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在人腿前,诚恳道歉:“您做什么都好,我都接受。” 他双手攀他的膝盖,轻轻搭在上面,一双眼睛凝着紧张望着人:“周总,……别生我的气。” 裴桥就那么看着周镜合,不知怎的,竟从他的目光里寻出了一丝不舍得的意味,他再去看,那目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清晰的他特别慌乱。 周镜合又把他拉回怀里。 “别动。” 他单手将人抱起来走到衣帽间全身镜前放下,扯着他的头发让他看镜子里的模样。 珠光粼粼肤白貌美眼神顺从,并没有什么不妥。 周镜合低头贴着他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裴桥,开口说:“穿着这种东西,一点风尘气都没有,不怪赵屏严日思夜想的惦记。” 裴桥身体变得更加僵硬。 “他随便我开条件,只要你去陪他一晚,”周镜合在他耳边如恶魔低语,“只要你愿意,他就以社会慈善家的身份,向纪海父母捐赠一笔抚慰金,数额可观,足够后半生无忧度过。” 裴桥瞠目结舌,浑身发凉。 “别抖。” 周镜合摸他的脸,摸他的脖子,摸他的胸,与以往的抚摸不同,这次带着凝视,带着贪婪,带着欲火,往他的小腹摸去,一边画圈一边拨弄,他紧贴着裴桥,衔住他的耳垂,噬咬玩弄,鼻息热烫,另一只手松开头发,钻进他嘴中带出唾液,毫不顾忌的探进股间翻转:“你愿意吗,裴桥。” 手指一根变两根,进进出出毫不怜惜,不断剐蹭他的敏感处,镜子中的身体珠光闪烁,频频发抖。 “说话。” 周镜合动作越来越快,声音却愈发的冷。 “你在纠结。” 裴桥泪眼朦胧,下面却不受控制地抬了头。 “一晚就可以,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他身体全靠周镜合撑着,那眼神痛苦无措,几近绝望。 可下面还在流着水,身后的手指越来越通畅,身体也抖得越来越不成样,他声音变得呜咽,还是听话又机械的听命亵玩自己。 “表情,不是学了怎么勾引人。” 周镜合神情愈发的严肃,裴桥完全不敢跟他对视,自己搔首弄姿浪荡淫贱,一睁眼镜中便是令他瑟缩的冰冷眼神。 他手上沾满了裴桥的前列腺液,举起来抹在他脸上,放进他口中。 后面速度还在加快,裴桥不得已踮起脚,里面抽动的手指由两根变三根,又在不停的抠他的敏感处。 他突然一阵痉挛,不一瞬间镜面染脏,几股液体喷射在上面,在光滑的镜面上缓缓下流。 周镜合松开他,他哐地砸在地上,蜷缩着肢体小声哭,后背珍珠玛瑙流苏瘫成一团在地上,艳丽又狼狈不堪。 可人还没有放过他。 “跪起来。” 裴桥一颤,听话爬起来,身体链重新体面的在他身上垂着,可它的主人风采不复,黯淡无光,像一个表面无瑕内里千疮的娃娃。 “笑。” 裴桥表情麻木,完全笑不出来。 “不是让你做什么都行?”他语气严苛,反手拿着他的下巴,“笑。” 周镜合变得陌生无情,和他刻板印象里的金主融为一体,语气浓浓的羞辱跟藐视,裴桥挣扎着笑给他看,却被一脚将脸踩在地上,踩在镜子前方三寸,让他睁眼好好看着自己的表情。 他松开脚,半躬腰摁着他的头贴在刚刚释放的地方。 “蹭干净。” 裴桥此时仿佛没了生气,提线木偶般一令一行,贴上冰凉的镜子,贴上自己镜中的脸,忽视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忽视被扯的颜面扫地的剧痛,一点一点地移动自己的脸。 他蹭了很久,镜子变得比刚才更模糊,皮肤摩擦镜面的声音混合着身体珠子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噼噼啪啪地将他自尊炸掉,明明一点也不疼,怎么会神形俱裂如同刀割,不该这样,不能这样。 裴桥盯着自己看,眸光散的聚不了焦,看不清自己沾着精液的脸,他不再迟疑,打算伸出舌头去舔。 一瞬间周镜合又把人拽回怀里,抱起来从衣帽间出去。 他将裴桥链子扯了,揽着他坐在浴缸边上放热水,裴桥就那么靠在他怀里,涕泗横流,轻轻的抖:“您为什么要把我送人?” 始作俑者的眼神此刻心疼不已,轻轻给他擦脸:“你觉得呢?” 他泄出哭腔:“是我不好。” 周镜合试了水温,抱着他一起进去,水温偏热,裴桥冰凉的四肢一下缓解,身体气血流通,理智也慢慢的回醒过来。 周镜合抱住他不让身体下滑,裴桥也就那么靠着他的肩,呜呜咽咽地掉泪。 但他理智发言:“利益交换,我能理解,我理应为您做点什么。” “不要说这种话。” “但您把我送给他,我一定会给他一刀。”裴桥半疯半静,一手抹掉眼泪,“除了您,谁想玩我,我就跟谁一块死。” “为什么除了我?刚刚羞辱你的人是谁?” “您对我好,对纪海好,我那么想着纪海,您也就只让我扔了他的健身器材,从没有贬低过他,还有翟老,陈老师,陈律,都是您早早就铺垫好的,我不是畜生,我会一辈子感激您。” 