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太行的样子。 我提起裙子,走到他身边给他拍了拍:“你等会酒杯里换成水,别到最后真喝醉了。” 他吐完漱了口,搂着我的腰,将下巴搁在我肩上跟我抱怨:“好气,他怎么能这么说你。” 我忍俊不禁,严铮这是气到吐的? “诶诶,差不多了啊,赶紧整理一下出去,我们不能消失得太久。”我重新坐回轮椅上。 我从背后掏出腮红,往脸颊两边扑了扑,看上去像是处于微醺的状态。 严铮开了门,推着我出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弯腰在我嘴角边亲了亲。他直起腰继续往外走,我才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位宾客,我害羞地低下了头。 他主动和我们打了招呼,我娇羞地说了声你好,看他刚踏进厕所门口,我捏着嗓子埋怨严铮:“哼,都怪你,被人看到了!” 一场宴会下来我身心俱疲,太阳穴还突突作疼,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见人一面就记得住,将这些宾客的脸和身份信息画上等号都实属不易。 晚上回到严家,我累到不愿再说一句话,脸都笑僵了。 洗完澡后扑倒在床上,没等严铮出来我就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自然又是睡到太阳高挂,我刷完牙出来换衣服,严铮端着一碗粥进来。 “不是我,我没有崩人设,是我妈命令我端上来给你喝的。”看到我诧异的眼神,严铮赶忙解释道。 既然吃的都送到了嘴边,我没理由再下去和严铮故作疏离,顶着一桌子的不适感吃饭。 我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严铮和我相向而坐:“还好是我和你一起订婚,戒指也是我之前设计的,嘿嘿。” 昨天一忙起来我都忘了手上套着的戒指,现在伸出手一看,果然有点眼熟,这不就是严铮画过给我看的那一款吗? 完蛋,对严铮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这位,后勤副部长,能发展的话尽量争取一下,目前来看是没有站队的。”我在虚拟屏的宾客名单上着重画了个圆圈,“我发现你们起码有四个派系把,怎么,都对掌权人不满?” 地下室灯火通明,我趁着短期记忆还清楚存在的情况下,提出要开会,暂时明确一个方向。 “一个是你们严家,一个是元首派系,一个是你们对家,我没猜错的话应该隶属于继承人,还有一个……我没有看出来是谁的麾下。”我在空白的光屏处勾勒出四个阵营。 “新兴派,近几年才成气候,他们提出要开国门连通南北。”严颂补充道,“也一直受打压,几百年没开国门,面临的风险太大了。”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想法:“你们怎么看?” “司长觉得,我们不过是在星际边缘卫外的,能怎么看?”严致峰果然是只老狐狸,又将这个问题抛回给我。 上位者的心思真难猜,我叹了口气。 严家不准许有连通南北的想法,否则就是叛国。那还不是私底下搭上了程理事这条线?我暗自思忖。 “所以……我估错了,是三个阵营?”我在严家和新兴派之间划了条线。 “合作罢了。”严铮轻启双唇,吐出简单的四个字。 我了然,这么好的合作对象,可得好好利用起来,不能浪费资源啊。 于是我将不成熟的计划展开说了说,和严家之前的规划不谋而合,再补充完善,最后出来的宏图应运而生。 “我要见徐近夕。”我提出要求。 “怎么,还有她的份儿?”严颂挑眉,不解地问。 “那当然,不可或缺。”我得让徐近夕帮我联系程安。 有一件事在我脑海里酝酿很久了,从得知老不死的在秘密进行人体实验开始。 既然这么想长生不老独揽南边所有大权,我为何不成人之美? 不仅帮了严家,还帮了程安,又顺了老不死的心意,事半功倍啊。 乔宗延可以信得过的话,代表整个乔家都可以信。程安是想推翻理事自己坐上这个位置掌管政场大权。程理事要霸权,那乔家自然不会答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程安和乔家达成了共识:推翻程理事,继续维持南边三足鼎立的局面。 但在推翻他之前,必须要让他吐出所有的事,以绝后患。 唯一能让他上钩的,恐怕只有他那个人体实验了。 等北边严家将政场这潭水搅得七七八八,乔家再趁机出兵,逼得掌权人不得不交出全部军权。 南北两边互惠互利,双收。 “乔家反水呢?”严致峰沉吟。 “徐近夕徐向晚不都在你们手里吗,你们真以为,徐向晚是程理事的助理这么简单?他可是人体实验的实验者啊。”我把视线移向严颂,似笑非笑,“更何况……你们严家和乔家交战也几十年了,他们怎么样,你们应该比我更了解吧?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严颂看向了他爸,拒绝和我对视。 我确实很好奇,两家从南北分开之后就一直是死敌,这严颂怎么跟乔宗延打着打着,从战场打上了床呢?
