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周身好像好像还泛着白光,显得虚幻又迷离。 银迟看着,他的师父是如此的耀眼又遥不可及…… 可他太慢了,根本赶不上,很快眼前便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黑的彻底,黑得让人心生恐惧。 银迟是被惊醒的,醒来的时候,还在急促呼吸着,胸口处起起伏伏,心脏猛烈跳动,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发觉那是个梦。 只是好久……没有梦到师父了…… 他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存在于世…… 脑子现在还在微微胀痛着,少年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缓慢睁开,眼前的一切才变得清晰起来。额头处还有冰凉的触感,他伸手拿下来,是……敷的毛巾。 这才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的布置简约而不失优雅,白色的墙壁与木质的家具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让人感觉温馨的氛围。 窗帘没被拉开,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照亮了底下精美干净的地毯,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仔细闻闻,房间内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墙边摆放着一盆鲜花,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装修真的入人心意。 连银迟感觉在这都有一种有家的感受。 只是……这应该是他的家吧? 少年动动身子,想起身下床。只是一动,腰间处的疼痛仿佛又袭卷上来,又痛又麻,让他不禁咬了咬泛白的下唇。 掀开衣服看了下,嗯……这包扎的技术……是他没错了…… 不过这次勒的倒松了些…… 银迟动了动脚,这才发现脚上也被缠上了绷带,袜子……肯定也被脱掉了…… 心里又有种酥麻又羞愧的感觉划过,脸颊本就热,现在好像更烫了些。说实话,他还从未让人碰过他如此敏感的部位,就连师父也没有过。 起码自已还是个杀王,却落得个别人帮自已弄这个的处境…… 银迟想着想着头更深埋了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平静了一分钟后,他微抬头,想着这该不会是他的寝室吧? 那自已岂不是…… 然而,想法止于此,摇了摇头,他禁止自已再想下去。 又迅速看了看身上的衣裳,没被换。 又迅速伸手去摸衣中的枪,银迟的眼中才消了几分警惕,看着又恢复往常般清冷浅色,极美银瞳。 枪还在。 走到窗边头往外看了下,这还是……在画室? 他不怕洺之洲找到吗? 下了楼后,果真,又看到了那个坐画板前执笔作画的身影,辣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散出暖光笼罩着他,但作的画却极其潦放暗色,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墙上挂着的每一幅画,都是以暗黑墨色为主的,偶尔白光点缀,画的虽潦些让人难懂,又似极其深奥,但绘的可谓是绘声绘色,只是看着让人很压抑而已。 银迟走下楼,抬眼便看了一圈墙上各样的画,什么都是暗黑的,衬托得空间内也压抑难喘的紧。 就仿佛世界都是黑暗的。 他识得出几幅画,如咬死老鼠流出黑血的黑猫,正在张嘴狂声咆哮着的黑虎,灰暗色的小草房,房后的溪山、水…… “醒了?”冷淡稍沉的声音传来,银迟才回过神动了动眸子停止观看。 洛无暗看了眼眼前墨色夜景画,才放笔,拿旁边的纸擦了擦沾上墨水的指尖。 银迟又想起自已听到他那时在底下说的话,往他身边走了几步,眉头稍皱看向他:“你想杀洺之洲,是为了让别的家族夺位?” 虽然这跟他没太大关系,但他还是想问问他。 洺无暗慢条斯理的将画取下来,拿个红色吸扣挂在前面白墙不高的地方,才开口:“不会。” 他没那么蠢。 “那就是自已的野心了……”银迟无意想着。 野心?人的欲望吧。 “我别无选择,不然,死的就是我。”他又平淡道。 挂好后,才抬眸看后面站着的少年一眼,打量了他一番,才对他轻笑道:“杀王,你可是睡了两天呢。” 而银迟竟然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暧昧语气,赶紧把脑海中的想法消掉,又想到他救了自已,还给自已治了伤,轻咳两声,微微侧脸转移视线,不去看他。 几秒,才语气轻声的道了声,“多谢。” 洛无暗表情则是有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谢?你想怎么谢?我可是救杀王阁下你两次的。可你一次钱都没付。” 语气还故意多了点委屈。 银迟:“……” 摆明又是来要钱的,还要的这么光明正大。 银迟听后神色也冷了下来,对他淡谈道:“没钱。” “那杀王阁下,”洺无暗浅笑道目光往他衣袋里看去,手中拿着的古朴色茶杯顺着文案浅转了圈,又道:“我不要钱。” “我需要你告诉我,那晚杀洺之洲派来的人,究竟是谁?” 洺无暗隐隐察觉到那人身手的强劲厉害,因为当时银迟昏倒后,他皱着眉头将他接往,只是这么晚了,不可能还能打到车,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无奈之下,又不能将他扔在这里。 