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点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于衣料堆积地面。 而是徐矿一把掀起被子,抬手盖在两人的头顶—— 屋里本来就没开灯,只有窗外的光线增加明亮,可能是闪烁的繁星,是半隐的月亮,也可能来自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可随着徐矿的动作,郁书青的视野被遮盖,只能感觉到唇上的滚烫。 薄薄的被子下,他们在接吻。 徐矿抱着他,一寸寸地摸着郁书青的双手,把因为紧张而蜷曲的手指打开,再强势地挤入指缝,明明都接吻那么多次了,但这次的心跳声好大,郁书青坐在徐矿的怀里,面对面,拉着手亲吻彼此。 被遮掩住,呼吸难免不畅,温度也格外增高。 “唔……” 郁书青不太舒服地动了下,立马被徐矿抓紧手腕:“宝贝,别蹭。” “我没有!” 郁书青的耳根都要红了,伸手去拽被子:“好热,拿开吧。” 徐矿笑了:“等一下。” 他把脸埋在郁书青的颈窝里:“记得那天我们参加婚礼,你躲在窗帘后面吗?” 当然,郁书青记得自己喝了点酒,正在那儿吃蓝莓,徐矿不由分说地掀开洁白的窗纱,低头吻他。 “我当时就觉得,你好像我的新娘。” “而我,又走了好远的路才见到你。” 郁书青的手还被握着,被子里太黑了,完全看不到彼此,但莫名地很安心,觉得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和伤害,就像小时候躲进储藏间的纸箱里,闻着干燥的纸皮味儿,仿佛被人完整地抱在怀里。 他也笑了:“那你运气还真好。” “是啊,”徐矿虔诚地去吻他的眼角,“……小咪,我想做,好吗?” 被子掀开了,郁书青被人扑着倒在床上,笑得都弯起了腰:“好,你别挠我……哈哈哈哈!” 徐矿抱着他:“我就是想闻闻你,你别笑,正要做准备工作呢!”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还是什么动作挠到了对方的笑点,反正郁书青现在脸都笑红了,一直捂着肚子躲他,徐矿没办法,无奈地坐在床上看对方,过了好一会儿,郁书青才不笑了,坐起来,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 郁书青很认真:“我在想,说不定以前十几岁的时候,我情窦初开,真的喜欢你。” 徐矿摸了摸他的脸:“天哪。” “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想?” “会觉得,好幸运啊……怎么什么好事都让我占了呢?” 这次,是两人同时向对方凑近,吻也深入许多,可还是不够,郁书青被吻得向后仰起脖子,恍惚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吃掉,他的下巴被捏住,徐矿的身体完全压过来,另只手按在郁书青的后背上,把睡衣都揉出褶皱。 “哈、哈啊……” 郁书青费力地挣脱了下:“你先把手拿出来……” 徐矿默不作声。 郁书青的脸涨得很红,有时候他实在不理解徐矿,做就做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成年人很正常的行为罢了,关键是,有必要这么久么?他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准备的,反正徐矿这人比较变态,经常故意拉长时间,看似为了保护,其实是在折磨,郁书青伏在徐矿的肩上,再次咬上那泛白的疤痕:“……唔。” “还痛吗?” “不痛,已经够了……” 徐矿咬他的耳朵:“心呢?” 这人本就身材高大,肩宽腿长,手也更是格外修长,郁书青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能不能别这么非主流!” 徐矿这才把手拿开,拇指和食指搓了下,拉出半透明的丝线。 用的是水蜜桃口味。 郁书青的脸埋在枕头上,又骂了句变态。 徐矿亲他的肩胛骨,呼出的气很烫:“不喜欢变态吗?” 郁书青说不出话,眼前阵阵发黑。 “其实,我已经很克制了,”徐矿咬住那泛红的耳垂,“现在的行为算变态吗,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想从你的手指尖舌忝到尾巴根,睡觉都连着,休想让我走开。” 快到深夜,月亮都睡着了。 郁书青背对着他,两手撑在墙上,站不住:“可以了……” 徐矿语调还慢悠悠的:“不够。” 郁书青咬牙:“都到哪儿了……” “这就算深吗,”徐矿握着他的胯-骨,“我都恨不得戳到你嗓子眼。” 草。 郁书青受不了,扭头瞪他:“你有病吧!” 哥们,时间太长也是一种病啊,不用憋着自己的! 徐矿捞起他的膝窝,打开更大:“你知道吗,有件事我一直非常遗憾。” 十年前的大雪里,他邀请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可能那个时候,心里已经有些萌生的情愫,但是尚未认清,就天各一方,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重逢,当时的郁书青咬了他的肩,就走进纷纷扬扬的洁白里,没有回头看一眼。 其实,那天是他的生日啊。 无论是笔记本还是玫瑰花,徐矿都没有得到。 他曾经调侃过郁书青,说铁树一般的你直到二十五岁,才勉强因为我的脸,而心动了那么一下吗? 