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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里还有一条小溪，山谷里流出来的，有很多小鱼小虾，大人小孩都喜欢去捉。” 沈羽辰跟在罗可安的身后，听他叽叽喳喳的说着。 村口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男人在守着猪肉。 “叔，还有没有骨头卖？”罗可安问道。 “可安啊，刚好还剩一小块，便宜卖给你了，刚好一斤，还要不要其他的？” “要，再帮我切一块瘦点的猪肉，要两斤吧。” “唉，好，你先等着。”罗大春拿大刀把骨头剁成小块，换把尖刀切一块猪肉出来，放上秤，刚好两斤多一点。拿袋子分开装好，递给罗可安。 “可安，你后面这个小伙子是掉进你三叔果园的那个人？昨晚你三叔这里卖荔枝时，说你捡到一个人。” “是啊，叔。我带他出来逛一下我们村。他叫沈羽辰，京城人。” “啊，京城人怎么出现会在山坡上？我们这里那么偏僻，很少外地人来的呀。” 罗可安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不知怎么说，见阿辰也没说话，就闭紧了嘴巴。 “叔，我还要做午饭，先回去了啊。” “唉，回吧，我在摆一会摊，你婶就来换我守摊了。” 罗可安提着肉，领着沈羽辰回了家，经过菜地时让沈羽辰先把肉提回厨房，自已摘了一把薯藤叶、几棵葱蒜和辣椒。把菜放在厨房置物台上，从灶头上取了一块腊肉，洗了锅，到腊肉进去进去煮。 沈羽辰站在厨房里手足无措，罗可安便让他坐着择番薯叶，厨房有六个凳子，还是爸爸自已做的，房间和厅里走廊都放着几把。 “小安，我不会，你教我？” “啊，好。你看啊，把它根部折断，再把丝撕去，折成两段就可以了。”罗可安一边做一边说。 “好，我知道了。” 罗可安把工作交给他，拿过刚买的肉切一半，剩下的一半和排骨一起拿到井里放，井里清凉，放到晚上取出来才不会有股馊味，能起到冰冻的效果。 沈羽辰看着小安的动静，他发觉这个家都没有什么电器用，除了电灯和风扇。 罗可安洗了肉，切成小块装碗备用，拿几个土豆削皮，切块，等下和肉一起炖。去年罗可安种了半块菜地的土地，吃到现在还有十几个，丢在碗柜底下。 腊肉好了，用筷子插出来，放在砧板上放凉，把火退到中间的灶，放少量水，等会洗锅用。 沈羽辰也择好菜了，“阿辰，放到木盆里，放水进去泡会儿。”沈羽辰走过来坐在灶前烧火。 我把葱蒜先洗出来，再洗薯藤叶，把葱蒜切断备用。把锅和铲子洗干净。等锅热了，放肉进去炒，炒出油，倒入土豆进行翻炒，加入葱姜、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翻炒出香味。放点酱油，加入适量热水没过肉块，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炖到肉质软烂，汤汁收干的时候，加盐调味。 腊肉放凉了，快速切片。把肉和土豆盛出来，重新起锅，热锅凉油炒腊肉至透明，加入蒜苗和葱姜辣椒炒香，加盐和鸡精调味。第二道菜也做好了。 炒最后一个菜，放油，拍几颗蒜头放进去爆香，倒入番薯叶快速翻炒，出锅。倒些水进锅，留着等下洗锅。 “阿辰，不用烧火了，你把柴摁到下面的木灰里，我们吃午饭。” 开柜门拿碗筷，盛了粥，放一碗到沈羽辰面前，夹了腊肉放进他碗里。 “没有什么好菜，你尝尝腊肉，还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呢？” “好吃。” “那你多吃点。” 沈羽辰发现每个菜都很好吃，完全不输给餐厅的大厨。用完午餐，沈羽辰抢着洗碗，罗可安则洗了锅。 两人坐在客厅消食，罗可安拿桶挖了几勺稻谷喂鸡鸭，提了三桶水给鸭子洗澡。还没来得及围菜园，不能放它们到塘里洗。 罗可安走回客厅时，望向空中。午时的太阳已升至空中，千万道光芒穿过金色的云，射到远处群山中，远山近峦全部被照得晶莹剔透，仿佛是一大片水晶和玛瑙。 太阳太大了，也没法干活。罗可安打算午休，便和沈羽辰说道：“阿辰，我要去睡午觉，你要不要也去休息，毕竟你昨天晕倒了。” “嗯。”说完，两人各走向自已的房间休息。平时没活干的时候，罗可安就喜欢躺在床上睡觉。 大家喜欢聚在村头闲聊，多是一些妇女男人和老人，只要人多的地方就容易聊八卦，罗可安不喜欢听。 翻了两块地，罗可安也比较累，睡到四点半才醒。走到厨房打水放进锅里，烧热水，放几根柴火进去，晚上忙活完就有水洗澡了。 沈羽辰听到动静也起来了，他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起来上了个厕所，发现罗可安还没起，就躺回床上眯着眼东想西想。 “可安，可安，你在家吗？”在厨房烧柴的罗可安听到三哥的喊他。 “三哥，在呢。怎么了？”罗可安应道，从厨房走了出来。 “我爸在小溪里抓了两条鲤鱼，让我拿一条给你。我爸还让我告诉你，收荔枝的人说他还来我们村收两天，就要去别的村收了，我爸让你明天赶紧去摘了，好拿去卖。” “好，我明天就去摘。”罗可安接过鱼，“要不要今晚来我家吃饭？” 罗可凡挠了挠头，笑道：“我也馋你的手艺了，但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干活呢，下次，哥一定来。” “那好吧。”说完，罗可凡就回了家。罗可安看到沈羽辰醒了，“阿辰，你起来了。” “嗯，有没有要我干的活？” “没有，你坐着吧。我把鱼腌了先。”罗可安把鱼放在水龙头下的石板上，进厨房拿刀、砧板和盆，鱼还是活着的，在石板上活蹦乱跳。 罗可安摁住鱼，拿刀拍了几下它的头，瞬间不动了。从鱼尾开始，沿着中间的鱼骨头将肉划开，直到鱼头部分。刮掉鱼鳞和粘液，去除内脏和鱼鳃，清洗干净。 沈羽辰看着罗可安的动作，干净利落，想来很是熟练。认真干活的罗可安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忍不住盯着他。 罗可安拿过泡泡珠挤破，擦过刀面和砧板，拿过瓜瓤擦洗，开水冲掉泡沫，拿回厨房。 在开好背的鱼身上涂抹葱、姜、水、盐、酱油、白胡椒粉、白酒等调料腌制，拿盖子盖上，防止蚊子爬，留着晚上做。
第5章 撒菜种 回客厅带上草帽，拿上赶集买的菜种和自已晒干的瓜种，带上锄头，去菜地撒种子。 沈羽辰站起来跟在罗可安后面，想和他一起去。罗可安看着身后的沈羽辰，“阿辰，你要跟我去啊？”他点点头。 罗可安回头找了草帽，帮他带上，“四五点多的太阳还是很猛烈的，你带着帽子，可别把你晒黑。”说着，想帮他带上，可沈羽辰比他高很多，自已才到他胸膛。 他看着沈羽辰，发现他正看着自已，罗可安的脸瞬间热了起来，眼睛转了转，说道：“阿辰，低头，我帮你带上草帽。” 沈羽辰看着眼前的男孩，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充满着纯真与善良。除了妈妈，还没有人这样真心的关心自已。 他蹙了蹙眉，慢慢低下了头。