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谦一整个小白脸长相,白嫩的皮肤桃花的眼,骨架也比庭墨小一圈,被人这么一揽甚至还有那么些小鸟依人的意思。 程澈喝得也有点多,他晕晕乎乎地朝对面两个人贴在一起的人一瞅,还品出些直男搞基的味道。 “卧槽,你俩能坐开点吗?脏我眼睛了。”程澈大着嗓门嚷嚷,这是钢铁直男的倔强。 “老子还没说你脏我耳朵呢!”刘泽谦不甘示弱地回怼。 “你他娘的说谁唱歌难听?”程澈一下被踩住尾巴炸了毛。 “谁上赶着承认我说谁。”刘泽谦找死地在程澈面前使劲儿晃了晃脑袋。 “你……” “我……” “行了都闭嘴。”庭墨忍无可忍地捂住了刘泽谦的嘴巴,给了程澈一个威慑的眼神。 刘泽谦嘴欠还皮厚,但被庭墨这么一捂,他却有些不自然的在庭墨的手掌心闷闷地咳了一声,安分下来。 “不跟傻子论长短,老子上厕所!”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程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甩了甩他风骚的白毛转身准备去放水。 程澈一路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一面自我感觉良好地朝前赶路,这个点外边在表演节目,厕所这块倒是难得得清净下来。 程澈刚要拐角,余光一瞥却突然刹住了脚步,嘴里的调调瞬间失声,一张俊脸浮现出一丝晦气! 原因无他,他瞅见池砚舟了。 池砚舟正对着他这个方向站着,表情严肃,其对面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程澈在拐角这头磨了磨牙,这什么要命的缘分,怎么又能碰见这衰人? 他想掉头就走,可他憋了许久,那什么汹涌,实在是有些忍受无能。 正当他纠结地脸色发酱时,池砚舟对面的男人却突然提声道:“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嗯? 程澈纠结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只见池砚舟那衰人的手臂被男人紧紧握住,程澈眼见着池砚舟平日里电视上那副死装的面孔微微一僵,他皱眉想要甩开面前男人的手,这个动作却进一步激怒了男人,他的两只胳膊被更用力地牢牢禁锢住。 卧槽?激情戏? 程澈无言长大了嘴巴,十分鸡贼地往墙壁上一帖,探出一颗脑袋仔仔细细瞅着。 池砚舟显然被激怒了,他也跟着提声,嗓音隐含不满:“宋艾,你喝多了,放开。” “我不放,”被叫宋艾的男人仿佛饱含不解与痛苦,“你一直躲我,你从来就没正视过我,我俩这么多年,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是吗?” 池砚舟显然不知道怎么跟醉鬼讲道理,他耐心不多,此刻更是岌岌可危。 但看在多年情分上,他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从始至终只把你当作我的朋友、工作伙伴,我想这些话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手臂被抠得生疼,池砚舟今晚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宋艾手上的惊人力道和温度,以及那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都让池砚舟感到万分不适。 “朋友?工作伙伴?”宋艾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程澈躲在墙角看不见宋艾的表情,但他依旧能感觉到宋艾瞬间被激怒的情绪,“现在你跟我说工作伙伴?说朋友?你他妈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池砚舟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宋艾,说话前请你过过脑子。” 宋艾仿佛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绷着一张脸,钳制住池砚舟的手略微松了点,池砚舟趁机将两只手臂全部收回,面色阴沉如水地站着。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但他们的时间停滞了,很多事情却不会停滞,比如程澈愈发汹涌的尿意…… 当程澈忍无可忍地并紧了双腿时,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朝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而去…… 只不过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那头宋艾依旧不死心。 “池砚舟,我们明明是同类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喜欢我?” 卧槽槽槽?啥玩意儿?他听到了啥? 程澈用酒后剩得那为数不多的智商盘了盘捋了捋,宋艾问池砚舟能不能喜欢他,说明宋艾是个gay,而宋艾说池砚舟和他是同类人,说明池砚舟也是个gay。 哦,原来池砚舟是个gay,程澈晕晕乎乎不明觉厉地下结论。 一秒后,他的眼睛突然瞪得极大,三魂六魄齐齐一震,目光炯炯地望着不远处一脸冷峻的池砚舟。 池砚舟是个gay? 他竟然是个gay? 啊? 程澈将拳头塞进嘴巴里,眼里盛满了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而诞生的迷茫与无措。 他吃到瓜了?
