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要脸的一句话。 郁书青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了。 徐矿也噌地一下开了屏,扭捏道:“老公……” “砰!” 郁书青以闪电般速度蹿起来,脑袋直接撞在了徐矿的下巴上,徐矿本来就张着嘴撒娇,这下咬到了舌头,几乎是电影里的慢动作播放一般,整个人被撞得快要飞起,嗷一嗓子倒下。 “痛,好痛……” 他捂着嘴,满眼的泪:“你把我的舌头弄伤了。” 郁书青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缓缓下床,脚尖刚接触地面的刹那,还是不免踉跄了一下。 而徐矿立马从后面搀扶住他,委屈道:“不再躺一会吗?” 郁书青:“滚。” “你打我,你坏,我扶着你,我好。” 郁书青懒得和这森*晚*整*理种发神经的人一般见识,自从昨晚知道那朵玫瑰是送给自己之后,徐矿整个人都是极为亢奋的状态,到现在还精神抖擞,眼睛亮晶晶的模样。 “所以,”徐矿弯下腰,像对待一片羽毛似的把郁书青抱起来,“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好不好?” 睡前,他给郁书青换过干净的睡衣,这会儿随着动作散开了点,露出皮肤上的痕迹,徐矿也有些后悔,觉得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但他真的忍不住,完全控制不住地去占有对方,仿佛只要用力,就能跋涉过时间的漫长距离,去亲一亲当年的小孩。 “我饿了,”郁书青倒是没挣扎,“要吃点东西。” 徐矿抱着他往客厅走:“准备过了,都是你爱吃的……先洗漱好不好?” 郁书青还是懒洋洋的样子,由着徐矿给他洗脸刷牙,理直气壮地被人伺候,给脸上涂抹保湿霜的时候也闭着眼睛,徐矿把膏体擦开,左看右看,满意得不行,干脆捏着郁书青的下巴,凑过去亲了口。 “水蜜桃味儿的,”他的拇指按在下唇的那颗小痣上,“闻出来了吗?” 坏心眼,好几瓶护肤霜,偏偏要拿和昨晚味道一样的。 郁书青却没有大发雷霆,很温顺地垂着睫毛,发出若有似无的哼声,甚至还微微张开了嘴。 徐矿大喜。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尖,还没触及对方温热的口腔,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捂着嘴后退。 郁书青毫不客气,趁这个机会,咬了下去。 还在刚才伤口的位置。 这下,徐矿终于老实了,只是趁着吃饭的功夫,给郁书青连续发了好几个舌头狂甩小屁-股的表情包,郁书青把筷子放下:“你正常点。” 徐矿:“我挺正常的啊。” 他没有把郁书青关在屋子里啃三天三夜,已经很正常了好吗! “还疼吗,”郁书青表情有点无奈,“我看看。” 他们坐在餐桌两侧,早餐结束,桌面已经收拾干净,放了两杯刚煮好的咖啡,花瓶里插的是郁金香,安静美丽地绽放,徐矿神情有一丝怔然,随即,就是莫名的羞赧,他站起来,两手按在餐桌上,微微张开嘴。 没有流血那么夸张,就是有些红肿,郁书青看了两眼,放下心来:“你不要吃太烫的。” 徐矿乖巧点头:“好。” 重新坐回去,午后的阳光倾斜在客厅里,两人居然一时无言。 还是徐矿先挑起的话头:“我……” “停,” 郁书青制止了他:“先不要说,再等等看。” 他当然知道徐矿要说什么。 事实上,昨晚亲密的时候,他已经听到对方沙哑的呢喃。 “小咪,我们恋爱吧。” “好吗,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好不好?” 郁书青伏在枕头上,没有回答。 果然,徐矿的眉头明显皱了下,神情也变得严肃。 “不用急着说什么,”郁书青很平静,“我也不想这么轻易地给出答复,有些事还没有结果,也没有搞明白,所以我们现在……” 他沉默了下。 “保持这样,就挺好的。” 徐矿不置可否。 “当然,”郁书青继续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或者有别的想法也可以说,毕竟我们的婚姻是交易,是基于协议而来的,我认为在这种混乱的时刻,不要谈论感情比较好。” 咖啡还冒着袅袅的烟,带来苦涩的香味。 但仔细闻,还是能嗅到隐约的水蜜桃味道。 郁书青的手放在杯侧,虚虚地拢着:“可以吗?” 已经做过那么亲热的事了,这会儿还要用这种冷淡的口吻,从昨天到现在,徐矿几乎就像一只快乐的鸟,幸福得整个人都在冒泡泡。 杯子的热度,逐渐降下了。 就在郁书青忍不住要打破平静时,徐矿才突然开口。 “可以。” 他伸手,温柔地放在郁书青的手背上:“只要你开心,我不催你的。” 郁书青的眼神躲闪了下。 “慢一点没关系,走错路也没事,因为只要你肯往前走,肯定能到达目的地。” 他给郁书青的手翻过来,掌心相贴,郁书青的视线落在彼此的手上,出乎意料的事,徐矿的手上其实有不少的茧子,倒不是那种干惯力气活的粗糙,而是细碎的伤疤,和磨出来的薄茧。 温暖而干燥。 他就用这样一只手,握住郁书青:“想做什么就去吧,我陪着你。” 