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阅打字:【本来要喝, 后来不喝。】 段盛:【原因?】 胡阅:【见到他老婆了。】 段盛:【他高兴?】 胡阅:【高兴死了。】 两分钟后, 段盛的消息才过来新的:【有爱真好,反正怎么治疗都是治疗嘛。再看看吧。】 胡阅:【我很好奇,要是他老婆不爱他呢?】 这次过去的时间更久,胡阅在楼下都洗漱完了,段盛就回俩字:【完喽。】 平平无奇,但细思极恐。 段盛又颇为详细地发来了一句:【以后娱乐圈没有顾拾,他不会再做顶流演员,大学生里也没有宣从南,他见不了人啦。】 惊悚恐怖。 胡阅还记得第一次见顾拾的情景,这人待在公司里,表情活像一个有谁欠他八百万的刺头。 他刚和上个公司解约,听说是不良经纪人想把他送去和资本睡觉。 而顾拾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资本损失惨重,丢失一个重要的睾·蛋。 实话说,胡阅看到他时有点蛋·疼。 由于对散打很有研究,经纪人在前期又是掌握绝对主导权的存在,很多明星怕挨打,尽管知晓胡阅是金牌经理,对他不够了解的也不敢上赶着做他艺人。 反观顾拾,刚替资本做过无蛋手术,风头无两,个别经纪人一听这么个暴力狂来了纷纷摇头拒绝,不愿意带顾拾。 胡阅喜欢有挑战性的,他和顾拾相互自我介绍。二者一拍即合,成了谁也不敢招惹的组合。 这么些年,顾拾在胡阅眼里哪哪都好,年纪轻轻天赋高,有拼劲,资源跟开外挂似的每天没有空闲时间。 但他猜不透顾拾。 无论工作开心与否,他又是否满意,顾拾从来不透露心情。 胡阅以为他就是这种性格。 直到两人合作的第 3 年,顾拾刚过21岁生日,胡阅突然撞见他往嘴里塞了一把药。 艺人喝药不是开玩笑的,胡阅心惊肉跳,冲过去问他喝什么玩意儿,顾拾第二天有戏,眼白里有几道红血丝,证明他已经非常疲惫。 他哑声说:“想睡觉。” 胡阅震撼,小心问:“你睡不着吗?” 顾拾:“嗯。” 胡阅心虚战栗:“我知道是我最近给你接了太多工作,接下来你好好休......” “不能休息,”顾拾冷漠地打断他,说,“他还没找我。” 胡阅:“什么?” 顾拾:“他没看到我。” 胡阅茫然:“谁?” 顾拾摇头躺下睡觉,抓紧时间休息:“我找人。” 他明显一副不愿再交流只是在自言自语的样子,可胡阅还是忍不住接话:“你找谁?我可以替你找。” “......我找不到他。”顾拾侧身,蜷缩躺着,轻声低喃。 三年,胡阅从来没有看懂过顾拾,他才21岁,年轻那么轻。 心却像黑暗一样重。 顾易商、孟筱竹、顾捡,包括胡阅,都知道顾拾想要找一个人,可这个人是谁没人知晓。 有时候很让人怀疑顾拾已经罹患严重的精神分裂,一直在找他幻想里的某某。 他把对方瞒得查无此人,连做梦都没说漏嘴过。 时间一久,胡阅从一开始的心惊到后来只当他犯神经。 药量每年都在加大。 胡阅让他休息,他拒绝。 然后又逐渐减少。 直到去年安全停药。 胡阅让他工作,他拒绝。 总之一切都不在胡阅的理解范围里!难搞! 他不知道顾拾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宣从南对于他来说到底代表什么。怎么能因为找一个人找出这么深的执念呢? 胡阅倒是问过段盛,顾拾几年的心理疏导全是跟段医生联系的。但段盛医德好,除了每次开一周的药让胡阅代为拿走,他从不透露病人隐私。 不过不用医生说,胡阅也能感受到顾拾的癫。 他拍戏最喜欢暴力戏,说酣畅淋漓地发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晚上也能睡着。 时至今日,顾拾几乎又要把药捡起来回到过去的模样,他更抓心挠肝了。 ...... “你手边放的是什么?五颜六色的。”宣从南瞧见顾拾的屏幕一角里有个长盒子,分格,好多圆圆的颗粒。 “彩虹糖。”顾拾不动声色地将长盒子移出摄像头范围,说道,“突然想吃点甜的,所以就让胡阅买了。”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刮着风,明天可能会下雨。宣从南翻个身仰躺着,举着手机让顾拾看他:“我怎么没见过这样包装的彩虹糖,新款吗?” 顾拾说道:“嗯,等我回家让你看。” 宣从南道:“好。” “囝囝。” “嗯。” “真的很想我吗?”顾拾沉浸在宣从南的想念里无法自拔。 宣从南毫不犹豫:“嗯。” 他说道:”很想你。” 顾拾满足:”嗯。”他换了个话题,“家里这几天有风,后天可能还有小雨,如果你要出门的话,记得多穿一点衣服。” 他们两个离得不远,但顾拾在隔壁城市,关于家里的天气他知道的比宣从南还要清楚。 宣从南受用:“嗯。好。” 说着他找到天气软件,点进去切换隔壁城市,看顾拾那边的天气,说道:“你那边......” 他坐起来仔细地确认:“半个月后有大雨和暴雨,到时候你们不会还拍戏吧?” “不一定,看室内还是室外了。”顾拾斟酌道,“剧组大多时候会根据天气情况做决定,如果天气太恶劣,没有办法进行拍摄的,全组只能待在酒店。” 宣从南嗯道:“这样啊。” 他重新躺下,这次是侧身躺着,把手机放顾拾枕头上,就好像顾拾在家。 “困了吗?”顾拾柔声问。 宣从南长睫眨动,眼底蒙上一层疲翳,说道:“有点。” 