现在想来,可能自己才是那个做错题的人。 郁书青已经撑不住了,完全被自己拢在怀里,打着哆-嗦,瞳仁微微上翻,浑身的皮肤都像被泼上红酒,泛着珠光般的粉意。 让他想起了,用来代替生日蜡烛的那朵低温玫瑰。 这样说来,两人阴差阳错,不都送过对方玫瑰吗? “我不管,”徐矿发着狠,“你喜欢我,你很早就喜欢我。” 郁书青反手抓他的头发:“……闭嘴。” 床上,地板,沙发,这会儿已经到了浴室。 镜面呈现两人的身影。 “怎么办啊,”徐矿喃喃道,“郁书青,我也有点心痛了。” 郁书青完全没有力气搭理对方,视线失焦,连自己的模样都看不到。 也幸好他看不到。 徐矿倒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他舍不得放开,又想要给人欺负得更狠,郁书青的眼泪已经往下掉了,顺着脸颊滑落在锁骨上,被他细细地吻干净,花洒被打开了,郁书青终于清醒了些,又开始骂人,骂他是狗,骂他不要脸。 骂得徐矿神清气爽。 不行,现在不是觉得郁书青很可爱的时候。 他给人再次捞回来,按在镜子前,用手托住对方的下巴,强迫看向前方。 郁书青昏昏沉沉的大脑,彻底清醒,瞳孔紧缩的刹那,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嘶……” 徐矿头皮发麻。 他嗓子也哑了,使劲儿控制住郁书青作乱的手腕。 “小咪,那天的你没有对我说生日快乐,说,我现在要听。” 郁书青拼命摇头,睫毛都挂着泪:“不要、不要……” “说给我听好不好,说了就放过你。” 徐矿又去亲他,哄人的声音好温柔,郁书青大脑一片空白,可又挣脱不开,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沙哑的声音。 “生、生日快乐……” “抱歉宝贝,我没听清。” 花洒开得很大,像是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哗啦啦地冲刷在地面上,汇聚成蜿蜒的小河。 他再也受不了,破罐破摔地叫出声:“徐矿……生、生日快乐!” 暴风雨终于停歇了,连绵的树梢得以歇息,只是叶片都被雨水浸透,沉重地向下耷拉,微微晃动。 徐矿捧起郁书青的脸,安静地亲吻他。 “谢谢你,小咪。” “我也爱你。”
第61章 郁书青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下一秒, 视线所及的地方,出现了一张笑得很荡漾的脸。 郁书青毫不犹豫地翻了个身,而徐矿也立刻跟着躺下, 和人家对视。 三秒后, 郁书青又翻身, 徐矿再翻过来—— 郁书青闭上了眼睛。 耳畔环绕着徐矿极为难听的歌声。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他一边唱,还要一边去亲郁书青的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昨天从下午折腾到凌晨, 早上刚醒, 又被徐矿拖去浴室来了一发, 到了最后,郁书青的心态已经是,随便吧, 爱咋咋吧, 要是徐矿真的能给他干-死在床上, 这只傻狗也得就地偿命。 跟疯了似的。 “走开, ”他伸手去推徐矿的脸, “拿远点。” 徐矿继续蹭:“不要,我才不要离开老公!” 郁书青瞪他:“滚,不许这样叫我。” “那叫你什么,兄弟吗?” 徐矿强行给郁书青翻过来, 在床上摆正了:“你这人讲不讲道理, 我生下来就没有老公,现在好不容易能有一个这么温暖的怀抱, 凭什么让我走,还不让我叫?再说了, 你天天喝牛奶给自己喝得皮肤那么白,我也想要,所以我就跟着喝点牛奶只是不小心亲到了你的奈,为了感知味道所以多吃了那么一会儿,兄弟真的抱歉,你不会怪我吧?” 郁书青又闭上了眼睛。 “老公,原来我们曾经真的是好兄弟,好兄弟间送点玫瑰花怎么了,亲个嘴又怎么了,你让我摸摸又怎么了?” “你的腿真漂亮啊,一个男人,也不是特别高,为什么腿这么好看,能不能再让我看看啊?” “兄弟,你好香。” “兄弟,亲两口真的没事的。” “兄弟,香草……” 郁书青内心一片死寂。 他倒是想跳起来给徐矿来一拳,但真的太累了,浑身上下酸-痛不堪,连上厕所都得让人家抱着去,所有的羞-耻心都不作数了,没办法,他腿软得站不住,感觉自己像古代故事中被狐狸精吸了阳气的书生,口渴,乏累,指头都抬不起来,完全被掏空。 徐矿特么的倒是油光水滑,神采奕奕,满脸都是爱情的滋润。 狐狸精饿了多年,终于得以饱餐一顿,吃完还吧唧嘴,绕着郁书青的耳朵喋喋不休,说好喜欢抱着你上厕所,以后都要我抱着去,你也喜欢吧,对不对?老公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呢! 徐矿重新趴在床上,伸手去撩郁书青的眼皮,强行给人开机,郁书青实在不想动弹,就任由他摆布,那混账玩意却玩上了瘾,指尖轻轻地按在郁书青的眼睛上,翻开,阖上,长长的睫毛不受控地抖着,徐矿看了会,凑到郁书青耳边,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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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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