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宁锦书醒来,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暖洋洋的。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小腿上绷带的一角,露出底下已经结痂的伤口。暗红色的痂盖在伤口上。。 他试探着走了两步,没有感到很疼,这才放下心来。 想起医生说过伤口不深,几天就能好,他便不再担心,决定按照原计划去市里参加游泳比赛。 港海市游泳馆检录处人头攒动,宁锦书换好泳裤,将自己的衣物锁进储物柜。 他刚转身,就看到游晏也在一旁换泳裤。 游晏上次学校初赛是第三名,这次复赛还是第三名。 游晏换好泳裤后,一眼就看到了宁锦书小腿上的绷带,剑眉微蹙,关切地问道:「哎呦喂,锦书,您这腿是怎么着了啊?」 宁锦书一脸轻松地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什么事,小伤口。」 教练正对着复赛第一名,滔滔不绝地叮嘱着技术要点,直到游晏的一声「哎呦喂」才注意到宁锦书腿上的绷带。 教练的原本舒展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宁锦书,你这腿怎么回事?」 宁锦书连忙解释:「教练,我早上看过,结痂了,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医生也说没事。」 现在比赛在即,临时换人也来不及了。他听宁锦书这样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鼓励道:「行吧,既然医生说没事,那就好好游,你们三个,都给我加把劲!」 第21章 宁锦书跟随其他运动员来到泳池边,四周喧闹的声音让他略感紧张,他不自觉地寻找熟悉的身影。 蓦地,他捕捉到了两道视线。在熙攘的观众台上,虞砚之和权司琛并肩而坐,神情专注地望着他。 宁锦书心头一暖,扬起手臂,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权司琛微微颔首靠在椅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依旧一副散漫而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虞砚之则报以一个鼓励的微笑,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期待,朝他挥了挥手。 比赛正式开始,宁锦书深吸一口气,蓄势待发。他屈膝,脚尖抵住池壁,双手紧握扶手,如同拉满的弓弦,充满了力量。 尖锐的哨声响彻游泳馆,他猛地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射入碧蓝的池水中。 水花四溅,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纷纷坠落,融入平静的池面。 宁锦书像一条矫健的鱼,灵活地穿梭在水中。冰冷的池水包裹着他的身体,带来一丝清凉,却也让他小腿上的新伤传来伤口再次崩裂的痛。 他一瞬间,他脑中想得是权司琛一定会在伤口上,刻下「不自量力」的批注。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将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 双臂如同旋转的螺旋桨,有力地划开水面,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刺。身体像一条灵活的游鱼,在水中穿梭自如。 池水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激起阵阵水浪。他奋力向前游进,感受着速度与激情。 然而,随着游进,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痛再一次裂开,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在水中晕染开来,将周围的池水染成淡淡的红色。 殷红的鲜血如同盛开的彼岸花,在碧蓝的池水中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随着宁锦书的游动,宛如一条红色丝带,随着水波荡漾,逐渐扩散,凄艳而决绝。 观众席距离泳池有一定的距离,观众看不清选手究竟是哪里受伤流血,只看见少年身后的血色在蔓延。 泳池碧波倒映着权司琛腕间百达翡丽的冷光,当第一缕血色绽开时,原本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的权司琛,猛地坐直了身体。 他猛然想起上月在苏富比流拍的鸽血红胸针——此刻正在宁锦书腿间碎裂。 他原本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同鹰隼般紧紧地盯着泳池里的宁锦书,瞳孔骤然放大。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一个男生游泳怎么会流血? 他猛然想到之前游泳课,一个女同学在泳池里来了初潮,也是如此场景。 一个男生游泳怎么会流血?难道……是女生的……姨妈血?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难道……宁锦书是女生?」 他想起宁锦书平日里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还有那细声细语的说话方式,以及略显柔弱的体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并非无稽之谈,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回想起之前在泳池里,他曾经抱过宁锦书,甚至……还摸过对方的身体…… 权司琛的脸「唰」得一下红了,耳尖突然烧成淬火的铁,这场认知颠覆比发现家族账本造假更令他战栗。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胸腔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而后,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惊,却又缓缓地吐出,却依旧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翻江倒海。 虞砚之眼见着宁锦书在血色中挣扎,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不由掐碎掌心的和田玉平安扣,碎玉碴刺进掌纹。 他心中焦急万分,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一把抓住面前的栏杆,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顾不得其他,起身只想冲过去看看宁锦书的情况,确认他是否安好。 