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那时看到的。 一切都找到了缘由,有迹可循,他明明应该感到释然,但为什么却感觉疑惑更甚了呢?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自己随口一说、随手一做的,他却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好像对待什么宝物一样珍而重之地收藏。等到时机成熟才拿出来,好像春种秋收,辛苦许久只为博他一笑。 他这个样子,好像在说喜欢自己。 在烟花爆开的砰砰巨响中,谢迟却清晰无比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两声,沉稳有力。 他再也无法逃避自己真实的心意,他再也不能装傻骗自己的心,他再也压抑不住汩汩情意。 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地说,他喜欢宣霖梨。 在那一刻,他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心,承认这个早就已经确凿无疑的事实。 他承认一开始对宣霖梨确实是见色起意,非常浅薄。后面屡屡吃瘪后,又掺杂了好胜心和征服欲。再后来他的捉摸不透激发了自己的好奇心和探究欲。 这些感情很强烈,但这都不是喜欢。 直到宣霖梨摘下完美的假面,谢迟才从那条裂隙得以略略窥探,感受到他灵魂的脆弱和破碎,触碰到真实的他,一点点接近他的心。 他的细腻,他的体贴,他的温柔,像是透明的丝线,密密编织成一张网,在日常的相处中将谢迟笼罩,无声无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完全俘获,深深沉沦,无处可逃。 他也不想逃,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谢迟定定看了宣霖梨良久,突然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拽过来,在他惊诧的表情中,准确无误地吻上他的嘴唇。 两人在漫天烟花雨中接吻,烟花朵朵绽放,看起来就像开在桑葚树上一样。
第二十二章 幻灭 两道身影纠缠着进入客厅,相互爱抚,吻得难舍难分,就这么几步路走得跌跌撞撞。 谢迟把宣霖梨推到沙发上,随后骑上去,揪着衣领狠狠朝两边一扯,衬衫瞬间崩开,扣子噼里啪啦掉一地。紧实流畅的胸肌露出来,谢迟低头衔住他的嘴唇又是一顿吮吻,一只手在胸口揉捏。 宣霖梨很快被他逼得粗喘起来,放在他肩背的手下滑到腰臀,泄愤般重重玩弄臀肉。 谢迟嵴背微弓,挺腰上下磨蹭,两人半硬的下身很快就精神起来,热热地抵在一起。 他今天格外兴奋,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不用再压抑逃避,终于释放真正的自我。 他本就是这样直率热烈的性子,对自己的好恶毫不掩饰。 宣霖梨的长相本就极合他的胃口,意识到自己喜欢他后,满腔热情再也压抑不住,如火山喷发一样喷涌而出。 有爱意的加持,无异给情欲的火苗上浇了油,对宣霖梨的渴望熊熊燃烧,炽热膨胀。 宣霖梨也感受到了,在唇舌交缠的间隙,他微喘着揶揄:“这么急?谢总今天好热情。” 谢迟整个人沉浸在欲望中,眼眸湿润目光迷蒙,闻言也不恼,只是直起身把毛衣脱下扔到一边,动作潇洒利落。 宣霖梨直勾勾看着,喉结微动。 谢迟的身材很好,柔韧而有力量感。上半身肌肉块垒分明,汗水顺着蜜色的皮肤流下来,冰雪信息素散开,性感非常。 他的手滑到腰间,很快就解开腰带褪下裤子,思索片刻开口,有些难为情:“润滑液在哪?” 在他动作的时候宣霖梨已经有所猜测,但不敢相信,听到这话难掩惊讶,下意识答道:“这里没有。” 谢迟呆了一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没有?你不是……” 后面的话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不是玩的很花吗,润滑液和避孕套应该是常备物品。 “我都是去酒店,从没带人来这里过。”宣霖梨无奈解释。 谢迟心头微动,从没带人来过,那他是第一个,这代表着他是特别的吗?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感觉有冰凉物事贴在手臂上,然后听宣霖梨说:“就委屈你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他拿到手里一看,发现是一瓶护手霜。他居高临下觑宣霖梨一眼,打开瓶盖把乳液挤到指间,探到身后开始动作。 在谢迟垂眼看他的那刻,宣霖梨就兴奋起来。他身居上位,神情高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高不可攀。但下半身却做着最下流的事情,用手指开拓自己,为被插入做准备。 这巨大的反差感实在令人激动不已。他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不错眼地看着,生怕错过一点。 他不知谢迟的心路历程,只觉得刚才树上一吻后,他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直率又热烈,张扬恣意地散播魅力,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后穴很快就放松到能容纳三根手指,乳液融化,手指在进出间带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在空旷的客厅回荡,格外淫靡。 宣霖梨很快就忍不住,用完全勃起的阴茎抵着谢迟腿根摩擦,抬头正好对着他鼓囊囊的胸口,毫不客气一口咬住,手放在另外一边又揉又掐,宣泄着无处安放的欲望。 谢迟被他这样玩弄挑逗,阵阵酸麻从腿心升腾起,差点跪不住。他也忍耐到了极限,又草草进出两下后就抽出手指,抬起宣霖梨的庞然巨物往身体里插。 宣霖梨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看着两人下身结合处。 眼见着湿软小穴蠕动着一点点吞下紫红怒胀的肉棒,同时感觉到穴肉紧紧缠绕上来,视觉和触觉双重夹击带来头皮发麻的舒爽,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抓住饱满臀瓣就开始上下顶弄。 谢迟猝不及防,腿一软就坐下来,这下一插到底,刺激得他像浑身过电一般剧烈抖动起来。 