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岑谐,想到这个人在记忆里的表现,下了结论,当时肯定是这个放荡的omega一直勾引自己,才会没完没了的。 想着想着,他看岑谐的眼神就变了。 岑谐歪头:“?” 应逐哼了一声,撇开脸。 岑谐:“???” 吃完饭,两人又回到会长楼,应逐准备再待一会儿就离开。 走到施工现场,工人们也吃完午饭,经过短暂的休息已经重新投入繁重的劳作中了。天气很热,一走近就闻到汗味。 应逐最讨厌alpha浓重的汗味,经过的时候左躲右避的,一个不留神,往后退的时候撞到一个人。 那人肩上扛着东西,只剩半袋,没扎口,他只是用手抓着袋口。冷不丁被应逐这么一撞,抓着袋口的手一松,刷得一下,白色的粉状全部倒了下来,瞬间把应逐弄成了一个雪人。 应逐:“……” 那人吓坏了,连忙说对不起。应逐知道是自己撞的他,怪不了他,摆摆手就让他走了。 岑谐看到了,卧槽了一声,上前问:“你没事儿吧?” 应逐闭着眼,抬手抹了抹脸上的粉末:“没事,这是什么?” 岑谐看了眼地上的袋子,说:“生石灰。” 应逐原本还想尝试着睁眼,听见这个话就不动了。生石灰和水产生反应会放出大量的热,眼睛碰到也很容易被烫伤。 岑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说:“我带你回我那处理一下。” 应逐嗯了一声,站着没动,眼睛不能睁开,方向感丧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走。 岑谐见状,到他面前蹲下说:“上来,我背你。” 应逐朝着他说话的方位看去,说:“不用,我能走。” 岑谐:“哦,可是你什么都看不见,我牵着你的手?” 应逐想象了一下手牵手的画面,觉得还不如背,就摸索着上他的背。 岑谐蹲在那,等瞎子摸象。 应逐的手在前下方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又摸了两下,意识到那是岑谐的头。 岑谐被他摸着头,也愣在那,想回头,又没有。 应逐顿了下,手往下摸,终于摸上他的肩,俯身趴了上去。 岑谐手往后抄起他的膝窝,站起来往前走。他走得很稳,步子迈得也大,而且气息也不乱一下。 这样背着应逐,岑谐就开始忍不住想东想西的,特别是这两条大长腿缠在自己腰上的感觉,直接让他梦回那段记忆中。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默不作声地把应逐背回自己的现在的住处。 他直接把应逐背到屋里,进了浴室才放下,沉默片刻,他说:“把衣服脱了,我先给你把石灰弄掉,然后再冲水。” 应逐没说什么就把衣服脱了,衣服被岑谐接过去,放到外面的床上。放好衣服,岑谐再次回到浴室,看到应逐还站在原地,闭着眼乖乖站着不动的样子有点呆。 应逐皮肤白皙,身材修长,既有力量感又不失柔和。腰线紧实有力,腹肌若隐若现,整个体型犹如完美的艺术品。 岑谐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抬手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他先用干毛巾给应逐细细擦了擦,觉得不够干净,又拿了电吹风,开到最大风力把他从头到脚吹了一遍。 然后才说:“你试着睁下眼睛。” 应逐睫毛抖了抖,眼皮试探般颤了几下才把眼睛睁开,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岑谐在他眼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岑谐看着应逐失焦的眼睛,不禁想到了他在记忆卡里朦胧的眼神,心里有种忍不住的悸动。 哗啦啦,心里像有一串风铃在摇颤。 应逐眨了眨眼,开口:“眼睛没事。” 岑谐回神,嗯了一声。又过了几秒,才说话:“用水冲一下,多冲一会儿。” 应逐摘了眼镜之后就是半个瞎子,茫然地转了转头,问:“淋浴在哪里?” 岑谐迟疑了一下,牵起他的手,把他牵到淋浴下面,又把花洒塞到他手里。做完这些他还不走,仍在那里站着,没话找话:“你眼睛近视得那么厉害啊?” 应逐:“嗯。” 他摸索在墙上找到了开关,把水打开,水花溅出来,晶莹闪耀。 岑谐后退了几步避开水花,退到了门口还是不走,倚着门框跟他说话:“你近视多少度?” 应逐:“七百多度,还有散光。” 岑谐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就静静地倚在门框上看着他。 冲了一会儿,应逐突然开口:“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岑谐也不觉得害臊,反而还挑衅似的吹了声口哨。 应逐没再理会他,又冲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摸索着从一旁的架子上找沐浴露,摸到一瓶后问岑谐:“这是沐浴露吗?” 岑谐看了一眼:“是洗发水。” 应逐闻言也没放回去,直接压出两泵把头洗了,然后顶着一头泡沫又去摸另一个瓶子,问:“这是沐浴露?” 岑谐:“是。” 应逐弄了沐浴露开始洗身上,他没有赶岑谐出去,也不太在意被这个人看到。 也许因为性别相同,他们都是omega,不用担心对方在自己处于弱势的当下标记自己。可能还因为在记忆卡里做那种事的时候自己是主导方,种种因素叠加,这让应逐对岑谐很难生出戒备心,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纵容。 午后眼光悠长,整间浴室都被照得光透。 洗完又冲水,应逐根据眼前模糊的轮廓摸到挂在一旁的浴巾,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净。转身的时候,整个后背完整地露在岑谐面前。 岑谐看着他的后背愣住了,问:“你背上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应逐转身,冲着他的方向问:“怎么了?” 岑谐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弄的?” 应逐:“三年前市中心广场的恐怖袭击,当时警力不够,我带厄舍监狱的狱警去支援,中了一枪。” 岑谐若有所思地重复:“三年前。” 应逐偏了偏头,问:“怎么?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岑谐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嗯,前几天我读取的那张记忆卡里,你的背上是没有伤的,所以这说明记忆卡的时间至少是三年前的。” 这算是一个好的意外发现,应逐想,起码时间范围缩小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 滴答,滴答…… 使用完的花洒还在往下滴水,水滴落的声音使得整间浴室更加寂静。他们开始搜索三年前的记忆,试图找出一些异常之处。 滴答,滴答,滴答…… 应逐突然问:“为什么你能看到我的背?” 岑谐抬头:“嗯?” 应逐睁着茫然的眼,张了张嘴,问:“在记忆卡里,你为什么能看到我的背?”
