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 “澡我给你洗,衣服帮你穿。”祁修阳掰着手指:“我对你绝对称得上三百六十度无视角观摩。” 林夏:“……”闭嘴吧你。 少爷的脚指头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晚上洗了澡上了床,祁修阳还在宝贝他的脚指头。虽然少爷嘴贱成瘾,可敢对他动手的这世界上也只有林夏一个。 “你下手也太狠了。”祁修阳抬脚把小腿搭在林夏肚子上,模样委屈的不行:“你自己看,红肿一片。” 林夏不动声色看书。 只是几秒后沉默着叹了口气,现象表演什么叫自作孽自己还,拿起少爷准备好的铁打损伤药给人涂上,细细地用手指抹均匀。 而祁修阳靠在枕头上眯着眼睛享受服务,顺便登上游戏带着渣男上分。 这段时间,祁修阳除了照顾林夏,还尽职尽职陪张天空打游戏,和胡笑玉配合着,彻底让张天空相信了“甜甜的草莓”是个网瘾少女。 祁修阳玩的越来越如鱼得水,有时候和张天空发暧昧的话,经常以确保万无一失为理由找林夏练手。 可实际上林夏心里有多苦只有林夏知道。 比如当下,祁修阳指着手机屏幕的天空那么蓝发来的一句“草莓宝宝,你真的好棒哦”满脸正经地询问:“林小夏,你看这句我怎么回?” “……”林夏冷着脸张清心寡欲的脸给人揉脚,识时务者为俊杰地回道:“别问我,没谈过,不懂。” 可祁修阳却不肯罢休。 张天空这个人实在是人不可貌相。绝对称得上祁修阳认识的所有人组成的油腻排行榜第一名。 祁修阳必须找林夏解解腻。 因此少爷每次回复前总会抬眸眨眨桃花眼看着林夏,毫无负罪感地问出来:“哥哥,你也好棒棒,这样回行吗?” 林夏:“……” 求你闭嘴。
第10章 淮中市的天依旧酷热,白日里大地像是蒸笼一样,只有早晨那一会儿还能出门。 今天是林家夫妇说好陪同林夏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天还没亮,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林夏皱了皱眉,推了下身边的人,嗓音带着困意:“起床吧。” “太早了。”祁修阳往被窝里躲,摆出君王不早朝的架势:“芙蓉帐暖,春宵苦短,陪哥再睡会儿。” 林夏:“……” 少爷说这话时还迷糊着。 他的睡姿向来非常不健康,经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头贴着林夏的肩膀睡,不想起的时候往里面使劲儿拱了拱,仿佛能隔绝吵闹一样。 林夏默默叹了口气。 不同的是这次祁修阳没有真睡。 少爷心里还挂记着事儿,翻了个身哼唧几声便一溜烟坐了起来,整个人半睡半醒地念叨:“今天你拆石膏,恢复自由了,林小夏,开不开心?” “开心。”林夏也是一副没睡醒得意样子。 祁修阳揉了把头发,慢吞吞点了下头,格外满意道:“那就好。” 两人一同刷牙洗脸,出卧室时李芙蓉已经在收拾包了,见到他俩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饭。 “快点吃,磨磨蹭蹭,敲了几遍门都喊不醒你们,”李芙蓉塞了几包卫生纸,看向他们问:“林夏你身份证呢?记得带上。” “在我书包里呢。”祁修阳从厨房里走出来说。 他把洗干净的勺子放进林夏面前的碗里,拉了把椅子坐下说:“我们上次的检查单据还在,还有拍的片子,你直接背着我包去医院就行。” 林夏点了点头。 早晨是两菜一粥,盘子里有包子和馒头。 祁修阳拿了个包子分成两半,给了林夏一半:“你要是直接可以走路,过去找我玩呗。我估计后天晚上才能回来。” 林夏自然地接过包子,莫名其妙的语气:“你同学聚会我去干嘛?” “就去玩玩啊。”祁修阳舀起一勺粥:“韩次年也去。” 林夏摇了摇头。 祁修阳料到他也不会同意,不过问问也算是断了念想。 “行吧。” 吃完饭,李芙蓉催着林正誉把碗洗了。 帮着林夏换好衣服,祁修阳推着粉红色轮椅把他送上了车。 少爷盯着林夏看了几秒,把手伸进车窗摸了摸人家脑袋:“你头发长了,等哥回来一起理发。” “谁等你。”林夏歪了下脖子嫌弃道:“手拿开。” “对你哥这么凶。”祁修阳半个身子爬进车里,白皙的手肘勒住林夏脖颈笑着威胁:“必须等我听见了没?” 两人虽然同岁,可在祁修阳眼里林夏就是弟弟,少爷整天把哥哥挂在嘴边,时间久了听起来更是理所当然。 林夏嘴角察不可几扬起:“听见了,等我回来揍你。” 揍?祁修阳被这一番言论震惊了。 “林小夏?!”祁修阳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林夏鼻息里发出一声轻笑。 “你个小白眼狼,”祁修阳气的半个身子趴进车里,跪在座椅上去抓他痒痒:“又开始嘴硬了是不是?” 林夏嘴硬到底:“那又怎样。” 于是送人上车的功夫,两人又混打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林家夫妇只是笑笑没太大反应,这两个孩子不拌嘴反倒还不正常了。 “走吧。”李芙蓉上车后说。她摇下车窗笑道:“修阳,你也快去车站找你同学吧,可别晚了,大巴车不等人。” “好嘞阿姨。”祁修阳松开林夏手腕笑道。 目送车从小区离开,祁修阳算是放宽了心。 他上楼重新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收拾收拾行李塞进林夏书包里,打车去了车站。 