裴桥下巴颤动:“羞辱我又怎么样呢,我本来就是想讨好您,是我一直都做不好。” 他的嘴被捂住,周镜合这才恢复正常语气,摸他脸哄道:“吓到了吗?” 他摇头。 他耐心擦掉裴桥脸上的干痕,声音放得很温和,“没有人可以说他什么都能接受,你自信,觉得自己狠下心就能做好一切事,可你不考虑自己性格,还认为你能豁得出去,你能吗?” 裴桥理屈词穷,红着脸听人审问。 “你不想,为什么不立刻拒绝?” “您为什么不拒绝呢,您为什么要问我呢,您想把我送人,所以才来问我。” 周镜合笑了一声:“你是这么想的。” 裴桥嗯声,眼泪突然又不受控地掉,连带着昨晚的屈辱难堪一起涌出来,涕泗横流。 周镜合没有阻止,一直耐心抱着他,但他又说了一句话:“裴桥,我会帮你做事,你想要的结果,我会给你。” 他这一哭将心神体力全部消耗殆尽,在浴缸里飘着躺人怀中昏昏欲睡,周镜合给他洗干净吹干头放床上,让管家送了两个花瓶上来,把桌上五颜六色的花分类插好摆在窗前,一转身看裴桥惺忪着眼睛望着他。 他过去坐到床边,裴桥爬过去躺他腿上。一字未说,他又重新睡着,一夜无梦。 第六十章 升温 第二天早晨周镜合从被子里拎出裴桥,看他精神状态神清气爽,也就任由他去。 从年底到现在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全被昨晚那场眼泪冲走,裴桥早餐都报复性的多吃了不少。 阴郁一扫而光,稍稍少了那么一点愤世嫉俗,裴桥甚至可以开始共情剧院里每天宽容他的那些话剧朋友们,像周镜合说的,人的性格就摆在那里,不是单论一句干就完了就能行的。 各有各的路要去踏,各有各的坑要去踩,汝之蜜糖,他之砒霜。 腼腆者不常高呼,勤快人很难停下,结合自身找机缘,否则压力过载,观念崩塌,就变成了各有各的死法。 裴桥这好像才彻底明白了关系网的积极用法,这一年他装模作样的混了不少好人缘,演艺圈尤甚,因着李成功的影响,旁人多多少少会给他一些面子,给裴桥推荐的话剧演员留出一个角色位置。 别人感谢他一次,他晚上回去就会感谢周镜合一次。 给他买花,买领带,买袜子,再腆着脸把自己送上去,他花样百出,为了让周镜合高兴费了不少力气,但他一如往常,淡淡地笑,淡淡地摸他的脸。 没有人情绪能比周镜合更稳定,起初裴桥觉得这是家境附加给他的优点,可一想,周镜音不这样,周政也不这样,只有他这样,只有他这么老气横秋的,喜怒难形于色,时间一长裴桥便觉得他有点高处不胜寒,甚至开始怀疑他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得那种变态的病。 他不了解,也没资格了解,但如果能帮他缓解个一二分,他自当竭尽全力,一朝被动讨好变成主动心疼,裴桥上了弦的警钟开始时常发出铮鸣,铮鸣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预感不好,而且心疼一个资本家,太自不量力。 一个月时间眨眼就过,裴桥在剧院恶补一通,还没看到正式演出就转到了片场,以前给他的演员资料上,算上他年轻演员一共也没超过一只手,开机宴当天周镜合破天荒的也在场,当着一众老前辈的面,拿捏着长辈风范拍他肩膀,耳提面命,嘱咐他好好学习,好好演。 这大概是裴桥拍的最后一部戏,周镜合不盼着那些个德高望重的前辈能如何提点他,只希望少试探他,少给他压力。 裴桥五味杂陈,保持得体微笑,礼貌躬身敬酒。 但饶是这样,剧组的生活仍旧不太好过,他一个追求极致的嫩瓜子,别人不push他自己也会自我鞭策,一个镜头反反复复拍几十条是常有的事情,加上翟四平偶尔会来监制,他就怕人家颜面扫地,被人腹诽找这么一个垃圾关系户演主角,所以神经绷得紧,外地拍了半个月,条件恶劣,环境差信号差,上厕所也得排队,剧组所有人一起黑白颠倒熬大夜,他一恍惚,连每天给周镜合发信息都忘了。 但环境艰苦的地方更有利于凝聚人际关系,裴桥趁机跟剧组演员混熟,老的少的对他有所改观,不再用将信将疑的目光审视他,又半个月后剧组转换场地回北城,半夜里回酒店的路上裴桥才想起周镜合,聊天页面时间还停留在一个月前,裴桥心揪着不知如何是好,他好像忘了周镜合才是他必须要好好对待的第一顺位,本末倒置了这么些天,裴桥头疼万分,可这时候发道歉消息实在太晚,他放下手机,去年今日一回想,裴桥转头向窗外,虽然是夜晚,沿途灯下的春花仍旧烂漫的绽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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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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