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台湾方便么?” “我怎么知道,真想去啊?你去人民西路步行街来回走个三十圈,效果我看也差不多了。说不定台北的基建还不如龙城的好。”我胡乱说着,“哎,不是说血龙那边有个台妹吗,要不问问她?” “要问你问,我没兴趣啊。要不派李辰飞去吧,给他促成一段佳话。”说到李辰飞对网恋的向往,赵行川也笑了。 “算了吧!就他!弄不好会阻碍两岸统一吧。” 我估计李辰飞是我们这一伙人里性饥渴的代表了,他玩魔兽这个男女比例悬殊的游戏都能抱着巨大的求偶目的,要我说还不如学习杨珂松发展线下。 李辰飞的糗事不少,我和赵行川聊着人类糗事集锦,我说赵行川要不回归老本行玩盗贼,咱俩打贼牧拿龙,赵行川还能继续期待拿一对蛋刀。我们就这样pvp和pve混搭、线上线下故事集锦走到了南亭山下。 为什么是南亭山?这山坐落在市区里,不高不矮的,我觉得和其他的山没什么区别。赵行川说他小时候过年家里人带他上来过这里看夜景,他有点儿想念,想重看一次。 我说你不是初中才回龙城的么,初中也叫小时候啊? 赵行川笑了笑:我就是因为差不多的事跟我爸妈吵起来的。 我等他说下去,他选了我当倾听者。 其实也不算我跟他们吵起来,是我不想再听他们吵了。 赵行川缓缓说出他的故事。我拎的那两罐啤酒在路上被我们喝了,不然现在也放成常温的了,我们另买了两罐可乐带上山。 赵行川的爸去了趟饭局回来,不知听了些什么,想要赵行川改走竞赛路线。赵行川说现在来不及了,学校里要搞竞赛的都是高一开始的,没有高二了才去竞赛的先例,就算有,他也不觉得自己能赶超别人一年多的进度,他志不在此,普通学生一样能考大学。他爸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志气。他妈听了不高兴了,说你这人临时怪罪孩子,怎么不自己有点儿远见,早该多少年谋划这事,高中读了一半才提。 两口子大吵特吵,他妈火气更旺,把积怨已久的话语全都抛出来了。怪他爸当年因为工作调动就要举家搬回龙城,把赵行川的户口也迁回来了,现在好不好弄京户另说,回北京高考肯定来不及了,重点大学在本省的招生名额和在北京完全比不了。他爸要真为孩子着想,应该自己把时间往前拨几年反省。 赵行川不懂有什么好吵的,人生拢共三万天,怎么活不都是活,为什么他才十七岁,父母双方都觉得因为对方的选择毁了他的人生。他又不是什么差生,普普通通地考学一个好成绩,觉得未来前途还挺广阔的。 我干笑了一下,原来你觉得我前途不广阔。 赵行川惊讶,你什么时候变成那种非黑即白的人了? “不是,就是觉得咱俩成天鬼混在一起,其实你跟我差挺远的。”我托出我的真心话,“你对未来的规划不少吧,我是一丁点儿都没想过。前几天咱俩聊完,我也没回去多想过,打算考几分算几分吧,怎么活不是活呢?你连学什么专业都想好了吧?” “大方向还是有的吧……”赵行川有些犹豫,“其实我也没很细地想过。有从小熏陶在那儿,很难不受他们影响,我家里想我子承父业,但我不太想。” “叛逆哈?” “可能是吧。” “看不出来啊,还以为你是爸爸妈妈的乖宝宝呢。”我故意恶心人。 我俩到了山顶供人观景的平台,赵行川也好给我一脚。 “边儿去!”踹完,他继续和我说人生大事,他的言语中带着错乱的思绪,“我知道如果我跟着我爸妈做,估计能平步青云吧,他们能给我一堆资源支持……但我还是不太想就这么简单地定了后半生……” “这就后半生了?寿命就三十?对了嘛,学学我,往后走了再说。”我把我那点儿嘴贱的功夫全发挥在赵行川身上,“怎么听起来你还是挺崇拜你爹娘的,把他俩当榜样呢?你们家感情特好来着吧,听着感觉像你会回家高喊爸爸妈妈我爱你。” “我看你是真欠收拾。”说了半天,到这里赵行川总算被我恶心到了。在我们这个年纪,就算真的会在家说我爸妈我爱你,也不可能在外边跟同学承认啊。 “饶命啊,别剔骨也别刀扇。”赵行川说完了他的事,轮到我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要当哥哥了。” 赵行川很意外:“啊?” 我喊道:“我爸在外面弄出了个小的!” 赵行川拍胸口:“哦这样。吓我,听你这口气,我以为你要当爸爸了。” 瞧瞧,这就是正宗的直男思维,还是得把当爹划入人生必修课里的。 “去你的吧!前置任务都没完成,还当爹呢!”我借着酒意说,“等哥们儿什么时候破处了,第一个通知你啊,分享一下喜悦之情,你也别忘了我。” “该滚的是你吧!” 我们在南亭山顶闹了一会儿,那平台太小,迈不开腿,捉到人按在凉亭的长椅上使劲儿挠痒就差不多了。这姿势还挺暧昧的,他半躺着,高举双手,我单膝跪在旁边,手穿行在他腰间……不做点儿什么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眼下的场景很适合他多扑腾几下,和我来点大腿与大腿的摩擦,我支棱个帐篷让我俩尴尬对视几秒,然后我跌坐下来,扯下裤头,油腔滑调地劝说他一起撸管和互撸。
