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纽扣全数解开脱下,露出流畅的脊背线条与深刻的肩胛骨,肌肉弧线充满了力量感,令人不由得屏息。 他猛然将衬衫一抛,那一刻,衣料在空中划过一道轻盈的弧线,像是他完全无声但宣告满满的战书。 他解衬衫的动作像猛兽褪去绅士伪装,锦书腰带扣碰撞声惊飞树梢白鹭。 随后,权司琛毫不犹豫地弯腰,身体俯冲一头扎进水中,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带起一阵清爽的水花迸散。 那水花迎着阳光,一颗颗晶莹剔透,恍若碎钻溅落进了水面。 他入水的刹那带起潜艇突袭般的涡流,声似虎啸,却在一刹那被水的温柔给吞没,仅剩下那股逼人的气势仍在水中咄咄逼人地向外弥散,像交错起伏的丝绸层层叠叠。 宁锦书听到「噗通」一声水响,猝不及防地震了震,心下骤然一紧。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刚好捕捉到那宛如蛟龙入海般迅猛的身影,仅是那一眼,便让他差点惊愣在原地。 他突然想起上月和父亲在拍卖会见过的猎刀——此刻气势汹汹的权司琛劈浪而来,正像那把出鞘的凶器。 权司琛如箭离弦,身体仿佛完全与水融合成一体,每一次手臂的挥动、每一记腿脚的踢击都精准而高效,力与美的结合无可挑剔。 水花在他手臂间、脚踝边迸散开来,化作了无数耀眼的小透光,像是逐渐被打散的星河。 那双狭长的眼眸虽然微微被浸润,却仍旧锐利得如鹰隼,目光一刻未离宁锦书的方向,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带着些许坏笑的弧度,那笑意轻佻却笃定,仿佛早就料定自己是这场游戏中的主宰者。 阳光洒落在他因水珠滚动而泛出光泽的脸颊,勾勒出一圈圈宛若雕刻般的肌肉轮廓,那种犹如猎手逆风奔袭而来的视觉冲击感强烈无比,几乎让人窒息。 「他不是真的要来打我吧!」宁锦书心头冒起了警铃,忍不住咬紧了牙关,用尽全力扭转身形,拼命向泳池另一端游去。、他的一双臂膀挥动间,带起的层层水波迅速扩散开来,宛若喷泉般急速涌动。 即便他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的长腿踢动在水中的每一下都溅起水花却略显凌乱,一看便知已是极力维持速度。 尽管如此,他不时急促换气的声音透露了他的疲惫,持续不断的追逐压得他气血翻涌,肺部传来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像是烧灼着整个身体。 他越发感到呼吸困难,本就不均匀的节奏渐渐失控,仿佛随时会被突然掀起的浪把他拍回原地。 泳池的水波在阳光的照映下仍旧显得波光粼粼,却无法掩盖那份来自权司琛的强大压迫。 就在宁锦书浮上水面喘息换气的一瞬间,他的耳畔忽然响起权司琛的声音:「小豆芽,你跑不掉的,乖乖投降吧。」 深沉而饱含戏谑的话语仿佛贴着水声传来,最后一字「吧」音落时,带着不容抗拒的节奏回荡在宁锦书耳后,如击风鼓浪,震得他双腿忍不住一怔。 宁锦书咬紧牙关,沉下水拼命地向前游去,不敢回头,他知道权司琛就在身后紧追不舍。 手臂一次次用力地拨动水面,指间似要将水生生劈开,好在这场你追我赶的较量中不输得太过狼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调匀呼吸,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精准地扣住了他的脚腕,那力量坚如铁钳,叫他再无挣脱的可能。 他瞳孔猝然放大猛地回头,权司琛的宽厚大手如鹰隼利爪撕开他腿间水波,稳稳扣住他脚腕,正在水里看着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宁锦书下意识用力踢动自己的脚,却反而失去了平衡。他身体向后倒去,被权司琛一把拉入怀中。 当腕间百达翡丽触到宁锦书腰窝时,权司琛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地下室的金丝雀笼。 等宁锦书愣愣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圈住了腰,整个人已经被权司琛紧紧地扣入怀中,贴得几乎没有空隙,连彼此的心跳都能相互感受到。 权司琛带着他浮出水面,宁锦书的脸上沾满了水珠,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却更显得他眉清目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和漂亮。 「权司琛!」宁锦书又惊又气,用力去拍权司琛的手臂,却被对方纹丝不动地钳制住。 少年挣扎溅起的水珠飞上权司琛的唇角,咸涩得像去年在买下的血钻。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他恶劣的低笑着,声音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怎么,怕我把你淹死啊?」 「放开!」宁锦书半是挣扎半是不满地喊道,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泛起了浅浅的红。 「偏不。」权司琛坏笑着,将宁锦书往水里按了按,像是在逗弄一只小宠物,压低了嗓音压在他耳边说道:「被我抓住就要被惩罚,知道吗?」 这场追逐明显是权司琛的胜利,可宁锦书却不愿轻易服输。 他两手按住权司琛的肩膀,佯装可怜地说着「投降」,趁对方略微放松的一瞬间,猛然伸腿,一个漂亮的潜水动作,泥鳅一样成功脱离了禁锢。 宁锦书挣脱时带起的涟漪晃碎了权司琛的倒影,他回眸在水下看着权司琛,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吐出的气泡模糊了他精致的眉眼,里面藏着权司琛从未见过的虹彩。 权司琛先是一愣,继而笑出声来,眼中燃起了更浓的兴味:「小豆芽还敢跑,看来不收拾是不行了!」 他再度追击,定制泳裤边缘的铂金线正勒进胯骨。 宁锦书如鳗鱼般滑过他的封锁,一场不分胜负的水中拉锯战,在硕大的泳池里欢乐地展开。 明媚阳光和清透水波之间,掺杂着少年人的笑容、青春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悸动,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射成未来床榻上爱欲的轮廓。 