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惟噎了一下,又继续说:“初三刚开学,你在厕所隔间,和一个男生酱酱酿酿,然后把人弄哭了,那声音大的,教室里的我都听到了。” 贺楚亦故作不解,“酱酱酿酿是什么?” 喻惟硬邦邦解释,“就是那个那个。” 贺楚亦一脸懵懂无知,“哪个啊?” 喻惟忍无可忍,磨着后槽牙,“你一个老司机装什么纯!” 贺楚亦意味深长“哦”了一声,摩挲着下巴,想了好一会才记起这事,然后出声纠正,“你用词不准确,我没和他做,他也不是被我弄哭的,而是被我打哭。” 看着身旁悄悄红了耳根的人,贺楚亦不忘调侃一句,“喻同学,你怎么这么会脑补,还有,我的事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喻惟小声哔哔,“不是我脑补的,大家都这么说。” 后半个问题他直接无视,总不能说因为自己看他不顺眼,所以时时刻刻关注着他,想看他犯错,想看他吃瘪。 “那个男生想碰瓷我,才约我去的厕所。”贺楚亦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无奈失笑,“我的那些男朋友女朋友,还有搞大人家肚子,甚至什么离谱的私生子,都是谣言。” 喻惟反问:“谣言那你怎么不出来解释?还不是心里有鬼。” “谣言止于智者。” 喻惟白了他一眼,“那你就是觉得我笨呗。” “不是。”贺楚亦定定看进喻惟眼底,无比认真,“我当时觉得你会信我,你跟他们不一样。” 喻惟有些心虚地别开眼,“你高看我了,最不信你的就是我了,而且,光我一个人信你有什么用。” 喻惟没法否认,在别人传贺楚亦谣言的时候,他没去确定真伪就选择了相信。 或许在他心底,他希望贺楚亦就是那样不堪的人,不要那么优秀,不要站在高处闪闪发光。 喻惟不得不承认,活在贺楚亦的阴影下,他很卑劣。 “可我只要你信我就够了。”沉默半晌,贺楚亦喃喃自语。 后来他终于知道了,喻惟是真的很讨厌他,那么讨厌他,怎么会觉得他特殊,从而去相信他。 所以今天,他主动解释了。 向最在乎的那个人解释。 “你说什么?”贺楚亦声音很轻,喻惟刚才走神没听清。 贺楚亦却不想再谈及从前,他岔开话题,“我说,既然你有经验,要不教教我?” “什么经验?” 贺楚亦微挑眉梢,直白开口,“某生活。” 喻惟噎了一下,整个人臊得慌,现在说自己没有看起来像是自己又要和他比谁更纯情一样。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少装纯了,初中老师有讲过,再不会,就自己找小视频学。” “那么久讲的课我早忘了。”贺楚亦朝人靠过去,“你平时看什么小视频,拿出来分享一下。” “自己上网搜。”喻惟一把将靠近他的人推开,耳根的红随即漫上脸颊,他整个人都开始坐立不安。 看着喻惟白里透红的脸,贺楚亦仔细观察着他,继续虚心求教,“我只被你咬过,也只被你抱过,喻同学,我真的没什么经验,你要是懂的话,可以教教我吗?” 喻惟暴躁,开始口不择言,“我特码也只咬过你抱过你,教你教你教你,我教个毛线啊教!” “哦……”得了想要的答案,贺楚亦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就说喻同学看起来不像是会乱搞的人。” “心机狗男人,滚远点!”喻惟被人摆了一道,越发暴躁。 贺楚亦乖乖抬起屁股与他挪开了一点点距离,“没关系的,你不用生气,我不会笑话你。” “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喻惟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眼前人骂,“小菜鸡。” “菜?”贺楚亦眸中迭起一丝波澜,“你怎么知道我菜?” “昨晚我让你咬我,你……”话音戛然而止,等喻惟反应过来自己嘴瓢说错了什么,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只是还不等他找补,一只手就缠上他的手腕,一股强大力道顺势将他整个人往下拽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跌坐在贺楚亦腿上。 两人贴得极近,喻惟甚至已经听到了贺楚亦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声。 麻意顺着脊骨攀沿而上,他正要起身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了下巴。 被迫转头与贺楚亦对视,喻惟在对上那烫人视线时,人不由得一个激灵,“抱,抱歉,我说错话了。” “你真的想让我咬你?”贺楚亦戏谑的声音里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假的,我还不想死。”喻惟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贺楚亦直接放倒压在了沙发上。 “喻惟,昨晚我没咬你不是因为我不行。”贺楚亦回答了昨晚喻惟晕倒前的问题。 “我知道了,你先让开,让,让我起来!”喻惟人很慌,他双手抵在贺楚亦胸前,压着火气解释,“昨晚我脑子不清楚,你现在脑子也不清楚吗,两个Alpha互咬会出问题的,赶紧让开。” 贺楚亦人很执拗,压着人没起身,也没进一步动作,“先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起开!” 喻惟又气又恼,一双眼急得发红,雾气蒸腾的眼配上他昳丽无双的脸,勾得人想要征服,想要犯罪。 所以狠话放起来,也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第18章 人家病才刚好,你得收着点 “喻惟,其实我并不是A……” “哎呀我的老天鹅,你们在干什么!” 