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做派,反而把温哲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已经有二十年没吹过了,唯一记得的,也只有这一首奶奶曾轻哼着哄他睡觉的小调了。 “别闹了。”温哲蒙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你要不要试试?” 南秋朔却摇了摇头,“这是你奶奶送给你的,我就不吹了吧。” “只是个赝品而已。”温哲蒙眼神淡淡的,“当年我父母带我走的时候,不允许我带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所以我奶奶送我的那一只哨笛,已经被扔掉了。” 南秋朔顿时就恼了,“乐器,怎么能是玩物丧志的东西呢?如果乐器是玩物丧志的东西,那么多伟大的音乐家又算什么呢?” 温哲蒙神情有些落寞,“是啊,我们家坏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他们却不懂。” 他父母可能永远不会明白这支哨笛对他来说不是乐器,也不会明白这哨笛对他的意义。 “不说他们了。”南秋朔对温哲蒙的父母,本能的就喜欢不起来,“你以后想吹就吹,我给你做观众。” “好。”温哲蒙宠溺道:“你想听,我随时吹给你听,只是技术不太好,南南要不要给我指导一下?” 南秋朔抿唇不答。 紧接着他又想到自己抽屉里锁着的那一只哨笛,“你刚才的意思是你这一支哨笛是仿照着你小时候那一次做的?对吧?” 温哲蒙点点头,“这个牌子的哨笛其实已经停产了,我找了不少的厂家,才弄到这么一支,不过终究也只是一只赝品罢了。” 难怪看着这么新了。 南秋朔心情有点古怪,“你老家是哪里的?” 温哲蒙说了个地方,就在a市的一个小县城里。 南秋朔的表情更古怪了,“我们居然还是老乡见老乡。” 要这么说的话,他当初捡的那一支哨笛应该就是温哲蒙的了。 毕竟不可能这么多的巧合。 他从来没觉得缘分居然会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情。 五岁的南秋朔捡到了温哲蒙十岁那年被迫丢掉的哨笛,而惊奇的是他们,二十年之后居然重逢了,还是以恋人的关系。 他很难不怀疑是不是温哲蒙的奶奶在天之灵的保佑。 “温教授,上次你帮我去抽屉里拿我弟弟的医保卡,你应该看到过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哨笛吧。” 温哲蒙也没有拐弯抹角,“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一支哨笛就应该是我的,只是我很好奇,那一支哨笛,你是从哪里来的?” 就算是同一个县城,但一个县城也有好几十万人呢,两个人想要遇见,想要相识,就已经是很难的事情。 南秋朔也短暂地陷入了回忆,“那时候好像爸妈带我去参加过一场葬礼……” 等等,葬礼? 他们家温教授的奶奶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去世的。 卧槽!不会这么有缘吧? 难不成他们小时候就见过面了? 两人同时目光一凝,注视着彼此。 对于五岁的记忆,南秋朔已经十分的模糊了,他只隐约记得,“爸爸好像说过是参加他老师的葬礼。”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交集在一起,温哲蒙的奶奶就是一位老师,学生参加老师的葬礼,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温哲蒙的目光是浓稠的,里面含着化不开的情绪。 本以为永远找不回来的东西,被另外一个小小的孩子捡回了家,并妥善保存,安放至今,如今还带回了他的身边。 他和坏小孩的想法一样,或许真的是奶奶在冥冥之中保佑他。 “你等等!”南秋朔站起身就跑了,径直跑回他自己家二楼卧室。 从抽屉里拿出那一支队他和温哲蒙意义都非比寻常的哨笛,他有些感慨的摩挲了两下。 既然找到主人了,那就该物归原主才对。 “温教授,给你,物归原主了。” 温哲蒙的心情也很复杂,坏小孩的父亲居然会是他奶奶曾经的学生,而他们小时候是真的有可能见过面。 他拿着正版哨笛,留恋的轻抚过那一道原本没有的划痕,“谢谢,谢谢。” 谢谢你把哨笛还给了童年的温哲蒙。 南秋朔又凑过去,在他们家温教授脸上吧唧两口,“要试试看吗?我保存得还挺好,现在还能用。” 温哲蒙却是再次把这一支哨笛递给了南秋朔,“你来试试。” 南秋朔短暂的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接过这一支哨笛。 “我不会吹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次可千万别弄丢了。” 语气轻松,丝毫看不出什么情绪。 如果是以前,温哲蒙或许就信了,但是他听南夏恩说过坏小孩会很多的乐器,而这一支保存了二十年的哨笛,又怎么可能不会吹呢? “南南,夏恩之前跟我说,你们之前在外租房的那些年,这只哨笛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南秋朔的心揪了一下,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意,“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呀,这孩子,欠收拾了。” 温哲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坏小孩用嘴堵住了嘴。 “好了,我亲爱的温教授,别说了,我今天不想谈这个话题。”南秋朔的心里有数,必然是夏恩跟温教授说过什么了。 他心里泛着酸意,可是有些东西,已经被他连带着十八岁的南秋朔一起埋了。 想要挖起来,谈何容易? 