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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望着卢总留在桌上的手机，仿佛只要盯得够久，他就能逃离这里，钻进电话那一头，钻进那个纯白的世界，和那个温暖的怀抱。 霸道的药效逐渐模糊他的意识，赤裸的皮肤让他恍惚觉得自己身处那寒冷的冰雪世界。他感到自己的头被拉起，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面前这张不甚清晰的脸，模糊掉凶狠的表情，看起来倒更像另一张脸——一张他想念已久的脸。 在汹涌的性欲冲击下，他仿佛听到卢文可在问他，“你愿意给我口交吗？”他的声音霸道又充满磁性。 迷离中的叶安之温顺地点点头，随后他感到自己胳膊上的铁链被放松，“卢文可”拿掉了他口中的球，然后按着他，让他跪在自己两腿之间，拉开西裤拉链，将昂扬的阳具，塞进他的嘴里。 性欲冲击下的叶安之并没有意识到卢文可从来不穿正装，他只是讨好地凑上去，用嘴卖力地吸吮那炽热的阴茎，他的胳膊还被吊在半空中，阳具还被紧紧箍住。他希望借此换“卢文可”来帮他消解被束住的欲望。 “用舌尖，舔龟头。”“卢文可”的声音不容置疑，叶安之顺从地照办。他吐出阴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最前面的光滑部分，舌尖滑过马眼时，他听到一声动情的呻吟，叶安之明白这是敏感点，于是舌尖留在附近，或轻或重地撩拨着。 卢总的呼吸逐渐急促，看着胯下卖力讨好的叶安之，他微微一笑，再傲气又如何，药效上来了，还不就乖乖就范了。 “舔一下蛋。”卢总一边享受，一边指挥。 叶安之都乖乖照办。 卢总很满意，虽然叶安之的口活很稚嫩，但他很聪明，也很细心，能敏锐地发现自己的敏感点，然后张弛有度地刺激。 卢总一边深陷在爽感中，一边想， 也许可以暂时留他一命，调教一番。 当时的卢总还不知道，日后他会越来越倚重这个玩物，也会越来越离不开他。直至，被拖入深渊。 “卢总，买画的事情已办妥，钱已打入吴局的账户。”电话里的叶安之，声音依旧恭敬，听不出任何波澜。 如果不是前一日亲眼看到卢文可失魂落魄地从叶安之车上下来，卢总都怀疑，他们两人也许并没有私情。 但这才是他印象中的叶安之，疏离，冷静，无悲无喜，也不会对什么人真正动感情。 倒是他的小儿子，傻了吧唧，被玩得团团转。 他懒得探究两人有什么往事，借此给他那过于天真的儿子上堂课也是好的。将来可是要继承他产业的，不能再被人骗。 “好。”卢总说，“做干净点。” “是。” 挂断电话，叶安之选中电脑中的交易记录，删除干净。 但没有人知道，他已悄悄复制了一份，存在一个秘密硬盘里。 里面，还有他攒了三年的东西。 Eric发现，最近的卢文可，很丧。 他原本是个很开朗外向的人，特别是在搞创作时，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而最近却变得颓废，低沉。Eric猜，可能是前段时间太累了。 好在创作和组装工作已经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成品验收、登记。等展览开始前，再统一布置。所以Eric也没有给他安排太多工作。 晚高峰车流拥挤，但卢文可一头扎了进去，他不想待在办公室，也不想回家，宁愿被堵在半路。 似乎只有被困在缓慢的车流中，他才能专心投入到开车这件事里，忘掉失恋的情伤。 但是今天格外堵，天都黑了，他还没走出市中心的闹市区。开了半天他才发现，原来是前面在修路，所有车辆都要拐弯绕行。 一拐弯，卢文可就感觉有点眼熟。随后他意识到，这是通往叶安之小区的路。 第19章 躺好 卢文可并没有按导航提示，拐回大路，而是鬼使神差地开到叶安之家楼下。 叶安之家里黑着灯，停车位也空着，看起来还没回来。 他找了个能看到叶安之车位的地方，停车熄火，默默地坐在黑暗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他就是没有离开。 他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不知等了多久，一辆车开过来，停到叶安之的停车位。但那辆车，不是叶安之的。卢文可有点奇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车。 驾驶室车门打开，出来一人。 虽然停车场灯光昏暗，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身影，是叶安之。 他一身西装革履，下车后，又把上半身探回车里，好像是在调节座椅位置。随后他打开后排车门，钻了进去。 没有再出来。 就在卢文可好奇这是在干什么时，他看到，那辆车开始出现轻微的晃动。 卢文可大脑嗡的一声…… 他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他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昏暗中那辆前后晃动的车。大脑放空。 车晃得越来越厉害。 离得很远，但他仿佛听到了车内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 又过了一会，车门被再次打开，出来一人。虽然那人换了一身长风衣，但卢文可依旧快速认出了背影——叶安之。 昏暗中，叶安之拎了一袋东西，往公寓走去。卢文可追随他的视线。看着他走到垃圾桶处，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扔了进去，然后快步走进公寓门。 