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歪头看着正十忆,像是看不清楚人一样,故意朝前凑凑,仔细看着正十忆的模样。 本来情绪就不高,被他这么一瞅,差点把正十忆看毛楞。 小伙对着正十忆扬起嘴角笑笑,拿出手机打开屏幕光,对着正十忆照照,这回看的更清楚。 正十忆往后退退,皱起眉头,眼神压下来看着他。 半晌,小伙才开口说道:“你怕啥啊,我纯好奇,我以为你精神病呢,啥也不干就放空,看你正常人才发现,你怎么长得这么带劲儿啊?” 正十忆一脸死水,笑了两声应付他,背过身躺下用行动拒绝与他的交流。 估摸还有两个小时就下车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交流,索性直接装睡。 直到下了火车,正十忆才发现这个小伙也是本地人,不仅和自己同一个车站下车,就连坐的车都一样。 老徐站在火车站门口,冻得直嘚瑟,来回晃悠,看见俩人热情上前。 正十忆诧异地看着小伙,老徐赶忙给正十忆解释。 “老乡,这孩子高低跟咱家沾亲带点故,毕业两年,让我从网上高薪聘请过来的。” 正十忆:“高薪?多少?” 老徐嘿嘿一笑:“两千五!” 正十忆扭头看着小伙,真心发问:“你确定是自愿的吗?” 小伙看正十忆看的入神,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和自己说话,赶忙接话。 “非常自愿,不是自愿的我也不能干啊?” 正十忆点点头,老徐把两人招呼上车,一道给拉回自己家去了。 路上正十忆才知道小伙叫袁初,大学之前一直在这片儿生活,年纪和长海一样,岁数小,都还年轻。 大学学的跟搓澡一点不沾边,搞得金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毕业在网上看到招聘,就这么让老徐忽悠过来了。 到了老徐家,袁初坐在客厅,老徐进厨房忙活去了,正十忆后脚进了厨房。 一手支在厨台上,侧目逼问老徐:“你到底咋跟人家说的?没有多余福利?店里还没试营业,你这么着急雇人干嘛?” 老徐系上围裙,边切菜边解释:“先下手为强,早晚得招人,男澡堂子总不能一直咋俩搓吧,就算能,女澡堂子咋俩也进不去啊,在退一步讲,进去不让人扒层皮,我管你叫爹。” 正十忆勾唇一笑,默不作声摇摇头。 老徐话说的虽对,但是雇人的本金总共就那么多,现在还没开始盈利,后续也说不准。 “你少跟我扯这些,确定除了月薪没许诺别的?” 老徐一听后话,立马把手中的菜扔锅里了,热油滋啦一下全出来了,老徐两耳不闻窗外事,全把正十忆的话抛后面了。 正十忆也不急,微微歪头盯着老徐,静等他忙完。 老徐见事不好,各种找理由想把正十忆弄出去,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见他动一步。 见实在支不走他,这才开口:“网上招聘你也知道,不放点特殊诱人条件,谁给你干啊,所以我就在招聘后面多说了一嘴。” “多说的什么?” “包办婚姻。” 正十忆眉毛一压,愣是给听笑了:“你真敢说啊?” 老徐探头去看客厅的动静,见没让袁初听见,收回脑袋压低声音。 “不然你以为人家折腾这么远过来图意啥啊?人家又不差钱,这里面不就这么点事嘛。” 老徐语重心长拍拍正十忆的肩:“这事好办,既然都是奔着这个来的,两边掺和一下,能对的上眼就让他们自己发挥呗。” 正十忆这下彻底服了老徐,抠搜,能被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没在搭理老徐出了厨房,和袁初打了个招呼,径直进了另一间卧室,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手机坏了。 现在已经后半夜了,手机店早就关门了,只能等明天在买了。 拿老徐手机给老正打了个电话,明天早起直接就去店里了。 通完话之后,老徐那边正好把饭做好了。 一打开门,正好对上袁初的眼神,自从在火车上,就被他一直这么看着。 原本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对上眼神才看出他眼里的意味。 欣赏,觊觎。 正十忆收回视线,这样明目张胆的视线,之前只在长海身上出现过。 本以为自己看错了,正十忆减少和袁初的交流,却在隐约间总能感受到这股灼热的视线。 饭桌上正十忆没多说什么,吃完饭静静听着二人唠嗑。 有一搭没一搭唠着,不知不觉已经快后半夜三点多了。 压抑许久的困意在这时全部涌了上来。 老徐总共就两个卧室,老徐自己睡一个,剩下的基本就是来人借宿住的,但大多时候借宿的只有正十忆自己。 老徐:“我那屋床小,今晚你俩在那屋挤挤吧。” 袁初第一个答应下来,转头去看正十忆。 一听这话原本上头的困意,顿时下去不少,正十忆坐在沙发上委婉道:“大老远坐过来的,你自己睡方便点,我在沙发对付一宿就行。” 老徐刚要开口劝,忽觉正十忆这趟回来情绪不高,没以前话多,也不知道是受打击了,还是在外过得太难了。 给正十忆拿个被,没多说什么。 客厅灯关上之前,正十忆留意到袁初转身时的眼神,里面复杂的情绪只混了一瞬。 正十忆躺下,轻叹口气。 还是年轻,有事藏不住,全写在脸上。 