顾拾说:“你睡吧,把手机放两个枕头中间,这样可以让它立着。今天晚上别挂视频,我想看你睡觉。可以吗?” 宣从南按照他说的操作,上半身支起些许,长发跟着一颤一颤的。 捣鼓过程中睡衣从肩膀微微滑落,顾拾盯着那片白腻,看得见摸不着,竟然比能直接上手的时候还要令他心急如焚。 压抑不住躁动。 “能看见吧。”宣从南问。 顾拾呼吸:“能。” 宣从南仍侧躺,正面对着顾拾,说道:“那我睡觉了。” 顾拾应道:“好。” 宣从南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被睡意拥抱,耳边又传来顾拾有些失真的低柔声音。 “囝囝。” 宣从南不自主地:“嗯。” “......以后你能不能多主动给我发消息。”顾拾说道,“你不想查我的岗吗?” “你在剧组能干嘛呀,查什么岗,”宣从南脑袋里觉得这个说法好笑,但没睁眼,“你拍戏忙,会打扰你。” 顾拾无奈地笑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什么?”宣从南没听清。 “没什么。”顾拾道,“你画画我才怕打扰你呢,手机在你旁边,我一发消息它就震动,可能就打断你思路了。 “但我拍戏不带手机,都在一边放着,你给我发一百条消息都不会打断我情绪,等我结束一场戏的时候才能看到回复,不会打扰我。” 宣从南似懂非懂:“唔。” 他快睡着了,顾拾再接再厉道:“以后每天多找我几次,求你了老公。” 宣从南睫毛轻颤,睁眼看向顾拾,眼底并没有多少清明,但出声答应:“嗯。” 失眠许久的顾拾今晚难得睡了个好觉,翌日神清气爽,拍戏时竟然还被导演说了一句今天状态不够阴沉啊。 “嗯。”顾拾表示知道,再抬眸已经调整好了。 胡阅看得叹为观止。 接下来几天他又需要化妆师在眼底化浅淡的乌青眼影了,没有喝药胜似灵药,胡阅佩服得五体投地。 答应顾拾有事没事都可以发消息后,宣从南说到做到,每一天都没落下过。 他会给顾拾拍摄在厨房里下挂面的全过程,同时评价自己的厨艺:“幸好卧了个荷包蛋,不然实在清汤寡水。如果是我做饭给你吃,不出两个月,你可能就得掉二十斤肉。” 顾拾笑说没那么夸张,并给他点了许多健康外卖,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如天气预报所示,它这几天准得可怕,先刮风后下雨,周末宣从南出去上班时,把大衣穿上了。去年的款,羊驼色,腰后两侧有环,一根腰带松松垮垮,稍微一系特别显腰身。 他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给顾拾拍视频展示瘦高体型,夸自己:“挺好看的。等你回来当面穿给你看。” 顾拾期待他在床上穿。 大雨过后,城市上空出现彩虹,宣从南喜出望外,赶紧找角度拍下来,把它框进眼睛深处。 这是一种自然现象,但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骗他说看到彩虹有好运,他毫不吝啬地把好运和快乐全送给顾拾。 宣从南:“彩虹给你。” 顾拾:“你也给我。” 转眼又过半月,每天高密度的联系中,顾拾在外面工作的实感虽然还存在,但宣从南心里是满的。 不觉得空落。 只是最近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楼下有辆车风刮雨淋、月照日晒,有大半个月了,从来没有挪动过位置。 有两次宣从南在拍街道照片的时候,这辆车的车轮入镜,第一次他没在意,第二次发现还在老位置,心中便涌起疑惑。 记忆默写的能力之前锻炼过多次,已经成为肌肉记忆。宣从南回忆到,前几天他看见过车子的驾驶座开着半扇窗,里面伸出一只手,点燃的香烟扑簌簌地往下抖落着烟灰。 但车主从来没露过面,应该是在等人。 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小区保安肯定会驱逐。 宣从南不再多给眼神,天气预报说隔壁城市后天是大暴雨。 顾拾害怕大雨。 他只在自己面前表现过这种害怕,如果打雷的话,那边没人会注意他哄他吧。 越想心里越感到不安,今天是周四。决定只用了三分钟便做好,宣从南在手机上向伊诺和许明熙的父母请假,这周有事,下周回来。无一丝迟疑。 去两天而已,没太多东西要带,收拾起来非常迅速。宣从南往书包里塞了一身衣服和两条新内裤。出门前想了想,觉得可能会有需要,他又返身回去往里面装了几个独立包装的东西,正方形,主调蓝色,片状。 表面印有“Durx”的字样。 在楼下蹲守近一个月,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宣从南走出小区门口,沈迁终于忍不住了。 他极度渴望和宣从南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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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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