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昼到底在胡闹什么?他勾引我儿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闹到明面上来!男人和男人结婚,这让我们虞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宴时胤:“什么,什么……结婚?” 她懵了一秒,从大衣外套里掏出一根烟点着,吐出烟雾袅袅,才勉强将头疼欲裂的感觉压下来,“方女士,您别生气,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慢慢说?” 方女士简直要气死了,宴家这种暴发户想没脸没皮地上新闻,他们虞家可不能不要脸面,“下个月就结婚,宴家想怎么慢慢说?” 宴时胤:…… 她又抽了一口烟,缓了一下,也跟着皱起眉头,心情不太妙:“您说笑了,宴时昼那小子一向你行我素,虞总惯着他胡闹也是经常的事,您多劝一劝,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呢?” 有个屁。 宴时胤想了想,宴时昼那个疯子她管不了,他要和虞礼书结婚更跟她没关系,这桩麻烦多还没好处的差事,还是方女士去做吧。 方女士也听出了她是想做甩手掌柜,冷笑道:“如果他们自己真心悔过,这事就算了,如果让我来拆,今后也休怪我对宴家不留情面。” “您这可就言重了。”宴时胤脸色微变。 虽说虞父还活着,虞礼书又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但方女士座下高徒无数,人脉遍及A国豪门商圈,也不是好招惹的人物,为了宴时昼的私事和方女士翻脸,她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她心思一转,迂回道:“这样吧,宴时昼这边我帮忙拦着,虞总您看紧一些,等他们分开冷静几天,再做定夺,如何?” 虽然都是虚话,但宴家也不支持他们二人结婚,方女士的心略微安定一些,语气缓和不少:“礼书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实在不能跟着宴时昼胡闹了,我们做父母的心思,也希望时胤你理解,要是老宴总在天有灵,肯定不能同意,你说是不是?” “您放心,我都理解。” 宴时胤把烟掐灭,嘴上这么说着,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老宴总早就被她砍成八段喂鳄鱼了,还在天有灵,魂飞魄散差不多。 "宴总。" 助理从会议室出来,拿着宴时胤的另一部备用机,神色匆匆。 他附在宴时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宴时胤脸色骤变,眉眼间染上寒霜。 ...... 林竞思被关在漆黑潮湿的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那些看管他的人忽然折返回来,打开了镣铐,将他拖到了另一个房间。 "林先生,请用餐吧。" 斯科特笑眯眯地将一份精美的料理端到他面前,横亘在脸上的疤痕随着微笑的肌肉诡异地扭曲,如同一条盘桓在面部的蟒蛇。 林竞思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最后一顿饭,但他没有什么犹豫便吃了。 若真的有毒也好,他死了,阿虞也就能彻底摆脱宴时昼了。 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埋头吃饭,斯科特站在一边,似乎有些无聊,小声说了一句:"听说你以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怎么吃相比我这个大老粗还难看。" 林竞思听了,也不生气,默默地又咬了一口蛋糕。 他不搭理人,斯科特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忽然走进来另一个人。 斯科特急忙收敛了表情,直挺挺地站在一旁,仿佛方才搭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林竞思一面吃着东西,注意力却集中在二人的私语上,他们说的是I国语,可宴时昼学油画的时候,最喜欢的画家就是I国人,他也自学过一些,勉强听懂了几个词。 "吩咐过了,不能饿死......" "我当然知道,可是他这副样子......" "婚礼上......" 刀叉落在托盘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两个男人同时朝林竞思看去,目光警惕。 "你听得懂I国语?" 斯科特身旁的男人眯起双眼,手里的枪械泛着冷光,斯科特拦住他抓枪的胳膊,小声劝了一句:"没事,他迟早会知道。" 男人似乎觉得斯科特太过松懈,两人争执起来,都没有注意到林竞思惨白的脸色。 "算了,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你自己洗干净脖子去找Leviathan!"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斯科特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见林竞思脸色很难看,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那个,你也听到了,下个月我们得带你去A国,你这两天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去做什么?"林竞思眼里含着似有若无的一层薄雾,狠狠地瞪着斯科特,"去看宴时昼强迫我喜欢的人结婚?" 他过分无辜,斯科特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善恶沉沦。 林竞思垂下眼眸,冷笑道:"是不是我死了,阿虞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他样貌纯净隽秀,骨子里却又有一股倔犟,斯科特咬咬牙,警告道:"如果您死了,虞先生只会更难过。" "......" 林竞思看着眼前的食物,忽然觉得一阵反胃。 他咬了一口肉,鼻尖嗅出血腥味,又吐了出来。 斯科特看着他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嘴里塞,不由出声劝阻:"林先生,您......" 林竞思直接将整个面包塞了进去,咀嚼了几口便匆匆咽下,冷眼看着斯科特:"现在你们满意了么。" 下一秒,他的胃部猛地痉挛,连饭带血呕了一地。