第14章 幽默 应逐:“在记忆卡里,你为什么能看到我的背? 岑谐被问得有点懵,他咳了咳,开始扫盲:“你知道,有种姿势叫,后,入,式吗?就是从背后……” 废话,他当然知道,可是为什么…… 应逐大脑空白了几秒,心里不愿意相信,但还是要搞清楚,他打断岑谐,直接问:“那张记忆卡里,你干了什么?” 岑谐:“啊?” 这是什么问题?应逐不知道?那之前还整那么自信,说什么“知道,我读取过三次都是这种内容。” 应逐又问:“那张记忆卡还在你这里吗?” 岑谐点了点头,又意识到应逐现在几乎看不见,于是说:“在。” 应逐把浴巾在腰间一围,踩着湿漉漉的脚印从浴室出来。 岑谐下意识地上前扶住他,怕这个半瞎摔跤。 应逐心里有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猜测,在岑谐靠近的时候忍不住僵了一下。从浴室出来,他穿好衣服,戴上眼镜,锐利的眼睛看着岑谐,说:“那张记忆卡拿来给我看一下。” 岑谐满腹疑惑地找出那张记忆卡,连同VR眼镜一起给了应逐。 应逐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戴上,插好记忆卡,开始读取。 几分钟后,猜测被证实,应逐已经快疯了。 如果说之前读取的记忆卡,让他觉得是自己“被”自己搞了,那这张记忆卡就是自己“把”自己搞了。 一个被动接受,一个主动发出,显然后者更让人崩溃。 应逐以为读取过那么多次之后,早就已经免疫了,可此时他仍然感觉诡异到头皮发麻。 脸色阴沉得比第一次从陈南清那里发现第一张记忆卡时还难看,甚至手都在发抖。 岑谐看他脸色实在不对劲,忍不住上前问:“怎么了?” 应逐猛地转头看向他,眼神锐利如刀。 岑谐被他这么看了一眼,胸膛如遭重击,顿时停下了脚步。 应逐的异能是精神类,在情绪极度浓烈的时候可以将气场实物化,形成一种压制力,这是精神类异能者的能力之一。 从生理上来说,omega天生受alpha的信息素压制。 然而精神类异能者的压制力可以直接打破性别的信息素规则,压制不分对象,除了没有腺体的beta。 低级别的alpha在应逐面前,不仅天然的性别压制无法施展,甚至会反过来被他压制。 这就是为什么应逐作为一个omega,却能管理关押了上万名alpha罪犯的厄舍监狱。 岑谐这会儿和他共处一室,都被他的气场压制得有点难受,虽然他也是S级,不至于直接给应逐跪下,但是仍然有种焦灼感。 应逐死死瞪着岑谐,把手里的VR眼镜朝他砸了过去 :“你怎么敢!” 岑谐闪身避开,VR眼镜砸到墙上摔得粉碎,他蹙眉道:“你没看出来你很情愿吗?又不是我强迫你,你那腿在我腰上缠得多紧……” 应逐崩溃:“闭嘴!” 随着他的怒吼,空气中有一种波变随之荡开,如无形的风刮过。岑谐闭上眼,打了个哆嗦,浑身起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精神类的异能者太可怕了。愤怒的时候,更是实力加倍。 被气场压制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岑谐头皮都麻了,开口劝他:“你先冷静。” 应逐怒道:“我怎么冷静?” 这一声吼出来,玻璃窗都在微微颤动。 岑谐腿都有点发软了,想了想,他转身走到墙角的柜子前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相机拿出来。就是那次他挟持了应逐,逼着他穿了情趣衣后拍照的那个相机。 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拿这些照片威胁应逐了,干脆趁这会儿交出来,希望这样能让他消气一点。 应逐接过相机,高高举起,又重重砸在地上,不解气,又狠狠踩了两脚。 岑谐欲言又止,还是说:“你把储存卡取出来掰断就行了,没必要……” 这个相机不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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