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他送给我的那枚金戒指,上面的玫瑰花依旧那么繁荣、漂亮。 我没想过徐嘉良会为这些事表态,看着他真诚的双眼,说我内心不动容肯定是假的。 虽然五年的感情是我投机取巧得来的,但身在梦中我已经“上瘾”了,仿佛几年的相濡以沫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往后余生也不过如此。 我庆幸这突如其来的落差感没将我击溃。 申禾说徐嘉良很有可能会放不下这段感情,可我又何尝能做到轻拿轻放。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徐嘉良的目光垂在戒指上。 “事发突然,我知道淮淮还没想好,不着急,等想好了再告诉我。”徐嘉良努力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我强装镇定,把手里的毛巾抛给他,回了卧室。 我心绪不宁,干脆开了把游戏,可心思总不再里面,好几次我都被对面反蹲至死,队友差点开麦问候。 烦躁地将手机丢到一边,望着窗外的暴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 天公不作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一连下了三四天,后面的几天也都是连绵小雨。 农庄里的玉米熟了,却因为大雨迟迟不能丰收。农工们也都闲在家里,没法来干活儿。 看着手机天气预报接连几天的雨,我心情沉重地睡不着觉。 如果再接着下,那农庄的六七亩玉米可都要发霉了,到时候全赔在手里我找谁哭去。 我干脆不睡午觉,轻轻打开卧室门下到二楼办公室。 刚走到楼梯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将身子贴在墙壁上,伸出头往二楼客厅里看。 铁楼除了四五层,下面三层的房间布局都是相同的三室一厅。 我的办公桌就在客厅靠近阳台的地方,其余三间房都锁着,有的实在用不上,有的房间里锁着保险柜,里面是农庄的账单流水和税票。 铁楼外的雨声显得房间很安静,客厅里传来翻动柜子的声音。 我脑袋伸出半边,看见我的办公桌前赫然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并不是正在三楼卧室午睡的徐嘉良,而是……沈博。 这个家伙大中午不休息跑二楼干什么? 当初我明确告诉他不经过允许禁止擅自上楼,相比起私密的三楼小窝,我更加反感外人来二楼这个办公重地! 可以说农庄的所有交易往来和日常开支都在这层楼,我当初想找人在二楼装扇门,但徐嘉良觉得麻烦我就没再提。 沈博知道我的禁令,他明白自己当初可以攀附着徐嘉良上三楼,却不能在二楼逗留。可如今,他趁着大家都在午休竟然偷摸来到此处。一定有鬼。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对准沈博。 他整个人埋在办公桌上,双手小心翼翼拉开抽屉,双手在里面扒着什么东西。 那个抽屉里装的是农庄的公章和发票,还有往年的纳税证明等。 接着,沈博将那些东西一股脑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摸出手机对准了拍照。 看到这里,我大为震惊。 窃取他人公司信息已经是违法行为,沈博作为尖子生不是不明白,可他却背着我们所有人拍下农庄公章。 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伪造公章然后牟取利益?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以前在读高中的时候,每次请假都需要班主任在请假条上签字,然后由德育处领导亲自盖章才算完。 那时候有不少学生为了能自由出入校门,私底下伪造学校公章,并窃取班主任手里面的请假条,以此外出潇洒。 沈博之前为了有损我在徐嘉良面前的形象,故意用言语激怒我。 他说他最开始遇见徐嘉良时便不能自拔地心动,沈博说自己不仅喜欢徐嘉良的容貌,还爱他的钱。 虽然他当时说那些话抱有目的,可里面未必没有真心话。 沈博应该知道伪造公章这件事一旦被我发现,即便徐嘉良或者沈奶奶都不能阻止我送他进局子喝茶。 说不定还有其他见不光的用途。 我心里想着,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他的行为从头到尾被我拍个清清楚楚,不怕抵赖。 沈博很快就拍好照片,他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正当我以为他目的达成准备撤退时,手机屏幕里的沈博又开始翻其他几个抽屉。 那些抽屉里是农庄日常的开支,以及和各大合作方的交易资金账单。 我本以为沈博不会留意这些纸张,可他竟也都一一用手机拍下来。 看着他熟练操作的背影,我脊背发凉。 我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沈博这样的人。 他有行事有主张、有独立的思想,为了得到徐嘉良不惜自残嫁祸,现在又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若非有勇有谋,他决对做不出这种事。 如果今天中午我没有下楼,那农庄里的资料就被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家伙给顺走,我想想都觉得后怕。 拍完照,沈博将那叠账单放回原处。他合上抽屉,然后将目光投向右边的那间房门。 我将整个脑袋都藏到墙壁后面,只露出手机的三个摄像头拍摄沈博。 就在沈博朝那扇房门走去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疑问。 “淮淮,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音量虽然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楼梯间里是那么刺耳。 我原本紧张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回过头我瞪着满脸疑惑的徐嘉良。 他还伸长脖子往我这里瞅,“怎么了?” 他边说边下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犯下的错。 我不理他,收起手机走出墙壁,冲客厅里喊:“沈博,你跑到二楼办公室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下次更新时间:周五00:01。 注意置顶评论的更新频率哦~
