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可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在与叶安之开的第一次讨论会上,他之所以提议在室外搞雪景展,其实是有私心的。他知道叶安之喜欢雪,想假公济私,给他造一个。 可在他知道叶安之是怎么拿到刘署长签字后,他既心疼又羞愧,也就不敢再提此事了。 今天打电话问叶安之来不来验收时,他是满心期待的。但电话里的叶安之语气敷衍,他越汇报越没底。最后听到叶安之那句含糊的“再说吧”,他是有点失落的。 一小时后他听说叶安之会来,他就又充满了干劲,每个细节都亲自把关,就连造雪机的速度和大小,他都反复试了好多次。最后连Eric都惹不住说,“小卢,今天只有叶助来看,不用那么讲究。”卢文可没说,这场雪,本就是给叶安之一个人下的。 但看叶安之似乎并不喜欢,卢文可的兴致也冷了下来。 车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卢文可才没话找话地问,“你今天在电话里,没事吧?” “没事,文件掉下来,砸到了脚。”叶安之目视前方,语气波澜不惊。 “哦……那……你今天来得好晚,很忙吗?” “我……刚才替卢总挑礼物,是周末你们家和刘署长家聚餐时要送的。” 卢文可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了,忙解释道,“我和他女儿,不是那个关系。我只是陪她演出戏,骗一下她父母。” 重逢后,叶安之从未奢望过再与卢文可有什么关系。因此也刻意不去好奇卢文可的私生活,毕竟他自己的,只会更乱。所以看到卢文可和Linda在一起边说边笑时,他心里也没有特别苦涩。 只是觉得,这才是适合卢文可的人——生活简单,家境优渥。 但听到卢文可这么着急地解释,他心里,还是很感动。 但这份感动,注定不属于他。 他暗自叹了口气,像下定决心似的,说:“上次你说,愿意带我走。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会跟你走。” “为……为什么?” 卢文可不明白,他们两人最近明明相处很好,叶安之怎么突然变卦。他以为是叶安之在吃醋,赶忙解释说,“我和Linda,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在美国也没有,我现在是单身。” “和这个没关系,”叶安之平静地说,“我需要继续做这份工作,我有家人要照顾,我不能离开香港。” 这是叶安之第二次提到家人,上次他解释自己当年不辞而别,也是说因为家里出了事。 “你……你家里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分担。” “没怎么,只是父母年纪大了,我走不开。” “可……现在航班很多,很方便,你想回来,12个小时就到了。你父母还可以找保姆,或者等我们安顿下来,可以接他们一起住……” 叶安之一个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卢文可吓了一跳。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活得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叶安之面无表情地说。 “我……”卢文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冷漠,“其实……我……我也不是无牵无挂。” 卢文可犹豫着要不要说。他是个乐天的人,从不愿意说沉重的事情。可被叶安误会,他很委屈。 “四年前我遇到你时,我母亲刚去世不久。是车祸,人当场就没了。她是在香港出的事,我当时人在纽约,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叶安之没想到他会提到母亲。他心如刀割,他知道,他们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从小和她一起生活,她很包容,也很爱我。在她的庇护下,我确实活得无牵无挂。她去世后,我一直觉得生活空落落的。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你在地铁口慌张地找钱包,我觉得你像一只流落街头的小猫。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有个牵挂。我想和你有个家。我……我已经没有母亲了,我不想再没有你。” 叶安之的眼泪顺着腮滑下,但在黑暗的车里,看不出来。他的语气还是冰冷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也没结果。” “为什么?” 叶安之的手捏紧了方向盘,他抿了一下唇,“你后来不也没去明尼苏达读大学吗?” “我……”卢文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到这个,一时语塞。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能考上耶鲁当然不去明尼苏达。一样的,我们的生活,也都该选更合适的那条路。” “我是……”卢文可想解释点什么,可最后也没说出来。 叶安之没有再说话,换档起步,车又开回了公路。 夜里路上没车,几分钟后,就停到了卢家别墅门口。 看着别墅顶层那间屋顶尖尖的阁楼,叶安之平静地说,“四年前我欠你一个正式分手,现在就算补上吧。” 卢文可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泪。他不明白,叶安之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虽然他有很多困惑和不舍,但看着叶安之决绝的表情,他也只是点点头,默不作声地下车。 