郁书青生硬地别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快吗?” 徐矿轻笑一声:“我们从小就认识,一块儿长得十五岁,说不定你情窦初开就是我,晚上做梦也因为我……” 郁书青忍不住:“能不能别自恋?” “对不起,”他把郁书青的手完全包住,往自己这边拉了下,“可能我推己及人了,把自己做过的事,一股脑地安在了你的头上。” 等等。 郁书青愣了下,迟疑地眨了几下眼睛:“什么梦?” “你没做过吗,男孩子的那种。” 徐矿顿了顿,脸颊浮起一点红意:“如果我说了,你会揍我吗?” 郁书青摇头:“不会。” 徐矿犹犹豫豫的:“算了,还是不说了。” 郁书青:“?” 他使劲儿把手抽出来,站起来,两手拍在桌子上,凶神恶煞的模样:“说!” 徐矿目光飘忽。 “咳,就是十几岁进入青春期的时候,会做一些梦,然后醒来就得洗床单嘛。” 真是的,两个二十好几的人说到这里,还是觉得难为情。 “其实我第一次做这种梦,是因为梦见你了。” 郁书青墩地一下,坐回去,不吱声了。 “有一次你不是在我家睡着了,”徐矿支支吾吾的,“我就跟着躺旁边,想着打个盹就好……结果,你小猪似的往我怀里拱,我没办法,就给你抱着睡了。” 郁书青又站起来,眼睛瞪得很大:“你弄我身上了?” “没有,”徐矿慌忙解释,“是晚上,晚上我又梦见这回事了!中午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 醒来的时候,徐矿吓出一身冷汗。 不对啊。 他陷入思考。 不是没在同龄人中听过这些东西,徐家家风开明,从小也接受过正确的性-教育,所以徐矿对于自己的变化,是有心理准备的。 关键是……他为什么会梦见郁书青呢? 深夜里,徐矿捂着自己的脸,灵魂都受到了冲击。 因为梦里的郁书青,好乖。 好可爱。 不过没关系,徐矿很快就想通了,人一辈子这么长,中间偶尔突发恶疾,对自己的兄弟产生些不正常的念头,也很正常。 做梦而已! 都是兄弟,一定不会介意的! 更何况,他又没有梦见别的兄弟,只梦见郁书青,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关系好啊! “现在想想,其实那个时候算情窦初开吧。” 徐矿干巴巴地继续:“但我真没意识到,我想着可能就是偶发事件,大不了喝点中药调理下,很快就好了。” 郁书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忍住吐槽:“谁会十五岁的时候,就想着自己朋友做这种梦啊?” “呸,恶俗。”
第62章 “郁总?” 白可心把一沓文件放在桌上:“您脸色不太好。” 郁书青单手撑在额头上, 右手握着支金色的钢笔,目光沉静,看上去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 无论是门童还是保安, 抑或是早上和他打招呼的经理, 都没看出他的异状。 只有白可心察觉到了。 在轻微的凝滞后, 郁书青流利地在文件最下方签字:“还好。” 白可心拧着眉头:“是没休息好吗?” “没有,”郁书青把文件递过去, “你看错了。” 在公司里他们不是兄妹, 郁书青的话就是指令, 白可心也没再说多什么, 继续自己的工作,只有当下午茶歇的时候,才抓紧时间拿出手机, 顺着联系人页面往下拉, 找到了一个很特殊的头像。 因为, 实在是太绿了。 她含蓄地跟徐矿提过这事, 说嫂子哥, 你这头像是不是有点不吉利了? 徐矿嗤之以鼻,说你懂什么?别拿庸俗的刻板印象来侮辱我美丽的极光。 白可心也就闭嘴,其实,最早徐矿头像不是这样啊, 她记得是个皑皑雪山的风景图, 还挺好看。 【好运小心心:嫂子哥!】 对面的回复很快。 【矿矿子:怎么了?】 他俩之间没怎么聊过,就是有时候白可心找不着郁书青, 就给徐矿联系,然后得到了对方还在睡觉的信息, 白可心也挺无奈的,说你对我哥悠着点,别闪着腰,徐矿的态度倒是可以,满口答应下来。 然后等郁书青醒了,拿给对方看,说我都没舍得你在上面动,但我感觉你腰挺好的,多有劲啊。 郁书青懒得看这俩神经的对话,往往一扭头,扯过被子继续睡。 所以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条,还是上周的事。 【好运小心心:我怎么感觉我哥今天不在状态啊,你俩吵架了?】 白可心靠在墙壁上,手里还端着杯冰美式,盯着聊天框最上面那个“正在输入中”半天,也没收到信息,干脆把咖啡放下,准备再去加点奶,结果刚一转身,手机屏就亮了。 【矿矿子:吵架,怎么可能?我俩在一起都是他单方面殴打我,从来不会吵架,那是多幼稚的游戏,像我们这种情比金坚双向奔赴的不可能吵架,再说了,谁舍得和小咪吵架,我这么贤良淑德守男德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和小咪吵架,毕竟你要是知道我老公是谁,也只会觉得我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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