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言躲了两下,还是安静地被宋峙迦拖了出来,被按坐在床上,不容抗拒的扒了衣服。 “不……不要……” “不要什么。”宋峙迦说,“要警察还是要医生。” 听到几个字眼,宋真言害怕地瞪大眼睛,他之前生病时被医生扎了不少针,像孩童一样对医生有着本能的恐惧。晶莹的眼泪从宋真言恐惧的眼眶中聚集,薄薄的眼皮都是红的,他抓着宋峙迦的手不肯松开,害怕宋峙迦打电话给医生。 宋真言备受屈辱的模样令宋峙迦有些扫兴,他将宋真言的手扒掉,随后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而宋真言还是很害怕,从见到宋峙迦后他心脏都不舒服,好像有水漫过他的头顶呼吸不过来。他重重吸了口气,害怕地脱光了浑身的衣服,藏进了床上的被子里。 过了大约四五分钟,门口传来动静,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盯着门口的宋真言坐了起来,被子从他光滑的肩部滑落,在有些冷的空气中暴露出姣好的上半身。 宋真言鼻子还是红的,看着宋峙迦手里的牛皮纸袋子鼻音很重地说,“我自己脱了衣服,没有生病……” 宋真言曾经脱光了偷偷钻到宋峙迦床上,然后等宋峙迦回来发现时已经脸闷得发红,在一场激烈的吻结束后,喘着气水光淋漓的说:“我只是先自己脱了衣服,没有偷偷玩那些东西。” 不是将按摩棒硬塞到宋真言畸形的下面,宋峙迦将纸袋子里的巴掌大的蛋糕端了出来,递到宋真言手上,然后将外套盖在宋真言瘦削的肩膀上,说,“吃。” 宋真言在宋峙迦高大的阴影下望了望男人的脸,小声地说了谢谢,然后高兴地拿着勺子吃起来了,甜腻的柔软在舌尖化开来,宋真言的眼睛亮了起来,自生病醒来之后他还从来没吃这种好吃的。 宋真言一出生就被打上了耻辱的烙印,宋家没把他扔出去自生自灭而是养在这儿还让佣人叫一句小少爷就是最大的恩赐了。过生日吃蛋糕这种普通人都会有的每年一次的日子对宋真言来说都是奢侈,毕竟谁也不太想提起自己家出生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就连沈玉烟也是默许了这种行为。 而宋真言,在这十八年以来,真的只吃了两回蛋糕。 尽管家中的晨点偶尔也出现过奶油制的食物,但他都一概不碰。 窗户上都是雨痕,外面一片黑暗,反光的玻璃映照着室内的一对兄弟。 房间里是宋真言细细簌簌的动静声,宋峙迦盯着宋真言认真舔吃蛋糕,粉红的舌尖上沾了奶油的样子。 宋真言吃了快一半,感觉到自己脸上粘人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嘴角沾着奶油,挖了一勺蛋糕对宋峙迦试探问:“你要不要吃?” “不叫哥吗?”宋峙迦反握住了宋真言的手腕。 宋真言咽咽口水:“哥。” “不吃。”宋峙迦伸手将宋真言唇角的蛋糕塞到宋真言的嘴巴里,眼神示意他,宋真言条件反射一般安静地将宋峙迦的手舔干净了,眼睛也非常纯净。 手指上沾了湿淋淋的口水,宋峙迦眼睛闪过一瞬黑光,将手腕的伤口放在宋真言唇边,命令说,“喜欢舔就把这也舔干净了。”
第3章 伤口看着极为可怖,流出来的浓郁的血沾在血肉上,宋真言眼里透露着恐惧,鼻子也皱起来,“可是我害怕……” 宋峙迦拿受伤的手拍拍宋真言细腻的脸,“那就闭上眼睛。” 宋真言感觉到鼻子酸酸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要这样,是因为听了别人的话也觉得他很傻,所以才这样吗? 这样一对比,妈妈似乎也要更好一些。 宋真言闭上眼睛,睫毛铺在下眼睑上,委屈地伸出了红色的舌尖舔舐着男人手腕上的伤口,嘴唇也贴了上去。 外面的风大起来,应该是窗户没关紧,屋里有冷气弥漫着,衣衫不整的宋真言汗毛都竖起来,伴随着舌尖接触的柔软感,他打了个寒颤,尝到了腥咸的血味,在自己的舌尖逐渐化开,像浇上油点了一把火。 宋峙迦表情是冷厌的,眼底却似窗户透风逐渐浮出兴致来,好像暗了很久的黑夜被一颗星缀亮。宋真言是那颗星星,总是忽闪忽暗。 可宋真言像只养在温室的名牌小猫,吃着不合口味的肉罐,只是舔几口就松开了,睁开眼睛是全是水雾,连带着对宋峙迦语气也不太好:“舔干净了。” 隔着浅浅的水雾他看清了宋真言眼中的坦荡,无奈与不忿,唯独没有熟悉的稍显病态的爱恋。 宋峙迦小的时候去过一次田野,不小心沾到一种植物,那植物有着细细的柔软的小刺,沾在身上几乎都看不到,可也无法让人忽视,因为总是会随着动作轻扎他一下,疼得让人心烦,甚至想要发怒。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雷声的尾音,男人脸上的一丝不甘转瞬即逝,直接将被子掀起来,而宋真言被按平倒在枕头上,嘴唇蓦得一痛,是宋峙迦这个男人在亲他。 破碎的痛呼声从宋真言的唇角溢出来,又被男人含在口中。傻乎乎的宋真言不明白亲吻的意义,只知道这个吻很痛,痛的东西总是不会让人留恋,他挣扎着要推开,手脚并用,被男人沉重的身躯死死压住,手腕也被反着按到了脑袋旁边。 很快他就哭了起来,对方把他的舌头咬破了,新鲜地的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腔间炸开。宋真言的舌尖被吸得发麻,痛感也只是零星。他鼻翼翕张,脑袋也昏昏沉沉,舌头无措地跟着男人的搅,脸上因为缺氧染的红晕像是情潮。 