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在听到去而复返的院长声音时顿时没了动作,贺楚亦刚出口的话也被打断。 闯进来的院长见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只好背过身去提醒,“楚亦,赶紧起来。” “还不起来!”喻惟推搡着身上的贺楚亦,恼火至极。 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变成蜜蜂蝴蝶,或者苍蝇也可以。 他就想插上一双翅膀赶紧飞走。 贺楚亦依言起身,想顺带拉喻惟时却被对方躲开。 院长转回身时,清了清嗓子,苦口婆心劝道:“楚亦,这里是医院,你收敛一点。” 贺楚亦若无其事地了被喻惟扯乱的衬衫领子,淡定出声,“洛叔叔,下次进来前还请敲下门。” 院长一脸无辜,“你俩就没关门。” 喻惟烦躁地抄了把头发,“院长,我们刚才……” “好了,不用解释了。”院长对上喻惟,态度明显严肃,“小伙子,刚才蒋教授嘱咐你减少性生活,你这是全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没有……”喻惟快怄死了,他一脚踢在贺楚亦小腿上,“你跟院长解释清楚。” 贺楚亦出声解释,“洛叔叔,我们刚才确实没有乱搞。” 院长摆摆手,“好了好了我都懂,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只是楚亦,不是叔叔说你,人家病才刚好,你得收着点。” 喻惟简直想一头撞死,都被看到滚在一起了,再多的解释都很苍白。 于是他说:“洛院长,你真的误会了,我惜命,不搞同性恋的。” 喻惟扔下一句仍旧苍白无力的解释,就自己走了。 “同性恋?”院长一脸诧异地看向贺楚亦,“你没告诉他你二次分化成了Enigma?” “还没有。”贺楚亦说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追着喻惟出去了。 其实刚才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脱口而出了。 现在想想有点后怕,如果他真的说了,喻惟或许会比现在还排斥他。 Enigma可以任意标记多个Alpha,而生性骄傲的Alpha,会本能的抗拒能压制自己的Enigma的靠近。 毕竟不是所有Alpha都能接受被Enigma标记,成为他们的专属Omega。 贺楚亦心里比谁都清楚,喻惟一定不会接受,而且会十分抗拒。 刚才,是他太心急了。 贺楚亦在出了住院楼后就追上了喻惟。 他快步走在喻惟身侧,说:“抱歉,刚才是我失控,吓到你了。” “我没那么胆小,没吓着我。”喻惟直视前方,半点眼神没给贺楚亦,“倒是以后面对Omega的时候,收收你的流氓本性。” 贺楚亦认真解释,“我不会对其他人这样。” 喻惟瞪他一眼,听听这是什么鬼话,丢下“神经”两个字,他就加快脚步往前走。 贺楚亦快步追上去,“我车在地下车库,我送你回去。” 喻惟心烦意乱,直接拒绝,“不用了,我打车。” “喻惟。”贺楚亦控制着力道拉住喻惟手腕,“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喻惟抽出自己的手,他盯着看了贺楚亦许久,才开口,“贺楚亦,我也不知道这次回国你抽的什么疯,我们明明关系就没那么好,你对我表现得这么友善干什么?” 贺楚亦收回手,很认真开口,“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喻惟被贺楚亦口中的“朋友”两个字怔住,良久,他才开口,“我怎么可能和你做朋友。” 说这话时,他眼眶开始泛酸,和贺楚亦有关的那些年受过的所有委屈,全都一股脑席卷而来,将他包裹。 Alpha不可以随便哭,他强行收住眼泪,忍了半天才云淡风轻开口,“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闪闪发光,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想跟你做朋友的人都从你家门口排到国外了,你找别人吧,别找我。” 说完,他就扔下贺楚亦独自一人走了。 出了医院门口等了没一会儿,他叫的车就到了。 车上司机没打空调,他开了窗,就环臂靠在后座。 黏腻的风从窗户一股脑灌入,喻惟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发郁闷。 他盯着外面飞速而过的一排排梧桐树,记忆飘忽散乱,被拖拽着回到八岁那年的夏天。 那个时候,喻惟的Omega爸爸刚和渣爹离婚。 渣爹就把李梅和5岁的喻澜接进门。 除了喻澜这个同父异母一直被养在外面的小三弟,他其实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弟,叫喻然。 喻然是Omega爸爸怕他一个人孤单,特意从孤儿院带回来收养,和他作伴的。 喻然比喻惟小半岁,是三岁那年来的喻家。 喻然很乖很温柔人也很腼腆,和天性活泼的喻惟很合拍。 八岁那年的夏天,喻惟误会刚回国转校到他们学校的贺楚亦欺负了喻然,便和人打了架。 回家后喻惟才知道他打错了人,而且打的人还大有来头,是贺家刚回国的太子爷。 喻振天知道这事后就狠狠揍了喻惟一顿,还扬言要把惹祸的喻然送走。 喻惟央求喻振天不要送走喻然,然后他就被喻振天带到贺家,逼着给贺楚亦当面道歉。 那天,喻惟就顶着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哭着去和贺楚亦道歉,说他错了,说他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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