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啊李竟哥,我……” “诶呀干嘛呀!我这开玩笑呢看不出来啊!”李竟敲了一下他的头:“看到你好,我和奶奶就放心了。小周这人不错,看着就踏实。” 逾白眼神柔和的说“恩,他很好。” 厨房里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番茄牛腩的深度教学。 于奶奶负责讲,周承野负责实操。 “现在可以炒糖色了,糖放进去以后,慢慢变成褐色就可以下牛肉了,对,加生抽……” 过了一会儿,于奶奶看了一眼表:“然后啊,小火慢炖,等30分钟左右,这道菜就可以出锅了。” 周承野也看了一眼手表,抬头笑道:“好的于奶奶,辛苦您。我收拾一下这里,您去客厅坐吧。” 于奶奶看着周承野收拾碗筷的背影,满意的笑了。 她拿了一副橡胶手套递给他:“洗洁精伤手,戴上它洗吧。”说完,自己也戴上手套,想同周承野一起洗。 周承野见状阻止她:“于奶奶,我来就好。” “我闲不住,咱们俩一起,能快一点。”于奶奶十分熟练的擦起了盘子,周承野便也没再阻止。 “小周啊,小白和你说过,他当年为什么要从这搬走吗?”于奶奶问道。 “恩,知道一些,不是特别清楚。” 于奶奶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到白桦和小白的时候,小白应该才6岁多吧…母子俩都好看,我瞧着就喜欢。小白从小就听话,有时候,比李竟还懂事呢。天公不作美啊,白桦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那么走了……我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小白就更别提了。那时候,小白每天就坐在他家门前的小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条河,小小的身体,看着让人心疼。好在他爸爸把他接走了。” 于奶奶的眼里似有水光:“小周啊,别嫌我唠叨,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年,小白有没有受欺负?他过的好不好啊?” 这个问题,好像怎样回答都不算正确。 周承野没能在她这样有重量的眼神下停留太久,低头将碗放好,沉默了少顷,抬头坦荡而坚定的看向她:“以后会更好。” 离开于奶奶家后,时间已经很晚了。逾白和周承野直接回了家,洗漱一番后,一同躺在床上。 逾白一手搂住他的腰,将头靠近他的胸口沉默不语。 周承野看出他情绪不高,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就这样安静的抚慰。 “其实,每年回来看母亲时,我都会远远的看一眼于奶奶。她很喜欢做手工竹篮,每次都可以在她家门口的河边找到她。但我是个胆小鬼,一直不敢和她打招呼。我…害怕遇到以前的人,也害怕提起以前的事。我不敢回忆……” 周承野将他抱的更紧:“你已经做得很棒了。你看,你让自己成为了这样优秀的人,白阿姨看到,会很高兴。” 他听见逾白吸了吸鼻子,又问:“你知道昨天我们见面之前,我和白阿姨说了什么吗?” 逾白抬头看向他:“什么?” “我说,白阿姨您好,我是逾白的男朋友。很抱歉,我惹他伤心了,但我向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他勇敢、纯粹、聪明,他很优秀。我很爱他,如果这一次他能够原谅我,我会把我所有的爱全部都给他。希望可以得到您的祝福。” 逾白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周承野感觉他胸口处的睡衣有些湿润,他抚摸着他的背说:“一生很长,学弟,陪我一起走吧。” 逾白偷偷擦了擦眼角,语言在此刻变得贫瘠而苍白,他此时才明白,有些情感是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 于是他抬起下巴,庄重的献出了他的吻,这个吻轻到像一片羽毛落在唇上,又重到将他的灵魂、心脏、身体,全部交出。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吻,而是两个灵魂之间,完成了一场神圣的、庄严的契约,以一生为限。 ---- 生气的玫瑰:从东到西,不过半小时就能走完 开心的玫瑰:我陪你去逛逛吧?很漂亮的!