第124章 我在哄你 方女士当天就找到了虞礼书家里,却发现刚买的公寓早已人去楼空,桌面上还摆着没有吃完的午餐,碗筷刀叉被扫到地上,**的痕迹从餐厅一直蜿蜒到浴室,最终消失在门口。 她看着垃圾桶里成堆的塑料套和草莓糖纸,两眼一黑,差点摔倒在地,管家从身后扶住她,低着头不敢吱声。 “不知羞耻……欺人太甚……”方女士的手有些抖,咣得一声砸碎了餐桌上仅存的最后一只餐盘。 管家的老脸也羞愤溃红,哽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废话来:“您当心气坏了身子……” 方女士冷笑一声:“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一旁的保镖毕恭毕敬地回复:“好像是回了虞先生,不,宴先生在政务区的公寓。” 方女士这才想起来,她当初恐怕睹物思人,又觉得宴时昼可怜,就把虞礼书“遗留”的房产送给了宴时昼。 谁曾想,虞礼书还活着,宴时昼转头就哄着人要结婚了。 “宴时昼疯了,虞礼书也跟着胡闹?” 她掏出手机,看着打了十几遍都没打通的手机,再次按下拨出键。 原本没报什么希望,可忙音响了几下,很快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宴时昼的声音,蘸了糖似的甜丝丝的,与虞礼书清冽淡雅的嗓音大相径庭。 “妈。” 方女士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没被噎死:“宴时昼?” “嗯嗯,”宴时昼乖巧地回应着,“您说。” “谁是你妈?”方女士没想到宴时昼脸皮这么厚,声音冷到了极点,“让虞礼书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宴时昼无奈的叹息:“恐怕不行,哥哥太累了,睡得很沉。” “那我就直接和你说清楚。” 方女士是个犀利直接的女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懒得听宴时昼玩这些炫耀示威的把戏,“你和虞礼书真要厮混,我不管你们,但是结婚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没脸没皮,虞礼书呢?别人家以后怎么看他?” “总之,这件事我决不同意。” 宴时昼陷入短暂的沉默,方女士的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但他并不打算为此让步。 他不能忍受有旁人对虞礼书眉目传情追求示爱,不能忍受虞礼书的名字和他人一起挂在热搜上,不能忍受在外人目光注视下,要和虞礼书保持距离,演出兄友弟恭的模样。 今天方女士以为他们情意相投,对他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天虞家那些老顽固就能反悔翻脸,逼虞礼书娶个女人传宗接代。 所以,他非要和虞礼书光明正大地结婚不可。 “就算您不同意,我们也会如期举行婚礼,”宴时昼的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情绪,“到时候整个A国,哦不,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我们的婚讯。” “虞家人拒绝出席,也不过会让我和哥哥的爱情故事听起来更加千难万阻,矢志不渝。” 他说完,也不给方女士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掉了电话。 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也不知听了多少内容,呆滞地看着天花板,雪白的面颊上凝着尚未干涸的泪痕。 宴时昼走过去,温柔地将人抱起来:“别担心,哥哥,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他刚刚的话都是骗方女士的,如果他们真的不来,他就算折掉全身羽翼,也要将人押到婚礼现场,为他和哥哥送上新婚祝福。 虞礼书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被宴时昼带回从前的公寓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总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唯有被做的狠了,才会泄出那好听的嗓音来。 宴时昼想听他的声音,乖哄威胁诱惑都用了个遍,虞礼书还是对他爱答不理,他只好整日将人压在床榻之间,自虐般听他呻吟——那是他唯一愿意施舍给宴时昼的回应。 从背后抱着人亲了亲耳垂,见他又躲避自己的亲近,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宴时昼有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无力感,他恶意地加大力道咬住一块软肉。 而虞礼书只是疼得抖了一下,又化作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任他怎么揉搓,也不生气。 “哥哥,哥哥,哥哥。” 宴时昼小声叫着他,声音柔软又可怜,像一只发情的大猫。 他恍惚间回想起自己上初中的时候,高中生虞礼书抽出时间来给他补习功课。 午后的阳光在纷杂的试卷中蔓延开来,他捂着耳朵,不听虞礼书唐僧似的念叨,哥哥都和齐魏他们周末一起出去玩了,他也不想听哥哥上课了。 那时的虞礼书有些稚气未褪,但眉眼清冷似神仙,不自在地推着他的肩膀叫他:“时昼,时昼,时昼。” 嗓音很好听,泉水一样清湛湛的流过,宴时昼猛地松开捂着耳朵的手,鼓着腮帮子回头看着他:“叫我干嘛?” 虞礼书笑着捏捏他的脸,回答说:“我在哄你。”
第125章 够反叛 他们的婚期最终定在了圣诞节那天。 虞礼书不知道宴时昼用什么办法说服了方女士,最终她同意以一方长辈的身份出席婚礼,向整个上流社会承认他们的关系,但婚礼不能大肆宣扬给媒体。 考虑到云耀和虞礼书的行业特殊性,宴时昼最终答应了这个要求。 可定制婚服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悄悄用沉寂已久的社交账号发布了一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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