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吐出来的意思很明显,段灼也不强迫自己一定要这种事情上装些矜持,先生如果不觉得有什么,那就没一点什么,他只是怕先生会觉得他不够完美,尽管他确实如此。 “傻不傻。”语气里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劲儿,不像是会从宋砚聿嘴里说出来的话,段灼听到之后足足反应了十秒,很漫长的。 火锅被煮的咕咕作响,两个人没有在吃饭的时候有过多闲聊的习惯,隔着升起的白色烟雾段灼看着夹着青菜叶安静吃饭的宋砚聿,第一次抛掉了所有身份的重重束缚,单纯的就像是在和他的恋人拌嘴。 “不傻,我聪明着呢。” 一声轻叹混合着无奈的笑清晰的传递到了段灼的耳中,原本鼓起的一点勇气瞬间烟消云散,夹着土豆的筷子一松,紧接着就是他为自己不礼貌的道歉。 “我认为我好像还没有那么专制,段灼,不要怕我。” 段灼这时候又变得很敏锐,如果按照先生以往的习惯他一定会说:为什么怕我,但现在却说的是“不要怕我”,大概是这两天给他造成了难以忘记的影响,甚至影响程度大概到了段灼不自知却一直在流露的情况,宋砚聿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才会这么告诉他。 “没有怕,只是想给您留下好印象。”从不隐瞒自己的小狗面对自己的主人只会更加坦诚,火锅的味道四处飘散,两个人都染上了同一种味道。 “好印象,嗯,是口交到想要呕吐的时候流出来的口水,还是被操的两眼翻白的时候喊的阿聿,是哪一种?”火力被调低了些,说出来的话就变得更加清晰了,宋砚聿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看不出来一点想要逗他的坏心眼儿,“都不是吗?还有更......” “没有——” 段灼的打断是匆忙的、突兀的,他总是安静的听完先生说出口的每一句话,不管是什么时候,但这次不同,他真的被先生说中了心事,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炸了毛才跳。 “撒谎,不愿意说给我听听吗?” 宋砚聿永远能准确的一把掐住他的后颈,宠物的攻击性是没有的, 呲个牙也就是表面功夫,更何况他家里的这只也不会朝他露出一点不乖驯,问题被抛出去就一定会得到答案。 “...不是,我、我都觉得...好。”特别可爱的反应。宋砚聿就在他的对面坐着,桌子的距离能有多宽?尽管他只是小幅度勾了勾嘴角,但也能被迅速捕捉到,大概是满意的,段灼这么想着,紧绷的神经因为先生的满意暂时得到了松解。 “嗯,吃饭吧。” 这顿饭吃的比往常的都要慢,火锅滚了几轮才算吃完,抢着要收拾的段灼被直接赶去书房顶法条了,一步三回头的小狗不知道是不舍还是不想,估摸着两者都有点。外卖都好收拾,垃圾被塞到同一个袋子里系好,剩下桌子也更轻松点,宋砚聿其实对于做家务并不热衷,自己不太喜欢的事情,也不想让自己精心呵护的小宝贝做,还是要多赚些钱啊,请个阿姨最好了。 等他把这边都收拾好,又过去了半小时,段灼还是跪在第一次的那个位置,头上顶的也还是那一本,记忆重合,回忆闪现,上次罚他是为了什么?记不太清了。 “礼物为什么没拆?”特意从卧室拿来的盒子被放到了桌面上,深褐色的,段灼都还没来得及把包装盒好好看一遍。 “想让您拆的。”背对着他的小狗看起来十分雀跃,礼物对于他而言就是很珍贵的东西,更不用说这还是宋砚聿带回来要送给他的,多重的累加让他格外重视。 盒子被打开,尽管是背对着,但段灼还是听到了那瞬间的声音,咔嗒一下,就像是在他玻璃制成的心脏上打开了一扇小门,强烈的求知欲让他体温迅速上升,跪姿都更挺拔了一些。 “转过来吧。”盒子连带着里面的东西被宋砚聿放到了段灼的面前,一根浅棕色的圆筒,表面的雕花有点像中世纪欧洲常用的那种风格,繁复且精细。“万花筒,小时候玩过吗?” “嗯。”透过那枚小小的圆孔能看到非常绚丽的色彩,一块接着一块的拼接在一起,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通透的、艳丽的、奇异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接触过这类的玩具了,小时候会觉得漂亮好玩,但长大了就不再能想起一根成像原理简单的塑料筒了。 “它做了一点小改动,实景万花筒,对着不同的地方看到的会是不一样的画面。”宋砚聿替他把脑袋上的法条取下来塞回了原先的位置,万花筒就放在两人中间的地面上,他想要段灼去拿,而不是等着自己给他,那是不一样的。“要试一下吗?”鼓励着他偶尔胆小的伴侣伸出手脚去获得爱与惊喜。 段灼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有机会能收到这么浪漫的礼物,万花筒比他记忆里的更有质感,尺寸也更小一些,木头的分量不算轻,他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去探寻里面的风景。 不同颜色的玻璃碎片结合呈现给他的感觉是非常温和的震撼,他尝试着挪动,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有花纹变化,果不其然,每一次轻微变化都会得到不同的漂亮景象,最后一次尝试他对准了宋砚聿,大片的墨绿色里会夹杂着出现几片小小的粉色和紫色,一圈一圈十分规律的中心对称图案,晶莹剔透的玻璃花在今天盛开,且永不凋零,他想他一定会牢牢记住这个画面,用一生珍藏。 “为什么,送我这个?”拿着礼物的手仿佛有千斤的重量,这是段灼第一次在跪着的状态下直视宋砚聿的眼睛,浅棕的瞳仁不管是什么时候看向宋砚聿都看不到除了爱慕以外的其余感情,他的小狗,他的恋人,他的段灼。 “因为它代表着童话和白日梦。” 就和你一样。 