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认错却并没有让喻振天消气,等他回家后,喻然就已经被送走了。 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喻惟都没再跟喻振天说过一句话。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直到三年级期末考时,他考了年级第一,然后被喻振天找去谈话。 本以为是表扬,结果对方却勒令他以后不能再考年级第一,他的排名,只能在贺楚亦后面。 喻惟看着排名单上第二的贺楚亦的名字,恨得牙痒。 他头一次知道,豪门太子爷的心灵那么脆弱,他也头一次知道,原来优秀也是一种过错。 那一次,他反抗了,可喻振天却威胁他,如果不照办,他也会被送走。 当时的喻惟怕极了,他真的害怕被送走,因为他答应过他的Omega爸爸,会乖乖在家里等他,等他回来接自己。 于是喻惟只能按照喻振天的要求,每次考试,都严格控分,让他的排名始终在贺楚亦后面。 用喻振天的逻辑来说,就是让喻惟足够优秀,能够引起贺楚亦的注意,但又不能比贺楚亦优秀,这样会让人反感。 于是在长期的压迫中,喻惟不仅痛恨渣爹,也讨厌莫名扰乱他生活的贺楚亦。
第19章 愿赌服输 后来上了初中,喻惟仍旧摆脱不了贺楚亦这个噩梦,因为两人不仅同校,还同班。 喻惟一直按照喻振天的要求,不管是成绩还是各项比赛,始终屈居于贺楚亦之后。 一直熬到15岁那年,喻惟终于等来了他的Omega爸爸,他的Omega爸爸来见了他,可身边却还带了个漂亮的小女孩。 至今他仍旧记得,他的Omega爸爸当时说的话。 他说他不能带自己走了,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不能在带他一起生活。 那天回去之后,喻惟把自己关在房间嚎啕大哭,摔东西发泄。 他知道,他再也等不到爸爸来接他,就像他站在学校门口,再也等不到喻然一起放学回家一样。 后来初三中考,喻惟没再隐藏实力,他决定超过贺楚亦,证明他才是最优秀的。 只是贺楚亦却根本没给他证明的机会。 那次中考,贺楚亦没来参加,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喻惟也没再见过贺楚亦。 之后他才听说,贺楚亦因为身体原因,出国了。 忽然没了目标,生活也变得无趣。 于是喻惟开始抽烟喝酒,开始逃课泡吧。 和他的名字一样,他开始为所欲为。 他开始想尽办法骗走渣爹的钱,没有人爱他,他也不想要爱了,他只想要钱,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车子在喻家别墅门口停下。 下车的时候,喻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这么讨厌贺楚亦。 贺楚亦除了当初打他时下手太狠,从头到尾并没做错什么,他对贺楚亦的讨厌,并不是源于贺楚亦本身。 而是贺楚亦出现在他生活里的那七年,发生的每一桩每一件事,都压得他透不过气。 他活在贺楚亦的阴影里,那七年,他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贺楚亦。 贺楚亦三个字像是噩梦一样缠着他,让他怎么都无法对贺楚亦释怀。 所以贺楚亦说要和他做朋友,这怎么可能! - 喻惟回家后,本以为迎接他的是暴风雨般的指责咆哮。 没想到渣爹非但没怪自己中途离开把小三弟一个人扔下,还一反常态对自己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喻惟想,应该是渣爹听到风声,是贺楚亦把自己带去了他家医院,以为自己跟贺家套上了关系,所以才这么殷勤。 但喻惟被贺楚亦这段时间的行为搅得心烦意乱,莫名就不想再打着对方的名头招摇撞骗。 于是在渣爹询问下次跟贺楚亦什么时候出去玩时,他扔下一句“我和贺楚亦没关系”就直接上了楼。 接下来的时间,喻惟都严格按照蒋教授交代的,戒烟戒酒戒熬夜。 整个人清心寡欲,生活过得比老年人还健康。 直到开学前一个星期,他被许久不见面的几个损友连番轰炸,约他去酒吧玩。 架不住平均一分钟一个电话,他被催得不耐烦,最终换了身衣裳,戴了个黑色口罩,往头上扣了顶黑色棒球帽就直接出门。 来到几人常来的包间门口,喻惟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嗨爆的音乐立刻充斥耳膜,尽管戴了口罩,也隔绝不了满屋子的烟酒气。 包间里除了他三个朋友之外,另外还有四个男模。 除了角落独自一人玩手机的徐最外,另外两个损友全都左拥右抱,和男模们玩得不亦乐乎。 看见喻惟进来,绿毛一把推开腿上的Omega,立刻关掉音乐。 “哟哟哟,我说惟哥,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绿毛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一眼,喻惟双手插兜,从头到脚一身黑,捂得严严实实,就只露出那双漂亮的眼。 绿毛忍不住调侃出声,“穿成这样,你这是刚抢完银行过来?” “傻屌,银行早关门了。”喻惟从裤兜里掏一把跑车钥匙直接扔在桌上,冲滚在沙发上按着Omega亲嘴的江绰说:“愿赌服输,车还你。” 江绰停下动作,瞥了眼桌上的钥匙,就知道喻惟说的是前不久几人打赌喻的事。 他被警告过不许再提这事,本来都想翻篇了,没想到喻惟自己提出来了。 他起身过去拿起钥匙捏在手里把玩,看着喻惟笑得一脸莫名,“惟哥,兄弟就知道你胆够大,人够野。” 这话,说的就是说他敢找贺楚亦一起拍“裸照”骗人的事。 喻惟没心思研究话里的褒贬,于是就冲绿毛说:“愿赌服输,以后你可以叫我韦惟。” “艹了!”绿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惟哥,你认真的啊?” “你小子不错嘛,以后咱惟哥都跟你姓了。”