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C点点头:“毕竟这是你最接近逆天改命的机会了。” 郎景行看着他们做作地围在自己桌边,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他彻底听不下那些刺耳的言语,淡淡站起身俯视着他们:“我不用什么改命,我的命运一开始就和你们不一样,并以此为荣。” 好友ABC面面相觑。 老师又十分合时宜地走进教室,破除了此时的僵局。几个人悻悻地全都回了自己座位,开始准备上课要用的东西。郎景行也坐回座位,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向白卯的方向。 白卯正安静地看着书,目光专注地停留在书页上。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毫不受周围环境的干扰。 郎景行静静地观察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虽然他没资格和白卯共同奔赴未来了,但看白卯现在又重燃斗志,心中庆幸可能是白卯终于不再想着早早结婚成家了。估计是昨晚自己跟他说:他没必要靠结婚来使自己的生活变好,所以想明白了吧?白卯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前景一片光明,开始专注于能真正让自己变强大的事情。
第42章 天空慢慢变暗,夕阳西下,余晖映照着树木和建筑物。下课铃声响起,校园里逐渐弥漫起一股熟悉的嘈杂声,学生们踏着欢快的步伐走出教室,彼此的交谈笑语交织在一起。郎景行习惯性地穿过重重吵闹的声响在人群寻找白卯的身影,却遍寻不见。 郎景行认命拿起包往外走,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两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叫住。 “同学你好,我们是分局警员,需要找你了解一些事情。”其中一位中年男人和善道。另一位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郎景行。 郎景行目光在二人中间扫视一巡,白卯说方天翊家里会找各种人调查,以求洗脱方天翊的嫌疑。果然,还是他更了解这些人:“我能……先看下你们的证件吗?” 两位警员互相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像是对郎景行的防备表示理解,他们分别从自己的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证件。 郎景行装样子看了看:“行,走吧,你们想了解什么?” “这个等我们到警局再说。”那位和善警员把郎景行请上车。 郎景行坐着辆黑色的大众桑塔纳跟随警员去往分局,路上郎景行忍不住看着车里浸满烟味的内饰在心中吐槽:如果是因为怕学生被警察带走这件事,会影响学生在学校里的名声,所以选择不开警车来,那他们真是体贴错了方法,用这种注定不会出现在明德私校门口的车,反而更引人瞩目吧? 车行片刻,郎景行随警员来到了分局。两人将郎景行带进一个设有单向玻璃的审讯室,没有铁栏只有一个长桌的那种,郎景行心中稍显安心。 郎景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态轻松地不等两位警察便提前落座,两位警员取来自己的黑皮笔记本后也神情自然地坐到郎景行对面。 “今天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关于你的同班同学,或者说你的男朋友——齐文语遇害一事。” “啊……是,这个我知道,当时我就在送他的救护车上。当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很怪,我还以为怎么了,到医院后听医生说了他的情况,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哈。”郎景行低着头苦笑下。 郎景行还以为自己回答得没什么问题。但他一抬头发现,那位和善的警员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而那位从一开始就很严肃的警员此刻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了?他回答得有什么问题吗?卧槽……不会是因为刚才他笑了声吧?确实,如果真是自己男朋友发生这种事应该不会笑,即使真的是被绿帽,这时候应该也是烦闷,而不是笑出来……郎景行暗暗注意调整自己的状态。 “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打工下班回家,会正好路过那个酒店,当时路过的时候,我闻到了我男友的信息素,而且味道的状态很异常,就担心地停下车走过去查看情况。”郎景行想,这次回答得没有问题了吧? “你去打工?”和善警官从笔记中抬起头。 “嗯,夜班兼职,在准备开业的大厦里清理建筑垃圾。” “你们明德的学生也需要打工吗?”两人中那位严肃的警员终于惜字如金地开口问道。 郎景行心念电转,立刻码出答案:“从物质上来说,不需要。从认知上来说,很需要。接触工人阶级、了解工人阶级、成为工人阶级,是探索社会性课题的必要实践。只有通过工人阶级亲密接触,才能真正理解他们的生活、困境和希望。如果不和工人阶级的接触,只从外部观察和片面报道中获取信息,我们就无法深入地了解社会问题的根源,发现问题背后的原因和形成机制。从而……” “好了好了好了……”那位严肃警员赶紧打断郎景行。 那位和善警员讪讪笑道:“你们明德布置了这种课题啊?” 郎景行坦坦荡荡地答道:“没有,这是我给自己提前设置的课题,我未来想报考社会学系。” “哦,然后成为社会学家?”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掌握社会学的逻辑与思辨能力,能更好地操控乌合之众。” “然后呢?搞邪教?” “啊?”郎景行失笑,“叔叔,当然不是。不过也是,你们日常工作就接触这些东西,也难免不会往这方面想。