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在电话那头低声骂:“艹,他们在干嘛?” 郁风没说话。他猜到是怎么回事,不过许远并不知道窦文乐喜欢颜邵艾的事,他也就无从解释。 另一个男生大力推了颜邵艾一把,把人推倒在地。见他这么容易就倒下了,还发出一声娘们儿一样娇弱的惊呼,他们又笑起来。 其中一个一把薅住颜邵艾的头发,把他的脸扬起来,拷问他:“快说,你是不是吃过窦文乐的睛夜?XX说在厕所撞见过你俩。” “快说快说!上次我明明看见你们两个神神叨叨地进了一个厕所隔间,你们俩在里面干了什么?总不能是蹲一个坑拉屎吧。” “哈哈,XX跟我们打赌,说你俩肯定在里面互相吃睛夜,我们赌了50块钱,你他妈的快说话啊!” “他和窦文乐一定有事儿,绝对!我跟他们两个一个班,老子天天看见他俩黏黏11糊糊,一看就不正常。窦文乐把颜邵艾当女朋友一样,就是嘴上不承认。” “喂,颜邵艾,你是不是其实是女人?假扮成男人?你有胸没有?” “问有什么用,你摸一把不就知道了。” 他们又哄笑起来。真有人在他胸口摸了两把,说:“好像没有。” “说不定他就是飞机场呢?你得摸下面有没有棍11儿。” “老子才不摸,万一……”那男生兀自笑得大声:“万一我摸了他,他想吃我睛夜怎么办?我嫌他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看,你快叫他吃!” 他们玩得很开心,颜邵艾的声音低低地夹在中间:“不是”“没有”“放开我”“我要回去上自习了”…… 许远在电话那边听得沉默,听筒传过来的声音不太清晰,模模糊糊的,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远问:“芋头,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什么意思?” 郁风沉默片刻,“没什么,乱说话开玩笑而已。我去帮他把人赶走。” 出于一种郁风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理,他不想捅破颜邵艾和窦文乐的事。他心里有种隐隐的期待,他希望窦文乐能够成功,他把他们两个人看作现成的“试验”,希望窦文乐真的能突破重重困难和颜邵艾得到一些结果。 【作者有话说】 办了张健身卡,打算要恢复健身了,有成果到时候晒肌肉,耶
第62章 郁风正打算走出他藏身的歪脖树,这时那边突然窜进来一个人,不由分说和那一伙男生扭打在一起。窦文乐来了。 郁风停住脚步,静观其变。 说是扭打,其实是窦文乐单方面揍那几个男生。郁风正觉着窦文乐战斗力还不错,就听他指着他们骂:“如果你们再欺负颜邵艾,他妈的全都别想毕业!” 原来是仗势欺人。这么嚣张,竟然敢说这种话,怪不得这帮人要冲着颜邵艾去了,多半是对窦文乐怀恨在心。也行,反正只要能罩住颜邵艾就行。 许远在电话里问:“怎么了?你动手了吗?没事吧?” 郁风:“没事。颜邵艾的朋友来了,不用我帮忙了。” “谁?那个窦什么的?”许远见过他一次,记得他跟颜邵艾关系特别好。 “嗯,窦文乐。” 许远:“那家伙能行吗,看着瘦不拉几的。” 郁风轻笑:“比我们有本事。” “我不相信他,我信你,你帮我看着点儿珍宝她爸。可别让他同学给欺负死了。” 那边战斗很快结束,几个男生作鸟兽散,窦文乐也牵着颜邵艾离开了。 “怎么会,学校又不是黑社会。” “哼,别以为你们读了两本书就都是好人了,垃圾上过学也只是有文凭的垃圾而已。” “好好说着话,怎么又把我带上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别‘你们’‘你们’的。” 许远笑道:“我哪儿知道啊,万一你是隐藏款大垃圾呢。” 这边刚按下葫芦,许远那边又起了瓢。 他听见楼下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在空旷的在建楼里嗡嗡响,听不清说的什么,但他听出了女的声音是赵可人。 许远说:“我先挂了,赵可人上来了。” “这么晚了,她来干嘛?”郁风的声音扬起来,充满质疑的意味。 “不知道,挂了。” “喂……”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挂了电话,许远躺在被窝里等了大约十分钟,赵可人还没上来。她和安立群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好似在竭力压制音量又偶尔压不住一样。 难道赵可人不是来找自己的?她是去找安立群说话? 既然不是来找自己,许远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正昏昏沉沉将要坠入梦乡时,忽听“啪”的一声,很响亮,把许远惊醒了。 半小时前,赵可人带着一包点心想来送给许远,走到五楼时,被独自睡在这一层的安立群给拦住了。 安立群从自个儿被窝里钻出来,身上就穿一套肉色秋衣秋裤,看着怪难看的。他嘴里不停说好话,“漂亮”“会疼人”“贤惠”之类的词不停往外冒,听得赵可人很受用,于是站住了听他说。 说着说着,安立群借看点心为由,摸上了赵可人的手,又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赵可人看着他破秋裤底下的变化,又觉得他倒胃口又得意自己的年轻魅力。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资格说那种话了:男人真的好容易拿捏的动物,我动动手指头,他们就不行了。 