在关上车门前一刻,他低着头说,“祝你幸福。” 叶安之依旧是冷漠地握着方向盘,不看他。 车门关上,随后,卢文可的背影出现在车头,在车灯照射下,走向前面的别墅。 泪水模糊了叶安之的视线——明明高大魁梧的卢文可,此时却显得如此弱小。他垂着头,慢吞吞地推开那扇花纹繁复的黑漆大门,隐入透着微光的别墅花园。 叶安之明白,那扇门,对卢文可来说,是家。对他来说,却是地狱。 造化弄人,他们注定错过。 他没有停留,一脚油门,开走了。 他特意在卢家别墅门口提分手,希望借此向卢总表示自己的服从。 但他不知道,在别墅某个黑暗的房间里,另一个人伸出了望远镜。 第18章 求求……给我…… “唔……唔……” 再痛苦的呻吟,透过白色镂空口球,也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再激烈的欲望,透过黑色皮革的束缚,也只剩一团压抑。 卢家别墅顶楼,有一间私密的调教室。四周无窗,灯泡射出冷白色的光,房间显得格外阴森。 天花板中央垂着一根挂钩,电动牵引,可以调节高度。 挂钩上勾着一条铁链,铁链下端,连着一副冰冷的手铐,手铐,扣在叶安之纤细但已布满淤痕的手腕上。 叶安之孤零零地站在房间中央,踮着脚,高举着胳膊。 铁链的高度是被刻意调节的,叶安之努力伸直头顶的胳膊,才能勉强踮脚踩在地面上。 卢总坐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他身后的墙上,挂满了镣铐、SM刑具,有些叶安之见识过,有些他会在之后的四年,慢慢见识。 卢总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叶安之。 叶安之浑身赤裸——一如过去三个月里的每一天。但胯部却勒着一条贞操带。 黑色的皮革带勒在他屁股最丰满处,硬生生将他白皙的臀肉勒成上下两半,边缘处已经泛红。 前面裆部,是一个半圆形镂空罩子,皮革编成,正扣在他的阳具上。 他的阳具已经充血立起,但狭小的罩子却紧紧箍住它。透过镂空,可以看到暴起的青筋,和充血的皮肤。 叶安之的脸已经涨红了,因为情欲,他的桃花眼变得妩媚,迷离,但他眉头紧蹙,看起来十分痛苦。 卢总抿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想明白了就点点头。” 但叶安之却拧着眉,一动不动。 卢总并没有恼怒,只是玩味地看着他。为了能让脚踩在地面上,叶安之不得不站得笔直。但他神情痛苦,不停呜咽。口水从口球缝隙中流出,流过他消瘦的下颌,顺着胸膛,流到他早已立起的乳头上。在冰凉的口水刺激下,他又是一阵战栗。 玩了三个月,按说也该腻了。叶安之年纪太小,甬道又窄,即使花了好多时间扩张,插的时候还是费力。卢总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但他却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趣味。 面前这个少年,看起来柔柔弱弱,毫无反抗能力,谁知却极有韧性。虽然不再反抗,但从不讨好。宁可被冻得瑟瑟发抖,或被操得不停哀嚎,也不肯跪下谄媚地口交。 这倒激起了卢总的征服欲。 大剂量催情药在叶安之体内蛮横扩张,而他的阴茎却被狠狠勒住,胳膊也被吊起,在他每一次感觉腿软到站不住时,胳膊被拉扯的疼痛又强迫他,勉强撑住。 这三个月来他遭受的每一次痛苦都让他崩溃,但他依旧觉得,此时更加崩溃。 可他仍旧坚持着,不肯屈服。 这时,卢总的手机响了。 卢总没有避他,直接接了起来。 在性欲和疼痛的双重冲击下,叶安之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卢总在说什么,直到一句话,气势汹汹地灌注他耳中—— “去什么明尼苏达?能上耶鲁你去什么明尼苏达?哪个排名高,你不识数啊?” 一个久远到仿佛来自上辈子的词,让他意识到,之前十八年的安稳生活,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一场太过短暂的梦。 也让他意识到,现在的地狱生活,也是真实存在的,也不是一场可以醒来的梦。 卢总的咆哮还在继续,“你去明尼苏达看什么雪?赶紧给我滚回家,你母亲去世那么久,为了你考学,葬礼都还没办。” 挂掉电话后,卢总心头火起。他刚逃过一次暗杀,至今心有余悸,为了清洗余党忙得焦头烂额。现在远在美国的小儿子又不省心。 想到这里,愤怒的他拿起手边的鞭子,走向叶安之。 鞭子用细皮革编成,表面粗糙,面貌可怖。 但叶安之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刚确认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眼前这个恶魔,真的是他初恋的父亲。 从见到卢总第一眼时,他就有这个猜想,但他不敢相信。 “啪!” 皮鞭落下,打在他消瘦的背上,惨白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一道红痕。 但透过口球,叶安之只发出一声闷哼。 卢总想不明白,儿子明明拿到了更好大学的offer,为什么非要去一个苦寒之地读书。 天寒地冻的,为什么又非跑去看雪? 卢总的不解转化成愤怒,愤怒凝聚在鞭子上,鞭子抽在叶安之已遭受太多痛苦的身子上。 钻心的疼落在皮肤上,但叶安之却觉得没那么痛苦。他说不清,究竟是疼痛缓解了他蚀骨的性欲,还是卢文可考上耶鲁的消息给他生不如死的地狱生活带来一点甜,或者是“明尼苏达”那四个字…… 他还记得他们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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