当然不是,是要做媒体行业啊。” “哈,那还不就是邪教?”严肃警员不屑道。 “话题扯远了。”和善警员打断两人的谈话,他看着郎景行继续之前关于案情的问话,“其实,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想向你了解下,和你同班的另一个同学的情况,白卯,你认识吗?” 郎景行一听他嘴里吐出白卯的名字,大脑立刻警觉起来。 “你都说我们同班了,不知道这人是谁,肯定不会。要说和这人很熟,也不至于。” “那你们有限的交情怎么样?” “交情一般,平时不怎么说话。不过,我晚上打工的那个地方,他也在。” “你是说他也在那里兼职?” “嗯。” “跟你一样探索社会课题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在和他一起打工的时候,发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没有,工作很认真。” “那有没有发现他情绪不对的地方?” “没有。” “哈,全是否定句啊。”和善警员扶额苦笑。 严肃警员好像不耐烦了似的:“和他兜什么圈子啊?!直接问?!你有没有看到他携带信息素催化剂?你们打工的时候他有没有中途离开过?!” “……”郎景行大脑宕机一瞬。 通过警员的问话,郎景行几乎立刻意识到这两位警员在暗示什么了。他们是觉得方天翊的药很可能是白卯下的?郎景行猛然又回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白卯说过要帮他拿到保送名额,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任何方法。而昨晚自己也确实不能确定白卯一直在工作场地。难道?!白卯说他想结婚,是假的?!只是为了不拖自己下水所以掩盖真实目的才编出的借口?他其实从没想什么结婚?那……他求婚白卯还会答应吗? “同学?同学!” “啊?” 警察把掉线的郎景行唤回神智。 郎景行尴尬地笑笑,又想起不能笑,赶紧敛容:“啊……我在帮你们回想啊。”他故作深沉思索状,“嗯……他应该算没有离开过,离开那几次也只是去卫生间或者去水房喝水吧。我们一直在一起工作。搬箱子的时候,我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正好是尖角的位置,应该挺疼的,因为我们两个当时都在使力气,所以给他撞疼了。但那样他也没怪我,我们就继续工作了。” 严肃警员继续追问:“一直在一起?直到下班都一起吗?” “那倒没有,他应该比我早走十几分钟吧?但肯定也就十几分钟。因为我们做的是日结。下班结账。提前离开的话就没办法签到领工资了啊。” 和善警员把本子扣上,垂着头无奈笑笑,转而抬头对郎景行道:“行。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感谢同学你的配合。要我们送你回家吗?” 郎景行站起来和他们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们车里烟味太重了。” 和善警员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吗?那真不好意思了。” “没事。” 和警官们简单道了别,郎景行提着书包快速走出警局。 这场暴力性侵犯的案件进展十分激烈。 方齐二家各执一词,齐家咬定自己家儿子是被侵犯了,方家咬定自家儿子是被下药了。再加上双方身份的特殊性,这条新闻这几天就没从热搜上下来过。 点开新闻的评论区里面简直没法看,热搜前几条几乎都是在为Alpha说话,有说方天翊被仙人跳了,药就是齐文语下的。这些不太能成立,毕竟齐家的家境并不符合这种语境。估计只是被害妄想地又联想到自己身上罢了,不重要。 郎景行发现一个真正值得注意的事情,那就是,自从这件事闹起来,人群中再也没听到有人议论中央派下调查组来调查齐家的事情了…… 怎么?难道还有因为被调查方‘深陷不幸’所以就将调查暂缓这一说吗?! 郎景行这几天,一直把那个装有齐文语父母在酒店中犯下谋杀案的罪证随身携带,是不是就拿出来确认下它没有被弄丢。他摩挲着黑色U盘的金属边缘,忽然想到,也许,比起把它交给那些调查组,交给方天翊他们家,会是更好的选择?毕竟,目前他们更急。 让方家拿到这个视频,自己还可以提要求,让他们模糊视频的获取来源,这样,说不定能保全他和父亲…… 虽然这样想很卑鄙,但他从一开始,不也不是什么心向光明的人,不是吗?从一开始,嘴里说出的所有伟光正的雄心壮志,不过是绝不愿屈居人下,想要爬上顶端俯瞰众生的欲望罢了。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相信他是善良的吧?那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那种充满信任与憧憬的目光,太让人沉迷了,所以郎景行为了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在他那里不断扮演着一个好人,就这样不断扮演着,最后连他自己都骗过了,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个好人了。 现在,他又要为能继续享受那种目光的注视,重新记起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他不仅要齐家的大厦倾覆,他还要让自己家安稳着陆。他不仅要中北的保送名额,他也要未来能站在白卯身边的资格。 为了这些,他不惜要做多少需要带进坟墓里的事情…… 然而,就在郎景行等待放学准备行动时,齐文语和方天翊那边的案情出现了巨大转折。出庭作证的齐文语临场翻供,说他和方天翊本就是真正恋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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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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