宣霖梨却不给他任何缓冲适应的机会,横冲直撞,次次都直捣要害。 但谢迟并没有任他摆布,很快就回过神来,扶着他的肩膀扭动腰身,毫不示弱。 两人就像两只野兽一样交媾,互不相让针锋相对。使劲浑身解数撩拨刺激对方,誓要在这场性爱中掌握主动权。 宣霖梨用手指夹住谢迟乳头拨弄,谢迟就低头含着他的喉结舔咬吮吻;宣霖梨叼住谢迟耳垂,谢迟就揉他的胸肌掐弄乳尖;宣霖梨对着敏感点碾磨顶弄,谢迟就收紧穴肉摆腰摩擦。 你来我往,分毫不让。 在激烈动作下,两人很快就攀上快感巅峰,一同射了出来。 这场性爱是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他们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相拥着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很快感觉下身又缓缓抬头。 宣霖梨抱着谢迟站起身来,朝二楼走去,一边上楼一边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谢迟收紧环抱住他的手臂,热情回应。 一夜激情。 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谢迟一睁开眼就对上宣霖梨的眸子,他枕在他的臂弯里。 宣霖梨不知醒了多久,一直这么看着他。见他醒了,伸手轻抚头顶,勾唇微笑:“醒了,再睡一会吧。” 谢迟也微笑看着他,见他要起身,下意识问:“去上班?” 宣霖梨打开衣柜取下一件衬衫,边穿边说:“是啊,今天有台手术。我走了你继续睡,钥匙在门口鞋柜上。” 谢迟枕着胳膊欣赏了一会宣霖梨的身材,内心甜蜜又安宁,感觉昨天像新婚之夜一样。过了会想起什么,开口道:“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交往了?” 宣霖梨动作一滞,整个人明显僵住,半晌才开口:“交往?你是说做炮友吗?” 谢迟的笑凝固在脸上,立马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宣霖梨面前和他对视:“你说什么?” 宣霖梨撇开视线不看他,声音毫无波澜:“我不谈恋爱。” “那你喜欢我吗?”谢迟隐忍道。 “我不知道。我不谈感情,只做爱。” 谢迟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他一把攥住宣霖梨的衣领,低吼:“你tm逗我呢? 你花那么多功夫栽树,放烟花,给我过生日,提前签合同,别告诉我你对每个炮友都是这样! 你这不是在乎我,喜欢我,是什么?别告诉我你闲成这样! 你怎么会连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 顿了顿,见宣霖梨还是一副毫无反应的样子,深吸口气,豁出去:“那我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跟你不一样,我谢迟坦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就只想谈恋爱,绝对不做炮友。 你不知道自己做那些事是什么意思,但我告诉你,我做的那些都是喜欢的意思。 我天天想着你,见不到会想,见到又会心跳加速。 那天海边和你讲的那些,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包括姥姥和弟弟。 你以为我不搞死你真的是因为惧怕宣家的势力吗?同样的事换个人干,我管他是谁,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你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宣霖梨面色微变,看出来有所触动,内心情绪翻涌,但嘴唇动了几动,出来的还是那句:“我们可以做炮友。” 谢迟彻底失望了,他狠狠把宣霖梨推开,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期间发现身体清爽,后穴也上过药了,他都要气笑了,这么体贴上心,还说不喜欢自己? 他没回头,在下楼之前留下一句:“合约今天到期,我们就一刀两断,互不相欠,以后再也不见。” 说完就离开了。 宣霖梨立在原地,久久不动,仿佛一座雕塑。 他没有说谎,他的心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又该怎么和别人说,从何说起? 他总是习惯逃避,用厚厚的伪装包裹自己,保护自己。 时间久了他也不会面对自己真正的心,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心这玩意。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不付出真心就不会被辜负,就不会受伤。 有没有真心无所谓,重要的是自己处于绝对安全的位置。 假话说多了,自己也忘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扮演别人久了,自己也忘记了原本是什么模样。 假面戴久了,下面自己真正的脸也模糊不清了,看着只觉得陌生。 这么多年都这么过的,他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什么谢迟质问他的时候,他却前所未有地觉得心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有些东西,会不会比保护自己更重要?即使知道有风险,也会放弃权衡利弊,奋不顾身?
第二十三章 柳暗花明 两人闹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宣霖梨尝试给谢迟发消息打电话,但俱被拉黑。 就像他说的那样,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敢爱敢恨,果断利落。喜欢的时候毫不吝于表达,大大方方光明磊落。讨厌的时候说走就走,毫不迟疑,绝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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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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