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聊事情,先回去休息,这在外面受了多大苦,你说老先生也真是的。” 老嫲嫲心疼,她本来憋不住话,刚想给人透露点风声,谁料徐羽树就跟猜到她要说的东西,揽住徐钰鸣的肩膀带着人就往里走:“老头还能跑了不成?” “不是那样……” 徐钰鸣犹豫,他未婚先孕,这件事除李奕跟徐羽树谁也不知,前者无需上心,后者嘴巴严不严另说,他想赶在爷爷知道前坦白。 主动讲与被动训,两者差距太大。 徐羽树弯腰,薄唇依附。 “你一路上没睡个完整觉,夏天白光长,别等老头找你哈欠连天的。” 徐钰鸣想反驳他,架不住徐羽树的胳膊,人被动向后院走,旁边老嫲嫲见大少爷去的是他自己的厢房,心中虽有困惑,但出奇得未在多嘴。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7-21 20:00:47~2024-07-23 20:01: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影魔 5瓶;狂热猫1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演场好戏◎ 等安顿好以后,徐羽树说要去见个人,来不及细说,丢下徐钰鸣离开。临走前眼里带着火气,步履匆匆,徐钰鸣不好过多询问,但连房门都虚扣,嘱咐佣人不许过来叨唠,倒显得神神秘秘。 徐钰鸣呆坐无趣。 他后仰躺在床,或许临近产期,身体越发沉重,需要先撑起胳膊,再慢慢卧下去,动作笨拙,有点像戏剧里面的卧鱼。 头顶是老旧木质天花板,横梁壮观而雄伟,家具摆设一水的实木,几个玻璃制品的小玩意格格不入,风一吹叮叮咚咚。徐钰鸣眯眼,他看着自己挂上去的东西,点地的脚尖轻晃。 房子的隔音做得极好,声音若小一些,三步外半分动静也听不见,徐钰鸣待得无聊透顶,他随手抄起手边抱枕掷出,刚巧砸在风铃,又是响脆。 “小鸟。” 徐钰鸣忽然开口。 他本想趁此刻无人,相同即将面世的孩子说些悄悄话,可临到嘴边,好半天就喊出来个未确定的小名。 衣物之下,圆圆孕肚不显,他尝试用掌心托住,半晌上下摸摸。 早在先前,徐钰鸣听说如果受到外界刺激,孩子会给予一定程度回应,但他尝试了那么多次,小鸟始终不吭声。 “小鸟,你讨厌爸爸吗?” 徐钰鸣自言自语,他双手抬高垫在后脑勺,漫无目的讲些话。 “应该吧,毕竟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生出来的,小鸟,你会不会觉得我……” 他停顿,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是不是太自私?” 房间空寂寂的。 静静躺过片刻,徐钰鸣胸闷,心跳更是紧一阵、乱一会,搅得不安生,他侧身,心脏咚咚咚下坠,费劲侧过身。 伴随呼吸的或轻或重的挤压感倒成了绝佳按摩,徐钰鸣怎么都不舒服,这里虽阴凉,可他胸腔就是发闷,就跟气短相似一急一促。 徐钰鸣本就是耐不住的性子,怎么肯按徐羽树所说浅眠,况且,就算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他也能感觉到,徐晋枟就在这里。 那是很难形容的确定的潜意识。 如蚂蚁撕咬后背,细细密密的痛感随呼吸蔓延侵占到尾椎骨,疼得他不住翻转扭身,徐钰鸣心烦意乱,索性起身出门,漫无目的一路走到回廊亭。 正值夏季,四周悬满垂帘。 稻草编织工艺隔绝大片暑气,亭内起码比外面凉了近三度,徐钰鸣待起来倒也舒服,他靠坐在围栏,视线偏移。 亭外池塘水位线低了些,露出弯弯斜爬去的叶杆,几株荷花开得枯败,零星花瓣掉在水面,露出毫无光泽的蕊。 虽说为夏过秋的正常现象,但徐钰鸣仍腾起无法克制的低潮,怎么坐都不舒服,最后索性拉来一旁靠枕侧歪,透过栏杆间空隙外望。 看着看着,他困意翻涌,鼻腔满是荷花浅香,缓缓闭眼安眠。 “……” 不知过了多久。 徐钰鸣只觉周身腾起阵阵清凉,驱散回廊亭里的暑气,但下半身还是有些燥热,他晃晃脚,睡梦中无意识伸手。 那蒲扇似乎明白他意思,本来靠在脖颈的风偏移,扇去大部分热气后移到脚边,清风吹得连脚趾都舒展开,舒服得徐钰鸣嘴角微微翘,打哈欠时染带几分愉悦,松活筋骨的腔调娇得挑逗。 “再吹吹。”徐钰鸣梦中央求。 他声音倦而轻,不仔细听还真被蝉鸣吞过去,扇风的人似乎起身,徐钰鸣眼皮笼来暗影,他睡得更舒服些。 蒲扇不动了。 阵阵凉风消失。 徐钰鸣不满,他哼唧几声,试图再换来对方动作,原本举在头顶的胳膊放下。因为穿的无袖背心,动作间自然会露出身体侧面,大片春光冲抵晚夏热。 说来也奇怪。 当他翻身,隐约听见另一人的呼吸沉重,脚步骤然后撤,可等他睁眼,视野昏暗,天阴沉,亭中除他空无一人。 徐钰鸣撑起胳膊起身,意识到某处不适,他捂住喉咙,痛感连绵,嗓音略显干涩。 “哥?” / 徐钰鸣抬起小灯,他身体前倾凑向镜子,借助不甚明亮的光,发现自己喉结往两侧有米粒大红点,一碰还有些火辣辣痛感。 应该不是蚊子。 毕竟院落种满夜来香,就算绕湖又种满植被,同样能免蚊虫叮咬之苦。 他端详片刻,侧头。 “有人去过回廊亭吗?” 他发问,视线偏移,与半躺在小榻的徐羽树对上目光,后者陷入沉思好半天才嗯了声回应:“哪个回廊亭。” “后面。”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徐羽树嗓音倦怠,也不知徐老先生跟他谈了些什么,人情绪一直低迷。 话也没错,可徐钰鸣心底不安。 “你说?” 他快步过来,裤摆漾成莲,衬得脚踝纤瘦苍白,成年男性手指一握就能包裹,肌肤细嫩如豆乳,饶是遭人白眼也心甘情愿摸索一遭。 徐羽树便为典型。 回到徐府,即便无人指引,骨子里的骄奢淫逸仍会外泄三分。原本摇动的蒲扇落地无人问津,床帘半垂,挡去徐钰鸣胡乱踢打的小腿。 粉白与麦色交映成艳景,被褥翻滚成浪,一时分不清昼夜。 随后进来的嫲嫲看见了也无视,抬手敲敲门,等里厢房窸窣声渐弱,帘子打起,大少爷而立,嫲嫲视野昏暗。 “老先生让您们去前院。” “还有谁。” 老嫲嫲语塞,怕小钰少爷伤心,沉默三秒摇头:“我去说你们舟车劳顿,等明天上午再见老先生也不迟。” 她想帮徐钰鸣推掉饭局,老先生素来疼爱这个小孙子,想来应该不碍事。 “让小钰再多睡会儿,厨房一早就温好红糖发糕,什么时候想吃都行。” “我现在就想吃!” 这边话音未落,里屋传来脚步,一路灯光亮起,大少爷肩膀处探出个圆溜溜小脑袋。 明眼人一瞧就知他被疼爱狠,水汪眼睛化成清泉,薄唇红艳,略略抿起唇珠小巧可爱。 “好不好呀嫲嫲。” “哎呦,我的心肝儿,好好好。” 老嫲嫲算是看徐钰鸣长大,早就把他当亲孙子对待,面对请求必应。 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夜,徐钰鸣缓缓扶住门框,脚跟软得站不住,踉跄就要向下栽,结果坐在徐羽树伸来的胳膊。 滚热滚热,烫得他舒服地小颤。 后者反而蹙眉:“你身子这么凉?” 徐钰鸣怕冷又怕热,平日吹惯了空调,这猛一处暑过秋,手脚一早一晚冰凉硌牙。 他还没开口解释,嫲嫲挑起帘子。 “小钰少爷,外面来了个戴眼镜的青年,我瞧着模样眼熟,几年前应该在宴席上露过面,应该是来找你的,要不要让他进来?门房还没通知老先生。” 徐钰鸣一愣,与徐羽树茫然对视。 “李奕。”徐羽树拿主意:“让人进来。”又拦住想打探的徐钰鸣,低声吩咐他去换身干净衣服。 “待会带你演场好戏。”
第18章 ◎等徐晋枟答应婚事◎ 虽说徐家宴席但更像家中小聚,花厅佣人零星,碗筷摆放规整,桌面食物热了两轮,青菜叶蔫巴巴。 为首老人精神矍铄,大有猛虎迟暮的架势,此时正襟颔首端坐,双手置于木雕拐杖顶,脸如锅底碳。 周围人大气不敢喘,也就剩年数久的管家劝几句。 “孩子们坐火车还没休息好,什么饭非得现在吃不可。”年岁相当的老人装模作样叹口气:“明儿一早,保准过来。” “反了他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徐老先生的眉毛倒冲,表情不怒自威,拐杖咚锵砸地:“在外野惯了,来家也不知问好,他们坐火车来?也带着钰鸣受罪。” 管家明白了:哦,拐着弯心疼呢。 “那我再叫他们去?” “钰鸣累了就罢。” “嗳。” 管家绕了个圈走出花厅,步伐不疾不徐,留下几位陪坐面面相觑,其中某位小辈始终眼观鼻,始终静默未语。 其实,也不怪徐老爷子生气。 徐家虽算得簪缨世家,可毕竟是靠祖辈福泽延续至今,除去几家还算挣钱的上市公司,剩下的小辈分的分、走的走,到最后古董生意这块,就剩某位远房亲戚还能撑得起场面。 早在先前,还能借徐钰鸣的监护人的关系借势,从徐老先生动歪心思闹得不可收拾,那位监护人消失无影无踪。 至于另外一位当事人…… 剩下的小辈挤眉弄眼,视线往徐老先生斜对角看,丝毫不顾对方听得清清楚楚,吃吃笑开。 “还真敢来。” “怎么不敢呀,攀高枝谁不会。” “可惜,晋枟小叔的眼里只有我们小钰,什么八字没影的事也搬得上台面。” 徐老先生重咳,议论声如云散。 于川静坐。 冷皮白面吊梢眼,嘴皮薄得快成条线,后背挺得直,但是属于很明显刻意摆造的模样,不伦不类,显得僵硬。 在这场家宴里,他才是外人。 有佣人觉得他穿的衣服略眼熟,如果要说一二,偏偏还想不起来,直到屋外惊呼小钰少爷,卷帘飞扬又噼里啪啦落下,脚步声轻快。 “爷爷!” 于川微抬下巴,他侧目,一张比春景还要明媚的脸闯入视线。 来人的短衫无袖,露出细白塞藕的胳膊,手腕青玉镯与金饰碰撞叮当,声音生生清脆落耳。短褂下摆宽大,短裤仅到大腿,全身不见半分赘肉,走姿灵动雀跃好似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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