公寓门口有光，卢文可看到了他拎的东西，是衣服，也看到了他过膝的长风衣下——光着腿。 这时，一辆车从他眼前掠过，遮住他的视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车的样子，就开走了。 随后他发现，叶安之的停车位，空了。 卢文可知道自己很傻，但他已经犯了一晚上傻了，不差这一次了——他走下车，走向刚才叶安之扔垃圾的垃圾桶，打开了桶盖。 明明所有暗示都很明显，但他还是不死心，非要亲眼看到那个残酷的答案。 垃圾桶很空，只躺着一个扎紧口的安全套——用过的。 卢文可突然明白了叶安之分手时说的那句话——“我们的生活，也都该选更合适的那条路。” 他苦涩地想，原来自己并不是更合适的那个人。 “卢总，您这边请。” 在一中年男人的引领下，卢总踏入宴会厅大门，他身材高大魁梧，虽然头发花白，但眉眼深邃，目光锐利，让人望而生畏。 上午刚和文体署开完会，商讨明年的几个重点项目。会后刘署长有事先行离开，他的秘书负责接待卢总午餐，等下午继续开会。 杨秘书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在卢总面前十分谄媚，他希望借此在日后的商务合作中，多分一杯羹。 卢总并没有理会这个满脸堆笑的男人，他走了几步，发现叶安之没跟上，于是停下脚步回头问，“小叶呢？” “哦……叶助在后面……”杨秘书讨好地说。 卢总等了一会，才看到叶安之慢吞吞地走进来，他一手捂着胃，表情有些痛苦。看到卢总在等他，他忙快步走上前，但眉头皱得更紧了。 “对不起卢总，我来晚了。”看到卢总一脸严肃的表情，叶安之紧张地说。 “胃疼？” “没事，缓一下就好了。”叶安之蹙着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卢总没再说什么。 叶安之的胃病，是老毛病了。他很清楚，因为这就是他折腾出来的。 早期被关在阁楼，因为没想留活口，所以整天是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被送去当性贿赂，为了方便灌肠清洗，卢总也会饿他一天。 但伺候人不能没精神，卢总就给他空腹灌咖啡。他开始吐过几次，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再后来，不需要卢总要求，叶安之自己就会弄好。 很省心。 看着一脸虚弱的叶安之，杨秘书说，“我带叶助去休息室歇会吧。” 叶安之赶紧说，“不用麻烦了。我没事。”语气有点慌张。 看着叶安之嘴唇发白的样子，卢总心里有点乱，因此没注意到杨秘书一脸谄媚的期待。 “你去吧。”卢总语气低沉，不容反驳。 杨秘书冲卢总讨好地笑了下，然后热情地引路，“叶助理，这边请。” 叶安之抿了一下唇，没说什么。然后点点头，跟着走了。 叶安之一走，就有好几个商界大佬凑过来打招呼，要攀谈明年的合作。但没说两句，就都被卢总冰冷的气场吓走了。 卢总在自助餐台前转了一圈，但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兴致缺缺地离开宴会厅，然后鬼使神差地，走向休息室的方向。 相比宴会厅的喧嚣热闹，休息室周围很冷清，连个服务员都没有。 卢总正在张望，就听到最深处一个房门紧闭的房间，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卢总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了叶安之喘息的声音。 “杨秘书……求求您……下……下午还有会……” “开什么会，卢总都同意了。你陪我睡，也算本职工作嘛。” 接着是一阵刺啦声，然后传出叶安之痛苦的呻吟。 “啊……不要……” 杨秘书的语气急了，“不要什么，你伺候刘署长的时候也这样吗？” “唔……别……” 啪的一声巴掌，打断了叶安之的哀求。 “臭婊子你装什么！你不就是卢总送来让人操的吗？”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正要霸王硬上弓的杨秘书非常愤怒，他特意遣散服务员，没想到还有人敢打扰。他正要回头叫骂，就觉得小腹一痛，他“啊”的一声就倒下了。 卢总飞起一脚，正踢在他勃起的下体。 “你他妈……”杨秘书忍着痛刚要骂，正对上卢总那张阴森的脸。 卢总虽然年纪大了，但多年游走黑道的底子还在，动作利落，下手狠辣。 “你！”杨秘书又疼又怕，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他也很愤怒，明明刚才答应的事，怎么又反悔了。 听到异动，服务员都往这边赶，卢总看了一眼沙发上衣冠不整的叶安之，然后弯下腰，一手拎起呻吟的杨秘书，把他扔了出去。趁服务员还没来，砰地关上了门。 杨秘书也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却被卢总像扔鸡仔一样，一屁股跌在地上。 “杨……杨秘书……您没事吧……”看着裤子半褪、手捂裆部的杨秘书，服务员想扶，又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杨秘书才挣扎着起身，恼羞成怒道，“滚滚滚，都滚！” 轰走服务员，他恶狠狠地往大门方向看了一眼，“你给我等着。”然后弯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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