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什么准备?”郎景行举着手臂傻傻地问。 “结婚啊。” “结婚?!?!”郎景行差点惊到破音。什么玩应?自己才跟他多长时间没接触,怎么一回来这位就开始打算结婚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想结婚了?!哇靠!自己来跟他诀别说遗言,结果人家来一句他要结婚了?! 郎景行深吸口气,把药没收了。 “你干什么?你把我药还我。” “不行!你结什么婚啊?你需要吗?!你这么厉害,需要Alpha提供庇护和物质供养才能活得下去吗?那不是你吧?说什么结婚,你忽然犯什么傻?!” 白卯无奈地笑了笑:“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想要一个家。” “大多数渴求这个的Omega都失败了,那么多例子摆在那里,你们为什么还能像执迷不悟一样前赴后继。”郎景行耸耸肩,不以为然,“太无聊了,你根本不需要像那些庸俗的人一样,你不是说过你的人生会有无限可能性吗?你要去念书,就算不念书也要去看世界,如果结婚了你的人生就没有无限可能性了!不要说想去结婚这种鬼话。” 郎景行满脑子只想着让白卯赶紧打消这种危险的念头。蹦豆子一样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说完,末了才注意到白卯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说这些太逾越了,他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去批评白卯的欲求呢?但是……白卯真的不能结婚! 郎景行硬着头皮死死攥着衣兜里的那盒信息素催化颗粒,无论怎样都会打算还给白卯,即使他知道,白卯如果想继续治疗,他仍然可以再去找时间重新买一盒。 白卯看和他,忽然释然地笑了笑,“嗯。是啊。我那么厉害,应该去游览世间。不需要结婚。我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郎景行见白卯不再满脑子想着结婚,安心地笑了笑。 “赶紧回到工位上去吧,我们出来的时间太久了。”白卯和他打招呼告别,往自己的工位走去了。 郎景行看着白卯离去的背影,恍然感觉对方好像忽然对自己客气又疏离。总之就是感觉不对。他不安地想,刚才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但直至晨曲微明,郎景行也没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白卯就那么想结婚吗?!早婚早育有什么好?早婚早育不是相当于在提前结束自己的人生吗?让自己这个个体沦为某人爸爸某人妈妈,从此失去自己的名字,想想都恐怖,白卯为什么突然想结婚了啊?!真是的。 如果他非要结婚的话……那不如就和他结好了……自己也厌倦了此刻跟那些人争权夺利的日子了。当个平淡人也没什么,如果是和白卯结婚的话。对于白卯来说自己也是好的,比起那些进社会之后认识的那些三心二意的人,自己对于他来说起码在人品、能力、财力各个方面都说得过去。 要不然……就把所有事都先放一放?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让那群人自己把自己作死,而他和白卯去过柴米炊烟、山高水长的日子。 想想还真挺好的。先把高中熬过去,考不考学什么的放一放,先去求个婚、成个家吧?
第41章 终于熬到下班,郎景行走到大厅的签名处去劳务经理那记名。他向四周看了看,失望地发现早已不见白卯的身影。他还以为白卯会等自己,没想到还是提前走了。 郎景行失落地骑上自己的小电驴慢慢顺着回家的路开着,边走边时不时往路边张望,看能不能偶遇白卯的身影。 行到一处酒店门口时,郎景行愣住了,不是因为看到白卯的身影出现在哪,而是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信息素。 那是齐文语的信息素,以往清淡的花香,此刻像被碾碎了花瓣一样散发着近乎残败惨烈的病态浓郁。 郎景行预感应该是有什么意外事件,顺着那种味道来到被救护车和警车包围的酒店门口,果然在一个担架上看到了齐文语惨败的脸。 他正在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郎景行想也没想就扔下车冲过去,警察尽职尽责地拦住了他。 “我是他男朋友!警察先生!他怎么了?!”郎景行故作担心惊慌地问道,因为他觉得这样说,警察才能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警察一听到郎景行说他是齐文宇的男朋友后,面色立刻变得有些微妙。 “额……你男朋友……额……那你先跟医护人员一起去医院吧。救护车在那边。你能联系到对方家属吗?也先通知他们去医院吧。” “能联系。”郎景行没想到警察的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密不透风,他只能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 医护人员正在为齐文语放上急救设备,看郎景行上车大声呵斥他是谁,不能随便上来。 郎景行像告诉警察一样对他们说,自己是这个人的男朋友,医护人员的脸色变得和那位警员一样微妙,讪讪地让他上车坐好。 到了医院之后,郎景行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了。 齐文语现在陷入昏厥,是因为被标记后摄入过多alpha信息素导致的冲击性休克。 他们以为郎景行是绿帽侠…… 郎景行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无语扶额。 得到他通知的齐父和齐母纷纷赶到医院,担心地问郎景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郎景行自从看过那些视频之后再也无法直视这两人的脸,觉得他们说什么话、表达什么情绪,都是伪装人类的行为,很恐怖。