第61章 较量 回到房间后,我猝不及防地被身后之人捂住了嘴,反钳着双手撞向墙体,发出一个闷哼。 “他装得挺像。”严铮在我耳边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的头被迫向后仰起,呼吸频率加快了几分。 他屈起腿准确无误地击向我腿伤处,我一软,站立不住,擦着墙壁右腿就这么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松开限制,站在一旁看尽我的丑态。 我按着发麻的腿不语,严铮这一脚可真是半点力气都没收,毫无疑问,他们两个转换了。 “他出来是因为看到你处于濒死状态,”他抬起我的下巴,“我只要确保你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是吧?” 我挥开他的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又想玩什么花招?伤我一条腿、变态般的屈打成招方式、强制植入腺体……还不够,他似乎以折磨我为乐趣,不断开发出新的点子在我身上实施。 “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我现在和你们严家在同一条船上。” 我的警告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他教训完我就离开了房间,只留我一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 行,严铮,你他妈真行! 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严铮的秘密,否则我以后逃脱就少了一个内应。可是严铮呢,他从来没和最亲近的家人透露过所谓人格分裂的事,难道他也怕秘密曝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我的计划可以骗过严家,但由于严铮的不确定因素,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就降低了五成。严铮又不傻,绝对会去调查自己做过什么。 我在将计就计,借着严家的力量送自己回南边。理事倒台,又是将死之人,我为什么不选择自己有依靠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 虽然严家答应过我,成功后会给我新的身份重新生活,但我有无条件信赖的程安,何必退而求其次活在严家的掌控之下? 这个计谋的暗线决定着我以后的去向,也是我和严铮之间的较量。 当晚,我在浴室洗澡时,严铮闯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药箱,我警惕地望着他,隔着弥漫的水雾,他那视线射向我,眼中的冰冷不减半分。 我关了水,擦干身子,胡乱地套了衣服,站在离他还一米远的地方,寻思着怎么逃出这扇门出去喊人求救。 他脚步逐渐向我逼近,我没有动,因为我绝望地发现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而且我要是妄图作出反抗,死得只会更惨。 “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抓着我的手腕,半牵半拖地将我拉到洗手台旁边,单手打开药箱,拧开酒精瓶盖,抽出两只棉签沾了沾。 他在我前臂中段的地方消了消毒,我挣扎着试图抽回手臂,然而他力度大得几乎要把我骨头碾碎。 就在他仍棉签的时候,我眼疾手快地抓起药箱中的手术刀,就势抵在他颈动脉搏动处。 “放开我。”我厉声道。 “往后退,开门。”皮肤已经有了些许破损,刀锋附近已经见血。 水珠沿着发丝不断滴落下来,我只觉得肩颈的地方一片湿冷,我握着手术刀,借此逃离仅二人相处的危险卧室。 当退到卧室门后,离我呼救成功只剩一道门的时候,我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好了,就玩到这里吧。” 我忘了,他有枪。 我忘了,他就爱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 我不能一命换一命,我割破了他的大动脉,他不一定马上死,而他只要轻轻抠动扳机,我必死无疑。以他残暴的手段,未婚妻死在卧室也不是没有可能。 另一方面,合作对象死了对他们固然有影响,可我只是“最佳选择”,而不是“必要因素”。 他轻松夺走我手里的手术刀,此时局势一转,我被逼着原路返回。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抹破皮处的血液:“看来麻药免了。” 回到浴室,他将枪口对准我的头部,手术刀交还到我手里:“用酒精消消毒。” 什么意思?他要看着我自己动手?我内心骇然。 “乖,刚才的部位也再擦一擦,我怕你感染。”他一手圈着我的腰,做出了严铮最爱做的动作——将头靠在我一边的肩膀上。 感染,呵,他也有脸提,我永远没办法抹去被兽骨硬生生划开,扎进皮肉的痛苦记忆,我拖着血肉模糊的腿,像一只狗一样在禁区整整走了两天。 “把手放开,头也挪开。”我冷声说道,手里攥紧了刀柄,举到和他视线相平的半空。 他在我颈侧落下一吻,听话的按我的要求松开:“你对我太残忍了。” 到底是谁对谁残忍?我一阵恶寒。 “好吧。”他收了枪,“该干正事了。” “右手戴个手套,动手吧。” 刀片和皮肤相贴,稍一用力划开,鲜血就从刀口处流淌了下来。 “不够。” 我咬着牙,生生忍下了疼痛。 “看到那个小小的东西没,放进去。”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 “信息素提取物,好东西,我的。” 手术刀掉落到洗手池里,和纯白的池壁、赤色的血液交融在一起。 明明可以简单的一针注射了事,他偏偏选择了最痛苦最麻烦的方式。而且,他口中所谓的“好东西”,是能够控制我的,具有依赖性的信息素。 放进去之后就取不出来了,除非……我断了这条手臂。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我突然间看不清我以后的出路。 “严铮,我恨你。” “我知道。” “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我近乎绝望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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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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