第20章 收拾东西走人 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炸响,二楼客厅被照地如同白昼。 闪电消失,沈博在生态缸旁边站着,他弯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手上还拿着半根胡萝卜准备投喂小灰。 徐嘉良来到我身边,他也看到了沈博,神色变得惊讶。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声音有些冷,在晦暗不明的客厅我的脸色肯定不好看。 被发现的沈博并没有慌张,他看了眼生态缸里的小灰,扬了扬手里的胡萝卜。 “我闲着没事,就上来喂小灰吃东西……”他语气听起来很无辜。 看着手不抖、腿不颤的沈博,我真佩服他的临场反应,如果是别人做了这种事被人发现心肯定慌得不行。 沈博八成以为我没看见他拍农庄里的资料,所以有恃无恐。 我来到他身前,看了眼生态缸里缩成一团的小灰,它应该是被刚才的闷雷声给吓到了。 沈博对我和徐嘉良笑了笑,“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来二楼,但是我真的是想小灰了所以才上来。” “我这就下去。”沈博说着就要走。 “走可以,”我伸手拦住沈博,眼睛看向他的口袋,“把手机留下来。” 听我这么一说,沈博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猛地抬头,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 “什,什么手机?”他还在装。 见我不为所动,沈博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一脸懵的徐嘉良。 后者看了我一眼,“沈博,你要是想看小灰就大大方方说嘛,何必偷偷跑上来引起误会。” 我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敲了敲那两个抽屉,看向沈博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 “沈博,我这抽屉里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拍照留念?” 沈博的背影一僵,慢慢转过身。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才你做了什么我都给录下来了,你要是老实交代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不然我只能把你送你去喝茶。” 沈博见瞒不住,不再逞强,他看了眼旁边的徐嘉良。 “你先上楼。”我给徐嘉良使了个眼色。 徐嘉良带着一脸疑惑走了,整个二楼就剩下我和沈博两个人。 “坐在凳子上好好说。”我坐在办公桌前,用下巴点了点他旁边的凳子。 沈博四肢僵硬,双眼有些无神,应该是在想措辞。 “为什么要拍农庄的公章和流水账单?” 沈博低头看着地板,沉默了几秒。 “我好奇……” “我喜欢徐哥,这个农庄是他的,所以我好奇关于他的一切,想更了解徐哥……” 他这话三分真七分假,拿喜欢徐嘉良说事儿,避重就轻。 我拿出农庄的流水账单翻看着,“沈博,你不觉得你这个借口很苍白么?”他没说话。 “你是想知道农庄的资金流水,了解农庄这块蛋糕都多大吧?” 沈博依旧沉默,但脸却更白了。 我好不容易抓到他天大的把柄,新仇旧恨一起算,沈博心里实在害怕。 我把账单往桌上一放,看着他,“沈博,之前你趁我受伤故意跑到三楼跟我说那些话,当时你已经做了和我撕破脸的打算,现在怎么又成哑巴了?” 如果我没有录下他拍照的行为,沈博肯定会狡辩,但他的小辫子已经被我捏在手里。 沈博抬起头,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我实在不知道这么一个满心算计的人,到底在哭什么。 哭自己的恶行被抓包了么?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我就是想摸清农庄的底细,看够不够我以后坐在二楼天天数钱!” 他音量抬高,情绪终究克服了恐惧爆发出来。 见他这样,我不禁想起第一次去沈博家时,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还有那几间相比同村寒酸的小瓦房。 “你别激动,有事慢慢说。” 沈博双手紧握,平复心情。 “其实,自从去了你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出与同龄人不符的行为。”我语气平缓。 在同龄人中,沈博家庭有缺陷;在村里,他们是最穷的一户人家,沈奶奶的收入除了一个月几百块的补贴,只有把院子里种的菜拿出去卖。 可那点东西能值几个钱?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让你早熟,你为贫乏物质条件和缺失的爱奔波。” 所以才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来。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被发现,你进了局子留了案底,奶奶会怎么想?你母亲会怎么想?” 沈博的眼泪在此刻无声地掉落,他吸了吸鼻子。 “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这是他的倔强,也是在维护自己敏感脆弱的自尊心。 我也是从孩子一路长大的,明白沈博的想法。 “好,我作为外人不置喙你家的事,那咱就把今天的事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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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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