第18章 去北京! 龙城有夜文化,南亭山这一块儿也算闹市区,虽然已过午夜,山下还有大片灯光闪烁,占据了我的眼角。 “这事儿对我打击挺大的。”我坐下来说,“我都十八岁了,跟我说给我弄个妹妹出来。像你说的,我都能自己整一个出来了。这真的合法么,说好的计划生育,他凭什么生俩?”后面的郁闷没法跟赵行川说,我承担不了传宗接代的责任什么的。 我有些悟了,我爸在我家里出现的少,他偶发性地念经什么男人的责任云云,都让我过滤了。反之,赵行川这种家庭幸福美满,没有人缺位过角色的,会装着一脑子传统观念么? “笑什么笑,你家多个老二出来,我看你还笑得了。” “那不能吧?” “操,谁不是以为这不可能啊?” “我爸妈……分房挺久了。” “靠,看不出来你也这么猥琐啊!” “初中生物就告诉你的东西,怎么就猥琐了?” “分房也不会碍着他们再弄一个啊,别说你不懂啊。”我实话实说。 “还说我!你才是真猥琐!” “我敢大声承认我猥琐,你敢么?” “行啊,你能对着山下全程人民喊,我就跟着你喊。” 我一个打挺跳了起来,在亭子中央蹦了两下,冲到前边的防护栏,把手放在嘴边,下一秒就要喊出来。我想大喊赵行川我喜欢你,把一切冲动推给3%浓度的啤酒酒意。这冲击力比什么猥不猥琐的大多了,赵行川,你要知道我对你做过什么,你还想听我的肺腑之言么? “赵行川,别玩你那jb惩戒骑了——”最后,我喊出的是这么一句。 “行行好,你讲话别拉那么长的停顿吧!跟全市宣布些啥呢!”赵行川也跳了起来。 “床席之事儿。”此乃李辰飞看完黄色小说后自创的词汇,我们都笑了,他还愣在原地问我们那香艳的剧情哪里好笑。 “真受不了,这话题怎么被你扯到我身上的。”赵行川无奈地走到防护栏边,“我原来要说什么来着,被你一句话弄忘了。” “忘就忘了呗。”我喊完,通体舒畅,心情由阴转晴,“还是说些下三路的舒服啊,搞那么严肃干嘛,我还是当个俗人的好。” 赵行川拍拍他的脑袋,想起来了:“我想说的是咱俩也不是没看过日出啊,要不接着看下去,也就等几个小时。搭在前面的话后边,好像不应景啊。” “什么时候啊?” “藏宝海湾。”赵行川吹了几句藏宝海湾水手旅店的背景音乐,“行啊,我不玩惩戒骑了,改玩奶骑,以后你穿着你的小布甲在前面挨砍吧。” 藏宝海湾的日出怎么不算日出呢?在公屏上看到有人嚎了一嗓子杀联盟,立刻集结几个团,站满了奥格飞往荆棘谷的飞艇,在卡成ppt的场景里一片混战。杀完联盟杀卫兵,从鸟点下来落地就放技能,旱路水路立体楼房应有尽有,我被立体结构绕得头晕,还在坚持给框架加血。 那天团散了,我和赵行川在地精雕像下面挂机,我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看到游戏里的天也亮了,打了个/dance让我的角色跳舞起来,赵行川也跳了。然后我俩对骂对方的游戏角色难看,一个不留神,后面有个联盟骑士飞了个审判过来…… 赵行川勾人回忆引人遐思的功夫有一套的,我想说些不正经的来冲散我的忧愁,他给我拽回那些为他心跳加速的瞬间了。就是他这些模糊不清的行为,让我心存希望,觉得还有一丝他对我也有意的可能性,所以没法劝说自己放下这个死直男。 “鬼扯。你当我只会玩牧师啊,走走走,换号玩,给你看看什么叫功底。”我说。 “不看日出了?” “看个屁。”这人在意他那个日出干什么。 赵行川两手一摊:“我不知道附近哪里能上网啊。” “我也不知道,下去再说。” “去我家?大半夜的,凑合玩儿吧。” “不会吵醒你爸妈?” “随他们便吧。” 飞快地下了山,我们转身进了一家通宵营业的量贩式KTV,鬼哭狼嚎仨小时出来倒是快接近天亮的点儿了。赵行川问要不我们再上山吧,我说你还嫌我今天步行得不够多啊,我只想睡觉。 我们拦了一辆车直奔他家,嗬,那栋房子,开大门的确不会吵到在睡觉的人,洗澡也不会,赵行川自己独享一层楼。这人也不邀请我去住客房,默认了我睡他房间,不得不让人多想。 不过我没那力气意淫了,他扔了台PSP给我我也懒得打。虽说又到了我和赵行川躺在一张床上的心动时光,但我这天格外的困,失去了思考能力,眯眼望着外边逐渐亮起的天色,感觉自己随时能睡着。 “方觉。”他轻声叫我。 “嗯?”在这种困顿时刻,再喜欢的人来了我都想一巴掌拍飞。 “我们一起去北京上大学吧。” 我惊醒,猛地睁眼,这说的什么鬼话,像一道魔咒击穿了我的大脑。 “干嘛突然说这个?” “给你设立个目标,北京的学校不好考。” 我翻了个身:“那我没那个功夫啊,去念书了我就不能上游戏了。到时候我俩也考不上一个学校啊,你在海淀我在……昌平?那算什么,打车俩小时为了跟你去网吧上网哈,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吃饭。”我拢共也不知道北京的几个地名,随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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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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