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书诙谐幽默的言语下面掩饰的是他被新任继父赶出家门的残忍事实。 我妈坐在客厅沙发上,叫我站在茶几对面,郑重其事地问我,方觉,你妈和你爸要分开了,你跟谁? 我想,为什么是她单独来问的,不应该是爹妈都在场时再问这话么?所以很明显,我妈是要我跟她表个态。 我点头哈腰,妈,就您了。 我妈说,那行,有空去把你的姓改跟我吧。 我当即“啊”了一大声。 我妈冷笑,果然啊,你们老方家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我讨好道,不是啊妈,我跟您姓这名字不好听啊,看看要不找什么算命先生算个好听又有寓意的名字吧!这书读到一半改名,像上次那样念法一样的还好说,这姓都改了,我是得让别人叫我哪个名字啊? 我妈继续冷笑,我没在意。 我想的是两年以后,即将成为大学生的我已经成为了成年人,拥有新的社会身份和新的名字,要步入新的人生阶段。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和赵行川分道扬镳了,不知道我会不会爱上一个别的男人。 我问李青书要了本地gay吧的地址,就是他被上一任继父赶出家门时,遇到他第一个男人的地点。 没人拦我,我原封原样地进入了酒吧,在吧台扫了一眼菜单,要了一杯看起来名字最像正常饮料的酒,就坐到角落里的双人小桌去了。 我故作高深地饮起了酒,在我心中,那是一副屏风旁的忧郁美少年啜饮蓝色鸡尾酒的美景。 第一个来和我搭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戴着细边眼镜,不到三十岁的模样。 “请问……这里有人吗?”他问得很拘谨。 “没有。”我说。 他坐了下来,要了一杯特调气泡水。 他好像比我还局促不安,低头看着桌沿,攥着袖子,约摸过了几分钟他还是没说话。我都想笑了,一个成年男人,跑到gay吧来,不就是为的那档子事,在这颤抖什么呢,还不如我沉稳。 “你是学生?” “对,我是理工大的。”本高一学生大言不惭地说。 他一怔:“你是哪个系的?我是理工大的老师。” 这下尴尬了,我改口:“好吧,其实我是技师的,我好面子。”我知道的本地大学也就那么几所,技师的全名是什么我也忘了,就记得是个简称技师的大专。 “我也不是工大的老师。”紧张的神情在他脸上一扫而空,他长舒了一口气。 我也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呢,老师也来这种地方……” 他举着酒杯笑了笑:“老师也是人,而且都是男人。” 我看着这个陌生人的脸,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有着与我父亲截然不同的长相与气质,而我与我父亲有着相反的性取向。冲着这句“都是男人”,我好奇起了男人就是如此下贱的动物么?为了性可以不顾道德与伦理?我是否也是其中一员? 他说他叫宋文声,我报了我的曾用名方珏。说我有蠢吧,我会用假名,说我有警惕心吧,我这真假名也没什么区别,而且我要亲身实践自己的底线,跟着宋文声去了他家。 宋文声的家跟他本人带给人的印象差不多,整洁中透露着一股温和的气息。但进了屋子的宋文声像变了一个人,我没想到我会被这个文弱男人用力量压制住。 “你其实是高中生吧,我看出来了的。”他说,嗓音沙哑。 我使劲挣扎,用蛮力抵抗他脱我裤子的动作。他将我死死抵在墙上,为的只是脱掉我的裤子,将我的阴茎含入口中。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在我们的扭打过程中,我以为他是要强暴我,未成想还有这个层面上的意图。 我是初二那会儿无师自通学会的手淫,我习惯了左手手掌撸动阴茎的触感,包括虎口经过自己冠顶时的感觉。 我以前想的比较多,把我的东西放到别人身体里的做爱是什么感觉,最近想的比较多是被特指的某人进入是什么感觉。 至于被人口交的感觉,这不是我意淫的主题。我觉得做爱比较容易达到,性器官对性器官么,就是用来做那事的,但口交而是用嘴去舔别人的性器官,没点深刻感情很难吧,我自己都嫌脏。 我暂时没有想到刻在男同性恋骨子里的那种阳具崇拜,对另一个男人阴茎的渴求。 我没来得及想宋文声是不是一个故意带未成年男生回家的老手,因为被他人口腔包裹阴茎的感觉从我的性器官席卷至了全身,占据了我的大脑。0经验的我分辨不出一个人口活的好与坏,我只知道被嗦吸龟头的感觉实在是爽得要爆炸!!! 我估计不到半分钟,我就缴械在了宋文声的嘴里。射完后的我想,这人是个吃屌的老手吧,我TM十几岁就变早泄了?不能吧! 射精后,我的大脑空白持续了很久,直到我的双腿被分开,滚烫的硬物抵住了我的屁股,顶部还带着点湿润,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宋文声沉浸在马上就要得手的兴奋里,投入于摆弄我的肢体。我看他那淫邪的样子直犯恶心,一记膝袭一记勾拳,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把头都打歪了。 我趁着宋文声还在找回身体的平衡,匆匆提起裤子逃出了宋文声的家。 回到我家,我仍是惊魂未定,过了许久脑子才平静下来,细细琢磨我都做了什么荒唐事。 打着好奇的旗号,做了实质上等同于滥交的事情。我TMD喜欢着一个人,跑出去找陌生人约炮!我忘了我原本想证明什么,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证明了我和我爸是同样的动物,会在下半身的快感里丧失理智。 那天晚上我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度过了慌张的夜晚。我洗了很多次澡,都去不掉我阴茎上残留的触感。 我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肮脏,而且我无法再面对我对赵行川的“喜欢”。 我几乎是瞪眼到天亮的,天亮后眯了一会儿到闹钟响的点儿,我那该死的东西竟然还好意思晨勃。是个男的都知道压着枪放水有多难受,而我把着我的东西,还有点想剁了它。 有道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诚不我欺。 ---- 开站后见啦。
