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有些乱,难道是徐嘉良出了什么事儿? 沈博是个疯子,他为了得到徐嘉良和他的财产都能置我于死地。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计谋泡汤,会不会借着酒劲头脑发热,从而对徐嘉良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得不到就毁掉。 思及此,我已经来到圆厅,可厅内空无一人。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个不停,伴随这有规律的报钟声,我还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听声音是人发出来,伴随着木头吱呀作响令人牙酸的声音,像是椅子腿或者床腿在忍受摇摇欲坠的重量。 听到这令人脸红的喘息声,我的身子僵硬在原地。 沈博所住的那间值班室传来了悠长压抑的娇哼,听声线就是沈博无疑。而还有一阵声线较粗的喘息声,似乎是…… 我遍体生寒,在这一瞬间仿佛置身寒冰地狱! 我猛的看向那扇军绿色的木门。 绿漆上有昔日徐嘉良留下的几个脚印,那个用来上锁的铁环也从木框上掉落。 我脚步虚浮地移向那扇门,眼睛一眨不眨,伴随脚步挪动,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声音越发清楚。 里面的声音愈发高,我能听出里面是抑制不住的欲望和贪婪,急促的喘息声是那么刺耳,听得我只想把耳朵齐根切下来! 房门没有锁,开着半掌距离,里面黑漆漆地没开灯。 室内温度明明有二十五六度,我却冷的直发抖。 将头缓缓凑近,我大气都不敢喘。当强行按捺住的心脏看见门缝里那交织在一起的黑暗,我的视网膜上一黑,身体直挺挺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各位姨姨好~本文于本月21号正式入v,届时更新六千字,在此沙雕对喜欢《铁楼》的姨姨表示由衷感谢! 沙雕承蒙姨姨不弃,内心喜不自胜~还请姨姨们可以支持正版阅读~(递花花~) 另外,沙雕开了本预收文《恋恶癖》,满身铜臭二世祖攻x恶名昭著“坏蛋受”。(重量级虐文!)。《铁楼》写完就立刻开。 感兴趣的姨姨请移步至隔壁啵儿个收藏吧~(咱们淮淮即将单飞跑路!!!!) ◇ 第29章 断腿 我躺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冷意一阵又一阵袭遍我的全身,天灵盖如同过电。 值班室床上的画面仿佛烙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不知自己是怎么重新站起来的,可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徐嘉良和沈博上床了!!! 我瞬间红了眼,看着眼前的房门,上面那醒目的军绿色是那么刺眼!哐当! 一声巨响,我将房间里的灯打开。 明亮的灯光下,徐嘉良和沈博两个人搂在一起。 徐嘉良正埋头在沈博的颈窝里疯狂地吻着,嘴唇与肌肤发出的声音如同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 我踹门的声音太大,战意正浓的两人被惊醒,皆错愕地回头看向怒发冲冠的我。 回过神的徐嘉良在清我的瞬间,潮红的脸转为煞白。 “淮淮!”他看了看身下如同滑鱼的沈博,瞳孔刹那间收缩,待反应过来后连忙从他身上弹开。 “淮淮,你……”徐嘉良上衣凌乱,想上来拉我的手。 我握紧拳头,抬起手却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徐嘉良!你们两个……”我憋红了脖子,指着他的手抖如筛糠。 徐嘉良捂着脸,他眼中满是焦急和恐惧。 “淮淮!我以为那是你……我就……”他还想试图解释。 我喉咙里堵着一口气,见徐嘉良还想上来,我转身飞奔上楼。 身后的徐嘉良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没有丝毫停留,大跨步登上台阶,来到卧室后连忙将门反锁。 “咚”地一声,徐嘉良撞在门上,他在外面用力拍打房门,门把手被拧地咔咔响。 “淮淮!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释啊!”门外是他急切的叫喊声。 我整个人软倒在地,脑子直发懵。 两人抱在一起缠绵悱恻的情景是那么清晰,徐嘉良想只饿犬,而沈博则是只盘绕的游蛇。 我身子一抖,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副画面让我产生生理性反胃。 我弓着身体,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徐嘉良拍门的手一直没停过,擂地房间震天响,“淮淮!我刚才是喝醉了,误把沈博认成你了!” “求你相信我淮淮!把房门打开,咱们面对面好好说清楚!” 天地都在旋转,我耳朵传来嗡鸣声。 我的爱人竟然趁着醉意和别的男人亲热!我胃里又是一阵痉挛,直到喉咙吐地都没了知觉。 可心却在不停滴血! 翻身躺在地上,我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咚咚响的门没了动静,只剩下徐嘉良苍白无力的解释。 他声音颓丧又低沉,里面是浓浓地悔意。 擦了擦嘴角,我拿起床头柜的玻璃杯猛的摔在门上!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让门外的徐嘉良噤了声。 “别再解释了!我不想听!”我吼了一声。 紧接着,世界都安静了。 眼泪无声溢出眼眶,一路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我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抱头。徐嘉良。为什么? 为什么我都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了,你却“意外”和沈博生出了床笫之欢? 这无异于给我一记重击! 