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合,我又输了。 他眼下是遮盖不住的乌青,脸色也变得黯淡蜡黄,胡子在这一晚似乎也长长了些。 “在这儿干什么。”我往后退两步,声音有些哑。 徐嘉良从地上站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他往前挪动半步,用身体堵住门。 看到我手里没有东西,他松了口气。 “我怕你走,靠在门口你一出来我就能知道。” “很不用。”我说完就想出去。 徐嘉良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而我才一米七多。 我抬起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地疲惫,“干什么?” “昨晚没和沈博做成,现在又想把我当成目标了?” 我话语里略带讥讽,听地徐嘉良直皱眉。 他进到卧室,反手将门锁上。 “淮淮……” “别这么称呼我,”我打断他,“叫我的全名就行,否则我会吐。” 徐嘉良看到地上那已经干涸的呕吐物,握了握手。 “齐淮,我想咱们应该坐下来好好把昨晚的事说清楚。”他在强装镇定,又或者是太累了。 碍于有些发软的腿,我坐回床上,深情淡漠。 “不用解释,我都亲眼看到了。” “你是想说你和沈博都穿着衣服,只是单纯在对方脖颈里热吻么?”我目光锁定在他脖子上的那些红印子上。 徐嘉良摇头,“我当时喝了太多酒,意识有些不清醒,把沈博当成你……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我并不知道昨晚的对象是沈博,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淮淮!” 我抬手,“徐嘉良,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事情已经发生,我不会死缠烂打非要你给个说法或者解决方案。” 徐嘉良愣了一下,“那,那你想走么?” 我冷笑,“你这是在赶人?” 他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这是咱们的家,以后还要在这里过一辈子,我怎么会赶你走……”徐嘉良挤出一个笑容,看起来很怪异。 现在的我心无波澜,对于已经失望决定离开的人,我相信自己能撑住。 踢了一脚徐嘉良的鞋子,“一边去,别挡道!” 我来到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剃须沫是迷迭香味,用起来清爽干净。 仔细将下巴上的泡沫洗干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眼神略显疲惫,但整个人干净多了。 我下到一楼圆厅,就看见身穿校服的沈博带着遮阳帽准备出门。 “沈博。”我叫住他。 他身子一滞,耸立的肩膀随即放松。 沈博转过身,脸上是春风得意的微笑。 看着他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我心里冷笑。这种以破坏别人家庭自己上位的小三,除了身上那股子韧劲儿外,还真没什么可欣赏的。 “怎么了,齐哥?”他声音温润,微微上翘的尾音充满了优越感。 看着站在楼梯口的我,沈博眼角微微上扬,无一不彰显着春意。 “今天早晨你不用去干活儿,来找你聊聊天。” 说着,我走进那间值班室。 门上面又多了个脚印,是我昨天晚上踹的。 再次进入这个房间,我眼神下意识瞟向那张并不大的床。 夏凉被叠地整整齐齐,规矩地放在床上。 “不错啊,这个房间以前挺乱的,你这一住进来都给打扫干净了。” 我悠闲地坐在床上,见沈博站着没动,伸手拍了拍床单,“来,坐。” 齐淮脱掉头上的遮阳帽,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坐在我旁边。 他身上带着一阵香风,仔细一闻,是金银花露水的味道。 打量他那身干净朴素的蓝白色校服,我想起来这校服和我高中时期的那个学校的颜色相同,只不过图案设计有些出入。 我勾起唇角,“和徐嘉良亲热的感觉如何。” 沈博脸上的微笑一僵,显然他没料到我会打直球。 他收起微笑,伸手摸了摸脖子,那里是一片刺眼的红。白皙的皮肤上,那一小片瘀红是那么格格不入。 我扭过头不再看。 “徐哥是个很棒的男人,只可惜你下来地太早了,不然就能看到一场免费的小电影呢~” “毕竟真人现场演绎,可比电子屏幕刺激多了……啊!” 刚说完的沈博突然发出一声叫喊,随之附和的是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你敢打我!”沈博捂着左脸,噌的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我。 我握了握拳头,仔细感受手掌心反馈来的力道。触感还不错。 我抬头,眯起眼睛看着情绪外露的沈博。 “打你个小三有什么敢不敢的,不过是顺手的事。” 沈博气的身体发抖,转身就要开门。 我眼神一冷,上前直接扣住他的肩膀,使劲往后一带,沈博整个人朝后仰倒过去。 扑通,他摔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我反手将值班室的门反锁,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有些懵的年轻孩子。 见我直接动手,沈博有些怔,接着便张大了嘴巴。 他这是想喊,我岂能让他如意。上去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起来。 “沈博,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农工已经在农庄后面晒玉米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这条毒蛇!” 沈博被我扔在床上,他惊恐地往后退。 “你要干什么?!想杀人?” “哟哟哟~”我摇头,像看可怜虫一样看着他,“身为杀人犯的你,难道也怕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别过来!”沈博撤到床的另一边,警惕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身上的校服。 “沈博,你可真是自甘下贱啊,用一件校服就像着勾搭徐嘉良,不过是东施效颦。” 