他迈开脚步,一步跨越两阶台阶,匆匆走下观众台,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 他想要冲破工作人员的阻拦,去到宁锦书的身边。 与此同时,权司琛满脑子都是「宁锦书是女生」的猜测,看到虞砚之焦急的样子,也跟着猛地站了起来。 虞砚之撞上工作人员瞬间,阿玛尼高定西装擦过对方涤纶制服迸出火星。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挡在两人面前,身形高大魁梧,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两位同学,比赛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工作人员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他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是那个参赛者的表哥!他受伤了,我要进去看看他!」虞砚之焦急地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他试图绕过工作人员,却被工作人员再次拦住。 「同学,比赛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工作人员不为所动,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一个设定好的程序。 两人被工作人员拦住,无法靠近泳池,只能焦急地站在原地,踮起脚尖看向泳池,希望能看清宁锦书的情况。 失血使得宁锦书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感到体力在迅速流失,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坚持,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他奋力向前游进,双腿每一下摆动都耗尽他全身的力气,每一次踢腿都蕴含着坚定的信念。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坚持着,不肯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他仿佛化身为一条不屈的鲤鱼,企图奋力跃过龙门,在水中翻腾跳跃,与阻挡他的水流进行着不屈的抗争,与命运抗争,与伤痛搏斗,向着最终的目标不断前进。 触碰到终点池壁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好歹完成了比赛。 虽然获得了倒数第一名,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他缓缓地沉入水中,几乎失去了意识。 教练教了那么多学生,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早就吓了个半死,面有菜色,仿佛看到世界末日来临。 他顾不上名次,直接跳进泳池,将宁锦书从水中捞了出来,背起湿漉漉的他就往医院跑。 两人坐上车,宁锦书裹着浴巾一脸的迷迷糊糊,教练一路上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第22章 下课铃声响彻校园。 宁锦书的长裤下,小腿还在隐隐作痛,他只想趴在桌子上休息。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权司琛的短信映入眼帘:「出来,我在你教室门口。」 宁锦书心头一紧,想起游泳比赛的惨败,又想到权司琛的性格。 他已经预料到对方肯定要对他冷嘲热讽,顿时犹豫着要不要装作没看见。 最终,他慢吞吞地起身,心里七上八下。 教室门口,权司琛斜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姿态慵懒,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看到权司琛,宁锦书的脚步更加迟缓,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他走到权司琛面前,不安地挠了挠头,歉疚地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权哥,对不起,你这样用心教我,结果让你失望了,我游了个倒数第一。」 权司琛站直身子,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还要下水?」 他太阳穴突突跳动,比家族股票跌停更令他焦灼。 宁锦书吓了一跳,他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小声辩解:「我以为问题不大······没想到游到一半就流血了······」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窘迫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虞砚之那早知道宁锦书的母亲早逝,想着对方缺乏生理知识,难免会判断失误,他心里顿时软了下来。 权司琛拉下拉链,从怀里掏出一个定制的保温壶。 他耳根迅速蔓延起一片绯红,如同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为了掩饰这突如其来的羞赧,他故意板起脸,语气生硬,仿佛带着一丝不耐烦:「就知道你一天天迷迷糊糊的,肯定没有经验。」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去网上查了,你要多喝点红糖水。」 权司琛将鎏金杯盖拧出裂纹,仿佛这样就能掩盖电子手表心跳监测仪的警报声,他一把将保温壶塞到宁锦书手里。 保温壶底蚀刻的权家族徽正硌着宁锦书掌心,金属外壳还带着权司琛的体温,温热的感觉透过他的指尖,一直传递到他的心底。 他惊讶地抬起头,撞进权司琛那双真诚的眸子里。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戏谑和嘲讽,只有满满的关切和温柔。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冲散了宁锦书心中所有的不安和自责,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这是······给我补血的?」他顿了顿,轻轻地吐出感谢:「权哥,谢谢你。」 权司琛难得没有冷嘲热讽,他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躲避着宁锦书感激的目光。 沉默了片刻,他低声问道:「疼吗?」 宁锦书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剧烈运动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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