第9章 我对你很失望! 拢共睡了一个多小时的我蔫了吧唧的,盼着早点放学,好回家补觉。我在学校扮演一条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地游荡。 迟梦洁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把歇息的我打得梦碎:“你看看你,你家赵行川跑了,你的魂都飞了啊。” 我损她:“去你的,你家周皓良跳个华尔兹,看把你急的。” 我们学校的体育课有几个轮换的项目,每个班一学期专门学一门,下学期再换,有篮球足球羽毛球什么的,一堆球类运动里夹了个华尔兹。我们班这学期打篮球,周皓良班上是华尔兹,他们小俩口为了选舞伴的事还小吵了一架。 “但周皓良真是我家的,赵行川就未必咯。”她叫嚣。 我知道她喜欢我和赵行川这种帅哥乘以二的cp,但我还是装得对男男之事厌恶不已:“滚吧,别搞这些恶心巴拉的玩意儿。” 迟梦洁用肘子戳我胳膊,还挑了一下我下巴:“方觉儿,忧郁路线不适合你,早日转行吧。” “哎!”我跳开,“有夫之妇,请注意你的影响!” 一颗球砸了过来,我条件反射地接住了。赵行川朝我喊:“方觉,少聊天了,缺你呢!” 迟梦洁用手在嘴前比了个喇叭:“不行,方觉来大姨爹了!你体谅体谅他吧!” 这女人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我手腕一转,一个爆冲运球上场,连续晃过了李辰飞和韩朗,快步上篮。赵行川在我面前一跃而起,双臂高举,誓要阻止我的投射。 赵行川的爆发跳跃能力比我要好,我是轻松写意地连跑带跳,不进球也行,能进球更好,讲究的就是带球过人的快感,而赵行川是有意要拦我。 在和赵行川一起滞空的那两三秒,我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我这个年纪,通宵打游戏跟呼吸一样简单,没到危害生命安全的地步,个中缘由只有我自己清楚了。 赵行川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容,写着“小样儿我还挡不了你”。他一句话就把在场边装死聊天的我唤到了场上,得意得要死。 我动作停顿了一下,抛出去的球越过了赵行川的防线,却还是没能如愿入篮,以一个丑陋的弧线落了地。 NND。我在心里骂道,老子的心上人是真帅,笑一下就把我迷得动作变形。 而我又做了什么呢? 那场球本来是学期最后一节体育课上给我们放松的自由活动时间,也无所谓多了一个人进来打。我的一举一动都透露我害怕在激烈运动之后勃起。放在平时,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理反应充其量互相嘲讽几句方能化解尴尬,而那天我害怕的是我的大头注视赵行川的笑脸,而我的小头在怀念别人给我口交残留的快感。 * 我妈告诉我,她和我爸的财产分割谈好了,马上去打证。 我说哦。 我许久未见的爸回家里来收拾东西,他蹲在地上,把他的私人物品收拾进摊开的行李箱。我想起三个字,丧家犬。我挺想给他一脚,像踢死路边的野狗一样踹他个人仰马翻。 我爸扭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包含单位二把手的威严。他没说什么,我也没说,没事人一样回我房间上网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妈在我房门上叩叩了两下:“你爸要走了,去送送他。” 我没懂这是几个意思。我妈的言语冷漠,用的命令式语句,都没个“吧”字,我依了她,傻愣愣地走向玄关。我感觉我看向的不是我的生身父亲,而是过年时那些招人嫌的亲戚。 “方觉,我对你很失望!”父亲冷冷地抛下一句话,眼镜后的双眸映出恨我入骨的神情。他拖着行李箱关门而去。 谁对谁失望啊!我纳了闷了,我还没对这老jb登说什么我对他失望的话呢。 这两口子不愧是做过二十年夫妻的人,对亲儿子冷言冷语的样子如出一辙,他俩离婚是我害的吗?是我求着他俩生我下来了,还是我求他们为了我先不离婚了? 回到房间,我挂机的号还被路过的狗联盟杀了!操。 隔天是我十七岁生日,没人给我庆祝,连老娘每年为我下的长寿面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桌面上的纸条和十来张红票子,我老妈宣告她的解放,要和她的驴友徒步西藏去了,她叫我悠着点儿花,她知道我还剩有压岁钱的。 我老妈也是个读过书的人,但她没系统练过字,写的一手江湖体龙飞凤舞,飞扬的笔画表露出她的心情有多么激荡。 我仰天长叹,这都叫什么事啊,她什么时候准备的装备?徒步进藏是什么概念,她跟我都在挑战极限生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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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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