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当即竖起耳朵:“你怎么说的?” 顾拾道:“吃得不好。” “你说话不脸红吗?”向导指着一桌子的好菜好肉狠狠啐他一口,“故意让老婆心疼呗。” 顾拾心美而不答。 向导呵啐第二口:“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老婆奴。” 顾拾说:“以前没老婆。” “嗡。” 宣从南:【别亲了,嘴巴亲肿了。】 宣从南:【[小猫捂嘴.jpg]】 要不是包厢人多,不能太肆无忌惮,顾拾甚至想笑出声。 — 宣从南实在不理解,顾拾刚走一天而已,他回消息怎么能这样......软。 聊天记录上拉,看着自己发出的表情包,多少有些赧然。 顾拾没有长时间离过家,除了刚认识那会儿,他们聊天频率不高。宣从南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自然放纵地发小猫咪。 以前都是先看顾拾发,他随一个。 “嗡。” 置顶备注“老公”的人发来新消息。 顾拾:【会把我卖掉吗?】 宣从南看了看眼前的画,虽然画的只是远景,但任谁看都知道这是顾拾。 他说:【不卖。】 【别人都认识你。】 顾拾:【如果别人不认识我呢,这幅画卖出去值多少钱?】 宣从南想了想:【6w+】 顾拾讶异:【这么贵?】 “南南不难”的店铺里,他一幅画最贵才18000。 宣从南:【嗯,你永远都比我最贵的那一副油画贵。】 最贵的一副是在海上,卖给尹倦之的“再遇海”。 当时他们模拟了一场小型拍卖会,最终定价60000块。 顾拾:【我好值钱。】 顾拾:【[好幸福呀.jpg]】 这两条消息把宣从南逗得莞尔。他最后回了一个“嗯”,便和顾拾说晚安,不再打扰他们剧组吃饭。 画室灯关闭,宣从南回卧室洗漱,今天可以早早地睡觉。 任由顾拾闯进自己的生活中以来,这是宣从南第一次一个人待在家里。 做什么事都只有自己。 半年之前,他独自住在出租屋,下楼时要避开醉酒汉,摒弃那些恶腻的秽语;上楼因为楼道灯时常坏掉,如果不想摔倒每一个台阶都要踩得很小心。 短短半年,宣从南已经忘记了那时候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身侧空空如也,没有温度,寂静中忽然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小块儿,非常不习惯。 ......由奢入俭难。 顾拾说这部电影最多拍摄四个月,而且他是配角,戏份不如男女主多,杀青戏来得很快。 再怎么是配角,那也是众人瞩目的顾拾。宣从南深知没有三个月,他肯定回不来。 90天......很快就过去了。 宣从南闭上眼,安然入睡。 不上班带学生的日子,他在家里学着做饭,但做来做去都不如他熟悉的老朋友挂面好吃。 口味早在潜移默化中被顾拾养叼,这几天嘴里淡淡的,宣从南无奈叹气。 等顾拾回来,不能再这么依赖他了。否则分别一次,就总是想来想去的,谁能受得了啊。 除了晨跑锻炼,不回学校不出门的日子,宣从南在家里画卡片油画,一张30块挂到“南南不难”的店铺上卖。 时间过得挺充实。 只是顾拾很忙,听胡阅说只要一拍戏,他几乎不看手机。所以他们聊天比较少。 宣从南怕打扰他拍摄,每次都是顾拾不忙了找他。 虽然每次只是聊一些早上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的无营养话题,但宣从南也很满足了。 之前很喜欢在他这里买油画的顾客“捡破烂的人”私问过宣从南好几次:【什么时候画大尺寸油画?现在不画了吗?】 宣从南看向画室里好几张完工的大尺寸油画,回复:【不好意思亲,大尺寸油画有是有,但不方便出售。】 捡破烂的人:【画的什么】 宣从南:【人物。】 捡破烂的人:【我也喜欢人物油画,你挂上来看看。】 宣从南:【亲,不行的。】 捡破烂的人:【?】 捡破烂的人:【价钱方面好商量,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这些有钱人说话有时候真令人眼红,宣从南叉腰:【亲,画的我是老公。】 宣从南:【不卖。】 曾为钱答应顾拾合租、为钱答应顾拾结婚、为钱答应顾拾参加恋综的宣从南异常硬气:【我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捡破烂的人:【好的。】 “你回消息就回消息,突然自言自语一个‘好的’有点吓人知道吗?”胡阅把自带的杯子拧开让顾拾喝水,心有余悸道。 顾拾心情不错,补完妆抓紧时间休息,接过水喝两口,过会儿又是他的戏份。 一般来说如果导演不赶戏的话,夜戏又少的情况下,演员们晚上睡眠时间足够。 可顾拾仿佛被整个剧组压榨了,一周下来,眼底出现一层浅浅的乌青。 一副完全没睡好的模样。 