一旁江绰拍了拍绿毛的肩,头都要笑掉了,“韦惟,哎呀,人家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啦。” “在机车头给你打掉。”喻惟警告了一句,就来到徐最身边坐下,“我不想去表白墙跟校长表白,能不能换一个?” 徐最懒懒靠在沙发上眯着眼轻啧一声,“不得了,你喻惟也有怕的啊。” “少阴阳怪气的,你就说能不能!” “行。”徐最想了想就说:“那就用以前你玩我的办法整你。” 喻惟顿感不妙,“什么?” 徐最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才说:“你去Alpha男厕所敲第一个隔间的门,问他,你能不能和他上同一间。” 徐最话落,一旁几人就开始哄笑起来。 喻惟口罩下的脸色仿佛吞了一百只苍蝇一样难看,这事以前他喝醉了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还真让徐最干过。 当时厕所隔间的人直接把徐最当变态,从隔间出来抓着人一顿暴揍,还打电话报了警。 后来众人才知道,那人是Omega,喝醉酒走错了厕所。 虽然事后Omega清醒后也想道歉来着,但那件事可给徐最造成不小的心阴影,从那以后他就恐O,以至于现在都不找Omega。 “怎么样,去不去?”徐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去就去。”喻惟不信邪,他总不能也遇上个走错厕所的Omega。 “爽快。”徐最将烟碾进烟灰缸就直接起身,“走吧。” 喻惟跟着起身,现在他深刻体会到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第20章 我不是那喻什么惟 江绰和绿毛一左一右搂着Omega跟在喻惟和徐最身后准备近距离吃瓜。 平日里赛车打碟唱歌跳舞,甚至是打架,两人就没一样能赢喻惟的。 他们早就想看喻惟吃瘪,上次打赌没看成笑话反而被警告了一番,这次的大好机会,他们可不能再错过。 几人浩浩荡荡往前,像是约着要去干架的不良青年。 一路上有过来上厕所的,见到几人都灰溜溜折返回去。 这是帝都最大最豪华的酒吧,洗手间也装修得富丽堂皇,上个厕所,跟来参观皇宫似的。 来到洗手间门口,喻惟顿住脚步,问身边的徐最,“要是第一个隔间没人咋办?” 徐最立刻说:“那就换第二个,一直换到有人,今天非得听到有人骂你是变态我心里才舒坦。” 后面跟上来的江绰立刻起哄,“惟哥,赶紧的,上啊!” 喻惟回头,视线落在跟来的4个Omega身上,提醒道:“Alpha男厕,异性止步。” 几个Omega不满地撇撇嘴,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拉着江绰的袖子,小声撒娇道:“哥哥,待会儿录个视频呗,人家想看嘛。” 江绰伸手点了一下Omega的鼻尖,笑得一脸放肆,“小东西,这么变态。” 喻惟看着两人直犯恶心,平日也没少看这些辣眼画面,今天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算了,赶紧完事回家洗眼睛。 几人刚进去,正好看见第一个隔间的门被关上。 紧接着上了锁。 “惟哥,快,有人,赶紧上!”江绰比徐最还急,在后边催促着,还上手推了喻惟一把。 喻惟摸了摸戴着的口罩,又把帽檐往下压低了些,便硬着头皮上前。 站在外面,做好心建设后,他便抬手敲门,“哥们你好,其他隔间人满了,我能和你上同一间吗?” 脚趾尴尬地在鞋子里划船,话出口,他就想抽自己两耳刮。 自己以前,可真特码缺德! “可以。”沉稳淡定的声音传来,喻惟还来不及反应对方怎么不骂自己变态,门就被快速打开。 然后一只手伸出来,直接将他拽进了厕所隔间。 “我靠!” “真是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江绰和绿毛不约而同爆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声。 徐最也是一头雾水,急忙上前查看。 在看清和喻惟站在一起的人后,面上神色一言难尽。 另外两人也想来看看这个愿意和其他Alpha分享同一间厕所的变态是谁,于是抢着过去。 只是在看清他们口中的“变态”后,却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贺楚亦原本压着的眉眼倏然抬起,他冷眼扫向几人,“怎么,你们也要一起?”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这个癖好。”率先回过神来的江绰给绿毛使了个眼色,两人就拽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徐最一起出去了。 喻惟才进来看清贺楚亦时整个人就懵圈了。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他跟贺楚亦还真是死对头,厕所这种小众的地方,都能遇上。 幸好他今天全副武装,贺楚亦不一定能认出他。 于是他故意夹着嗓子说:“不好意思哥们儿,我刚开玩笑的,你慢慢上,我就不打扰了。” 喻惟说完,就提步准备开溜。 贺楚亦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捉住,“上完再走吧,憋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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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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