不得不承认,宋峙迦在情人这一方面是很有魅力的,整个人压下来时像是冲袭而来的春药,接吻时熟练的吻技也会让人找不着北。或许从一开始,宋真言是并没有多么沉溺在宋峙迦薄淡的情中,随着不断地探入,他就像是被打了迷魂药,掉进了自己哥哥的万丈深渊之中。 腿弯被抬起来时,下面就自然而然湿了,即使失了忆的宋真言,身体却还保持着对宋峙迦的记忆,一个亲吻一句低喃,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腿却先勾上男人有力的腰…… 窗外的雨声加大了起来,种上没多久的花根部的泥土被打散来,植株慢慢向一边倾倒。 又是一道惊雷,刹那间的白光劈醒了宋真言,耳边响起嘈杂的人声,可是这房间里明明没有其他人了!他像应激反应般惊叫起来,一爪子直接挠上了宋峙迦的脖子。 “嘶——”宋峙迦松开宋真言,脸难看的像是刚刚雷劈到他身上。 宋真言哭着挣脱了宋峙迦,浑身不着寸缕地爬到了床角,无措地抱住自己的膝盖,“我怕……” 害怕吗。 宋峙迦表情有些松动,慢慢地靠近了宋真言,去叫宋真言的名字。 “宋真言。” “宋真言,你怎么躲在我的房里。” 宋峙迦刚从无趣的宴会中脱身,领口解开几颗扣子,打算在房间里歇息,却看到小小的穿着女孩裙子的宋真言正躲在墙角,抱着膝盖。 “大哥……”宋真言眼睛水雾水雾的,看样子是哭过没多久,这会儿看到宋峙迦了,又没忍住。 宋老爷子年轻时打江山不少沾花惹草,外面的情人怀孕了偷摸着留了下来,后来都接到了家中,是以家族庞大。宋峙迦是这个家族的嫡系长孙,从小就处处优秀,又因着父亲死得早,宋老爷子便对这个孙子格外上心,以继承人的手段培养。 而那些旁辈的孙系们,从小便仰慕着宋峙迦,每回宋老爷子要举办什么家会,就有一群大大小小的萝卜头或仰慕或敬畏地喊他一声大哥。 但宋真言小的时候很少叫宋峙迦大哥,旁系的那些兄长兄姐们都不待见宋真言,在宋真言童年幼稚的目光中,那些可恶的人敬仰地跟着另一个人,宋真言自然而然就将宋峙迦和他们化为等号了。 以至于每次见到宋峙迦,他都垂着一个小脑袋,低眉顺眼地不甘不愿地叫一声大哥,然后扭头就跑走。 后来长大一些,意识到那些人口中的大哥其实从没欺负过自己,也原来和自己更有一些血缘来,从小就有中国人思维的宋真言,觉得这样的话大哥应该是和自己亲一些,于是后来叫一声大哥也变得积极了些。 再后来,那些旁系的同辈捉弄自己,他总会忍不住跑到大哥身后。 尽管身为大哥的宋峙迦不见得给宋真言什么好脸色,但是躲在他的背后,宋真言也能免受些苦头。 “大哥,他们逼我穿女孩穿的裙子。”宋真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跟宋峙迦告状,“都嘲笑我长得像女孩。” 因为找不到宋峙迦,于是跑到宋峙迦的房间里去,那群人都害怕宋峙迦,不敢在宋峙迦房间里乱闹,悻悻地走了。 “等着大哥把你丢出来吧!”他们说。 宋峙迦彼时也不过二十来岁,旁人这时或还是上学的大学生或是花天酒地,但他已经故作老成的开始学习处理公司的事务了。酒精让他脑袋发痛,宋峙迦按按额角,看着被涂了口红腮红的宋真言,有些厌恶地皱眉。对于这个便宜弟弟他没一丝好感,若不是父亲生前的遗言,要他给沈玉烟和宋真言一个位置,他早就将人丢到垃圾堆里去了。 看着自己大哥的表情,宋真言有些受伤,随后也识趣地站起来。他一站起来,宋峙迦这才看清宋真言穿得是什么裙子,裙子短的堪堪盖住屁股,露出一双修长白净的腿。 宋真言轻声说了对不起,然后准备出去。 “不用。”宋峙迦突然说,“呆着吧。”说完,他脱了西装,衣服随意地扔在床边。 宋真言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 “去洗脸。”宋峙迦去示意宋真言。 宋真言如蒙大赦般进了宋峙迦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拿水往脸上扑,那些化妆品都是防水的,宋峙迦房间里没有卸妆的东西,宋真言搓了好一会儿才洗掉。 出来时宋峙迦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到动静宋峙迦睁开了眼,看到露着腿和胸口脸却清纯得不得了的宋真言。宋真言脸上还挂着点水珠,嘴唇被揉的很红,也不知道口红到底被卸掉了没有。 有一瞬间宋峙迦神情有些恍惚,朝宋真言招了招手,宋真言便安静走过来坐在了宋峙迦的身边,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宋峙迦只看了一眼宋真言的嘴唇便反应过来,这不是酒局里漂亮的小鸭子,随后他跟宋真言的眼睛对视了一眼,从那双清澈的漂亮的眼睛中,他读到了很深的崇拜。 是很普通,跟他妈一样,廉价。宋峙迦面无表情地想。 “几年级了?” “初二。” 那么小就学会勾人,宋峙迦眼中闪过几丝厌恶,随意说,“我会教训他们几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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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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