徐嘉良曾经跟我说过,沈博很像学生时代的我,特别是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沈博没说话。 “沈博,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我和徐嘉良在一起五年,从年少相识到现在柴米油盐,本以为生活安定,却还是能被你这个第三者插进来。” 我走了两步,眼睛一直盯着退在角落里的沈博,“你以为你成功之后就能万事大吉?” 沈博嘴角肌肉抽了两下,他看着眼神有些不屑。 “那是你没本事!自己的命都差点搭在我手里了,你凭什么否定我!” 我认同地点头,“对啊,这才是你心狠手辣、只达目的不计后果的人设,别在我面前装柔弱。” “沈博,我是看在你奶奶和母亲的份上才多番忍让,即便你窃取农庄信息,我也只是让你收拾东西走人。” 我背着手,“可你真是一条冷血的蛇,闹了这么多事还不够,竟然盘算人命!” 沈博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凝聚的瞳孔似乎真如毒蛇一般犀利。 “那又怎么样?上次算你命大!反正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就算你报警也没办法治我的罪!” 我挑眉,“哦?” “你确定?” 我嘴角上扬,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 待看清里面的内容,肆无忌惮的沈博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冲上来就想夺我的手机,却被我提早预料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沈博闷哼一声,拧着眉躺在地上,身体弓起像只虾。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后撤两步,将手机塞回口袋,“在医院这段时间我可没闲着,托人调了监控,找到了你丢弃的手机。” 住院的时候,申禾告诉我他在县里有一个公安的朋友,身份职位还不小,说可以帮我回调沈博最近外出的动态。 抱着试试的心态,我们意外发现沈博在推我入地窖的第四天,趁着给我张贴寻人启事的功夫,将一个巴掌大的东西丢进马路旁的垃圾桶里。 申禾当时就带着人找到那个垃圾桶,因为地处偏僻,垃圾不多,所以没人花功夫清理里面的东西。 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申禾翻到我那部留有沈博窃取农庄信息的手机。 手机卡已经不在里面,且手机屏幕和后壳被人砸地面目全非,不过里面的芯片还是能识别出来,里面我拍摄的视频也被转移到我现在这个手机上。 沈博捂着肚子,额头因剧烈的疼痛渗出一层冷汗,他伸出一只手。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蹲下身,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很简单,投桃报李……” 说罢,我抓起沈博的后衣领,他身材瘦削很轻松就能提溜起来。 不管他双手挥舞挣扎,我一把将他丢在床上,环顾四周看见墙角码放着几根用来支房子用的钢筋。 我拾起半米长的钢筋,来到床上一把掐住沈博的脖子,接着手起棍落。 “唔!!!!”沈博瞬间瞪大双眼,脖子额头青筋暴起,上半身通红。 紧握在手里的钢筋传来与骨头皮肉碰撞的触感,我能感觉到那根腿骨断了。 沈博的左腿瘫在床上,蓝色的校服裤子上有一道铁锈留下来的痕迹。 看着痉挛抽动的腿,我心中的愤怒像泄闸的洪水,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沈博的痛呼声全被我那只手堵在喉咙里,直到他不在发出声音,我这才松开掐着他脖子的左手。 沈博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小腿骨的断裂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着他浑身被冷汗浸湿,我伸手捏在他小腿上的断骨处。 “啊!!齐淮!我特么要杀了你!!”沈博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嘶鸣。 我一巴掌抽在他右脸上,“还敢骂人?” 沈博脸一歪,当看清我有持无恐的表情,眼中的怨恨转化为忌惮。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故意伤害!你等着坐牢吧!” 我笑着起身,“就你?” “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分清楚大小王,我手机里还就有你的犯罪证据。” “这间房就咱们两个,没有监控没有人证,怎么证明你腿的腿是被我打断的?”我说着将钢筋一丢,与瓷砖地板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博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像一条上岸窒息的死鱼。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恨。 “沈博,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所做的不及你当初的十分之一,是自己滚回去还是赖在这儿养伤你自己看着办。”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不过我可提醒你,今天是让你断条腿,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我说完打开值班室的门,抬眼就看到徐嘉良从楼上跑下来。 他来到我面前,面色紧张。 “怎么了淮淮,刚才是你在喊么?” 我绕过他说道:“沈博干活儿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断了,你送他去医院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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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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