第4章 我就爱搞直男 “我跟你是同类人,我为什么就要喜欢你?”池砚舟的额角忍无可忍地爆出了三条青筋,耐心终结,他沉着一把嗓子,从头到脚打满了“你是不是有病”的问号。 程澈此时内心仿若一万头草泥马轰轰烈烈奔过,他被塞了一大口扑面而来骚味十足的灰尘,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卡在喉头脖子差点抻出二里地。 池砚舟!他竟然承认了! 好在那汹涌的尿意唤醒了最后的神智,程澈并紧的双腿再一次收拢,他咬牙,闭着眼心想打扰你们认gay现场真的不是我本意,人有三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这么想着,程澈脖子一抻拐过了拐角。 远处的池砚舟见到他突然出现的身影明显地一愣,有些无辜地微微睁大了双眼。 程澈硬着头皮权当自己是个透明人,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迈着小碎步飞速朝前挺进。 眼见着卫生间近在咫尺,程澈内心感天谢地,他唯一的视线里,卫生间的门把手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不受控制地朝前伸手…… 在即将碰上把手的最后一秒,他的手臂被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忽的握住。 程澈:? 他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的主人逐渐朝上,最后跟与他擦肩而站的池砚舟对上了眼。 程澈:??? 在程澈不解的目光中,他的手被池砚舟用力一带,整个人跟着惯性转了半圈,被池砚舟堪堪扶住,揽在怀里。 在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池砚舟淡淡开了尊口。 “我就是喜欢一个外卖员,我也不会喜欢你。” 程澈:…… 宋艾:…… 池砚舟:。 时间走得沉重,漫长的如死寂一般的五秒过后,惊天动地的呐喊爆发在酒吧的厕所门口。 “我艹了谁要你喜欢!老子钢铁直男!” 程澈的脸一瞬间涨得爆红,他连退三步警惕地望着池砚舟,守着身为直男的清白,无助又可怜地贴在卫生间的门上。 “池砚舟你是不是疯了?”宋艾抖着一把嗓子不可置信地望着池砚舟,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怪人。 “我是挺疯的,”池砚舟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在宋艾和程澈两眼惊恐中,他的目光轻飘飘落在程澈身上,带着肆意的目光上下扫了一番,嘴角含笑,慢悠悠地一字一句道:“我就爱搞直男,你不知道吗?” 爱搞直男。 搞直男。 直男。 程澈腿脚发软地朝后一靠,本就虚掩着的卫生间门朝后敞开,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一屁股墩摔在了干净整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门外的池砚舟仿若吃人的魔鬼,在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之后,信步朝倒在卫生间里的他一步步缓慢走来,每一步都重重踩在他的心尖尖上。 池砚舟那副远山眉平日里素雅得很,此刻却有些邪性地挑着眉,他的面容在程澈眼中一点点变得清晰细腻。眼角是上扬风情的,鼻尖是微微挺翘的的,笑意是明艳潇洒的,连耳垂上的小痣都如耀眼的明星在程澈的眼中无限放大。 他要搞我……程澈在心中默念。 不知怎么的,他猛的咽了口口水,心跳猛烈得让他觉得坚硬无比的大理石瓷砖都在跟着他的胸腔一起共振。 心理防线一退再退,在全面崩盘的最后一刻,又是砰的一声,卫生间大门被池砚舟伸手在他眼前唰的带上。 “上你的厕所。”池砚舟玩味的声音顺着最后一丝缝隙飘来,吹走了轰然崩塌的旖旎梦境。 四下重新恢复安静,程澈感受着胸口心跳如擂的不良反应,不禁捂住了不安于室的小心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澈儿,怎么放个水放了怎么久?” 在刘泽谦戏谑的语气中,程澈白着一张脸脚步虚浮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仿佛被女鬼抽走了精气。 连庭墨也笑了:“哟,怎么了这是,真撞见鬼了?” 比撞见鬼还恐怖,程澈咽了口口水,我撞见gay了。 这个gay还要搞我…… 问题是,我竟然还觉得这个gay长得挺好看…… 那理论上这基搞一搞也不是不…… 等下他说了什么!什么不行? 当然不行!对,当然不行! 程澈猛地甩了甩脑袋,脸色惊恐。 我是钢铁直男,对,我是钢铁直男。 况且池砚舟跟你有仇!对,有仇! 他在心里肯定自己,嘴里念念有词。 半晌,他睁开双眼,表情坚毅地望着前方,绷着一张脸抬手将面前的一杯啤酒吨吨吨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玻璃杯被砸在桌上,直接磕裂了一个角。 谁都别想搞我! 池砚舟尤其! 当天晚上,程澈不出意外地梦见了池砚舟。 第一次与池砚舟见面是在《我是歌王》海选赛的后台化妆间里,程澈误入了一间没有人的化妆间,那时的他紧张地手脚冒汗,一屁股在化妆镜前坐下后他开始默背歌词。 可这玩意儿越紧张他就越记不住,连着出错好几次之后,程澈想了个办法,他鸡贼地在手心用墨笔将歌词下了下来。 可就是这样,也止不住他内心的焦虑,目光无意间瞥过化妆台,只见上头躺着一只粉色的茸毛小猪猪。 程澈有个一紧张手里就想握些什么找安全感的坏毛病,他见这猪孤零零地躺在这儿应该也是没人要的样子,于是抓到手心,摸着猪屁股继续背歌词。 时间流逝得很快,咔嗒一声,门锁被打开,程澈回头,只见在电视上见过无数面的那个王牌音乐制作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 池砚舟大概是没想到化妆间里有人,他望着程澈眉头微挑,接着目光下移,挪到了程澈手里的小猪猪身上。 池砚舟角度刁钻,一眼发现了程澈手里小猪猪的不对劲。 他本来平静无波的面色一变,疾步走上来,一把从程澈手里抢过了小茸猪。 之间原本毛发蓬松可爱的小茸猪跟被缩水了似的,浑身蓬松的毛发耷拉成一缕一缕,可怜兮兮地挂着,最令人震惊的是猪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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