罗可安微红着脸，快速帮他带上草帽，调试好带子，整理帽檐。 “好了，阿辰，我们走吧。”说完，快步走向菜地。沈羽辰奇怪的看着他，也快步跟上去。 罗可安刮去一层泥土堆在中间，把南瓜和毛节瓜种子均匀地洒在泥上，葫芦瓜撒在另外一边，拿过墙角的铲子，铲刚才刮去泥土盖上。 “阿辰，你去帮我挑点水过来吧，用手把水瓢里的水向外泼，把我刚才撒种子的浇湿就可以了，我去拿点东西过来。” 沈羽辰看见墙角的水桶，挑在肩上，去塘里打水过来，把菜地浇湿。罗可安拿了塑料膜和竹篾过来。沈羽辰都浇完了，罗可安拿起竹篾的一头插进泥里，一根接一根。 沈羽辰走上菜地，学着罗可安把另一头插进泥里。“阿辰，你小心割到手，它有倒刺。”罗可安提醒沈羽辰。 话刚停，沈羽辰就被刺到了，嘶了一声。罗可安插完最后一根，跑了过来。抓起沈羽辰的手，帮他把刺取了出来，指腹渗出了血，罗可安赶紧摁着他的手指。 “阿辰，疼不疼？” 沈羽辰看着着急的罗可安，心里一暖。“没事，别担心。”等血不流了，罗可安对着他的指腹吹了吹。 沈羽辰看着他嘟起的红唇，注意到脸颊流了汗，抬起左手替他轻轻擦掉。罗可安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紧紧看着他，沈羽辰拿回右手看向别处，放在唇上假装咳一下。 罗可安赶紧撤回视线，“阿辰，你再去挑水吧，我来弄。”沈羽辰拿起水桶去挑水，罗可安把竹篾插完，盖上塑料膜，拿泥土压紧。 拿过锄头打行，把豆浆和蔬菜种子都撒上，盖上泥土。用沈羽辰挑回来的水，浇湿每一行。把水桶和铲子放回墙角，摘了生菜和葱，和沈羽辰往房屋走。 看着墙上的钟，才五点半，还早。他让沈羽辰休息，自已去房子后面砍些竹子回来。沈羽辰不肯，罗可安也随他。 房屋后面一大片竹子，野生的，什么品种都有。春天和冬天时，记得爸妈都带着他挖笋子。罗可安看哪一条大砍哪条，砍了两条，沈羽辰抢了他的刀。他就把砍掉的锯成1.5米一节，不一会儿，地上一大堆。 “阿辰，砍完手上这一棵，先别砍了，先把地上的这些修理掉枝条，好拿回家去。”罗可安把剩下的锯完，沈羽辰则修掉多余的斜枝。罗可安找了一些草藤，把沈羽辰修好的竹节捆成一捆。 两人分工明确，很快就收拾好了。罗可安背起一捆，拿上刀具，沈羽辰也背上一捆跟着他，背到庭院，放在地上。两人到客厅喝了水，又去竹林把剩下的背回来，来来回回走了五六趟才搬完。 “还要怎么做，你教我。”罗可安割掉藤，拿起一根竹子分成四份，把刀递给沈羽辰，沈羽辰迅速分好一根，罗可安看他会了，便找来手套套上手，新劈好的竹片，有很多毛边，容易扎手，用砍竹刀将毛边剔除干净，还将竹节处和竹芯内壁修剪掉。 大地在夕阳的照耀下，好似一张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毯子。夕阳渐渐沉了下去，碰着了山峰的棱线，乍时红霞喷涌上天，油画似的黄昏色彩，像是打翻的调色盘混在一起，顿时一碗水泼去，淡化了颜色，却铺满了整个天空。 罗可安看了看天空，看了眼钟，已经六点半了，便让沈羽辰停手，先不干了。两人把竹子和竹片搬到杂物间放着，罗可安打算有空了再处理。拿过喂鸡鸭的桶，放米糠，到粥，搅拌好拿去喂，顺便关上院门。 洗米蒸晚饭，身上出了很多汗，黏黏糊糊的很不好受，拿衣服去洗了个澡，便让沈羽辰看火。洗澡后找了一套睡衣给沈羽辰，让也去洗，越晚蚊子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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