喝酒并不会使人乱性,所谓酒后乱性不过是遮掩出轨偷腥的借口…… 如果徐嘉良没有意,就算沈博蓄意勾引、酒精加持,也不会犯禁。 我睁开眼,眼泪抑制不住地流出,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越收越紧。疼…… 原本对徐嘉良的爱意就像心脏里生出的蚂蚁,每一次呼吸都让我疼痛无比。 我坐在地上哭出了声,起初刻意压制着,怕让门外那个男人听见又要吵闹。可越是忍耐,胸口就越闷。 终于,呜咽声冲破防线。 痛苦、憋屈、气愤所有负面情绪全部爆发出来,我像个被人丢在路边的破烂蛇皮袋,环抱住发抖的双腿努力修补受创的心。 我能感受到徐嘉良就在卧室门口,但他没有再拍门。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是泪腺停止分泌,我才抬起头。 面对明晃晃的灯光,以前我从没有觉得它像现在这样晃眼,脸上传来刺痛,我有些脱力,好不容易爬到床上。 身体还是抖个不停,即便我努力控制。 不知自己是何时将卧室灯关上的。 坐在黑暗中,我鼻子似乎又闻到那股潮湿的土腥味儿。仿佛又重回地下,躺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窖。 看着周围的黑暗,我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 “徐嘉良,我真的好想忘了你……”此话一出,我心如刀绞。 老天,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要这样对我? 与父母关系破裂,我这五年来已经和徐嘉良密不可分,生活中处处都有他的影子,这让我怎么放下。 回过头看,我是那么可悲,离了徐嘉良似乎就活不成了…… 我不想这样,但徐嘉良已经潜移默化地融入进我的生活中,要让他剥离出去简直如同刮骨剃肉般痛苦。 我蒙着头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中途仿佛听见徐嘉良疲惫的询问声,我都以为是自己幻听。 “小齐……” “小齐啊~” 耳边传来阔别已久的轻呼声,熟悉又陌生。 我木木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留着短发的中年女人。 她面容平静地看着我,那双藏满沧桑的双眸是那么慈祥、宁静。两年了…… 我心里想着,两年没见到徐嘉良的母亲了…… “阿、姨……”看见她,我鼻子一酸,又哭出了声。 我忍不住伸出手,却摸了个空。 “阿姨?”看着面前朦胧的虚影,我有些着急。虚影说话了。 “小齐,你这是要走么?” 我喉咙一厄,痛苦地闭上眼睛,片刻开口:“阿姨……我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嘉良……” “我无法接受……对不起阿姨……” “我是真的爱他啊……” 钝痛的心冲击胸腔,我呼吸急促。 面前的虚影微微点头,“小齐,你是个好孩子,帮扶了嘉良这几年让他有个温暖的家。” 徐母面容随即变得悲伤,“对于这件事,作为嘉良的母亲我深表抱歉,虽然你们相爱了五年,但每个人终究是个体。” 我擦了擦眼泪,“阿姨,你想说什么?” “嘉良这孩子野惯了,这件事小齐你是受害者,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你的自由和权利。” 面前的虚影轻微晃动,像水纹扩散。 “只是……嘉良他现在还没办法承担农庄里的一应事物,所以……” 看着徐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明白了。 “阿姨,我临走之前会把农庄的运营模式交给徐嘉良,您放心吧……” 这些都是徐家的财产,我从没有奢求过。 面前慈祥温柔的虚影露出歉意的笑,她点点头,身上的光线越来越黯淡。 黑夜不知何时过去,黎明又不知为何到来。 我睁开眼,感觉浑身酸地不行,头很疼,像是快要裂开了。 不知昨晚是做梦,还是真的见到了徐嘉良的母亲。 我按了按太阳穴,随着皮肤扯动能感觉脸上已经风干的泪痕。 看向窗外的蓝天,我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疼了一个晚上,每次脑海浮现徐嘉良的脸我便会感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痛。 枕头、被单上有他的味道,我就将这些全部扔到地上。 我知道,没了巫毒娃娃的控制,徐嘉良终究是个多情的花花公子。 我……我们两个,终究会因对方的误伤而越陷越深,直到一方体无完肤。 眼角划过最后一滴泪,我知道,在这场偷了五年的感情里必须有一个人要出局,如此才能保全两人。 我揉了揉脸,看着地上凌乱的床单和两个枕头。是该放下了。 昨晚和徐嘉良母亲的会面似乎是一记点化,离开而已,看着他过得好我也会欣慰吧。 徐嘉良做出的事已经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我是爱着他,但扪心自问不是无私的大爱,能忍受他的朝三暮四。 帽子不分深绿浅绿,既然无法接受,那么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彼此放下,任尔高飞。 一晚上没脱衣服,我穿上鞋,双腿还有些软。 打开卧室门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脚上。 我吓了一跳,低头看竟然是徐嘉良! 他似乎是靠在门外坐等了一整夜,在我打开门的瞬间整个人随之倒在地上。 徐嘉良身体一抖,忙支起身体。当他那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与我对碰时,我强装镇定的心还是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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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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