漆黑环境一打下来,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忙活起来想的就少了,现在闲下来,思念又如泉涌般冒了出来。 正十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醒来时,和睡前想的是同一个人。 老徐早早就出门了,饭菜都热好在桌上。 正十忆洗漱完出来随便吃了一口,出门打车回家拿卡,去买了个新手机。 更新后登上之前的账号,习惯性的点开和长海的聊天界面。 上面依旧是昨天的消息。 “还会回来吗?” 思绪又是一团乱麻,手指敲在键盘上,发出消息。 “应该会。” 静了静心,退出界面转手给老徐打了个电话。 招到的几个人都在洗浴了,正十忆到了洗浴才看见自家挂牌的澡堂子。 中间两个字被红布盖着,依稀也能看出店名——正道洗浴。 过了试营业就能正式开业了。 已经十点多了,老徐买了挂一万响长鞭就等正十忆过来放。 见正十忆可算来了,吉时就剩下最后几分钟,人还没进屋,老徐提喽两挂鞭,横在门前,顺手就把打火机塞给正十忆。 “过会儿听我口令,到点就点火。” 听见响动,袁初从店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面孔,一个大爷,一个大妈,两个年轻小姑娘。 正十忆眉头皱下来,老徐招的人打眼一看,没一个会干活的,就大爷大妈看着还靠谱。 再看俩年轻姑娘,有钱! 正十忆挪回目光,背过身叹口气。 一旁的老徐倒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知道的是低价捡了个大便宜,不知道的还以为招聘五位数起步呢。 老徐聪明半辈子,人近中年,到犯糊涂。 朝旁边撇了一眼,见正十忆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抬手拍在他背上。 “大好日子!乐乐!” 正十忆脸上硬挤出笑,就听老徐紧张的读秒。 “准备好!三,二一!” “点火!” ----
第37章 真相,掉马 === “噼噼——啪啪——” 鞭炮炸响在耳边,烟雾弥漫在空中,道贺声响起,长鞭从门前蜿蜒炸开。 店门口凑上来很多人,直到烟散去,才露出站在门口剪彩的人。 长海抱臂站在一边,长总拿着剪刀递给长海。 “虽然比预期晚了几天,好歹开春前赶上了。” 见长海没接,长总脸上的笑凝滞几分,咧着嘴角,压低声音道:“拿着啊,杵着干嘛呢?” 周围公司的人基本都来了,头排站着几个理事会的骨干,目光齐聚两人。 长海接过剪刀,没有一丝犹豫,干脆利落完成了剪彩,欢呼声同步响起。 每声恭喜听在耳里,格外刺耳。 钱生看出长海不对劲,陪着笑把上前道喜的人带到别地儿。 张莉来的晚了,急匆匆跑进来看着一地碎红,垮下嘴角。 “连个响都没听见,我都跟你说了快点开,你咋啥也跟不上趟呢?” 李东后赶进来,腿还没到地方,埋怨就落头上了。 有苦说不出,虽然事实是张莉化妆捯饬耽误时间,但又没办法反驳这位主管大姐。 两人自从进门两张嘴就叨叨叨没停过,一楼大厅堆了不少人,长海抽空叫走了张莉。 一切外接业务,都交给了钱生。 张莉瞟了眼长海,这才看清他最近的状态,简直就是直线下降,甚至比前几天看到的人还要憔悴。 长海站在楼梯间里,厚重的防盗门也掩不住外面的声响。 张莉低笑两声,倚在楼梯扶手侧眼看去:“你现在都不像你了。” 闻声,长海侧目睨着她,晌午的光透窗照进来。 虽是暖阳,映在脸上也没带来一丝生气。 “估值表还在你那儿?” 张莉摇摇头,抬眼看见光影在他脸上掠过的瞬间,将他一身的锐气衬得更甚。 “怎么突然问这个?” 长海暗自松了口气,眼神一瞬的转变很快恢复平常。 “没事,他...给你发消息了吗?” 张莉勾起一边嘴角,一副看破心思的‘啧啧’两声。 “才走两三天,这么快就耐不住了?” 要是以前,多少也得反驳她两句,现在说多违心话,就怕真应了这个后果。 “他要是找你,告诉我一声。” 扔下这句话,长海推开门就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笑笑,长海竟然提到估值表,这里面绝对有事儿,换做从前公司任何事他都不会过问。 打开手机,从照片删除库里恢复了那张估值表。 外面声音丝毫没减,来往过路人都被这边动静吸引,新开浴所很快就传开了。 现在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两声二踢脚在空中炸响,烟花接着两声,宣布喜事开迎。 正十忆收起手机,看着面前坐地几箱千里江山,肉疼。 老徐到是大气得很,原本留着正式开业在放的花子,现在全给放了。 关键是大白天,放了也是白放,光听响,还看不见花。 烟雾缭绕堆积在半空,光透过云层洒在店前的街道。 原本被红布盖着的两个字,在云烟的半遮半掩下更显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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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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