初中时他们学校试行小组讨论学习模式,六个人一组,面对面围在一起坐着,时间久了关系处的较好。 毕业后六人建了个群,每天插打诨欧什么都聊,本次旅行算是临时起意。 而具体原因是因为今天是淮中一高公布提前批录取名单的日子,对于淮中市成绩靠前的初三毕业生来说,这是令人紧张的一天。 可少年人哪管这么多,不管考上没考上,出门放松就对了。 祁修阳刚下出租车书包就被人夺走。 夺走他书包的是个西瓜头,鼻尖长了颗黑痣,样貌有些帅气,对着身后的一排人招呼,率先鼓掌:“来,恭迎我祁哥驾到。” 身后站着三个人,两女一男,默契抱拳十分中二地齐声道:“祁哥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上这几张欠揍又好笑的熟悉面孔,祁修阳只想让他们闭嘴。 “大街上能不能别丢人现眼。”祁修阳接过西瓜头扔过来的书包,略微挑了一下眉:“张子旭,你发型够别致的。” “别提了。”张子旭摸了摸西瓜头,满脸生无可恋:“我妈带着我剪的。” 站在最外侧的男孩叫陈乐,剃了个干净利落的平头,戴着黑框眼镜,穿衣服板板正正就是没什么气质。 陈乐上前拍了下祁修阳肩膀:“约你三次,终于舍得出来了。” “家里有病人。”祁修阳扶了下棒球帽沿。 少爷今天出门穿了件宽松的白色印花T恤,蓝色牛仔裤,整个看上去散发着阳光朝气,活脱脱的青春貌美年少帅哥一枚。 “早就听老韩说了,你弟弟是吧,怎么不带出来和我们一起?”陈乐问。 三人中留着齐肩长发的姑娘凑过来:“什么弟弟,祁修阳什么时候有弟弟了?我错过了什么?” “谁让你整天不看群消息。”张子旭瞥了她一眼:“矮冬瓜能不能别挤?” 矮冬瓜是他们小组组长,名字叫陈水佳。 旁边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叫刘文文,这两人是他们组唯二的女生。 说实话,初中毕业小组评选他们组能得第一有大半是陈水佳的功劳,她嗓门大脾气大,硬是把组内几个男生不交作业的坏毛病给吼改了。 “你们整天消息九十九加,我懒得翻。”陈水佳揪着张子旭耳朵:“你说不说?” 张子旭鼻子皱到一起,弓着身子往祁修阳身后躲:“你这么暴力以后谁敢娶你?” “要你管。”陈水佳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注定是你得不到的爸爸。” 张子旭:“……” 张子旭视线扫了一圈:“韩次年呢?” 祁修阳被迫在他们中间站着,闻言无奈笑着开口:“还要再等等,他从姥姥家过来,要慢点。” “老韩说九点到,现在八点五十,还有十分钟。”陈乐盯着手腕上的表针。 几个人在网上聊天整日没断过,见了面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祁修阳和他们笑着调侃,他单肩背着书包,懒散地站在路边,时不时盯着手机屏幕看一眼两眼。 韩次年比预计晚到了十五分钟。 他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整个人挂在祁修阳身上:“车不是还没开么,你们催催催,腿给我跑断了。” “瞪大你的眼睛,九点十分的车已经走了,现在这一批是九点半发车,还要再等二十分钟。”张子旭屈膝怼了他一下:“要不是祁修阳拽着我,早上车了知道不?” “对不住对不住。” 韩次年当然知道张子旭不会生气,毕竟是铁打的哥们,但依旧欣慰地看向他好久不见的发小,感动的稀里哗啦:“谢谢兄弟。” 可他兄弟正捧着手机等消息,没给他一个眼神。 祁修阳:石膏拆了吗? 林夏:嗯 祁修阳:拍张照片我看看 其实祁修阳从小到大受到的照顾远比照顾别人要多,他在家里是独生子女,在学校也是团宠级别的人物。 第一次用心关心的人,十五年来林夏是头一个。 虽然林夏总是不太领情。 拍张照片我看看。祁修阳完全凭借本能发了这句话。他想确认林夏真的能下地走路了。 可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复。 “别担心了,”韩次年见此安慰说:“人在医院指不定还要做检查,哪有时间一直看手机。” 说的很有道理。但祁修阳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这一瞬间,四周好像陷入了中怪异的安静,祁修阳突然反应起这是他和林夏第一次打电话。 少爷愣了一会儿,开口试探地喊了一声:“林夏?” “嗯,是我。”对面没太大情绪。 车站外的白色栏杆染上层厚厚的灰,人来人往的喧嚣混杂着汽车的鸣笛声,好像一不留神就会错过什么。 祁修阳拉开韩次年的手,往前走到人少的地方,清了清嗓子:“我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林夏语气不咸不淡。 早上走时两人还在嬉闹,现在听到这种冷漠的口吻,祁修阳觉得肚子里吸了一口气,憋在肺里没能吐出来:“为什么不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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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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