尽管面前的安立群又老又丑,穿着肉色秋衣像一条扒光了皮的癞蛤蟆,但她还是有点享受这种拿捏感。 她骄矜地甩开他的手。 安立群变了脸色,用一句话击碎了她的享受。 “臭婊子,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是干什么的??” 赵可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安立群可能很激动,他抖着手跑回铺盖卷那里拿钱,“我也不白弄你,二十一次怎么样?给你,拿着!” 他伸出手,手上拿着一张二十元纸币。 赵可人彻底懵了:“你听谁说的?谁告诉你的?” 安立群:“伙食团大姐都这么说,她们都是渔凼镇上的人,说你从小不学好,十几岁就开始卖。之前跑出去过几年,肯定也是在外面卖。 大伙儿都知道了,只瞒着许远那个傻王八。 来嘛,反正都是卖,大哥会疼你的。” 赵可人开始浑身发抖,她的“少女乐园”在崩塌。 她伸出剧烈颤抖的双手,把点心砸向他的脸,然后疯狂拍打他拿着二十块钱那只手。 安立群躲了几下,被她打得很疼,于是反手扇了她一耳光。 “啪!” 许远被惊醒后,反应了两秒,发觉刚才的声响很像打人耳光的声音,随即他听到赵可人“嘤嘤”的啜泣声。 他翻身起来,下楼去看。 他走到五楼,看到短发散乱的赵可人,一脸淫邪的安立群和稀碎的点心。 许远二话不说,走上去按着安立群揍了几拳,打断了他一颗门牙。 安立群躺地上嗷嗷叫:“我日你妈!你为什么打我?老子又没干什么!”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欺负她?” “我操是那个臭婊子先动手的!老子又没打算吃白食!千人骑万人跨的臭婊子,她拿你当王八耍,你还当她是什么好货色,你个臭傻逼……” 许远又揍了几拳,把他嘴打成了血乎乎的八瓣。 安立群想还手,不过根本不是身高一米八的十八岁青年的对手。 楼下睡着的工友闻声上来看热闹,被许远喝斥了回去。 大家虽然不能继续看戏,但看到的一幕加上前娼妓赵可人,已经足够联想了。他们也不用装了,这下小表子和傻王八自己闹来了,一群人兴致盎然地搓着牙花子下去了。 等他们走了,许远把赵可人拉起来,“我送你回去。” 赵可人哭起来:“远哥,我现在好没脸,我不想走下去让他们看。” 许远想了想,说:“从那边的楼梯下去吧。” 这栋房只搭建了承重墙体框架,中间的一些内部隔墙还没有砌完,可以从这头直接通往那头的楼梯。 回去的路上,初春的江风呼号,赵可人一直在抹眼泪。许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远哥,我真的想重新开始。我就没有重新开始的权利了吗?”“远哥,我重新遇见你以后,是真的想改过自新。” 隔天,当许远出现在工地上干活时,跟他搭档混水泥沙石浆的几个工友拿昨晚上的事八卦他。 说安立群今天请假了,据说去了医院。问他是不是和安立群争风吃醋。又问他在哪儿认识砖花赵可人的。还问他跟她处了多久,知不知道她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许远闻言动作不停,一铲一铲往搅拌机里填石子儿,嘴上反问:几年前渔凼镇许家村有一件杀人碎尸、还把尸块煮了吃的案子,你们听说过吗? 大家点头,那是轰动一时的大案,知道、知道。 那个杀人犯就是我妈。 当时我就在现场。 我还尝过我奶奶的心脏和肝脏。 我妈枪毙的时候,电视节目上说那个跟她断绝关系的儿子,就是我。 其实我没想跟她断绝关系,我那天在学校上课呢,没空。她要是能换一天死就好了。 那是我亲妈,都说我长得像她。 我怎么跟赵可人认识的?我们是一个班的,从小认识。 许远慢条斯理介绍完自己的身世,周围的人全都闭上嘴埋下头,只剩下机器的轰隆轰隆的声音。 晚上,跟郁风打电话的时候,许远笑着跟他说了这件事,哈哈嘲笑那帮人不禁吓。 “为什么要和他们说这些?都过去好久了。” 许远:“我想他们知道了大概就会在私底下议论我,而不是揪着人家姑娘的错误一直讲。或者是意识到我跟她都是垃圾,然后离我们远远的。” “你不是垃圾。”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许远忽然好奇。 “……” “编不出来了?” “我用得着编?就是不想告诉你而已。” “我知道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 郁风说:“以后再告诉你。” “嘁。爱说不说,不稀罕。” “等……等我们去了北京我再告诉你。” 当时许远对这件事并没有特别在意,他也完全不觉得用拳头来逼退不轨之徒有任何问题。那是他仅能想到的手段。 这段日子他过得不错,和姐姐、珍宝在一起,看着小孩儿一天天长大,她的四肢和脸庞上充满希望,希望同时也映照进了许远心里。 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他预计应该能在下半年抽身和郁风一起,结伴去北京看看,逛逛传说中的天安门广场,去长城上当一回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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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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