电影里的医生阴郁,经常熬夜救死扶伤,他有点黑眼圈恰好符合反派的形象,化妆师前两天给他化妆还画一点黑眼圈,之后这一步直接省了。 她还贴心地说道:“顾老师别太累,晚上要好好休息啊。” “小宣的消息吧。”胡阅提起宣从南,想振奋下顾拾的心。 顾拾道:“是也不是。” 胡阅:“啥意思?” 顾拾将杯盖拧紧,没回答。 胡阅看了眼剧组四周,没人在意这边,小声说:“回去把药喝了?” “不喝。”顾拾冷淡道。 胡阅:“你总得睡觉吧。” 顾拾:“有睡。” 胡阅皱眉:“睡着了吗?” 顾拾:“没有。” 胡阅苦口婆心:“祖宗,身体是本钱啊。” 顾拾当然知道这点,但是这种药一旦开始,要严格地遵从医嘱,不能私自停药。 戒断反应是很痛苦的。 他不想三个月后回到家,没有戒药成功,然后被宣从南逮个正着。 这些天只要一闭上眼,顾拾脑子里便是此刻不在他身边的宣从南被许多目光觊觎,其中一个就是沈迁的。 这人明明没什么威胁了,可顾拾就是害怕。 看着宣从南主动发来的、寥寥无几的消息,顾拾更觉得一切事情都不在掌控之中。 快十天了,囝囝几乎没主动找过他。 远在家里的宣从南突然低头打了个喷嚏。 他抬头看窗外,天空被铅灰色笼罩一片,天气是不太好。 把所有窗户都关住,省得起风刮灰尘。 一辆黑色卡宴在楼下小区停了许久,如若有人注意,这是它在的第四天。 一只手时不时从驾驶座的车窗里伸将出来,往地上弹烟灰。 一双眼睛透过车窗与漫天的灰色,直盯着六楼方向。 静默,沉思。 — 再过几个小时,又要到晚上了,宣从南形影单只地在画室里左转右转。 一会儿到客厅,一会儿到卧室,看似很忙实则瞎忙。那么多天过去,他竟然还没习惯家里丢失了顾拾的气息。 反之想念愈来愈深。 最近宣从南用小海豚的黑檀木簪子挽头发很熟练了,走前顾拾教他的。 晚上站在镜子前洗漱,他的头发松松垮垮,莫名有一种凌乱美。宣从南静静地看着自己,想象着如果顾拾在家,他会从后面抱上来。 一个人的想念竟然可以这么满吗?似乎已经溢了出来。 晚上九点不到,顾拾已经收工了,他七点告诉自己今天最后一场戏马上拍完,然后吃晚饭。 宣从南没给他发消息,直接给他弹视频。 “——顾拾!” 被秒接的视频里,顾拾手忙脚乱地擦桌面,好像是水洒了。 “囝囝。”看到宣从南离得极近,几乎出现在整个屏幕里的绝美五官,顾拾呼吸一窒。 他惊喜道:“今天没有在画画吗?竟然主动给我拨视频。” “嗯。”宣从南看着顾拾的脸,无比认真地说,“顾拾,我很想你。” 顾拾一下子愣在原地,随后他眼眸看向旁侧,干脆利落且高兴地做出一个扔的举动。 几声清脆的啪嗒声,色彩缤纷的几颗药粒被坚决地砸进了垃圾桶里面。 【📢作者有话说】 顾拾:才不要喝药呢,要和老婆贴贴[爆哭] 快疯了,到时候使劲儿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75章 “诶, 你——”胡阅的声音突然成为背景板传进二人耳朵。 宣从南道:“胡经纪也在你那里吗?” 说着脑袋后撤眼睫垂下,后知后觉地为刚才的直言想念感到不好意思。 他不是一个情感外放的人。 眼刀射在身上,胡阅立马知道不该出声, 但还是盯着顾拾眼神警告的压力指指垃圾桶, 用口型问:“扔了干嘛?” 顾拾收回视线:“不喝。” 继而补充:“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逐客令下达得相当快,胡阅看眼镜头里的宣从南, 觉得问题应该不大,一边叹气一边放心。 大步离开了。 房门发出轻微的关闭声,顾拾说道:“他来送饭。” 宣从南把后脑勺的簪子拆下来, 长发顿时如瀑布般散落, 他趴在床上看顾拾:“早知道我应该先问你旁边有没有人。” 顾拾哂笑:“害羞吗?” 宣从南说:“有点。” “他不算外人。”顾拾安抚道, 怕以后他不再想自己,“知道我们的关系。” 宣从南应道:“嗯。” 他突然喊了声:“顾拾。” 顾拾抽张纸巾把面前的桌子擦干净,都是水:“嗯。” “你没休息好吗?”宣从南再次凑近,眉心轻轻地拧起来。 顾拾抬眸:“嗯?” “有一点青。”宣从南点点自己下眼睑的底部示范, “还是说你没卸妆?” 虽然他没看出来哪里不同。 “卸过了。”顾拾说道,食指指腹轻刮一下眼睛,一本正经地, “角色需要。” 宣从南放心:“那就好。” 《医患》的题材背景是现代都市, 剧组和演员们的住处都在横店酒店。 人群中处处是人情世故,咖位的高低决定一切。尽管顾拾不在乎, 剧组还是给他安排了独立的一层房间。 因此胡阅撅着屁股附耳趴在门上,根本不怕有人瞧见。 他在听顾拾的状态怎么样。 但房间太隔音,什么也没听到。几分钟过去毫无所获,胡阅只好消停下楼。 段盛给他发消息:【你家艺人不理我, 所以他喝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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