第20章 宁家主宅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却照不出半分人气——就像宁远山每月准时到账的生活费,昂贵却冰冷。 父亲整日奔波于生意场,一年之中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宁锦书、弟弟宁锦辰和一个保姆相依为命。 保姆是宁远山的老乡,沾亲带故的关系让她得到这份高薪的工作,但她却并不尽心,每天敷衍了事地做三顿饭,洗几件衣服,对两个孩子其他的照顾少之又少。 宁锦书放学后去幼儿部接弟弟,猛然发现弟弟比同龄的小孩子瘦弱许多,他顿时心疼不已。 他想起母亲还在世时,总是变着花样给弟弟做营养辅食,弟弟也总是吃得津津有味。 如今母亲已不在,保姆做的饭菜口味偏重,并不适合小孩子,幼小的弟弟常常食不下咽。 宁锦书看着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他决定自己动手,学习母亲曾经的样子为弟弟做辅食。 宁锦书站在德国进口冰箱前研究儿童辅食食谱,认真研读,仔细学习每一道菜的做法。 厨房里,宁锦书笨手笨脚地忙碌着,切菜、配料、烹饪,每一个步骤都格外小心谨慎。 虽然他做的辅食不如母亲做的精致美味,却饱含着对弟弟的关爱。 看着弟弟被自己养的,脸蛋好像圆润了一点,他也感觉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 这天,宁锦书又在厨房忙碌,一边切着肉,一边想着明天市里的游泳比赛。 学校内部复赛的最终成绩,他从第四名到了第二名。 巨大的进步让宁锦书对即将到来的市游泳比赛充满了信心。 他和第一名之间仅仅相差不到一秒,这微小的差距更激发了他想要夺冠的雄心。 他握紧菜刀,仿佛握住了未来比赛的金牌,心中涌动着对胜利的渴望。 他想象着自己像一条矫健的鱼儿,在水中劈波斩浪,奋勇争先,最终站在领奖台上,将闪耀的金牌挂在胸前的荣耀时刻。 思绪飘飞间,他湿漉漉的手一滑,锋利的双立人菜刀划破少年小腿时,血珠溅上意大利岩板台面。 菜刀在光滑的地板上「哐当」弹跳了几下,最终落在他的脚边。 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在地板上晕染开来,形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剧烈的疼痛迟钝地袭来,宁锦书从攥着金牌的幻象中回神,吓得脸色煞白,眼泪夺眶而出。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鲜血,嘴唇颤抖着哭喊起来:「阿姨!阿姨!我流血了!」 保姆阿姨听到哭喊声,不耐烦地推开厨房门,看到地上的血迹和宁锦书腿上的伤口,先是一愣,随即劈头盖脸地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好好的进什么厨房!弄得到处都是血!」 保姆阿姨嘴里骂骂咧咧,抱怨宁锦书给她添麻烦,手上却还是动作麻利地从墙上的急救箱里翻出绷带、药水和棉签。 她拧开药水瓶盖,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粗鲁地将药水倒在宁锦书的伤口上,疼得他猛地一哆嗦,眼泪又涌了出来。 保姆阿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棉签胡乱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她撕开绷带的包装,动作粗糙地将绷带缠绕在宁锦书的小腿上,缠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 包扎完毕,她还不忘叮嘱一句:「下次不许进厨房了!真是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完,虎背熊腰的她弯下腰,一把将宁锦书背了起来,快步走出家门,朝着附近的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宁锦书的伤口,用镊子夹起一块沾了消毒药水的棉球,仔细地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 然后,他熟练地用新的绷带将伤口包扎好,并嘱咐道:「伤口不深,没伤到筋骨,问题不大。回去好好养着,过几天就没事了。」 医生包扎完,不知是止血药粉真有奇效,还是宁锦书的心理作用,他竟然觉得伤口不那么痛了,连路都勉强能走了。 保姆阿姨扶着宁锦书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宁世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嚎啕大哭。 宁世玉午睡刚醒,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害怕极了。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紧紧咬着下唇,豆大的泪珠还是止不住地滚落。 他蜷缩在沙发上,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无助而可怜。 看到宁锦书回来,他立刻停止了哭泣,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下来,跌跌撞撞地扑向宁锦书,嘴里喊着:「哥哥,你去哪里了?别不要小玉!小玉不要去孤儿院!」 宁锦书连忙伸手抱住弟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哥哥没有不要小玉,哥哥只是去医院了。来,哥哥抱抱你。」 宁锦书拉着宁世玉坐在沙发上,将弟弟抱在怀里。 宁世玉像只树懒一样,整个人挂在宁锦书身上。他的胳膊紧紧搂着宁锦书的脖子,腿也盘在宁锦书的腰上,整个人软绵绵地贴在宁锦书身上,仿佛一只没有骨头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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