他将他们推卸给那些医生:“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你们去问医生吧。既然叔叔你们来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郎景行就趁他们两个去找医生的时候溜了。 郎景行打了辆车回到公寓,天色以大亮。他疲惫地倒进沙发里,回想着今早的遭遇,心中吐槽:这奇葩的一家。也不知道这回齐文语是故意的,还是就是单纯的玩儿大了。随便吧,都不关他的事,他们作罢,作死拉到。如果他们自己作死还省得拖自己家下水了。 昨晚开始着手打算告发齐氏夫妇是杀人犯,今早送被别人标记的名义男友去医院,明天继续起早上学。哈。郎景行看着落地窗外刺眼的日光,幽幽地想,心底不禁升起几分卡夫卡心态,带着嘲弄世界嘲弄人生的讥笑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去学校之后,郎景行惊喜地发现白卯竟然也坐在教室里,同学们正在三五成群地热烈讨论着什么,郎景行没空关心他们,他开心地朝白卯走过去。 果然,白卯一见郎景行朝他来,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教室外走去。 郎景行早料到他会躲着自己,锲而不舍地跟了出去。只不过这次白卯没再像躲传染病一样避开他,而是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还时不时侧头用余光观察郎景行是否有跟上来,郎景行也感觉出他的意图,白卯好像并不是要躲着自己,而是要把自己带到没人地方说话。他放下心中的患得患失,遵循着白卯的意图,散步一般,始终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地跟随着进了一处隐秘的拐角。 走过那处拐角,果然看见白卯在那里等着自己。郎景行雀跃上前:“你回来上学了?是想升学打算好好准备考试了吗?” “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吧?”白卯不回答他,目光直视着他问道。 “昨晚?”郎景行微微一怔。 “昨晚齐文语发生什么事。” 郎景行瞬间收起所有表情,抿嘴皱了皱眉:“是啊。齐文语……你怎么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现在班级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又怎样?你那么关心齐文语干什么?他栽跟头不是不该高兴的事吗?”郎景行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和白卯交谈的时间里说的内容都是齐文语,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所以语气有些冷酷不耐烦。 白卯长长叹口气:“还是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为好。” “当然不会表现得很明显。但是教室里明明已经聚着那么多幸灾乐祸的人了,真的多我们两个吗?”郎景行讪笑道。 白卯抬起头,满脸认真严肃地看向他:“发生这种事,无论是哪方的家长他们都不会善罢罢休的,抓替死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这种任人刀俎的角色。” “什么抓替死鬼……”郎景行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齐文语他爸起诉方天翊说他对齐文语暴力性侵害了。现在方天翊已经被收监。方家肯定不会承认他们儿子有意犯下罪行。一定会找擅长鱼目混珠和拖延案情的律师,与检方一起进行调查……” “啊……”原来齐文语是被方天翊标记了,昨天没注意到方天翊。 白卯抿了抿嘴,犹豫道:“方家一定会找各种证据来证明自己儿子的清白,最直接的思路就是让他儿子说自己是被下药陷害的,但是就算药检通过,方天翊确实有被下药,也不能确定他是在犯下罪行之后自己服用的药物企图脱罪?还是真的有人给他下药?所以他们会到处找可能下药的人,有一点嫌疑就会被盘问……如果他们找到你的话,你可以说,那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工作,工作时候你搬箱子时还不小心用箱子撞到了我胳膊,到时候我会给他们看我手臂上的淤青。” “你手臂上有淤青?怎么弄的?”郎景行上前就要拽白卯胳膊。 白卯挣开郎景行的手,皱着眉头后退,目光依旧认真严肃:“我刚才说的你有好好听没有?” “额……” 白卯看他不在状态的样子,不耐烦地深吸口气,语气略冷:“你知道如果真的被审问,咱们俩的口供对不上会是什么后果吧?”他抬步欲走,越过郎景行离开这里,“你必须都记住,如果你不想害死我。” 郎景行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失落地想好不容易得到的相处机会竟然是这样的收尾。他失意地走回教室,见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朝自己看过来,不复从前的轻蔑或敌意,反而……有些像是在可怜他的样子? 曾经对他进行过的齐文语好友ABC通通关切地围上来。 “郎景行你有没有受打击?虽然齐文语的父亲告了方天翊,但那估计只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吧?其实这件事,很可能是齐文语和方天翊重新复合了而已。” “是啊是啊,齐文语休克应该只是纯粹意外而已。” “他们俩,应该只是复合了。你很失落吧?没办法成为齐家贤婿了?心底有没有一点怨恨?” “如果有,请看开一点。” 郎景行心中腹诽,这都什么鬼安慰?听不下去了。他冲开这些人制造的围墙回到自己座位坐下,语气冷静又平和地道:“没什么可打击的,我尊重他的选择。” “哇~”齐文语的好友A夸张叫道,“情绪好稳定哦~” 好友B也跟着道:“对啊,真是意外。还以为郎景行你会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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