该说些什么好呢,能言善辩的小狗变成了哑巴,是先说感谢还是先说爱你,成了他当下最难抉择的问题。他从没有那次跪得像现在这么挺拔,从头到脚都是向上的,身体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作为人的精神和宋砚聿一直平等,爱也是。 “您总会赋予我全新的意义。” 从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类,是父母的孩子,是老师的学生,是主人的奴隶,是一些关于他平平无奇的阐述,但宋砚聿说他是小狗、蚌壳、童话和白日梦,仿佛还有很多离奇古怪的事物都可以是他,他的先生让他变得更加异彩纷呈。 “喜欢为什么还会掉眼泪。” 不娇气的段灼总会在感动之余掉两颗眼泪,这样的时刻他往往还会挂着最真诚的笑容,眼泪就成了自然而然的点缀,让他看起来更明亮闪烁,宋砚聿去揉他的脑袋,被压趴了一点的头顶又重新变成了蓬松的样子。 “喜极而泣吧。”段灼牵起宋砚聿垂在身侧的手拉到嘴边盖上了一个暖乎的亲吻,这是他的感谢和爱,被牵着的手顺势挠了挠小狗的下巴,spider看起来舒服的眯起了眼,和一只真正的小猫小狗无异。 万花筒还被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小蜘蛛不舍得松开一刻,表面的雕花恐怕都已经印在他的皮肤表面了,护食的小动物行为,这并不是个多值钱的礼物,路边商店里买来的小玩意儿而已,贵在一个好玩稀奇,他也说不好为什么会在众多东西中选择这个,只是那瞬间他想到的全是段灼,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付款了,希望他的小狗会喜欢。 “我好爱你。”宋砚聿极少数的时刻才会说出带有程度词的、被修饰过的爱,段灼很珍惜短暂的每一次,他总感觉这是他影响了先生所得到的成果,给他很强烈的成就感,宋砚聿不是个吝啬表达喜欢的人,但不会总是和他一样一定要表述的足够丰富。 “我也很爱您。”跪着的小奴隶往前挪动着抱上了主人的腰,脸侧贴到宋砚聿的大腿上,手臂环成圈缠在先生的身上,如果他真的有八只手就好了,他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精心的陷阱布置者。“希望您永远都能爱我。”声音闷闷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不是要求,也不是请求,他只是在自我小声的期盼中许下了一个愿望。 会不会如愿以偿呢? 接连两天长时间都保持着跪姿让腿部有了明显的不适,宋砚聿凌晨的时候帮他上了一次药,没想到现在段灼又跪回来了,宋砚聿把人拽起来抱到座子上之后才把他的裤腿挽了起来,膝盖下面乌紫一片,新的旧的叠在一起颜色深深浅浅,坐在桌子侧边的段灼看到先生略带些不满的皱紧了眉头,可能是因为实在不太好看,甚至还有些吓人。 “很难看吧。”脚趾在空气中暴露着没有支点,段灼不安的想要往回缩一缩,却被一把攥住了脚踝,先生的手掌很宽,很轻松就能把他全部包住,稍微摩挲几下他就会变成一只软脚虾,还很容易变色。 “痛吗?”先生把着他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掰了开来,很具有色情氛围的动作却搭配着正经神态的问句,膝盖被往上抬了抬,他只好将手撑到背后来维持身体的平稳,宋砚聿微微凑近了给他吹着,垂下盯着那团伤痕的眼睛饱含怜惜,轻柔的风洒在上面,无形中给他揉过了伤痕,淤血的位置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只觉得小腹窜出了一股麻爽。 “不、不痛了...”睫毛眨得太快,段灼觉得自己的心脏现在完全脱离了控制,咚咚的狂跳不止,被听到了吗? “好。”小腿被人握住往前一扯,重心瞬间转移,惊呼着的同时被人拥进了怀里,“抓紧。”腿侧被拍了拍示意他卷的紧些,手臂搭上了先生的肩头,他像是一只树袋熊正挂在他最喜欢的树上。 转眼间段灼就被抱着抵到了对面的墙面上,侧过头还能看到旁边窗户透进来的光,一层薄薄的白色纱帘挡不住太多,但会让阳光变得更柔润。 “在看什么?”肩胛骨被按在墙面上会有些吃痛,宋砚聿把他又往上推了推,他整个人现在比宋砚聿看起来还高半头,垂下的眼睑里藏着浓浓的依恋。“在想什么?” “阳光。”柔声轻语生怕惊扰了一方和煦暖阳,“您会不会想在这里、操小狗。”前一句是前一句的回答,后一句是小狗的心里话,剩下的那半句几乎是贴在宋砚聿的颈窝里说出来的,环着的手臂有一节就那么搭着悬空,他看起来完全不怕自己有可能会掉下去。 “不会。”宋砚聿动作上没有半点拒绝,甚至还愿意配合着他微微侧过了头,托举着他的身体的手臂也是异常的稳,可说出来的话也是斩钉截铁的。“在这儿不够劲儿,小狗宝宝。” 在被一层帘子遮住的玻璃背后进入属于他的小男孩是不够的,宋砚聿有时候会像一只怎么也得不到满足感的野兽,过分的时候就会翻来覆去的要他,但大部分时间先生都很会控制自己,他从不被那些欲望牵着走。 段灼第一次发现这件事是他被关在笼子里过夜的第一天,深夜里月光从底下的缝隙里流出一点,刚刚好映到了他的肩背上,天然的白色纱帐,意识朦胧的月夜时分突然宋砚聿伸手从栏杆缝隙里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都按到了笼壁上,而另一只手熟练的将内裤扯下当着段灼的面开始了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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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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