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安全带压在颈间的小木马上,岑帆白皙的皮肤瞬间被压出条红痕。 他还想解开下车。 刑向寒很快坐进来,从后面把岑帆扯住。 咔哒—— 车门被从里面锁死。 岑帆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先是呆坐在原地一会,后来往右边移,直到自己半个身体都贴在车窗上。 刑向寒没立刻开车出去。 岑帆原本抓着小木马,后来松开手,把安全带紧紧攥进手心,看着车窗上自己空洞的眼: “你到底想做什么。” 车里没人答他。 外边的黑印在车窗上,把里面两个人都印得很清楚。 岑帆看着里面他爱了十年的人,忽然觉得,他们这么多年的时光要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梦醒以后。 他躺在江大宿舍楼,晒着太阳,等陈开喊他一块去教室上课。 即便已经这样了,面对旁边这个人,岑帆还是下意识解释: “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你要是还不信,可以去查昨天地铁站的监控,或者去问刚才那个护士,就该知道我是怎么发烧的。” 这两句说完他便不再说了。 刑向寒先是没吭声,后来掰着岑帆下巴,把人扯过来,逼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刚才不该乱跑。” “我没乱跑。” 岑帆心里难受,别扭地想挪开脸,又被对方掰着扯回来,只能说:“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 “去哪儿待,是去找那个人?”刑向寒从上往下地看他,手上的力气变大,明显也是给带出了情绪。 深沉的,说出口的话异常残忍:“找到以后,你今天晚上还打算回家么?” 往人的死穴上捅刀也不过如此。 岑帆感觉自己猛抽一下,一股恶心感从胸口漫上来。 想吐。 随后自己的裤子被人扯下来,一只大手覆在这上面 感受到那人即将要做什么。 岑帆握着松紧带的手松开了,像是重症病患放弃治疗。 屈辱困惑,带着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 “你非要这样对我不可么......” “放我出去!” 岑帆被人遏制住,抬头瞪着这个人,眼神都变了。 他力气大,真要硬起来刑向寒不一定能扯得过他。 只是在车里这么个小空间,还是能靠自己宽大的上半身把人禁锢住。 接着又解开自己的裤子...... 岑帆先是挣了两下,又抢到主驾驶位,想去找车门的解锁键,被刑向寒更加用力地扯过来摁住。 “别闹了。”耳边男人的声音低沉,带了点温和。 腿上的动作却没停。 细密的疼渗进岑帆的大腿间。 岑帆嗓子里的声音变成尖叫,就像刚才对方口中那个疯子,一下下砸在刑向寒背上,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 “你说得对行了吧,我不回去了,我不跟你回去了刑向寒,我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找个人。” “去哪里都比待在你身边强,啊......我不回去了,真的不了,你放开我。” “放我走,我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他又哭又吼,像条鲶鱼一样拼命扑棱,无助又彷徨,是刑向寒从没见过的样子。 动作微顿。 刑向寒放在人肩上的手用力收紧,深吸口气又重重叹出来,“抱歉。” “我不该不相信你。” 岑帆手放在对方肩膀下来点的地方,微微定住,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十年了。 他从没从对方嘴里听到过这两个字。 一时没意会过来,鼻腔里的酸涩更甚,手上的捶打的力气再度加大。 刑向寒把他们两人的裤子都拉起来。 手覆在岑帆后脑勺的位置。 上下轻抚着。 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他,“你说的那个帮过你的人,我找到他以后会把医药费给他。” “你别闹了。” 窗外的月光再度打进来。 岑帆想把头偏开,却被对方强行摁在胸口。 他先是挣了下,见挣不开,后来也放松了。 埋进去,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直至回到家。 岑帆脸上的泪都还没干,走几步都要抽一下。 进了屋连鞋都忘了换,拿起外边挂着的衣服钻进浴室。 温热的雾气逐渐蒸腾。 岑帆坐在浴缸中间,任由周身的温水慢慢涌上来,一直浸漫到他的脖子。 眼皮越来越沉。 他睡着了。 这次他又梦到了那条长长的铁轨。 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周围的景象全消失了,变成单一的白色。 岑帆在这条路上走了好久,他感觉自己是在找什么,中途好多次想喊出声。 但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说不出口。 他在这儿走了不知多久,一辆火车突然从他身后驶过来! 响彻天际的一声鸣笛,火车头朝他身体直接捻过去! 啊—— 岑帆一下从浴缸里坐起来。 顶上水龙头已经关了,他没有溺水,只是因为身体过度放松,喉咙里呛了好几口水。 旁边门被敲响,刑向寒的声音出现在外边,“好了么?” 还没等岑帆抬头。 浴室门被从外面打开。 刑向寒走进来,从旁边取了条大毛巾,把正在出神的人包裹住。 里里外外地擦干净,抱到他们卧室的床上。 刑向寒低头看眼岑帆,将他头顶上的几根毛捋平,站起来说,“我去煮点吃的。” 岑帆还在想刚才的那个梦,全程没说话也没反抗。 像个没有思考能力的陶瓷娃娃。 只是等到对方出去以后。 他低头看眼自己手上的针孔。 拿着手机下床,犹豫片刻后打了通电话出去。 那边过了三秒就接通。 岑帆走到房间的飘窗边,又回头往门的方向看了眼,轻声道: “阿姨您好,我是上次说要来看房后来又没来的岑帆,之前您说的那个房子,现在租出去了么?” “嗯......对,要是没租出去的话,我想下周五过去看看。”
