙这身子骨是到极限了。 虽然还是很想,但到底是忍住了。寒邃把手里的润画游盖上盖子扔下,又看了眼下不去的自己,无奈地笑了笑,朝向北一伸手:“不做了,小北,过来。” 向北一可不信他,靠在床头抱着被子,警惕得紧,像是被山贼抢回家的良家妇女。 寒邃好笑又无奈地拉他被子。 向北一从前年年底克服心理恐惧后,每次一小时不到就开始叫停,不是疼就是累。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尺寸不符,体力值也不匹配。 但大小长短没法控制,体力值也没法消减,所以寒邃也没办法,只能一次次试探摸清他极限后注意注意。 寒邃擦去身上的汗,喝了半杯水,把向北一从被子里挖出来,“喝点水。” 向北一也确实渴,嗓子感觉要冒烟了。寒邃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他吨吨吨地喝了个精光,还打了个半哭半撑的嗝。 “……”向北一抿着唇红着脸瞪寒邃。 寒邃放下水杯伸手抱他,向北一往他那瞟了一眼,没下去。向北一又往后退。 “不做了,去洗澡,起床吃早饭。”寒邃说得认真,看起来确实是不准备再做了。 向北一这才松开被子,让寒邃把他抱起浴室。 事后洗澡上药是常事,向北一这两年也早已习惯。等寒邃伺候到位,两人才从里面出来。 向北一真心觉得累,洗澡后一身清爽,扑到寒邃换掉被单的床上不想起来了。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着含糊道:“寒邃,我感觉我不饿,我就不吃了,我先睡一会儿。” 寒邃套上衣服,闻言走过去,然后一声不吭地把人挖起来,抱在怀里就下楼。 向北一:“……” - “腰疼。”向北一啃了口土司靠在特制的软座椅子上闷闷地叫苦。 寒邃喝着咖啡,一手绕在他腰上轻揉,“我的错。” 向北一白他一眼,把土司当成寒邃咬了口大的。 “别生气,吃点东西等会再睡。” 向北一又咬了口大的,两口面包把腮帮子挤得鼓鼓的,瞪寒邃。 向北一这两年头发剪短了,但不是彻底剪短,放下来的时候到肩膀,平日里在后脑勺扎一个小鸠,依旧很酷。 当然,都是寒邃扎的,他自己还是不会扎头发,扎出来的依旧是个零乱的刺头。寒邃也没给他什么机会学。 前年寒邃康复后两人在Y国拿了结婚证,在年底办了婚礼。婚礼不大,举行于L岛,但很隆重,相识的人都有到齐,且一一送上祝福。 去年夏天的时候,两人来了Y国居住。虽然寒邃在国内被注销的身份早已经重新办理,但他的事业都在这边。虽然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工作是做必要的决策,但这些决策做起来,还是很花费时间。 但他每年陪着向北一的时间还是很多,因为向北一写作不需要固定工作地点,可以随着他漂,寒邃在哪他就在哪。而寒邃每天到点就回家,很多时候直接在家办公。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向北一腰上缓解了一些,气也消了一些。 寒邃的手还在给他按揉着,“下午去。” “噢。”向北一放下牛奶杯,寒邃给他擦掉唇上的白沫,两人都很自然而然。 前年夏天伊始,向北一就有意识到自己太过于依赖寒邃了。生活里没了寒邃似乎就不行。 吃饭,睡觉,都不能缺了这么个人。出去玩就更不用说了,寒邃不去,那打他也不想出去。除非是去他熟悉的地方,或者是熟悉的朋友找他一起出去,比如李洺,比如陈祈眠,或者是朱莉。 但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改不过来了,再则就像寒邃说的那样,也没有必要改。 所以寒邃无处不在的陪伴、细微不致的照顾、他自己的接受被照顾,都变得自然而然,渐渐地,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定型了——用林洋的话说就是:他只需要负责笑,负责快乐。他笑,寒邃就笑,他快乐,寒邃就快乐。 于是渐渐的,所有容易出现在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身上的东西也开始出现在向北一身上,比如会撒娇了,会委屈巴巴地喊痛了,也变得自信了等等。 “噢,对了。”向北一突然道。 寒邃:“嗯?” “我下个月初3号和4号有个签售会。” “在哪?” “国内,H市。” “好。” 这是陪他回去的意思了。向北一瞄寒邃一眼,接着道:“我和朱莉约了下午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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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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