温哲蒙只觉得心疼,“南南,或许,你也可以试试。” 在之前,他侧面性的试探过坏小孩,问他是否愿意去 a大做个旁听生,但坏小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怀柔政策不靠谱,跟坏小孩说话还是得直接点来。 这才是他今天带坏小孩过来参观这套别具一格的房子,带他来参观卧室,带他来看到这只哨笛的主要目的。 坏小孩没有劝他放下过去,有些人和事,放在心底,谁也偷不走,他当然也不会劝坏小孩放下,他只想让坏小孩重新走出来。 他也想看看曾经十七八岁的少年是如何的恣意盎然。 “南南。”温哲蒙轻轻地在南秋朔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南南,我们试试好吗?就从这一只哨笛开始。” 南秋朔已经明白温哲蒙的意思,既是心酸,又是好笑,“温教授,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吹哨笛呢?” 他笑着说道,“再捡到这一支哨笛的头一天晚上,外面下着雨,我就听见有个奇奇怪怪响声。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呜呜耶耶的吹了一晚上,害我以为那是鬼叫。” 原本就是去参加葬礼的,他们住的也就在那葬礼附近的宾馆里,一连几天,晚上还能听见敲敲打打的声音,可真把五岁的南秋朔吓得不轻。 然后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在那附近捡到了这一支哨笛,他拿嘴上吹了吹,确定了是他大晚上听到的声音,本来是想砸了的,但是却被把妈给劝住了。 拾金不昧嘛,这都是小时候必然要经历过的教育。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一只哨笛奠定了他去学音乐的基础,他那时候就想看看是谁能把乐器弄得这么难听又悲伤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确实是幼稚,他听到的如鬼哭狼嚎的笛声,或许是十岁那年温哲蒙痛苦的挣扎。 那一夜的笛声也或许是他对奶奶最后的告别。 温哲蒙的眼神也有些怔然,“真不会?” 南秋朔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他挤眉弄眼的,“温教授,哨笛我不会吹,但是我会吹.箫啊,想见识一下吗?” 温哲蒙没有get到,反而还一本正经的问:“家里有箫吗?” 南秋朔扑哧一声笑出来,“有啊,我们家温教授以前不就是想学吹.箫吗,我教你呀,好不好?” 温哲蒙以为他愿意再度拿起乐器,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就点头答应了,甚至还想立马给于安打个电话,让他再多送一支箫来。 不就是学乐器嘛,只要能让坏小孩重整旗鼓,他都可以。 可是接下来坏小孩的动作就让他彻底懵逼了。 “等等,你在做什么?”温哲蒙按住坏小孩做乱的手。 南秋朔挑着眉峰,“当然是教你吹.箫咯。” 流氓戏精再次上线了,“温教授,不,今天是,你可要好好学呀,南南老师之后是要验收成绩的。” 说罢他就直接将温哲蒙推上了那张小床。 今天不出门,温哲蒙也学着南秋朔,穿得比较轻松随意,一条略微宽松的休闲运动裤,轻轻松松地就被南秋朔给扒拉了下来。 终于意识到坏小孩口中的吹.箫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或许也是根本无法抗拒。 湿热柔软,还有炙热的呼吸。 禁欲又古板的温教授,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刺激? 无论是感觉还是视觉,都让他激动得赤红了双眼。 南秋朔虽然阅文无数,但是看过的片儿却不多,所以也没什么经验,只不过这种事情,对于男孩子来说,就是无师自通。 一头小卷毛起起伏伏,硬是逼得温哲蒙唇齿间发出抑制不住的闷.哼! 霎时间,这间小小的房间连空气都变得灼热。 而温哲蒙在经历多番内心挣扎后,似乎终于妥协,一只手轻轻的附上了那颗顶着小卷毛的脑袋。 时间仿佛没过去多久,却又走得十分缓慢,待到南秋朔感觉腮帮子酸疼的时候,一只大手狠摁住了他的脑袋。 喉间一股腥甜。 南秋朔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温教授,想不到你居然会喜欢这个调调。” 温哲蒙这才缓过神,红着耳根子,赶紧给他拍了拍后背,又给他擦了擦嘴。 “温教授,感觉怎么样呀?”南秋朔那张小嘴儿红得快滴血了,“学会了吗?这也不难吧?你们南南老师都已经亲自教学了。” 温哲蒙的喉结滚动,想到刚才的画面,欺身吻了过去。 “唔,我还没漱口。” 温哲蒙吻着他,“我自己的,我不嫌弃。” 不仅如此,他还想跟坏小孩来一场礼尚往来。 “等等!别。”南秋朔提着裤子就溜了,“温教授,你有本事真刀实枪的来一场。” 南秋朔才不要被温教授那啥,他们家温教授在他嘴下都没坚持多久,就他自己平时用手都那么快,用嘴还得了? 那不得把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是个男人,是要面子的。 啧,心里还是有点儿羞耻感的,但也不多。 “我们南南老师不是要验收成绩吗?”温哲蒙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跑什么?我还等着南南老师打分呢。” “你再复习复习,下回再给你监考。”南秋朔皮完了,挥手出了房间。 他觉得他是越来越骚不过他们家温教授了。 温哲蒙无奈,只能独自把房间收拾了个干净,那一支哨笛和另外一支赝品,一起放进了盒子里,还给了十岁的温哲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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