第50章 博弈 时间越久,逾白越发现,周承野是一位十分周到的恋人。 回到陵江后,无论逾白工作到多晚,周承野都无一例外的坚持将他送回家,有时在楼下等,有时在逾白办公室陪他到工作结束。 逾白每天都能收到来自他的各式各样的甜点,时间一久,公司里的人从吃惊到心照不宣,通过与周承野的恋情,逾白和赵汎在华森的谣言不攻自破。 这天,“华森的小可爱们”群里的一个市场部的小姑娘正在公司门口等车,然后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逾总。没等她过去打招呼,一辆黑色越野车便停到逾总面前。 一只富有力量感的、穿着黑色西装的手臂从打开的副驾驶车门里伸出来,逾总微微欠身冲车里的人笑了一下,然后被那只手臂按住后颈抚摸了一会儿,突然被这只手按进车里的同时,车门被关闭。 “唔…学长、车、车窗没关……”逾白稍微退开喘了口气。 周承野没允许他休息,一手握住他的后颈咬住他红透的下唇,一手准确的按上关闭车窗的按钮:“不许躲。” 良久,汽车终于启动,逾白的胸口微微起伏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将脖子上未消又被覆盖上新的红色印记遮住。 在身上留痕迹这件事有些麻烦,自从在乌桥回来后,他就没再穿过低领的衣服。但他对周承野总有无限的容忍与偏爱,就算他热衷于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他也从不阻止。 他喜欢看周承野琥珀色的、看上去有些冷漠的眼睛里对他露出着迷的神色。 市场部的小姑娘注视着已经没了踪迹的越野车,嘴角一弯,点开了群聊……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多月,陵江市迎来了银装素裹的冬天。 陵江市四季分明,冬天来的不讲道理,一场雪宣告了秋天的结束。 大雪成为了许多借口。 比如,他们最近总会以“路不好走”为由,晚上不一定在谁家吃晚饭然后顺势住下。 当然,周承野负责做饭,逾白负责洗菜。 他们不约而同的享受着“慢慢谈恋爱”这件事,甜蜜又让人心痒难耐。 他们开心了,他们的司机尴尬了。 因为他们的司机总会在第二天早8:30分准时相遇,俩司机年纪相仿,到后来甚至熟稔的打起招呼来,各自下车站在楼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直到周承野的司机向逾白的司机吐槽俩人为啥不搬到一起住被周承野听到时,司机暗道,完了…料想要被炒鱿鱼,因此慌张的闭了嘴,结果周承野却笑了一下:“赵师傅,谢谢提醒。” 当晚刚好约在周承野家说一起看电影,看着看着俩人就亲在一起,周承野将他吻到七荤八素头脑不清时说:“以后就住下吧。” “恩?”逾白抱着他发出一丝鼻音:“以后?恩…学长想和我一起住吗?” 周承野解开他的上衣纽扣:“恩,考虑一下。” 逾白正思考着他们两个公司之间的距离以及去哪里住比较合适的问题,突然感觉身后一热,一根手指毫无准备的进入他的体内,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慢点……” “恩。”周承野十分信守承诺的“慢慢”扩张他的甬道,不过进入之后他就没这样好说话了,每一下都不容忽视的顶撞着,将逾白的脑袋和声音都几乎撞碎了,耐心也随着进入一同消失。 “想好了?”他用凶狠的动作逼问。 “恩、恩…学长……”逾白的长腿发着抖从他的腰上滑下来,被周承野抓住、抬高,偏头咬了一下他的小腿:“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学弟,学长的问题怎么不回答,恩?” “我、我、学长恩…我没有…”逾白示弱的抓住他的手臂:“可以、可以……” “可以?”周承野顶到一个令他崩溃的位置停下:“什么时候?” 被顶住腺体的感觉并不好受,让逾白有种随时会失禁的糟糕感,他往后退了退试图逃脱桎梏,然而意料之中的没有得逞,胯骨被周承野的双手按着,没有丝毫逃脱余地,他崩溃的发出细碎的声音:“什么、时候都可以…求你了学长……” “求我什么?”周承野坏心眼的反问:“我不懂啊学弟。” “动一动……”逾白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双手颤抖着搂住他的脖子。 周承野满意的继续动作,不太真诚的询问他的意见:“那就明天吧。” “恩、恩好……” 于是第二天便开始实施这件事。 原本周承野早上联系好了搬家公司,逾白的意思是没太多东西,没必要大费周章。周承野就等他下班后,同逾白一起回家搬东西。 然而一到家门口,逾白看到花圃里的那些花,他为难的询问意见:“可不可以先在这里住?这些花正在要紧的时候,再过两周就不用这样照看了。” 大概是昨晚把人欺负狠了,周承野很爽快的答应了。 入睡前,逾白玩着他的头发小声喊他:“学长。” 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怎么了?” “你明天是不是也休息啊?” “恩。” 逾白轻声说:“陪我去医院看父亲吧。” 周承野知道逾白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具体原因他从没开口问过。如果他愿意说,他会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如果不愿意,他更加不想这样堂而皇之的揭开他的伤疤。 但通过去乌桥走那么一遭,包括之前那个叫逾城的人做的那些事,原因并不难猜。 因此在他看着逾白与他父亲有些生疏的聊天时,他也只是礼貌的向他的父亲以及他父亲的伴侣打了声招呼,便没再多说什么。 房间里谈话的声音并不时常响起,大多都是逾建业在说,尽管逾白也不大开口,周承野仍然感觉到了他对董敏芝的抗拒。逾建业有些兴奋的抓着逾白的手,这是逾白第一次愿意将他身边的人带来给他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逾白的男朋友。这让他感到欣慰又感动。 尽管很少,但至少他看到了逾白愿意与自己拉近些关系的意愿。 他瞧着眼前这位长相俊逸的孩子是个踏实稳重的,也很满意。他的思想观念并不传统,从小,逾白身边便没有什么女性朋友,从逾白离家开始,不论是冲他的外表还是家世,来向他提亲的公子千金不少,男士居多,以此,他隐约猜出了逾白的性取向,千金这条路便被他制止了。 至于男士,一开始他还会询问逾白的意见,在屡次遭到拒绝后也就不问了,直接替逾白回绝了这些爱慕者的好意。 他这一生没能和挚爱走到一起,他不希望逾白也像他一样,自然也就不会去计较性向问题。 如今逾白终于找到了合心意的爱人,他当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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