只好将银迟费力拖回去。而那个人仍在跟着他没有走,沼无暗也迅速察觉到,表面不动声色。 他猜测那个人是跟银迟有什么关系,或是来确认他的安全。走了几分钟后,洺无暗脚步停下,声音平稳缓道:“我不会伤害他。” 下一秒,对方于黑暗中也开口了:“你恐怕也不敢伤他。”然后直接给洺无暗下命令:“治好他,钱回头付给你。” 接着他便听到后方离开的脚步声,这不禁让他深思那个人究竟是哪方势力…… “我也不知,”银迟想了想,回道:“但可以确定他不是寒冽司门的人。” 也就是说不是杀手组织的人,否则那人不可能救他,而且,他应该没见过这个人。 银迟当然没见过,那是翎琛的贴身暗卫,当时银迟朝天空发射的第一声枪响后,身处客栈正睡着的风清便立刻惊醒。 他本就睡意不深,当即便决定前去查看,而消息,也是他传给翎琛的,就有了后来银迟听到远处砰砰砰枪响的一幕。 只是他本人不知出于何因并没有出现。 洺无暗看向银迟的眼睛,确认他没在骗自已才转目放下杯子。 而他好像感觉到银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 出于礼貌,洺无暗还是问了下:“你喝水吗?” 他可没忘记那次他捡了个水桶回家,不过想想,在如此燥热难耐的环境下高强度奔跑长时间,换谁都要补充水分。 洺无暗说完,银迟神情也略作别扭的从桌子上移开目光,又悄悄抿了抿唇,转移话题,看向墙上的画道:“我还从未在城内见过有人开画室,这些画……别人看过吗?” 感想又是什么…… 他看的是那黑夜之图,但洺无暗可没把当时那个修长笔直,执手吹笛的影子画下来,只是一幅很平常的夜景图,从中也可以很真实的看到城内生活的状况。 “你不讨厌吗?”如此沉重又晦涩难懂的画,不会有人喜欢。 银迟不知不觉走到那幅画身前,修长的手指轻触了触,又想到不妥,迅速收回,眼睛低垂了下,声音沉缓道:“虽然我也不太懂,但你这样绘画,”他顿了顿,看向画中赤裸着奔跑的小黑孩,又道:“大概是你眼中的世界,没有色彩吧……” 他说着,神情也染上了几分怅然,又笑了笑。 挺巧,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不过是这样如此。 说是黑暗的过一生,可谁又想自已一个人,黑暗的……过一生呢…… 第21章 公道可笑 谁的命运又比谁的命好些呢…… 洺无暗听到他说的话后,暗色眸光微动了下。 也许吧。 “洺之洲上位了,想必你那个任务也到此结束了吧。”洺无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自觉想到了这个,便问出了声。 他都没有发现他自已的在意程度。 银迟转身抬眼瞧了他下,对他微挑了挑眉,扯了下嘴角道:“无可奉告。” 任务,当然已经取消,不过这对他来说不重要。 临近正午,太阳高起,饥和渴交织在一起,让人们热以难耐,有些穷民已结成团到城中心楼疯狂叫喊起来,还打着旗子,旗上是用人血写的红字,但不一会便被守门的监督卫拿枪驱走。 有的坚持不住直接晕倒在楼前,卫长也只是有条不理的吩咐人将他们扔到阴凉地去。 但阴凉地太少,有的人就直接扔到林中受虫咬,必竟他们也只是按指令办事,那些水源水库资源,和粮仓等生活关键处所,都牢牢掌握在他们那些大势力中,哪怕他们用不完,也不会用来施舍穷民,除非你有钱。 此刻坐在高层的洺之洲坐在黑色皮椅一脸倦容的揉了揉眉心,略带烦躁的听着旁一人的汇报。 “家主,林家那边已经稍稍有些动作了,他应该知道您已悄悄上位的事,正私密明家准备将您压下去……”又顿了顿,继续道二少那边,并无发现有多余动作,只是……我们的人探到,杀手魁似是与他关系颇好,洺无暗治好了他,两人共处一夜。” 洺之洲稍闭的眼睛听到这话微睁了下,嘴角勾出一点醉人的笑:“我的好二哥心思够深啊,往寒冽司门那边靠去了,还找了个结实的靠山。 当时如果没有一群穿着从未见过的人对他实行拖延,还杀了许多他培养的洺家卫,洺之洲的计划也不至于被拌得这么慢。 洺无暗,也当然活不了。 “还有,近些居民所反映生活的情况还有发生抢劫,吃人等大大小小的事件,详细汇报都在上面了。”阿莫说着弯身递给洺之洲一份文件,看着不薄。 洺之洲稍抬抬眉头,将文件接过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监督紧些。” “是。” 门关上后,洺之洲修长白皙的手十指交叉平放在桌前,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感觉让人心悸。 怕我坐不稳?洺无暗,那就比比,看你能不能夺走。 华街边道上,银迟才从凉爽的画室间出来,热意便瞬间袭满全身。干吞了几颗药后,缓解了些眼睛的疼痛,便打算去茶馆带几壶茶,顺便买点午餐去看下永辉他们。 几天前,银迟给他们留一些钱,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家伙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们凭什么加价?!我昨天买还是八银票一袋,今天就变成十五了?!啊?!”前处,身穿补丁的女人指着卖粮的商家气红了脸声音尖利道。 那商家眼神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拍了拍一旁的米袋笑道:“买不买?就这个价!没钱滚。” “你……”女人气得抖着身子,手里紧紧捏着的十银钱被她手掌心汗湿。可是家里的一家老小,没米他们都撑不过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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