第20章 当刑向寒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岑帆正坐在飘窗上往下看。 因为才从医院出来,他脸色还是有点白,靠在上面的时候,月光一打,像是和外边的月色完全融为一体。 宽大的睡衣套在身上,即便领口再小都能露出半个锁骨。 他似乎瘦了很多。 刑向寒站门口睨了会,见这人半天没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他来了。 “出来吃饭。”刑向寒说。 岑帆这才回神。 从飘窗上下来,踩着拖鞋走到卧室外边。 外头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金黄色的汤汁里游着几个大虾,各卧着一个荷包蛋,葱花飘在上边。 看着卖相不错。 “你会煮面?”岑帆抬头看他。 “国外留学的时候练出来的。”刑向寒已经坐过去,拿起旁边的筷子,“不过也只学会了这个,没你会的多。” 岑帆在他对面坐下,眼睛微微垂下来,“多练练就会了。” 刑向寒没听出他的意思。 只是往自己嘴里喂了口汤,又朝岑帆的方向看过去,“味道怎么样。” 岑帆也跟着吃了口,拇指楷掉嘴角的汤汁,轻说,“挺好的。” 时隔快一个月。 这是他们那次冷战之后,第一次对坐着吃饭。 但也都没说话。 刑向寒一向话少,岑帆也是难得地保持安静,餐厅里很快只剩下吃面条的声音。 晚上躺在床上。 两人先是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但很快身后的人贴过来,嘴唇抵着他颈子。 岑帆想起刚才两人在车里,有些慌乱地缩了下身子:“我不想。” 刑向寒往后退开了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一下被捉住。 这次岑帆用了点力气,两腿往前蹬,身子更加用力地蜷在一起,“真的不要。” 语气里带着决绝。 刑向寒没再动他,仍坚持从后边牢牢抱住他的腰。 岑帆现在没法忍受这样的怀抱, 可还没等他开口,刑向寒把人扯着转过来,舌尖互相抵着,把他要说的话全部堵回去。 岑帆被逼得无处可逃,下意识闭紧眼。 用力去咬对方的舌头! 刑向寒却像感受不到疼。 混着血腥的舌尖从他齿节退出去,很快停在他的耳尖,从上到下轻微地来回扫荡着他耳垂。 岑帆一愣,整个身体左右猛抖一下。 嘴里下意识发出两声轻喘。 不再似之前那样的害羞情念,全是细微的惊恐和抵抗。 身上的人没察觉出来,只是重新拥住岑帆的那一刻,暗哑的嗓音贴着他耳窝: “你是我的。” 空气里的水渍声戛然而止。 看着怀里的人。 刑向寒嘴角勾出抹浅笑,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往不远处的浴室走去。 等身边位置一空。 岑帆才从刚才的劲头里缓过来,手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这不是刑向寒第一次直白地表达这个。 两人刚谈恋爱那会,岑帆经常会在这个时候追问一句,那你喜欢我么。 每次对方就会用沉默来回应他,或者在这种事情之后,继续抱着他的腰: ——为什么你会对这种事这么执着。 ——都是成年人了,别总问一些幼稚的问题。 ——先去洗澡,洗完再上来。 ——趴过去,再来一次。 ...... 很快男人从浴室里出来。 把岑帆揽进自己怀里,手搭在他被子上,像平常他每次都会做的那样: “睡吧。”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 很多事情从表面看是被掩在最底层,只要谁没先踏出那步,似乎一切就会保持原样。 刑向寒是个不喜欢变化的人。 所以几天之后,岑帆还是收到那条信息。 [刑:图片.jpg] 是一则银行转账信息。 刑向寒已经找到那个帮助他的男生,并把钱还给对方。 岑帆松出口气。 刚想发消息问问更详细的,却在想起两人之前的那些矛盾又停住了。 这几天他俩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从前。 刑向寒白天送岑帆去木雕室,晚上接回来一块在家吃饭,到了床笫之间的时候他们依旧会抱在一起。 但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岑帆已经很难从这种事情当中感到幸福。 只是心里有根线一直扯着,随时都会断掉,却又狼狈地立在原地,摇摇欲坠。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8 首页 上一页 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